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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侠名的小说-(颜栩初景庆虞)免费阅读大结局

Admin 发布时间:2023-09-18 14:23:43

颜栩初景庆虞是一本现代都市小说。作者是侠名,主人公叫颜栩初景庆虞,小说主要讲述的是“要是养得起车夫,我会娶你吗?我早就娶表妹了。”颜栩初的丈夫姜韦绅,开玩笑说了这么一句话。

精彩章节

第一章

这句话,颜栩初记了一辈子。

她是丈夫无奈之下的选择。

她永远不配得到最好的。

颜栩初为了和他过好日子,他让她卖掉自己最重要的陪嫁——祖父专门

留给她的一间药铺,她也咬牙卖了。

黄包车盛行时,各个房头都有了自己的车和车夫。

她也想雇一个人,这样出入方便。

姜韦绅就说了这句话:“要是养得起车夫,我会娶你吗?我早就娶表妹

了。”

言外之意:不是我没本事又没钱,而是你不配。

颜栩初当时怔了怔。

没过多久,表妹出国留学了。

颜栩初有一笔款子,大嫂建议她买股票,她不敢,让姜韦绅拿到汇丰银

行去存起来。

三年后,颜栩初的儿子生病,她想要取出,才知道姜韦绅早把这笔钱寄

给了在国外留学的表妹。

他说:“她一个人在国外很辛苦,我只是想让她过得好点。”

儿子在医院,生死未卜,颜栩初没心思和他闹,又当掉了自己的一套翡

翠首饰,凑齐了西医院的昂贵医药费。

半个月后,儿子顺利出院,姜韦绅还说:“妇人家,大惊小怪的。小孩熬

几贴药吃吃就好,亏你出身医药世家。”

怪她浪费了那么多钱。

颜栩初起了离婚的念头。

民国初年,离婚是个时髦事。但即使离婚了,她也带不走儿子。

儿子姓姜,姜家无论如何不会给她;而姜家轻视四房,无人可托付。

让她和儿子母子分离,她做不到。

她咬牙忍着,用自己的嫁妆盘了一个新的药铺,打算从头做起。

所有人都嘲笑她。

姜韦绅更是和她急眼,说她糟蹋钱。

颜栩初铁了心要把药铺做起来。

她医术好,制药更是一绝,她是医药世家的六小姐。

哪怕到了民国初年,很多人反中医,都要夸一句“颜家的药好使”。

那几年,颜栩初真是累疯了。

她太累,又流产了两次,才三十出头就生了皱纹。

她把新的药铺做出了名堂,有了点名气,也赚到了钱,甚至结交了一个

权贵夫人。

姜家终于高看了她一眼。

因为她忙、她流产,姜韦绅借口考虑子嗣,娶了两个姨太太,生了好几

个孩子,继续花颜栩初的钱。

这个时候,表妹回国了。

留洋回来的千金,美艳端方,很快嫁给了大总统做续弦,贵不可言。

表妹居然能做总统夫人。

她把颜栩初比得又老又土。

姜韦绅看着表妹,目光痴迷:“她很有学识。只有她这样的人,才有资格

嫁入总统府。”

颜栩初:“没有我的那笔钱,她也念不成书,沾不上这学识。”

姜韦绅恼羞成怒,甩袖而去。

表妹大概很不喜欢颜栩初,到颜栩初的药铺看了一圈,就说:“中医中药

应该被废除的,这铺子还是关了吧。”

她给姜韦绅找了个新的差事,在总统府担任幕僚,薪水很不错。

姜家以她为荣。

姜韦绅更是感激涕零。

他直言不讳对颜栩初说:“你只比表妹大一岁,她看上去还是妙龄女郎,

你已经像个老太婆了。”

颜栩初:“我像老太婆,是为了谁操劳的?”

“都是你自己要累,没人求你。”姜韦绅很不高兴。

颜栩初没有继续吵。

的确没人求她,但谁给她钱?

姜韦绅只是姜家庶子。

别说姜家已经落魄得厉害,哪怕姜家依旧发达,账房上也不会给姜韦绅

太多。

颜栩初更是别想从姜韦绅手里拿一分。

她不赚钱,陪嫁吃光了,等着饿死,还是去乞讨?

后来,表妹又说:“你们是我娘家,现在我办的报社,领头反中医,我不

能自打脸。四嫂的药铺关了。”

姜家和姜韦绅用儿子勒令颜栩初,必须关掉药铺。

颜栩初死也不从,就闹腾了起来。

那年,她儿子已经十五岁了。

儿子站在她面前,像个大人一样复述他奶奶的话:“姆妈,阿爸有了好前

途,将来你会享福的。把药铺关了,别拖累我们。”

没有这间药铺,姜韦绅连病都不肯给儿子治。

反过来,儿子却还是跟姜家的人一条心。

颜栩初的药铺,是表妹贵妇裙子上的污点,她就必须被除掉。

她这间药铺、她结交的人脉,帮了姜家多少次,又给了婆家多少钱,已

经没人记得。

姜韦绅这个庶子,能和兄弟们平起平坐,甚至也能坐上小轿车,都是她

的功劳。

可没人看见。

她的付出,都是应该的。

她永远都是备选的。

颜栩初气得病倒了。

她这一生,从被迫嫁给姜韦绅开始,就错了。

“我死也不会卖掉药铺,你们全部死了这条心。”颜栩初大声咆哮。

她的性格内秀安静,坚毅忍耐,头一回如此气急败坏。

她儿子却说:“姆妈,你哪怕不考虑阿爸的前途,也想想我。是总统府干

事的儿子体面,还是小药铺老板的儿子体面?”

十五岁的儿子,已经如此现实了。

他习惯了母亲的付出,丝毫不考虑母亲的前途和未来。

他母亲才三十五岁,在他眼里就该坐在家里等死,毫无价值了。

他和他父亲的前途,才有意义。

“我真后悔,我不该生你。”颜栩初低声道。

儿子却说:“姨母、表姑都嫁得很好,偏偏你嫁给一个庶子,阿爸毫无用

处。姆妈,我也后悔在你肚子里出生。”

字字诛心。

才十五岁的孩子,说得出如此刻薄的话。

颜栩初一口气没上来,昏死了过去。

她恨姜韦绅,恨姜家所有人,也恨表妹章清雅。

但她早有心理准备。

唯独没想到,给她致命一击的,是她视若珍宝的儿子。

这些年,她慎重对待他的教育,自认为毫无失职。

可能,儿子天性就有姜韦绅的自私、恶毒,以及贪慕虚荣吧。

颜栩初倒下,心如刀绞。

她再次睁开眼时,却瞧见了更年轻的姜韦绅。

姜韦绅一直很好看,哪怕到了中年,也是首屈一指的美男子,何况青春

年少的他。

他有双漂亮的丹凤眼,高鼻薄唇,肤色白而净。那眸子,似点漆般,能

把少女的心看得融化。

“没事吧?”他眼中的关切,虚浮而浅薄,“怎么好好就晕倒了?”

颜栩初定定看着他。

她四十的丈夫,为什么看上去才十八九岁?

第二章

颜栩初重生了。

重生在她新婚的第五天。

若重生在未嫁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接受这门婚姻。

可既然事实如此,便去改变这辈子的命运。

旁人不说,姜韦绅,他应该跪在颜栩初面前,为他一生薄情付出代价。

“……四少奶奶,四少今晚还住在外书房。他风寒未愈,怕过了病气给

您。”女佣如此说。

眼底有轻蔑。

颜栩初嫁过来,她丈夫姜韦绅没有第一时间和她圆房。

前世,他们拖了一个月,直到太太,也就是颜栩初的婆婆,察觉到了不

对劲,说了姜韦绅。

姜韦绅从未爱过颜栩初,不情不愿和她行了夫妻大礼。

往后的日子,他宁可睡书房,也不愿意回到主卧。

他们俩十几年夫妻,很少行夫妻之事。

他心里爱的,是表妹章清雅;后来找的两个小妾,也有几分神似表妹。

“知道了。”颜栩初淡淡说。

她合上了书。

第二天,颜栩初回了娘家。

见她一个人回来,祖母诧异:“受了委屈?”

“没有,回来看看您。”颜栩初依偎在她身边,“很想您。”

祖母轻轻抚摸她头发:“珠珠儿,出嫁了还撒娇。”

又说,“姜家对你不好,你就跟我说,我去同他们理论。拼了这把老骨

头,我也会替你做主。”

颜栩初笑了笑:“我很好,祖母,只是回来看看。”

她出生时生母难产,祖父母把她接到身边抚养,如珠如宝待她。

她小名叫明珠,是祖父母的掌中宝。

祖父三年前去世了。

颜家乃宜城医药世家,一共五间药铺。祖父特意留下遗言,将万安街那

间药铺留给颜栩初做陪嫁。

只可惜,药铺才出了点事,姜韦绅怕承担责任,逼迫她卖掉。而她那时

候年轻怕事,真卖了。

她后悔终生。

她辜负了祖父的一番苦心。

前世,祖母在今年年底去世了,颜栩初只想多陪陪她。

“祖母,以前我用的程嫂和小丫头半夏,她们去哪里了?”颜栩初问。

祖母:“还在家里做事。”

“我要带走。”颜栩初说,“我回去安排一番,程嫂和半夏仍归我雇佣。”

祖母又慈爱摸了摸她的头:“是该有几个可靠之人帮衬你。”

颜栩初靠在她怀里:“祖母,您好好活着。也许一年半载,我回来陪您。”

祖母没反驳,只是笑:“孩子话。还是受气了,你不想说,祖母就不问

了。”

颜栩初眼中涌出热泪。

娘家这几天很忙碌,大门在刷朱漆;院墙重刷白粉,庭院花草也在修

整。

比过年还忙碌。

颜栩初抹了眼泪,问祖母:“这是忙什么?”

祖母:“你忘记了?你七妹要订婚了。”

颜栩初这才想起这档子事。

她有个妹妹,同父异母,名字叫颜菀菀。

前世,颜菀菀嫁给了督军府的大少帅景庆虞。

也不知怎么回事,颜菀菀去了趟广城,回来后晒得黝黑。

众人取笑她嫁不出去时,督军府的大少帅景庆虞却上门提亲。

从提亲到出嫁,所有程序都按照最高规格。

而后,景庆虞一步步高升,颜菀菀也贵不可言。

颜菀菀和颜栩初一直不和睦。

前世,颜栩初两次流产,除了她太累身体不好,也都跟颜菀菀有关。

颜菀菀位高权重,没少给颜栩初找麻烦,她恨不能把颜栩初踩到深渊

里。

——这可以理解。

因为,颜菀菀偷走颜栩初的几个案例,号称是她治好的,从而得了个“少

神医”的名头。

她名不副实,婚后害怕露馅,各种借口,再也不问诊了。

她也试图阻止颜栩初看病。

前世,颜栩初的陪嫁药铺出事,就是颜菀菀搞鬼的。

她心虚,想要颜栩初死,免得颜栩初戳破她;又想让颜栩初活着,看她

风光得意。

祖父母在世的时候,颜栩初处处胜过颜菀菀一头,她简直恨死颜栩初。

颜菀菀在宜城贵妇圈子中地位不低,人人巴结。

但颜栩初后来听说,她过得并不好。

她婆婆不喜欢她,她丈夫景庆虞也不怎么着家,还在外面有好些女人,

风流债不断。

颜菀菀一生都没有子嗣,又不敢和权势滔天的丈夫闹。

所以,她不停找颜栩初的茬儿。

直到颜栩初后来结识了一位权贵夫人。那夫人替颜栩初撑腰,颜菀菀才

消停。

今生,颜菀菀又要和景庆虞订婚了。

两年后,颜菀菀就要成为督军府的少夫人。

颜栩初微微攥着手指。

“能不能毁了她的婚姻?”

这样,颜栩初就能给自己那两个未出生的孩子报仇,也能少八成的麻

烦。

她可以预见,这辈子颜菀菀还是会不停害她,让她永远无法过宁静日

子。

“可怎么毁掉呢?我没见过景庆虞。”

说来也奇怪,颜菀菀前世不停显摆她的珠宝、华服、仆从,让颜栩初看

到她的一切富贵。

却独独没让颜栩初见过景庆虞。

不是没遇到,而是好几次,颜菀菀故意阻止颜栩初见到妹婿。

“……这有点不合理,颜菀菀最应该炫耀的,不是她丈夫吗?”

是景庆虞很丑?

因为不认识景庆虞,更不了解他和颜菀菀的婚姻,想破坏也无从下手。

颜栩初在心中叹了口气。

重生这条路,步步艰险。

她低垂羽睫,把自己的恶毒藏在眼底,没露出半分。

家里事忙,颜栩初在祖母跟前坐了坐,离开了颜公馆,没去和父亲、继

母打招呼。

乘坐黄包车回去,瞧见一家点心铺子,正在卖新出的菱粉糕。

颜栩初很爱这道点心,后来这家铺子老板病死,铺子关门歇业,再也没

吃过了。

她让车夫停车。

她进了门,感觉气氛不太对。

问了伙计,要菱粉糕时,小伙计在微微发抖。

颜栩初不明所以。

拿到了菱粉糕,付了钱,颜栩初尚未走出点心铺,就被人抓了起来,投

入了大牢。

——她误打误撞,碰到军政府的人抓奸细。

暗号就是菱粉糕。

“我前世没遇到过这事。”

颜栩初和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被关在一起。

妇人一直在瑟瑟发抖,而颜栩初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背出神。

命运的轨迹,在悄然改变。

坏事,也并非都有坏果,

她被关了大半日,终于有人来了。

年轻军官,穿着铁灰色军装,军靴沾满了泥土,表情森冷。

一双腿,比旁人更笔直修长,近乎锋利。

他的副官,先打开对面男囚的牢房门。

“少帅,我是冤枉的,不是奸细。”

男犯求饶。

砰的一声枪响,余音在牢房中经久不散。

颜栩初缓慢抬起低垂的头,瞳仁微微扩大了几分。

她的手指,掐在肉里不知疼。

“谁先开口?”军官声音冷而低,“我今天头疼得很,听不得聒噪,也不想

听任何废话。谁先开口,谁活命。”

男囚一共四名,死了一个,剩下三个瑟瑟发抖。

谁也不敢说话。

军官指了一人:“你说吧。”

“少帅,我、我是对街开金器铺子的,您可以打听打听我,街坊邻居都知

道我,我不是奸细,我不是……”

话音未落,又是砰的一声枪响。

颜栩初身边的妇人,吓得缩到角落,浑身颤抖。

颜栩初也身不由己往后挪。

重生是个笑话吗?

她的死,要提前整整十八年吗?

她一生的委屈、痛苦,并不会因为重生而得到纾解吗?

“看样子,你们都不想说。没关系,你们冷静冷静几天。”军官从男囚牢房

出来。

他让副官打开了女囚房的门。

四十岁妇人恨不能变成老鼠,从地洞里逃走,死死咬住牙关不敢哭出

声。

颜栩初无处可藏。

军官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她,微微俯身,捏住了她下颌,强迫她抬

起脸。

“你先说,你的同党在哪里聚集?”军官逼视颜栩初,冷淡问她。

回答“我不是奸细”,就是死。

这军官不在乎滥杀,他需要用极端手段震慑。

抓到的六人,必定有一两人是奸细。

他要让奸细明白,进了这里,除了坦白和死,再无出路。

而无辜的人,是陪葬,是杀鸡儆猴的鸡。

颜栩初偏这样无辜。

她的心,缩成一团,眸色却镇定:“大人,您头疼两月有余,我能治。若

我能缓解您片刻头疼,能否容我缓慢道来?”

军官神色一紧。

颜栩初小心翼翼举起右手。

她的手,纤长而嫩,似青葱般,指甲短而莹白,有淡淡珠光。

极其好看的一只手。

柔软无骨的一只手。

军官略微迟疑。

颜栩初的手,伸向他脐上,轻轻按了按。

军官许是觉得她无害,许是对自己很有信心,没阻止,任由颜栩初的手

触及他最柔软的小腹。

颜栩初加大了一点力道,沿着正中芯,在他脐上连成一条线到脐下,来

回五次。

军官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难忍的头疼,倏然减轻。一直似针扎头皮的感觉,一瞬间没了。

他冷淡表情中,露出愕然。

“我是颜氏百草堂的六小姐,大人,我能解您疼痛。我们颜家,从来不只

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

请您给我时间,让我治好您的头疼。也请您法外开恩,让我自证清白。”

颜栩初望向他。

军官的眸色渐深。

他定定看着她。

颜栩初还以为,他要么拒绝,要么答应,不成想他将她猛然拉了起来,

揽在怀里。

他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呼吸,清冽灼热,铺天盖地将颜栩初笼罩。

《颜栩初景庆虞》试读内容就到这里了,想看更多颜栩初景庆虞章节,请持续关注乐子生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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