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三年,他斥资上亿,投资了一个科研院,在京海人工降雪给我看。
人人都说:“你真是嫁给了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
是啊。
宋祁延对我这样好,怎么会不爱我?
可要是真的爱我,他又怎么会任由我被绑匪折磨致死
上辈子直到死前,我才知道,原来他爱的另有其人
而我只是他心上人的挡箭牌罢了
重来一世,我累了,只想成全他和他的心上人
因为段欣欣装病晕倒
宋祁延怒斥我任性骄纵心眼恶毒,将我关了起来。
解禁的当天晚上,我窝在阳台,吹着风,望着天边冷冷弯月
不知道坐了多久,保姆悄声给我披上毛毯:“别吹冷风,小心寒气入体,将来难怀宝宝。”
“宝宝?
我的心猛地一揪。
我哪里有福气会有自己的孩子啊?
上辈子,我就是因为一直没有怀孕,被所有人都骂是自作孽,活该!
我不信,吃了好多药,甚至去庙里求神拜佛,什么都做过!
我还因不能为宋家传宗,对宋祁延感到愧疚,还想过离婚让他另娶别人。
后来才知道,宋祁延每次事后,给我倒的牛奶里都加了不能生育的药物!
泪一滴滴砸落在我手背上。
宋祁延,真的好狠的一颗心!
我捂住了脸,趴在膝盖上,任眼泪留进冰冷的手心。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月色清冷,照得满室苍凉,悲伤也好似被放大。
又过了半个月,宋祁延终于想起了我。
见我病了,他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转头就对着佣人发火:“你们都怎么照宋太太的,这么严重没人去叫家庭医生上门吗!”
可惜这样的关心,我在听,也没了以往的甜蜜心动。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体质弱。”
宋祁延皱眉将我揽入怀中:“好了这件事就翻篇了,过几天中秋节,我带你出去散心。”“好。”
沉默过后,我靠在他怀中,遮住麻木的眼。
…
中秋佳节,所有宋家人聚在一起。宋祁延像往年一样,牵着我出现,
在我背后,无数道嫉恨的视线犹如附骨之疽紧紧跟随。
昨天我一夜未眠,根本就没有心思应对。找了个借口,我出去透气。
走廊上,吹着夜风,心中的郁结好了些多。回去时余光却不经意瞥到一个人影,位置是宋祁延的书房。
是段欣欣!
我苦涩一笑,宋祁延还真是处处不忘我这挡箭牌的妙用。
我闭上眼睛,索性走下楼,离开这让我窒息的地方。
这时,段欣欣却猛地朝我跑来,嘴里还在喊救命。
“宋太太,救救我。”
我还未反应平常叫我‘江姐姐’的段欣欣,怎么突然改口,刚转身--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我瞳孔紧缩,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宋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上辈子绑走我,折磨我致死的人。
十分钟后,我和段欣欣一起被带到天台。
很快,宋祁延接到电话赶来,身后还带了很多保镖。
男人将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宋祁延,你知道我要的,五千万美金,然后放我离开京海,我就还你护在心尖上的女人!”
“否则,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宋祁延冰冷的眸光扫过持刀的男人
所以人都认为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只有我知道,宋祁延眼里看的是段欣欣,心里疼的也是段欣欣。
一眼都未施舍给我。
我有些想笑,也真的笑了。
宋祁延这才把目光看向我。
“宋祁延。”在宋祁延又要用糖衣炮弹时,我率先开了口。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做她的挡箭牌了。”
“我不怪你,我只希望你答应会还我爸清白,一定要做到。”
闻言,宋祁延瞳孔骤缩。
他下意识喊我的名字:“江洛郁!”
话音未落,我却猛地发力,推开身后的男人,冲出了天台上。
这辈子,我要去做那自由的蝴蝶。
我终于,不再是被宋祁延关在那黑暗潮湿的监牢里死去了!
我张开手掌,眼眸带笑,像一朵宛如盛开落败的玫瑰往下坠落。最后映入我眼中的,是宋祁延从未有过的恐慌神情......
年1月20日,京海第一女子监狱。
京海权贵圈天花板江家继承人的太太——宋祁延死了。
死在京海最冷的一场冬夜里,死在春节前夕冰冷阴暗的牢房中。
她死前指尖紧紧攥着一张两人合照。
窗外,烟花爆竹声不停。
宋祁延尸体却僵硬的躺在监狱里,无人问津。
……
听说人死了之后,会上天堂,或者是下地狱。
宋祁延再次用湿巾擦了擦脸,抬头看向镜子。
里面的女人皓齿朱唇,黛如远山,从头发丝精致到脚后跟。
整个京海权贵圈都知道,宋祁延能嫁入江家,全凭这张绝世美人脸。
只一眼,就能叫所有男人将她放在心尖尖上,呵护备至。
而江家的继承人江洛郁娶了她之后,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一贯游戏花丛的男人突然收了心,变成了人人口中称赞的居家好男人。
宋祁延随口一句星空好美。
江洛郁就花钱直接买下了一星星,以她的名字亲自命名。
有一年,京海没下雪,宋祁延说:“不下雪的京海,都没有过年的氛围。”
江洛郁斥资上亿,直接投资了一个科研院,在京海人工降雪。
连跟着宋家,都靠着宋祁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京海的贵妇们见了宋祁延,都是一副羡慕嫉妒至极的摸样。
就连宋祁延周围都是羡慕:“祁延,你真是嫁给了世界上最爱你的男人。”
是啊。
江洛郁对她这样好,怎么会不爱她?
可要是真的爱她,又怎么会设计诬陷自己入狱,惨死牢中!
想到这,死去时钻心之痛又涌上来,让人手脚发冷,遍体生寒。
这时,商场的女经理出言打断她的思绪。
“太太您还好吗?今年秋季的新品穿在您身上,真是倾国倾城。”
夸赞悦耳,宋祁延却心如止水。
商场是江家的,经理对江家的家事也知道一些。
见她表情平淡,又继续劝说:“所有人都知道,江总和您吵架向来熬不过三天,等到他气消了,自然就和好了,毕竟您的脸可看不厌……”
看不厌的脸?
宋祁延眼底闪过自嘲:“看不厌,难道就能抓紧男人的心,叫他永永远远不再出轨吗?”
她死前才看清了江洛郁怀里的段衣衣,很普通的长相,可江洛郁脸上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缱绻。
段衣衣才是江洛郁放在心尖上的宝贝,而她……
宋祁延垂了垂眸,不再去想。
晚上,江家别墅。
宋祁延回来时,江洛郁已经在家。
他穿着黑色内衬,领口开到锁骨处,搭配鼻梁上的金边眼镜,手里拿着江氏最新的财务报表。
衬的整个人矜贵又禁欲。
“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话落,餐桌上放了一个精致的礼品盒。
盒子里,是一只只体大膘肥的大闸蟹。
江洛郁笑道:“我特意让人从阳澄湖空运来的,喜欢吗?”
这句话如钩,瞬间牵出了宋祁延的回忆。
前世,江洛郁也是所有的东西都悄悄准备了两份,一份给自己,一份给段衣衣。
每次,她收了礼物,就要承受江家长辈磋磨。
罚跪祠堂、雪地抄经书、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到寺庙祈福。
以前宋祁延总觉得她和江洛郁相爱。
妥协吃苦也可以忍耐。
现在重来一世,她怎么可能还把这些当做真心。
宋祁延转身,语气淡淡开口:“我不喜欢。”
这是结婚以来,她第一次拒绝江洛郁的礼物。
江洛郁敏锐的觉察到她的异样,如江般的瞳孔一沉:“还闹什么?”
他抬手,见宋祁延拉进怀里,炽热干燥的手掌贴在她的小腹:“不喜欢下次就买别的。”
“都没听见吗,太太不喜欢,拿出去扔了。”
“等等。”宋祁延拦住他,轻声说,“丢了可惜,不如送给小姑子她们尝尝。”
闻言,江洛郁目光微暗:“祁延,你从前可没这么大度。”
宋祁延心中一刺,指甲一下陷进肉里。
从前她以为江洛郁爱她,所以沦陷在他‘专情’的眼神里,娇纵蛮横,最终得了个人人厌恶的名号。
如今她重生回来,怎么还会飞蛾扑火重蹈覆辙?
她扯出一抹笑:“都是自家人。”
好在江洛郁也没多加怀疑,按她的话去做了。
之后,江洛郁便去洗澡了。
沐浴完,他伸手将宋祁延拉入怀中,眼中欲火沸腾。
宋祁延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强忍着喉间酸涩,轻声拒绝——
“洛郁,倘若哪天你爱上别人了,直接告诉我就好,就算是段衣衣也没关系。”
宋祁延说完,抬眸就对上江洛郁发寒的目光。
第二章“祁延,你这是在试探我对你的爱?”
宋祁延没料到江洛郁会生气,她下意识回:“没有。”
她是真的看透,想成全他和段衣衣,也是想放过自己。
江洛郁却不给她再次拒绝的机会,牵起她的手,眼中一片似从前般的真诚。
“那就不许再吃醋了,我心里只会有你一个。”
这样一双深情的眸子,怎能不让上辈子的自己心动。
宋祁延强挤出一抹笑:“我只是怕你給的宠爱,惹得全京海的女人嫉妒。”
她说的是真话,这些宠爱在前世全都化成利刃狠狠的扎在她身上。
江洛郁这才敛起眼底的怀疑,摩挲着女人的唇。
“别说傻话了,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好。”
他将宋祁延抱起,往卧室走去:“你喜欢的那款包已经到货,我叫人给你送来,还有其他喜欢的,你拿副卡一并刷了就是。”
宋祁延靠着他胸膛,苦笑。
这偌大的江家,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江洛郁的掌控中。
她没有再拒绝,起码现在还……不能。
卧室里,温度似火,音浪声起起伏伏。
宋祁延指尖狠狠掐入江洛郁结实的臂膀中,心里却酸胀难当。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就算在如此情动之时,江洛郁都从未叫过她的名字。
哪怕近在眼前,她也看不清江洛郁的脸,更不知道,他是否将自己当成了别人。
云卷雨歇,宋祁延在泪水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身边早已冰冷,就如江洛郁那张俊逸冷冽的脸般冷。
只留浑身如被车轮碾压的疼痛。
没过多久,希姐就给她送来了那款她看中的包。
宋祁延轻声问:“希姐,我拜托你调查的事,怎么样了?”
希姐是她结婚后,她爸派来保护她的人。
从前宋祁延只觉多此一举,结果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道响亮的耳光。
“你猜的没错,江洛郁真让人将大闸蟹送给了江家姐妹,也……送了一份给段衣衣。”
宋祁延捏紧了包,心里除了刺痛,还有意料之中的恍然。
她终于从层层叠叠的回忆里看清了真相。
前世,每当大闸蟹盛产的季节,江洛郁总会莫名消失一天。
所以,爱吃大闸蟹的是段衣衣,江洛郁只不过借着她的名头大张声势。
最后,甜头是段衣衣获得,而骂名却是她承担。
可真是完美的盘算啊……
过往的种种宛如镜中水月,笼罩在宋祁延的脑海,散不去还疼的她脸色发白。
许久,她才缓过劲来。
她嗓音微哑:“希姐,这事你先别告诉我爸。”
话落,宋祁延下楼望着客厅一处不起眼的红点,像往常一样翻开杂志书。
江洛郁曾说过,想每时每刻都看着她,所以在家里安监控。
从前宋祁延觉得是甜蜜,如今只觉可笑至极。
还未回神,门铃却突兀的响起。
宋祁延没想到,她的无心之举竟让姑子们前来道谢。
缓和了这么多年来的妯娌关系。
她看着站在最后面毫不起眼的段衣衣,想起她的身份。
段家的遗孤,江家因恩情将她收养,和她同岁,按理也到了结婚的年龄,却一直为嫁。
宋祁延只看了几眼便收回视线,有些心不在焉听着小姑子们的聊天。
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宋祁延侧眸望去。
果不奇然,江洛郁进来的第一眼是看向段衣衣的。
心里被狠狠刺了一下。
江洛郁快速收回视线,亲密揽过宋祁延:“你不是说不舒服吗?以后她们来,不想见就别见。”
这话,让前来道谢的江家姐妹脸上立马挂不住。
宋祁延也笑容一僵,立马轻声解释。
“我没有不舒服,大姐和三妹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江洛郁却眉头一皱,不容置疑道:“祁延身体不好,你们也别老来打扰,都回去吧。”
江家姐妹和段衣衣只能起身离开。
江洛郁又立马放下上位者的姿态,看着宋祁延语气温柔。
“我说过了,在江家你不必迎合任何人,我会为你撑腰。”
顿时,还未走远的江家姐妹,直接朝着段衣衣埋怨:“真是个祸水。”
宋祁延再见男人宠溺的目光,只觉心底发寒。
江洛郁这带毒的情话,让她在江家树敌无数,成为众人的眼中钉。
而宋家在京海没有根基,她所有的‘骄纵’都会让宋家成为靶子。
宋祁延沉默着。
江洛郁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祁延,如今我已经得到整个江氏,也该补你一场世纪婚礼了。”
宋祁延猛地抬头,正对上江洛郁那双晦暗深邃的眸。
“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让你父母放心把你交给我,不过我不方便开口,还要伯父来找我商量了。”
宋祁延的心瞬间被疼痛填满。
上辈子她就是听信江洛郁这话,满心欢喜的立马电话通知了父亲。
可谁知父亲刚和他商量完,立马就遭到京海权贵圈的斥责,说他们是不要脸的高攀,还有人说她就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宋氏也从那时成为众矢之的……
宋祁延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
“洛郁,我们家只是一个小公司,我能得你的宠爱已是三生有幸,不敢再想其他了。”
江洛郁倪着她,眼里飞快闪过一抹暗色。
他没再说什么,此事便不了之,但当晚,他出去后就没再回来。
而这也是宋祁延重生以后,第一次睡了个好觉。
翌日醒来,就见希姐带着笑走进来。
“祁延,听说你爸今早去了江家老宅,要给你求一场世纪婚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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