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真诚道:“我不在公司,我在云城,公司有个福利是给独生子女的,需要户口本原件,我回家拿。”
薛恺要来接她,安瑜拒绝,打车去车站的路上,两人一直通话。
司机好几次没忍住从镜子里往后看,因为安瑜实在太漂亮了。
说话又温柔,浑身充斥着刚出校门的不谙世事。
殊不知安瑜刚过了二十五岁生日,早就不是懵懂小女生。
她第一次见薛恺就知道,薛恺是栾城太子爷。
所以薛恺费尽心思追她,也只是安瑜想让他费尽心思,毕竟轻易得来的,总会轻易丢弃。
安瑜出车站时,第一眼就看到鹤立人群的薛恺,两人牵手上了停在路边的白色大G,薛恺在车上就忍不住压过来亲她。
这是两人正式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三天,安瑜既不能跟他舌吻,也不能像第一天一样,梗着脖子要躲。
这个尺度很难拿捏,就像她此刻,要身体微僵,但嘴又不能不张;脑袋要本能向后,但舌头又不能不动。
薛恺吻了一会儿后睁眼,看安瑜的眼神,带着赤裸裸地性趣。
安瑜装涩:“我有点饿了。”
薛恺开车带她去吃饭,吃完又去打壁球。
壁球早些年刚流行的时候,安瑜总打,但薛恺拿起球拍时,安瑜装不会。
这样薛恺就能贴身教她,两人都穿得轻薄,安瑜看到薛恺下面明显鼓起的一大团。
她知道薛恺憋不了太久,追了三个月,谈恋爱三天,还没上床,算是一个百亿富二代的最大诚意,再久,就是她蹬鼻子上脸了。
所以安瑜赶紧去补了处女膜,随时准备着。
运动完,安瑜换了身薛恺给她准备的礼服。
薛恺带她去吃饭,跟有钱人在一起,除了做爱就是吃饭,安瑜从前会抱怨无聊,现在学乖了,毕竟跟没钱的在一起也这样。
进了一家私人会所,包间门一推,里面三张大圆桌已经坐满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呦,寿星公终于来了。”
“嫂子好靓!”
薛恺没露笑脸,准确来说,是挂了脸。
整个栾城都知道薛家背景不白,薛恺一拉脸,包间鸦雀无声,最后还是一旁人打圆场:“嫂子好看还用你说?你那眼睛往菜上看,别往嫂子脸上看。”
被骂的人深知马屁拍在马腿上,连忙提杯喝酒赔罪。
薛恺今天三十岁生日,心情还算不错,得过且过。
安瑜再一次深刻的理解到,什么叫钱权下的附庸。
甭管兄弟还是女人,都是利益的附带品。
一帮人在饭店闹腾了两三个小时,出门不是结束,而是各自上豪车,赶下一趴。
薛恺在黑漆漆的后座吻安瑜,撬开她的嘴,吮着她的舌。
安瑜有意勾引,最好趁着薛恺喝醉的时候上床,虽然医生再三说处女膜已经修好了,可她没经验,不确定这种当天做完当天就能出院的手术,到底靠不靠谱。
薛恺吻技很好,一看就是千锤百炼过的,安瑜怕他太清醒,发现她补过。
“哼…”
薛恺被安瑜的回吻弄出声,抓着她的手来到自己下腹,顺着鼓起的形状,从上到下,来回滑动。
车内降着隔音板,薛恺手隔着薄薄的礼服料子,揉捏安瑜的胸。
手臂一扯,安瑜轻呼,薛恺把她拽到自己腿上,解开裤链。
安瑜装怯:“薛恺…”
薛恺把她裙子往腰上一提,“别怕,我轻轻的。”
安瑜在昏暗中看着薛恺胯下弹出的东西,首先不信他会轻轻的,其次不信这个尺寸破处会不疼。
她有破处阴影。
薛恺呼吸很沉:“宝宝,我以后一辈子对你好…”
安瑜想笑,男人在这种时候的承诺,听听就好,像什么‘一辈子’,不过是助兴词。
两人叠坐,安瑜被薛恺箍着腰抬起,内裤挂在她一条腿上,眼看着薛恺随时就要进来…
车后忽然响起一连串的鸣笛声,安瑜抬头,透过防窥膜看到宾利后面跟了辆劳斯劳斯。
与此同时,薛恺手机响,在他气头上搞事,按说薛恺会翻脸,可他接通后不久,笑着骂了句:“你真她妈的狗。”
前方红灯,宾利和劳斯莱斯并排停下,两辆车的后玻璃同时打开,薛恺往左看,劳斯莱斯里是一张英俊无比的面孔。
男人俊脸带笑:“兴致不错,玩车震啊?”
薛恺:“不行吗?马路你家的?”
“整个栾城都是你家的,闪开点,我看看哪个妞给你急成这样?”
薛恺:“滚,来晚了还想看人?”
“你去年过阴历,今年突然过阳历,我还在国外度假,你一个电话我坐了六个小时飞机,咱俩谁不是人?”
薛恺:“没带女朋友?”
“你听谁说我有女朋友?”
薛恺:“不带女朋友也可以带未婚妻啊。”
“少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罢,男人兀自升起车窗。
薛恺也升起玻璃,侧头往右,安瑜牢牢躲在他身后不说,还用大衣捂住整颗头。
薛恺笑着往下剥:“没事,他走了。”
安瑜根本不敢露头,她没看见人,可这声音化成灰她都记得。
薛恺费力把安瑜的脸剥出来:“害怕还是害羞?”
安瑜庆幸车内昏暗,看不出她脸色难看。
她小声说:“等下你们去玩吧,我想回家。”
第二章薛恺:“玩一会,我跟你们老板打过招呼,明天不用去上班。”
安瑜:“你们都是男的…”
薛恺:“怕你尴尬,我让他们把家属都带上。”
安瑜找了好几个借口,但都被薛恺解决掉。
车在娱乐城门口停下时,安瑜走投无路,甚至生出一股清澈的愚蠢,快五年没见,会不会认不出来了?
声有相似,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个人?
又或者…他们早就分了,现在她是薛恺女朋友,聪明人就该心照不宣。
安瑜想得全神贯注,丝毫没发现身后劳斯莱斯里,一道视线正牢牢地钉在她背后。
之前薛恺跟安瑜差点儿在路上擦枪走火,司机是老司机,自动降低车速,因此两人到娱乐城时,其他人已经到了。
除了吃饭时的那帮男人外,又多了很多女伴。
每个女孩儿单拎出来都好看,可每个都不能跟安瑜放在一起比。
薛恺占有欲很强,不喜欢其他男人跟安瑜走近,有眼力见儿的兄弟把自己女伴派到安瑜面前打招呼。
她们一口一个嫂子好漂亮,叫得薛恺勾起嘴角,显然这波马屁拍得到位。
安瑜看着怯生生的,有装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真情实感。
她就像披着人皮的妖,在众目睽睽之下装人,生怕哪里冒出个知道她本来面目的人…不对,是妖,还是大妖。
薛恺看出她的局促,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安瑜仰头,对着薛恺耳边,小声道:“我想去洗手间。”
薛恺笑,拉着她的手进电梯上顶楼。
全栾城消费最高的娱乐城,也是薛家的产业之一,顶层帝王包,一百多平,光洗手间都不止一个。
安瑜进了其中一间,锁上门后自然没上厕所,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想想辙。
如果只是声音像,那自然万事大吉。
可如果真是他呢?
安瑜脑中不禁浮现出许多荒唐画面,她被他干到下身撕裂进医院,他也曾被她榨到流鼻血,两天两夜没下床。
什么床上,沙发,车里,浴缸,都是基本操作,安瑜跟那人在一起时,任何场所都做过,包括他亲叔叔的葬礼上。
当时安瑜看他眼泪从墨镜后掉出来,以为他太伤心,偷着在洗手间吻他,结果被他提起裙子打了一炮,鲜少的粗鲁,干到她哭。
后来安瑜才知道,眼泪是真的,但难过是假的,他巴不得他亲叔叔赶紧上西天。
过往种种,安瑜以为自己早就忘得差不多,毕竟快五年没见,她中间也谈了好几次…
正想着,洗手间门把手突然被人扭了一下,安瑜心虚,连忙道:“有人。”
外头没人说话,安瑜也不敢在里面待太久,洗手的时候终于想通一件事。
她当年是正儿八经的谈恋爱,而且她是被抛弃的那个,她有什么错?她虚个什么劲儿?
况且就算真是他,正好让他瞧瞧,她安瑜不是没人要,而是很多人抢着要。
关了水,安瑜抽纸擦手,开锁往外走,门才推开三分之一,门后忽然闪出一道人影,二话不说,推着安瑜往洗手间里走。
安瑜被吓了一大跳,正想不可能有人敢对薛恺的女人色胆包天,就算借酒装疯都不可能时,她忽然看清身前人的脸。
洗手间的门重新锁上,只不过这次里面同时关了两个人。
安瑜抬头,定睛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其他女人是惊艳,她是惊恐。
男人同样定睛看着安瑜的脸,视线从她眉眼一路下滑,掠过挺翘的鼻子,粉嫩的唇瓣,而后是一件过膝的礼服裙。
安瑜被他扫描一般的视线看得头皮发麻,良久,男人开口,声音不咸不淡,不辨喜怒:“几年不见,现在走良家女路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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