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
接受完陌生记忆的顾清莞脑袋里只有这两字。
她穿书了,穿到了一本随意翻看过的古言权谋文里面。
成为了里面全家覆灭的炮灰渣渣顾清莞。
嗯…她亲爹,大哥二哥三哥都是反派,造反失败之后除了她之外都上了断头台。
至于她为什么没上断头台,因为她早嗝屁了!
还只配出现在她爹回忆录里面。
回忆录里面说她从小娇生惯养,性子蛮横无理,十五岁那年跟大哥顾清寒同窗陈长生私奔,被陈长生转头卖给了人伢子。
人伢子直接把她卖到了青楼,被亲爹,亲哥找到时已经染上了脏病,看了无数大夫,还是没了性命。
寥寥百来字,就交代了顾清莞这悲惨的一生。
惨吧?
然而…更惨的还是眼下,因为她穿到了正在被渣男陈长生卖的时候。
为了逆天改命,她这会儿只能装晕,等那两个人伢子过来之时,就是她逆天改命的时候!
顾清莞心中暗暗发誓,忽然感觉有数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她赶紧收起了思绪,一动也不敢动了。
不远处站着三人。
一中年男人和一老妇人,还有一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也就是陈长生。
老妇人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顾清莞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冲着中年男人使了个眼神。
中年男人从怀里拿出一布袋,直接朝陈长生扔了过去,“货收了,钱你拿收好。”
陈长生连忙接住布袋子,把里面的银两倒了出来。
见数额对不上,他脸色顿时一变,“说好的十五两,怎么就只有十两?”
老妇人开了口,“这货一看就不是穷苦人家能养出来的,中间有什么弯弯绕绕我就不点明了,你拿上银子立马走就这样,不然…”
老妇人声音一顿。
站她旁边的中年男人双手握在一起,把指节捏的咔咔作响。
陈长生哪儿还敢多说,捏着银两转身就往外走。
老妇人,中年男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老妇人示意男人盯着陈长生离开。
她则转身迈步走向顾清莞。
装晕的顾清莞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
脚步声到她身边停下,含笑的声音响起,“是个好货,不过也是一个蠢货,居然相信男…”
顾清莞感觉手触碰到了她脸蛋。
就是现在!
顾清莞一把抓住那只手,就是一个过肩摔。
老妇人手突然被抓住,整个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空,眼前一番天旋地转,下一刻身子重重砸在地上。
“啊!”
顾清莞迅速翻身而上,骑在老太婆身上,手捏成拳头,紧接着一拳砸在老妇人面门之上。
老妇人闷哼一声,当即昏死了过去。
男人听到动静回头一看,见昏迷的“货物”骑在自己人身上。
“贱人找死!”
男人大吼一声,捏着拳头直接朝顾清莞冲了过去。
顾清莞从妇人身上跳下来,一把抄起佛像旁边的竹竿,一个翻转甩手,一竹竿打在男人小腿上。
“嗷!”
男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顾清莞手中竹竿接连不断的劈在男人身上。
整个破庙里不断回荡着男人的惨叫声。
一连打了三十几下,男人才痛晕了过去。
顾清莞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人,微喘着粗气,不枉她穿过来后装晕了那么久。
得赶紧离开这里。
不过…离开之前,得让这两人再出一次血!
半响后。
顾清莞把搜刮来的银两揣起来,再次确定这两人身上没有银两后,刚准备离开又瞥见那老妇人头上还带着一根银簪。
拿来吧你!
顾清莞拔下银簪收好,转身准备离开,一道身影急急跑了进来,“你们赶紧走,外面有官…”
陈长生一眼看到了清醒过来的顾清莞,浑身一僵,脸色发白。
她她她她…怎么醒了?
还有那俩人怎么躺地上了…
顾清莞看着回来的陈长生,心中怒气值直接爆表。
就是这个死渣男害得她穿书过来,改变了书中原主的一生,害得原主下半生过得无比凄惨!
这个死渣男!
顾清莞抄起竹竿,直接朝陈长生冲了过去。
陈长生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没几步,顾清莞就追上了陈长生,一竹竿照着陈长生脑袋直接劈了下去。
“啊!”
陈长生惨叫一声,脚步也随之一顿。
顾清莞抓住机会,手中竹竿如雨点劈在陈长生身上。
打得陈长生嗷嗷直叫。
陈长生一边跳脚,一边出声,“菀…菀…你听我解释…”
顾清莞手上劲更大,“啊!”
陈长生被打的眼冒金星,“顾清莞,你个贱人…”
又是一声惨叫,“啊!”
顾清莞正把陈长生往死里打,旁边传来一道揶揄声,“早先听闻江州民风彪悍,倒是没想到已经彪悍到了这种地步。”
顾清莞动作一顿,抬眼一看发现旁边不知何时停了一行车马…
马车前后都是带刀官差。
说话的人没穿官服衣服,而是一身黑衣,手里拿着长剑,看气势就知不是普通人。
陈长生突然向黑衣男子求救,“大人!大人救命啊大人!这个泼妇她要杀我!”
顾清莞噗通一声,直接跪下,敞开嗓子嚎了起来,“大人,你可要为小女子做主啊!他欺骗小女子,骗小女子跟他私奔…”
私奔?
黑衣男子眉头一挑。
陈长生见势不妙,赶紧打断顾清莞话,
“顾清莞!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分明是你对我死缠烂打,我不答应你,你就要用强的,恼羞成怒,竟要杀我!”
“大人你刚才也瞧见了!她那狠劲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顾清莞看着黑衣男子,“大人,庙里面还有两人…”
陈长生再次打断话,“顾清莞!我告诉你,你这辈子…”
一声轻咳从马车里传来,“咳。”
元七本是看戏,听到这一声咳嗽,脸色登时一变,呵斥陈长生,“你闭嘴!”
陈长生吓得一哆嗦。
元七目光看向顾清莞,声音柔了些,“姑娘你说。”
顾清莞深吸了一口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口气全盘托出,“大人…”
元七脸色愈来愈阴沉。
陈长生还想辩解,“大人你别听她的,她就是个骗子!”
元七冷哼一声,“是不是骗子,去里面看看问问就知道了。”
他回头看向官兵,“来人,去庙里面看看。”
命令一下。
六个带刀官兵一下子冲进了破庙。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惨叫声,“啊!”
“啊!”
陈长生心知糊弄不过去了,恶从胆边生,张牙舞爪的扑向顾清莞,“贱人!”
元七一个闪身拦在顾清莞面前,一脚直接把陈长生踹飞了出去。
陈长生重摔在地,直接昏死了过去。
顾清莞看着这幕,心头一震,高手啊!
清冽漠然的声音传来,“元七,都带回去。”
第3章顾轻舟张口想要解释,情急之下却被口水呛住,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顾清菀静看着亲爹咳嗽,眼角余光撇向刘屠夫,柳氏。
刘屠夫非常符合屠夫形象,身形壮硕,肥头大耳。
他媳妇柳氏就是一普通妇人模样,不难看也称不上好看。
再看她这个便宜爹,模样俊俏,一身白衣,有儒雅之风。
嗯…
便宜爹生的这么俊,她应该不难看吧?
“菀菀…”顾轻舟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赶紧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爹给你解释…”
刘屠夫大吼,“解释什么?我亲眼瞧见的你跟我婆娘凑在一起,脸都快挨在一块了。”
柳氏急切解释,“相公,那是因为有些话不方便大声说出来,就…”
顾清莞双眼一亮,耳朵竖起,不方便说的话那是什么话?
柳氏声音一顿,快步走到刘屠夫身边,伸手拽住他胳膊,“相公,我们先回去,回去我给你好好说行不行?别耽搁大人断案。”
刘屠夫一把甩开柳氏手,“别给我来这一套,有什么话不能说,要凑在一起说的?”
柳氏脸色一白。
刘屠夫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柳氏吼,“你说!你现在就说!当着大人的面说出来!”
“既是误会,那就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柳氏脸色苍白,嘴唇嗫嚅,“相公真不能说啊!”
顾轻舟看着这幕,眉宇紧锁。
顾清莞见柳氏一个劲儿说是误会,却又迟迟不肯把原因说出来,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话不能说出来。
她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当事人之一亲爹身上,“爹。”
顾轻舟:“?”
顾清莞看了一眼柳氏,又对着亲爹道,“她不便说,我觉得你可以说。”
刘屠夫紧跟其后,“对!你说。”
顾轻舟目光落在刘屠夫面上,“刘兄,你确定?”
刘屠夫催促,“少废话,你快点说!”
顾轻舟一脸为难,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柳氏,眉头又皱紧了些,
刘屠夫见他不开口,又把那杀猪刀架在了脖子上,“你…”
顾轻舟叹了一口气,又瞥见顾清莞那双好奇激动的眼。
他:“……”
既然闺女好奇,那就说了吧。
顾轻舟又看向刘屠夫,“刘兄你把刀放下,我说。”
刘屠夫立马收刀。
顾轻舟:“刘兄你可还记得半月之前我们在一起喝酒?你醉酒之时嚎啕大哭说你与弟妹成婚多年却无子,你母亲拿此事经常对弟妹非打即骂…”
刘屠夫突然又激动起来,“所以你就谋生了这种念头?顾轻舟,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
冷淡声音打断了刘屠夫话,“送子药?”
顾清莞:“……”
看不出来她爹还是个热心人。
刘屠夫愣了下,又嚎了起来,“大人,若是送子药,他直接给我就成,为何要给我家婆娘?他分明居心不良!”
柳氏突然大吼,“刘家旺!你够了!”
“你不是想知道吗?我现在告诉你!我怀不了的原因是因为你不行!那药是让你能行的药!不单是送子!”
顾轻舟脸色微变,疾步到顾清莞身边,想捂住顾清莞耳朵。
然而…迟了。
顾清莞看着顾轻舟,“爹,迟了。”
“我已经听见了。”
她目光看向刘屠夫,“他不行,生不了孩子。”
顾轻舟扶额:“……”
刘屠夫傻了眼。
柳氏继续道,“顾先生把药给我是因为每次顾先生跟你提到这件事的时候,你就会把话岔开,顾先生没有办法才找到我!”
“你嫌丢人不接顾先生的话,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啊!
我入你刘家三年,咱俩一起睡觉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分明是你不行,我这些年替你担了那么多恶毒的话,你怎么不为我想想?”
“我柳春花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刘家旺心里不清楚?顾先生对你刘家旺怎么样你心里也不清楚?你那肉铺牌子都还是顾先生给你提笔写的!”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说着说着,柳氏扯开嗓子就嚎了起来。
刘屠夫呆站在那里没动。
吃完瓜的顾清莞内心很复杂:“……”
“大人!”柳氏突然跪在地上,“求大人替我做主,我要跟刘家旺和离!”
刘屠夫回神,扯着嗓子吼了一声,“你敢!”
大堂外也传来了嘈杂声音,“过来!”
“赶紧的!”
两道不同的声音一同响起,“大人!我要报官!”
“大人!我也要报官!”
立在上方的长史:“……”
顾清莞双眼一亮,又有瓜吃了?
…
大堂门槛处。
顾清风看着被人押着的二哥顾清野,话脱口而出,“二哥?”
顾清野一愣,“三弟?你这是?”
顾轻舟蹙眉,这声音怎么有点像家里那两小子?
顾清莞:“?”
这说话声怎么感觉又有点熟悉?
抓着顾清风的店小二立马冲着顾清野道,“你是他二哥是吧?他在我们店里面吃了东西不给钱,你赶紧把钱给了!”
押着顾清野的赌馆打手冷笑一声,“他给钱?他自身都难保了还给钱?他在我们赌馆欠了三十两,你那点饭钱算什么?”
店小二笑了笑,阴阳怪气,“是我们这做小本生意的,哪儿比得过你们开赌馆的啊…”
赌馆打手面色一沉,张口要说回去,肩头却被人拍了下,急促声音从身后传来,“让让!让让!”
“让…”
打手押着顾清野往旁边去了些。
顾清寒见前方人让开,抬头正要言谢,却看到两张熟悉面孔,话脱口而出,“二弟,三弟?你们怎么在这儿?”
顾清野看到大哥,面色登时一沉,“说好的来府衙,怎么把我大哥叫过来了?”
赌馆打手张口想要辩解,“你…”
顾清风咧嘴一笑,“大哥你怎么来了?”
顾清寒抬手擦了下额头汗水,“官府的人叫我过来的,说是菀菀出事了,被人骗去私奔了,还差点被卖了。”
顾清野,顾清风齐齐出声,“啊?”
顾清野张口就骂,“哪个龟孙子干的事!”
顾清风冷着一张脸,声音森冷:“人在哪儿?”
顾轻舟心头一颤,目光落在顾清莞面上,“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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