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她跟他告白，他夹着烟点了点烟灰笑的矜贵：“等你长大再说。”
21岁，她成了他的秘书，他们顺理成章的成了暧昧关系。
22岁，她求他帮忙，男人噙着冷笑望着她：“你觉得凭什么？”
她支支吾吾开口：“如果——我怀孕了呢？”
男人不屑冷笑：“时秘书，昨日跟别的男人聚餐喝酒，今日就怀了我的孩子了？”
她心灰意冷，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男人 怒了，扬言wa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带着人翻遍了整个首都城。
25岁，她回首都扫mu，头版头条炸出来【顾董前秘书未婚生子】的消息。
一场晚宴上，她盛装出席，化身江南时家大小姐，震慑全场。
之后男人将她圈在卫生间里，低哑的嗓音仿佛从胸腔震出来：“我找了你三年。”
女人勾唇浅笑：“然后呢？”
“顾董不会忘记了吧？我当初可是怀了你的孩子，你硬生生地当着首都那么多豪门世家的面把我甩到地上，让我小产，现在来跟我扮演深情啊？”
这时门口传来几个女人的嘀咕声“时大小姐一定是疯了，家里这么富还来给顾董当秘书？我至今都记得她在林家的慈善晚会上被顾夫人打脸的场景，真丢人，这要是我家里这么萧害，我肯定就扇回去了。长公主的脑子估计不行，莫不是个恋爱脑？”
在卫生间的两人听着外面的声音，她望着男人，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开腔：“听见了吗？大家都还替我记着那事儿呢！”
后来，他脸色惨白站在暴雨中卑微问她：“你怎样才能原谅我？”
她轻勾唇，高傲如孔雀，轻启薄唇吐出两个字：“跪下。” …午后。
秘书室，休息室内。
云雨后，贺芷萌大口大口喘息着，萧行渊则是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
灼热的细吻，落在她脖颈间。
萧行渊这次出差半个月，罕见的没带贴身秘书贺芷萌，贺芷萌以为，睡了自己五年，萧总总算是吃腻了。
有一说一，她还挺开心的。
五年前，债主上门，外婆重病，她急需一大笔钱。
就在万念俱灰的时候，她遇到了萧行渊，据说她和萧行渊心尖尖上的白月光，长得很相似。
不过，白月光在萧行渊，出事故变成植物人的时候，远嫁去了海外，对方是欧洲赫赫有名的贵族。
萧行渊大概是真爱惨了这位白月光，被抛弃了，也依旧放不下。
遇到她之后，他帮她解决了家里的债务，安排了最好的医院，为外婆治病。
而她，成了萧行渊明面上的秘书，暗地里的替身情人。
这五年，她藏起自己的本性，模仿着白月光的一切，乖巧柔顺，极尽所能的取悦着萧行渊，早就腻了。
就盼着萧行渊赶紧换下一个。
没想到，萧行渊结束出差回来，甚至等不到她下班，去他的住处，直接杀到公司，又凶又狠的，差点没折腾死她。
平息了片刻。
“萧总，股东们还在等您开会。”贺芷萌轻声提醒。
萧行渊冷淡的应了一声，松开贺芷萌，径直去了浴室。
贺芷萌微微松了一口气。
忍着身上的不适，懂事的拿来休息室内，萧行渊的备用西装。
萧行渊洗完澡出来，换好西装，贺芷萌温柔的帮他打好领带。
他冷着好看的眉眼。
垂眸看着贺芷萌。
女人一如既往，温柔乖巧且懂事，他很满意。
“桌上有一张支票，两千万。”萧行渊不紧不慢的说道，“另外，秀山湖的别墅，也会转去你名下。”
贺芷萌一愣，茫然的看向萧行渊。
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分手费？
“萧总，怎么突然……”
萧行渊看着她一副受宠若惊的，陷入茫然无措的样子。
眼底满是轻蔑，满意的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这是奖励。”
奖励？
她做了什么好事，能得这么大的奖励？
两千万就已经很多了，秀山湖的那套别墅，市值可是一个多亿。
虽然萧行渊对她一向大方。
但从没一次性给过这么多。
萧行渊拇指指腹，揉了揉贺芷萌微微红肿的唇瓣，凉薄的语气带了些蛊惑，“只要你一直这么乖，这么听话，以后我会给你更多。”
贺芷萌望着萧行渊，很费解。
以后？
什么意思？
他还没打算和她断？
贺芷萌收回视线，依旧装得一副娇滴滴的柔媚模样，轻轻点了点头：“萧总，我知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贺芷萌的错觉。
她回应后，萧行渊身上的烦躁，顷刻之间消散殆尽。
“嗯。”萧行渊冷淡的应了一声，“下午没什么事，你回去休息吧。”
“好~”贺芷萌点点头。
随后萧行渊径直离开。
他走后。
贺芷萌拿起那张支票，好看的眉眼紧紧皱着。
这大半年，萧行渊对她明显腻了。
不久前，她甚至无意间看到过，一个比自己更像白秋画的女孩儿，在萧行渊身边。
“不应该啊……”
贺芷萌嘟囔一声。
这时，落在床脚的手机，突然嗡了一声。
贺芷萌捡起。
入眼就是一条，财经新闻推送。
「快讯！贝恩资本总裁将与百年财团罗斯家族小公主订婚，两大财阀世家强强联姻，世界资本格局或将发生重大变化。」贺芷萌眼眸，好似有瞬间刺痛。
巧了，贝恩资本总裁，正是萧行渊。
休息室内，还狼藉着。
她的裙子，萧行渊的高定西装，凌乱的散落一地。
贺芷萌轻抚额角。
无语的笑了出来。
原来，这就是萧行渊突然送钱、送房的理由啊。
两千万、一套别墅，买她继续当他乖巧的床伴，当他婚姻中的第三者？
贺芷萌胃里一阵翻腾。
冲进洗手间，一通干呕。
而后，贺芷萌抬眼，看着镜子里，神色惨白，又有些狼狈的自己。
渣男这一套，算是被萧行渊玩明白了。
都要结婚了，还舍不得放下白月光，抓着她的替身不肯放手。
这替身，谁爱当谁当吧。
老娘不干了！
收拾好自己，贺芷萌估算着萧行渊会议结束的时候，准备好辞呈，去往总裁办公室。
到了门口。
贺芷萌正要敲门进去。
就听到里面，传来萧行渊好友，京圈阔少陆少琛戏谑的声音。
“行渊，你都要结婚了，贺秘书你打算怎么处理？”
室内，短暂的安静了片刻，传来萧行渊凉薄的声音：“不处理，照旧。”
“当二奶，她也愿意？”陆少琛问。
“给够了钱，她什么都愿意。”萧行渊语气中，满是嘲弄和轻蔑。
贺芷萌僵在那里，心尖锐的疼了一下。
她一开始就是卖给萧行渊的，到最后，她在萧行渊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开得起足够的价，就能续费把玩的商品。
“真的？”陆少琛的声音，突然高亢兴奋了起来，“那你说，如果我开出比你更高的价钱，她会卖给我吗？”
他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传来萧行渊特助孙昊的声音。
“贺秘书？”
贺芷萌回神。
回头冲孙特助点点头，然后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推门而入。
刚刚还在嘴炮的陆少琛：“……”
尴尬了一瞬，他眯起那双桃花眼，像没事儿人似的，温润的笑着打招呼：“贺秘书好啊~”
贺芷萌想着陆少琛刚才的话，胃里又是一阵翻腾，这觉得他恶心，没理他。
她径直走到，冷着脸的萧行渊跟前。
“不是让你回去休息么？”萧行渊沉声问，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萧总。”贺芷萌看着萧行渊，没了平时温柔乖巧的模样，不卑不亢的递上辞呈，“这是我的辞呈。”
萧行渊脸色刷的一下冷下去：“你什么意思？”
“当初我跟您的时候，我们约定过，我不当小三，您结婚我就离开。”贺芷萌放下辞呈，“我会尽快交接手中的工作，和未完成项目。您和陆总继续，我先不打扰了。”
说完，贺芷萌转身就往外走。
路过满脸惊愕的陆少琛时，她停下脚步。
这乖巧人设，她多一秒钟都不想装了。
她看向陆少琛。
眼神冷得，如同看一个垃圾。
回答了，陆少琛刚刚的问题。
“不、卖。”
第二章陆少琛回过神来时，贺芷萌已经出去了。
他惊愕的看向萧行渊：“刚才那飒姐，是你那个娇滴滴的贺秘书？”
萧行渊脸色阴沉。
眼底有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慌乱和茫然。
他当然记得当初和贺芷萌的约定。
可他并不觉得，贺芷萌真的会因为，他要结婚，就离开。
这些年，她对自己千依百顺，不管他提出多恶劣的要求，她都有求必应……她怎么会违抗他？
她怎么敢违抗他！
萧行渊起身，无视絮絮叨叨的陆少琛，带着要吃人的气场，大步流星追了出去。
贺芷萌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
交完辞呈，就准备立马进行工作交接。
可刚回到秘书室。
萧行渊满身寒意，跟了进来。
“萧总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贺芷萌看着他，彻底没了乖顺温柔。
萧行渊脸色更难看了。
“贺芷萌，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在闹什么？”萧行渊一步步走到贺芷萌跟前，压迫感极强。
贺芷萌脸色有些发白。
她本能的想拉开和萧行渊的距离。
可萧行渊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他扯到跟前。
“萧总，你结婚，我离开，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贺芷萌沉声道。
萧行渊冷笑，满目讥讽：“所以，两千万和那套别墅，不够是吗？”
贺芷萌身体一僵。
想着萧行渊刚才那句：“给够了钱，她什么都愿意！”
胃里又开始翻腾。
她极力忍住，拼命挣扎，想要从这个羞辱践踏自己的男人身边挣脱。
“萧行渊，你放手！”
“贺芷萌，我耐心有限，没空和你玩欲擒故纵，你想要多少，直接开个价。”萧行渊语气冰冷，把贺芷萌的手腕，握的越来越近。
好似是要折断那纤细的手腕似的。
到现在。
萧行渊还觉得，贺芷萌要离开，是他钱没给够。
就像当初，贺芷萌一开始，也是不愿意卖掉自己的。
可后来呢？当钱足够多的时候，她一样乖乖爬上了他的床，任他把玩。
所以，只是钱没给够而已。
她不会真的想离开他！
贺芷萌眉头紧锁着，看着萧行渊。
幸好啊。
这些年，她始终清醒的记得，自己只是一个替身。
萧行渊对自己的所有柔情蜜意，都是给另外一个人的。
但凡她稍微沉溺其中。
此时此刻，一定会被萧行渊的伤得千疮百孔，痛不欲生吧？
“萧行渊，我不卖了！”贺芷萌看着他，“我妈妈是被小三逼死的，我死都不会当第三者。”
秘书室内。
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
萧行渊再怎么不理解，也意识到，贺芷萌是真的要和他断。
“你很久没回去看你外婆了，我给你一个月假期，你想好再决定。”他压着火气，放缓了态度。
外婆……
贺芷萌瞬间如坠冰窟。
而后整个人变得更加决绝和坚定。
“不用考虑了，我已经决定了。”
“贺芷萌！”
萧行渊的火气彻底压不住了。
他纡尊降贵，给够了她台阶了！
她居然还这么不识抬举！
“你不过就是秋画的替身而已，我用了五年，习惯了。你真以为我离不开你？”
对，只是习惯了。
别的替身不是没有，可他懒得适应。
“萧总，我有自知之明，不敢。”贺芷萌冷硬的回答。
“很好！”
萧行渊点了点头，松开贺芷萌的手腕。
“贺芷萌，你不是最像秋画的，但你比所有人都乖，这是你唯一的优势。”萧行渊看着贺芷萌，恢复到平日里，冷若冰霜的样子，“现在，你连这唯一的优势都没了，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如你所愿。”
“谢谢萧总。”贺芷萌压低心底翻涌的各种情绪，平静的回答，“我会交接好所有工作，不会给您添麻烦。”
“秘书的工作，不用和别人交接，会有新的秘书来，你走之前，好好教她。”
“是。”
萧行渊带着一身寒意，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这个人，是天之骄子，骨子里傲着呢。
刚刚的短暂挽留，不过是因为，她扮演白秋画扮演得太好了，又那么乖顺听话。
现在，她不听话了，他也没了耐心。
以后自然也不会再纠缠她了。
贺芷萌看了一眼，泛红的手腕。
嗯。
终于，解脱了。
贺芷萌离开公司，去了萧行渊家。
萧行渊有需求，大部分时间，是在他给她安排的住所，或者秘书室的休息室。
她来这边比较少，东西也不多。
一只登机箱就足够了。
贺芷萌收拾得十分仔细，确认一点东西都没遗落，才放心离开。
回到住处。
她开始整理工作笔记，和一些待交接的工作。
秘书工作的交接，不是大问题，她有两本工作笔记，对方拿去吃透就行了。
麻烦的是，她去年负责跟进的一个大型基建项目。
这是她第一次负责，这么大的项目，付出了许多的心血，现在中途退出，她担心会影响到项目的开展进度。
正想着。
贺芷萌手机响了。
是体检中心的电话。
前阵子，她最好的朋友郝甜，留学回来，非说她看起来太瘦弱，拖着她去做了体检。
她估摸着是出体检报告了。
接起电话。
“贺小姐，我们这边是怡康体检中心的。”
“我知道，直接把体检报告的电子版，发我邮箱就好。”贺芷萌回答道。
说完，她就准备挂断。
可对方抢先一步：“贺小姐，你怀孕了！”
贺芷萌一怔：“什么？”
“我说，恭喜您，您怀孕了，8周！”那边的声音，雀跃得跟过大年似的。
贺芷萌晴天霹雳。
她怀孕了？
怎么可能？
她和萧行渊一直都有严格避孕的！
“贺小姐，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有全国最顶尖的私立产科，还有奢华月子中心配套……”对方卖力的打着广告。
贺芷萌已经懵了，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知道了，有需要我会联系你们的。”
回过神后，贺芷萌含糊了几句，匆匆挂断了电话。
随后她望向窗外的秋雨绵绵。
愣神半晌。
然后理智慢慢回笼，在脑海中，迅速的权衡利弊。
她看了一眼平坦的小腹。
心想：这个孩子，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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