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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难逃!大理寺卿他如狼似虎小说免费阅读全文孟筠枝顾凛忱小说大结局

Admin 发布时间:2024-04-02 13:18:29

浮华如光,霓裳似纱。

洛京城中最出名的温柔乡里,此刻歌舞升平,艳舞宴会,纸醉金迷。

传闻红袖楼近日来了个新美人,眉目如画,身姿曼妙,瑰仪逸骨,却在这一片纵情欢乐的地方,不顾老鸨的威逼利诱、打骂恐吓,日日敲着木鱼。

木鱼声愣是敲得男人底下那几两肉站不起来。

然而今日,那住着美人的房间里传来的却不再是清心寡欲的木鱼声。

“孟筠枝!解药!”

暗哑冷沉的男声骤然响起。

连绵的山水画屏风之后,孟筠枝一袭桃色薄纱轻衣,亭亭立于男人面前。

芙蓉面,杨柳腰,窈窕姿。

纱衣轻盈又飘逸,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完全勾勒出来。

她缓步轻摇,来到床榻边,美眸低垂,看着床上因为中了吻香散而极力忍耐着的男人。

大理寺卿顾凛忱。

她挑中的男人。

洛京城中谁人不知,顾凛忱深受皇帝宠信,年纪轻轻便官居大理寺卿。

有能力有手段,是个倨傲疏离、冷脸冷心的主儿。

无妻无妾无通房,甚至父母双亡,于她而言,是个再合适不过的“对象”。

但再怎么冷情冷欲,遇上吻香散,还是得屈服于药效之下。

孟筠枝强压下心头的那点慌乱,纤指轻抚上男人的心口,指腹揉着他衣领处的那粒搭扣。

美人如画,声音娇媚悦耳,说出来的话却不像是个乖巧的。

“顾大人,药在我身上。”

“您亲自来取。”

顾凛忱一双黑眸因为药效而充血猩红,死死盯着眼前这张柔媚芳容。

“解、药。”

孟筠枝没理他的话,指尖轻动,一点点解开他身前的搭扣。

红袖楼各个房间里皆备有助兴药,但药量很少。

这吻香散还是她让春雯从其他房间断断续续弄来的,积攒到今日,一股脑全给顾凛忱用了。

可这男人怎么这么能忍?

莫不是不行?

顾凛忱身前的衣扣被她解开好几颗,衣领大敞着,露出里头健硕利落的肌理线条和尤为凌厉平直的锁骨。

“嗒”的一声。

腰封亦被她解开。

少女的手柔弱无骨一般,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点火,逐渐往下。

在即将触及腹|下那一处时,被人狠狠攥住。

“孟筠枝!”

初春寒凉的季节,在这一方香气萦绕的床榻间,顾凛忱额间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睨向她的眼眸里凌厉又危险。

“我会带你出去,你不必如此。”

药效越来越猛,就这简单的一句话,他喘得又沉又重。

孟筠枝抬眸看他,视线尤为柔情蜜意,只是心中半分不信他说的。

经历过这些日子的种种,她怎还会信天底下哪里还有这种好事。

人的感情都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

银货两讫才是最好的方式。

她轻轻转动皓腕,逃离他的桎梏。

柔软的掌心随即覆下,满意地听到他这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喘。

掌心温度炽热,孟筠枝紧张的同时亦带着几分好奇。

然而不过一瞬,她眼睫便抖得厉害。

她下意识敛了眸子去瞧。

蔚为壮观,即使隔着衣物,即使还未完全苏醒,却足以令她心尖颤抖。

孟筠枝闭了闭眼,努力回想着自己这几日在那些册子上“学习”到的内容。

会不会被顾凛忱弄死?

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狠了狠心,脱下薄如蝉翼的外衫,另一只手握住男人坚硬的手腕,轻轻覆在自己心口上。

眼见着顾凛忱因为她这个动作而即将疯狂,孟筠枝勾唇轻笑,俯身去亲他的唇角,“顾大人,喜欢吗?”

少女肤白胜雪,美眸潋滟。

唇瓣不点而朱,天然带着绮丽的颜色。

哪儿哪儿都是软的,哪儿哪儿都是香的。

顾凛忱舌尖死死顶着上颚,肌理紧绷,颈间血管爆筋。

他狠狠闭了闭眼,猛地一翻身,将人掀倒在被褥间。

“你何苦呢。”

见他终于有了反应,孟筠枝笑得更欢,眼底波光潋滟,像是夺魂摄魄的妖精。

“顾大人,我们各取所需,银货两讫。”

顾凛忱冷笑了声,凌冽眉眼已全然被慾望所挟。

他俯身,重重咬在她唇上,暗哑的嗓音湮没在两人唇齿间。

银货两讫?

“不可能。”

想都别想。

......

珠帘娇影,暖香浮动。

腰肢摇摆,酥软颤颤。

红袖楼里光影交错,笙歌不停。

三楼房间里的圆桌上,一桌丰盛菜肴无人动。

旁侧躺着一个雕纹精致的楠木盒,无人问津。

初春时节,余寒散去,万物复苏。

夜半时分,屋外淅沥沥下起了雨。

雨声朦胧,掩不去香榻上的少女娇音。

男人背肌紧实,沟壑分明,覆满精汗。

孟筠枝细颈微扬,咬住即将出口的闷哼,却又忍不住问,“...药、药还没解吗...”

她会不会还没出红袖楼,便先死在这儿了?

顾凛忱掌心抚她汗津津的小脸,面不改色地说着谎,“还没。”

呜...

孟筠枝通红着眼眶,修剪齐整的指甲在他健硕的脊背上留下斑驳抓痕。

她有些后悔...

这药莫不是下重了?

为什么还解不了?

长夜漫漫,如此难熬。

孟筠枝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春雨依旧还在下,连绵不绝,浇湿了窗台上精心灌养的娇花。

花瓣似盛不住这雨水的重量,微微耷拉着。

后半夜,孟筠枝直接昏死过去。

纱帐轻掩着的床榻边,桃色薄衫与玄黑色的男子锦袍堆积掉落在地上。

不分彼此。

顾凛忱抬手拂开她黏在颊边的湿发,眸色深幽。

可下一瞬,视线在扫到她手中紧握着的那个杏白色香囊时,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夜色昏暗,房中银烛燃至末尾,光亮朦胧。

红袖楼里的热闹将歇。

然而不过片刻,老鸨的房门便被人大力拍响。

“谁啊谁啊!催命符一样...”

老鸨睡眼朦胧开门,随即瞌睡虫被彻底惊醒。

男人趁着夜色而来,高大身躯隐在幽沉的光线之中,周身气势凛冽,如地狱判官。

一旁的子昕将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子丢到老鸨身上。

老鸨甚至来不及反应,欲弯腰去捡,却被子昕一把揪住。

“人我带走,若是之后有关于她的半分流言传出,无论是谁说的,皆会算在你身上。”

面前的声音冷若冰霜,老鸨霎时惊出一身冷汗,忙不迭点头哈腰,“草民绝对不敢...”

春雨淅沥,空气里夹杂着薄雾轻寒。

屋檐潮湿,雨水滴答响。

顾府之中,青砖黛瓦,假山矗立,廊道蜿蜒,宽阔又幽深。

而溯风院的主屋内,尤为安静。

孟筠枝幽幽转醒时,只觉浑身似要散了架一般,头还很疼。

她身上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干净舒爽,只腿|间的酸疼感仍旧明显。

幔帐垂放,掩去外头的日光。

她抬手轻挥,光线倏然映照而来。

目之所及一切,十分陌生。

昨夜的记忆涌入,想到红袖楼,她似是想起什么,慌乱地在自己身上摸索。

香囊呢?

可她身上仍旧酸疼,动作稍微大些便会牵扯到。

腰酸,腿酸,手也酸,那一处还隐隐作痛。

但好在香囊还在,就在枕边。

她像是找到“护身符”一般,连忙紧紧攥住,又拿起放到鼻尖轻嗅,确认是自己想要的那个淡淡药香,这才安心。

而枕边除了香囊之外,还有一个精致的楠木盒。

孟筠枝认出来,是昨夜顾凛忱带去红袖楼、而她却不曾打开的那个。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是送她的十六岁生辰礼。

她唇角轻勾,笑容却十分讽刺。

一介落魄女,又有何资格过劳什子生辰。

孟家落难,父亲被冤监守自盗,堂堂礼部侍郎落得流放三年的结果。

案件已定,非她一人就能扭转。

父亲离开洛京之前,她得以见他一面。

在衙差频频施压的眼神中,她只来得及听到父亲的那一句“去找齐家...”

是啊。

齐轩逸与她有婚约在身,齐家又是门楣显赫的文临伯府,如今这偌大的洛京城,也就只有他们有可能帮孟家一把了。

然而待她真到了文临伯府门前,才明了何为贫贱亲戚离,富贵他人合。

倒春寒的日子里,她只能孤零零在文临伯府的匾额下站着。

贴身丫鬟素律劝她先回去,她却摇了摇头,冻得发冷的指尖往袖中藏了藏。

足足两个时辰之后,才等来那高门大户欠开的一条缝。

她以为事情终有转机,却没想到文临伯夫人钟琴霜将她喊进府,为的只是将那纸退婚书亲自甩到她脸上。

孟筠枝到现在都记得那日的情景。

寒霜初融的天气中,伯府偏厅燃着暖炉。

只是这暖炉不近她,周身依旧冷得彻底。

钟琴霜一身典雅大气的穿着,端坐于上首,手边一盏热茶,而齐轩逸与表妹李甄柔分别候于她旁侧。

直到孟筠枝已经入内,她这才缓缓撩起眼皮,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

一阵无关痛痒的寒暄过后,待孟筠枝说明来意时,她眉心紧蹙,端的是苦恼无奈的神情。

“我齐家乃圣上钦封的伯府,逸儿以后可是要承袭伯位的,自然是要娶一位能够帮扶他的女子做当家主母。”

“从前你同逸儿也算是和睦相处,伯母亦望你理解,多为逸儿的以后考虑考虑。”

彼时春寒峭厉,孟筠枝本就冻得发麻的手脚如坠冰窟一般。

她抬眸看向始终站在一旁的齐轩逸,他没有开口,默认着钟琴霜所说的这一切。

她亦没有出声,偏厅里是僵持不下的沉默。

钟琴霜目光在她极为出众的脸蛋上来回打量。

瞳孔潋滟,身姿曼妙的女子,一张精致脸庞此时煞白,无端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韵味。

狐媚子。

她在心底冷嗤一声,这婚事本就是你孟家高攀,如今还想紧巴着不放,简直是恬不知耻的小贱蹄子。

可她当视线扫过一旁还未签名的退婚书时,又强压下不满,缓了脸色。

“我们文临伯府亦不是不愿帮衬,只是你父亲的事...京兆府已经拍案定下,便不是谁能轻易动摇的。”

“但既你与逸儿定下过婚约,那文临伯府也不会不管你,”她面上勾起抹轻和的笑,看了眼齐轩逸后继续道,“伯母会让逸儿在外先安排处宅子,你先住着。”

“待逸儿身上孝期一过,娶了正妻后,便能将你抬进府。”

“你放心,伯府不会亏待你。”

她此话一说出口,语气里更是添了几分为孟筠枝着想的谆谆教诲,“自古以来女子容貌过盛便是原罪,你也该知晓伯母的一片苦心。”

闻言,齐轩逸眼底猝然一亮,视线贪婪地在孟筠枝脸蛋和身上来回地扫。

娶孟筠枝当正妻已是不可能的事,原本他还觉有些遗憾,因此女乃洛京城中出了名的天姿娇容。

可若是如今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那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连忙道,“婚姻乃父母之命,儿子全听母亲做主。”

听到这话,一旁一直站着的齐轩逸表妹李甄柔有些挂不住脸色。

她手中绣帕拧紧,视线瞧向齐轩逸,见他始终目不转睛地盯着孟筠枝看,心中妒恨更甚。

可今日这场合,不是她能随意开口的。

只能抿紧了唇,继续默不作声地看着。

孟筠枝如被五雷轰顶一般,原本被冻得发白的脸颊涨红。

目光在这偏厅内扫了一圈,只觉即使是这高门厚墙,亦挡不住肃肃漏进来的寒风。

凉得彻骨。

由妻变妾,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左右不过为了恶心羞辱她罢了。

今日一切她会牢记在心。

女子容貌过盛便是原罪吗?

如果她真要利用这容貌做些什么,又怎会来求他文临伯府。

无官无职,空有伯位。

想起从前父亲亦在她面前夸奖过齐轩逸聪明睿智时,孟筠枝眼底的嘲讽意味更浓。

她与父亲,皆看错了人。

事已至此,孟筠枝捡起桌上的退婚书,毫不犹豫地签名,干脆利落转身离开。

本以为从此之后,她与文临伯府界限分明,不相联系。

却没想到当天夜里她归家时,被李甄柔派来的歹人打昏。

待她醒来时,已经被装在麻袋里,口中塞了破布条子,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可旁边谈话的动静她听得分明,其中女子的声音分明是李甄柔。

“那贱人的丫鬟可处理妥当了?”

“都处理好了,您放心。”

孟筠枝心头一抖,整个人剧烈挣扎。

丫鬟...

素律吗?

素律在哪里?

他们将素律如何了?

听到动静,李甄柔在她面前蹲下,许是仗着孟筠枝此时已经被完全制住,又有麻袋隔着,她不再掩饰自己的妒恨,声音犹如恶鬼一般。

“想知道你婢女的下落吗?”

“唔唔唔唔...”

“你这婢女可真是个好婢女,死到临头仍在护着你。”

“只可惜,她被丢到野外喂山禽走兽,估计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孟筠枝,没有人可以再护着你。”

孟筠枝双手被反剪,激烈挣扎间手腕被磨破,血痕骤显。

可她无暇顾及这些,愤恨的泪夺眶而出。

她恨自己护不住素律,恨仇人在眼前却无法手刃。

“唔唔唔...”

李甄柔猖狂地笑了声。

隔着麻袋,孟筠枝仍旧能感受到有寒光闪过。

紧接着,刀刃拍在她脸上,“放心,不会让你毁容的。”

“毕竟你这张脸进了红袖楼,可是会让男人欲罢不能的。”

“唔唔唔...”

孟筠枝整个人犹如被深冬的冰霜冻住一般,僵硬,骨血彻凉。

她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随即便是被一记手刀劈下,昏死过去。

再醒来,她已经被关在红袖楼。

回想起这段时日发生的种种,孟筠枝攥着香囊的指尖不自觉用力,眼底的恨意在瞬间迸发。

她迟早要为素律报仇。

而借势顾凛忱从而离开红袖楼,只是她计划中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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