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女儿与周青偷偷钻玉米地,被二柱窥见后,便满村都传开了。
村长李厚生闻听之后,那个暴跳如雷呀,可是急得满村跳。
“哼!那个死丫头!看我不打死她!”
“哼!周青那个小狗曰的!看我怎么收拾他!”
“……”
就这会儿,大晌午时分,村里那些留守村妇们闻听之后,连晌午饭都不做了,一个个丢掉锅铲就往出跑。
她们自然是想去玉米地看看热闹,顺便看能不能沾点儿荤腥子?
毕竟村里平时也没啥娱乐节目,且,就这事,她们也是可喜欢瞧这种热闹了。
这都往村尾的玉米地跑着,跑到一起后,一个个都煞是亢奋的议论纷纷……
“呃,你们说,周青那伢子,他懂那事了么?”
“狗吃屎,狼吃肉,这些都是天生就会的好不?你洞房的时候,那黑灯瞎火的,你家男人不是也找着地方了么?”
“就是!哪有男的不懂那事的?何况周青也不算是啥伢子了!他都二十一二了好不?”
“这可真是蔫人出豹子!就周青那闷货,居然把村长闺女给拱了?这村长还不得气歪了?”
“……”
就村长这会儿,何止是被气歪了?
那可是完全的暴跳如雷好不?
怒抄着把铁铲的他,可是已气冲冲地窜进了村尾的那片玉米地……
这架势,自然是准备一铁铲拍过去!
哼!周青那个小王八羔子,居然敢睡我家那丫头,我拍不死你,哼!
可他在玉米地一阵淅淅呼呼的横冲直闯之后,一时愣是没寻到人?
不见周青,也不见他家闺女李亚婷。
草,这对狗男女死哪儿去了?
跑了?
……
此刻,玉米地靠山脚的那边,只见一对小年轻男女像受惊的野兔似的,提着裤子,就慌往边上的丛林中钻了进去。
眨眼间的工夫,就悄不留声的消失不见了。
然后,男的在女的耳旁说了句:“你爸咋来了?”
女的则是急躁躁地在男的耳旁道:“赶紧走了!”
“怕啥?”
“哎呀!反正不能让我爸知道了!”
“那我们……”
“等以后再说了!”
“……”
隐约间,村长像是听到了些许动静,因此,下一秒,他慌怒是一个扭身,急忙朝玉米地靠山脚那边奔窜了过去。
随即,待惊见,玉米地靠山脚下这边,有一小片玉米杆完全被压塌了,明显就是两人刚滚过的痕迹,顿然间,村长可是肺都被气炸了……
握草!来晚了?事已经办完了?
这……!?
李雅婷那死丫头……她……
哼,周青那个小王八羔子,我饶不了他!!
接下来,又待惊见,被压塌那一片,边上丢有那么半截纸巾,且雪白的纸巾上染有丝丝血迹,刹那间,仿若轰的一声,村长只觉一阵晴天霹雳,两眼直冒懵然的火星子……???
这……握草……李亚婷那蠢丫头!!
她……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已传来一群妇女跑来看热闹的动静。
这忽听一群妇女们叽叽喳喳的跑来了,下一秒,村长慌是潜意识的一个激灵。
再待瞄瞄丢在那儿的那半截纸巾,无奈之下,村长也只好慌是潜意识的奔窜过去,忙用一只脚给踩踏住,然后他慌是半猫腰下去,赶紧的伸手将那半截纸巾给拾起来,偷偷地给揣进了裤兜里。
说时迟那时快。一群前来看热闹的妇女们已窜到了山脚边这儿。
村长故作镇定,本想装腔作势问大晌午的她们跑来干嘛,可谁料,其中的杨翠莲慌是心疼的一阵咋呼:“握草,都压塌了我家这么大一片玉米地呀!?”
“这……得赔钱!!赔我玉米!!”
村长一听,一时则有点儿反应不过来的愣住了……???
只是他心里甚是郁恼的在想,这赔啥钱?要赔钱,找周青那个小王八羔子去!
我他玛还想要他赔我女儿呢,哼!!
幸好柳树英忙是笑哈哈的道:“这赔啥钱呀?这人家村长闺女与周青在你家玉米地这儿洞房呢,喜事好不?你家玉米地也沾喜庆了好不?”
这话一出,一群女人便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着……
然后,刘淑芬便是笑嘻嘻的问:“李村长,你家亚婷和青子这就办完事了?咋也没请我们吃酒席呀?不带这样偷偷办喜事的哈!”
村长李厚生:……???
这会儿一脸铁青的李村长,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反正就是笑不出来。
可面对村里的这群娘们吧,他又不太好意思雷霆大作。
这事闹得,李村长自个也不知道自个这会儿是个啥心情了?
最终,瞧瞧村里的这群娘们,他也只能压着怒火,道:“去去去!都回去做饭吃去!大晌午的,你们都跑来这儿干嘛?”
接着,他又是压着怒火,道:“这儿有啥热闹可看?这儿没有的事好不?也就是二柱在村里瞎传!这片玉米地,是我刚刚不小心摔倒了,压塌的!”
随即,他又补充道:“我家亚婷在家呢!周青也没来过这儿!”
面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早已是气火攻心,甚至气得他也不知道是先回去教育自己女儿,还是先去找周青那个小王八羔子算账!?
……
就这会儿,李亚婷已从自家后门溜进了自己的闺房中。
她母亲听到一丝动静后,就立马怒气凛然地奔向了她的闺房……
“死丫头!你刚刚上哪儿去了?”
“我没去哪儿呀。”李亚婷一脸羞红,藏藏掖掖的回道。
“……”
而这会儿,周青已坐在村口的梧桐树下,捡了个烟屁,略有些郁闷的抽了两口。
草,李厚生那狗曰的,老子就跟他女儿在一起了又咋了嘛?
之所以这般郁闷,那自然是因为刚刚初体验的感觉并不太好。
李亚婷一直喊痛,也不敢太使劲。
而他嘛……也是一生手,头一回,自然也是毛里毛躁的。
最终好不容易才那什么,可两下就
周青正郁闷着呢,可谁料,村长依旧是怒抄着铁铲一路寻来了。
哼!小王八羔子!我就不信你这会儿出了村了?
除非你个小王八羔子长了翅膀了!哼!
这倒说得也是,搁在这乌溪村想出趟村确实是不容易。
因为,村口外就是乌溪江,想出村,必须得渡船过江。
可伴在这乌溪江边上,就这么一个小村落,不过那么百户人家不到,平日里哪有什么船经常过江?
也就逢赶集日,早中晚各有一趟船过江。
平日里,船都停靠在村口的码头边,要过江,得去找村里的潘老头才行。
再待往村口的方向寻寻,待村长终于忽地一眼瞧见了周青正搁村口梧桐树下坐着,于是便是蹭地一下,他那个怒火又上来了……
“草——周青——你个小王八羔子——我他玛打死你个小王八羔子——”
正郁闷的周青,慌是一个激灵,握草!?
随即,待他忙扭头一瞧,顿见村长怒吼着挥着铁铲而来,怒要一铁铲拍过来,下一秒,他则蹭地一下,窜起身,就嗖嗖地奔村口外的乌溪江方向奔去了……
随即,只见他那个麻溜呀,纵身一跃,‘噗’的一声,就窜入了江中。
眼见小子跳入了江中,村长一急之下,不管不顾的,抡着铁铲,就呼地一声抡了过去。
然而,人没抡着,铁铲‘啪’的一声落水之后,却是沉下去了……
“握草!!我的铁铲!!”
村长更是那个恼怒呀!
“玛的,你个小王八羔子,有种你搁江里别上来!哼!”
水下的周青,潜游了一阵之后,终于在距离村岸约十米开外的乌溪江中冒出了那么一个脑袋来。
呼地一声,待换了口气,啐了口水,他这才搁江中回转身来,略有些懵然地望了望村岸的村长……
握草,至于吗?
他女儿是自愿的好不?
而此刻,江岸上的村长,望着江中的小王八羔子,他那个急呀、又是那个怒呀,可奈何他水性不咋地,否则的话,他早就追着跳下去了。
这怒火中烧,却又束手无策,只能一阵抓狂的干着急,像个妇女似的,怒恼得直跳、直跺脚……
“玛的,你小子上来!!”
然而,江中的周青,则干脆面朝他来了个仰泳。
像是挑衅似的回了句:“我和亚婷是你情我愿的好不?”
握草,你小子,你他玛的……
村长更是那个怒呀!
抓狂之下,他便搁一旁捡起块石头,就怒朝江中奋力砸去……
“我砸死你个小王八羔子!!”
可距离太远,压根就砸不着,只能眼睁睁地望着石头砸在小子前方的水域中,‘咚’的一声就不见了。
“握草,这……这小王八羔子!!”
可周青却是又来了句:“亚婷真的是自愿的,不信你回去问她呀!”
握草,玛的,这小王八羔子还说!?
一气之下,村长又捡起块石头,再度奋力怒砸而去……
可还是没砸着。
石头落水后,又是‘咚’的一声不见了。
握草,这他玛的,这小王八羔子!!
这待周青望着村长急得要往江中跳了,他也只好嚷了一嗓子:“村长!”
“别他玛叫我村长!!”
“那……爸!”
“我他玛没你这么个儿子!!”
“那……老丈人!”
“我他玛没你这么个女婿!!”
“那……李厚生!”
“握草!!你他玛小王八羔子!!居然还敢直呼我的名字!?”
村长陡然又是一阵暴跳如雷。
而就在这时,只见村长媳妇蔡玉莲也寻来了。
村里这位风韵犹存的女人,看似心慈面善,很少在村里抛头露面、也很少与人争执什么的,但若真遇上事了,这个女人可还是很有主见。
毕竟是村里老村长的女儿。
蔡玉莲搁在梧桐树那儿,望望村口外的情形,她则更是一脸阴郁。
尤其是望着自家男人搁在江岸暴跳如雷,又是砸石头,又是骂娘的,她则愈加一脸的不悦。
像是想说:都这会儿了,还跟那小子费什么劲呀?
接下来,她再望望搁在乌溪江中仰泳着的周青,虽然她也恨得牙根直痒痒,但她却是阴郁地没吱声。
她只是一声不响地来到自家男人身旁,郁怒地说了句:“行了,回去了!”
村长忙一脸不解地扭头瞅瞅自己媳妇,问:“回去!?”
蔡玉莲则是回了句:“女儿都回去了,你还不回去干嘛?”
可村长依旧是怒指着江中的周青,道:“可这小子……”
没等他说完,蔡玉莲则道:“都已经是这么个事了,你还想闹得整个乌江镇人都知道么?”
忽听媳妇这么一说,村长这才稍稍地一怔,然后,他瞅着媳妇,问:“那……”
蔡玉莲便是阴郁的道:“先回去问问亚婷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再说。”
忽听这个,村长可是又急了,忙将裤兜里那半截带着丝丝血迹的纸巾给掏了出来,道:“你自己看吧!!”
蔡玉莲惊见之后,也是只觉轰的一声,一阵晴天霹雳的,这……亚婷那死丫头……她……
而这时,江中的周青,也不知道村长媳妇都跟村长说了些啥,他则只顾忍不住嚷嚷了那么一嗓子:“婶!”
陡然听着这么一声,蔡玉莲那气也是上来了,便是怒瞪了江中的周青一眼。
但,接下来,她也没回话。
她只是在自家男人耳旁问了句:“这是在那玉米地里捡到的?”
村长便道:“废话!那玉米地都压塌了一大片!”
蔡玉莲听着,愈加气火攻心之余,眼神则一直在阴郁地转溜着。
又待怒望望江中的周青,再想想,她便在自家男人耳旁道:“那也先回去吧!”
只是村长忍不住道:“可……这小子……真就这样便宜他了?”
蔡玉莲终于忍不住在他耳旁说了句:“想娶我家女儿,他还不配!”
“那你的意思是……”村长忙不解的问。
见自家男人还不明白,蔡玉莲那个着急呀,便道:“回去再说!别忘了,咱家已答应牛前昆了,将女儿许配给他儿子!”
牛前昆则是乌江镇水泥厂的厂长,那可是乌江镇真正的第一大户!
忽听媳妇给了些提醒之后,村长这才有点儿明白其意了。
然而,江中的周青,竟是还嚷嚷着:“婶,我和亚婷是你情我愿的!”
蔡玉莲听着,也懒得搭理,只是忙在自家男人耳旁道:“行了,别搁这儿再听这小子胡嚷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