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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炮灰原配摆烂记全文免费全文小说免费_裴岸宋观舟精彩阅读全文

Admin 发布时间:2024-04-13 17:12:31

痛!痛死人!

宋词捂着额头,跌坐在满月楼跟前的石阶上,两眼一黑,她只听得有个凄然吟泣之声,“四少夫人也是体面之人,好端端的元宵灯会不赏,却来我这满月楼里寻奴的不是,是当真想要了奴的性命吗?”

屡次来找麻烦,再这么下去,朱宝月心中凄楚,怕是要搬离京城。

什么?

满月楼?宋词只觉好生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她缓缓抬眼,欲要看过去却被额头上流下的血渍挡住了视线,一旁本还扶住她的丫头,闻言跳了起来,大声贬斥,“呸!朱宝月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日日里勾引着我家四公子,挑拨我家公子夫人内宅不和,本就无理却还敢反咬一口!”

朱宝月?

宋词抹了一把眼帘跟前的血迹,看向被两个婆子护在身后的女子,不得窥见真容,却让她打了个寒颤。

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宋词看着全是古装造型,低头一看胸前特制的银镶玉长寿挂饰,还来不及惊叫攸地晕厥过去!

他娘的!

她堂堂宋词,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竟然穿书了!

要命的穿成炮灰原配了!

穿成那个活不过六十章的文官之女宋观舟——,宋观舟这原配夫人作天作地,二十岁就被判了腰斩!

还活个什么?

宋词实在受不住这个打击,晕死在满月楼门前,因为这么一出,镇国公府的脸都被丢尽了。尤其她跟前两个大丫鬟咋咋呼呼一路,这上元灯会上,最热闹的不是灯彩绚烂,宝马香车,而是跟妓子扯淡的国公府四少夫人宋观舟。

谁是宋观舟?

答曰:前翰林院大学士宋问棋独女。十六岁时嫁给了威名赫赫的镇国公府四子裴岸。

谁是裴岸?

答曰:国公府夫人嫡出四子,年少有为丰神俊朗,二十岁考中进士,自德颂高祖来将近百年,最为年轻的进士,位列二榜第七名,可谓家世显赫身名远扬,前途不可限量。

这是穆安年间,众人的回答。

但被抬回国公府的宋词并不这么认为,她萎靡不振,只觉前途黯淡,毫无胜算。

裴岸,是她昏厥之前看过的小说《良相佳妻》不二的男主角,可这部女频小说里,前后两个女主角大放光彩,跟炮灰原配宋观舟半毛钱关系没有。

苍天!

《良相佳妻》中裴岸一路跌跌撞撞,站在家族肩头上,一步步做到户部尚书之职,同时官拜太师,可谓是浮沉一世,流传千古。

反观佳妻——,那就是整本书里有勇有谋的宏安郡主之女金拂云,她不是传统封建女性,全文三分之二都在描绘她的端庄大气,思想开明,辅佐着裴岸从地方低官位及人臣。

在读者宋词眼里,金拂云就是大女主的榜样。

至于另外一个女主,则是满月楼的朱宝月,她虽身在风尘,却八面玲珑,与裴岸是知己,也为裴岸活络了很多关系。

二人之间的情感,曾经在小说评论里被争论到两极分化。

有人认为二人纯粹只是知己,但诸多人还是趋向朱宝月同裴岸存有男女之情。

不管如何,这个才情兼具的残月居士,死在了裴岸原配宋观舟手上。

由此,裴岸大义灭亲送妻入了京兆尹,原著之中寥寥几句交代了自作孽不可活的宋观舟,大致就是头年冬至入了女监,罪名据实,当判来年秋后问斩,只因其父曾任太子太傅,于国有功,免了剥衣之辱,直接腰斩。

腰斩?

宋观舟想到这二字,就觉得盈盈一握的小腰开始生疼。

再次醒来之后,宋观舟直观感受到了内宅责罚之变态。

已在家庙之中吃斋念佛的国公夫人不管事,世子夫人年纪尚轻不好得下狠手泽训她这个妯娌,所以国公爷裴渐亲自出面,毫不留情重重处罚了宋观舟。

不管她额头有伤,首先禁她一个月行走,囚在小院之内每日里抄书,女子三书共计四本,一日十遍,还得早晚跪拜祖宗各一个时辰。

同书里没有任何变动。

而她在豆蔻年华爱上的夫君,此刻正在满月楼慰问红颜知己。

宋观舟摸了摸跪得快断了的腿,惨兮兮的回想着小说的前面五六十章,没错!这只是她悲惨人生的第二步,后续的她将被裴岸彻底厌弃,锁在后院。

国公府内部外部所有的交际应酬,全然没有她参加的份儿。

至于悲惨的第一步,则是裴岸在半年前已经跟宋观舟闹翻,将近七个月未曾踏足她的院子。

夫妻失和,长期分居,后来再没了人际往来,宋观舟变得越来越极端。

靠——!

据小说后面写到成功男主裴岸回忆宋观舟时,只给了个蠢不自知的评论。

这未来怎么办?

腰斩?!宋观舟想到这里,心里打了个冷颤,正要挪动腿脚活动一下,就被身后壮硕的老嬷嬷面无表情提起戒尺就是重重一击。

“嗷!”

小腿骨疼得宋观舟眼泪都落了下来,她转身正要讨伐这老婆子时,背部又挨了一击,“请四少夫人端正体态,免得失了体统。”

一个时辰,活生生的两个小时。

宋观舟跪到最后,挨了十来记戒尺。

终于跪完,她也不管不顾,瘫坐在地,毫无形象的揉着青紫的膝盖小腿。桃嬷嬷面容冰冷,铁面无私,“还请四少夫人记得晚间饭毕前来跪拜。”

说完,推门而出,扬长而去。

刚被罚过的盼喜瘸着腿走了进来,“少夫人,您可还好?”

好个屁!

这假慈悲的死丫头,如果不是她同另外一个丫鬟一言不合砸了朱宝月的满月楼,如何闹得这般难堪,推搡之间,她也不知挨了谁的黑手,从五六级石阶处摔了下来。

磕了脑子,换她这个倒霉鬼进来。

古代的生活,看小说图个乐子就行了。

谁爱来谁来,反正宋词半点不喜,古代的各种生活不便,就足够让她恨不得再死一次。

实则,她并不是没有想过。

可刚犯了错的宋观舟哪里有资格独处一室,她身边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七八个,院落就这么大,等她想出几个靠谱的自我了解方式后,自杀的勇气也消失殆尽。

罢了!

反正迟早要死的,如若她依然改变不了事情的走向,二十岁就收监,二十一岁就死翘翘,那不如权当演了个古装剧,潇洒混过这两年得了。

若侥幸不死,裴岸要飞天就飞,大不了她自请下堂,离这几个天选之子远一点。

想到这里,她才稍微平和下来,整合了记忆中的主要线索和人物,首当其冲,就是把跟前几个碍事的丫鬟换了。

尤其是盼喜盼兰!

这二人……,早些年得了金拂云的恩惠,后来对金拂云那叫一个衷心耿耿。

原著里,作者喜爱金拂云,不肯写出半点她介入裴岸同宋观舟之间的过往,但宋词觉得事实根本不是这样,就两个丫鬟怂恿精神已近崩溃的宋观舟买凶虐杀朱宝月一事,联想到作者轻描淡写一句话,金拂云同裴岸幼时相见,在萧家共处月余。

只怕这二人,就不是小说里那什么单纯的关系。

原著中,裴岸同金拂云产生感情,也是在宋观舟诛杀朱宝月后,裴岸因失去知己,伤心欲绝,外放赴任的路上救了遇到匪患的金拂云。

二人因此结缘。

呵!

若宋词还是现代社会可爱的老读者,她自然也喜欢出身好但小小年纪成了望门寡的金拂云,以及专一、深情的四公子裴岸。

呸呸呸!

如今她成了宋观舟,首当其冲就是斩断原配恋爱脑,在她看来,这个炮灰原配就死在情爱之上。

而今,不敢死的宋词只能保命要紧!

时隔七个月,裴岸第一次踏足韶华苑,外头打着瞌睡的小丫头看到他,马上跳下青木横背长椅,小心行礼。

裴岸目不斜视,带着怨愤直接掀开帘子进了内屋。

打春来很是严寒,加之裴岸行路来走的匆忙,这么乍一掀帘,迎面袭来的热气暖意,让他有些恍惚。

再看蜷缩窝在炕床上的女子,面色冷冽。

宋观舟刚罚跪完,这会儿已是意志崩塌,晚间她挨了十八记戒尺,掀开衣物,错落有致的青紫伤痕让她疼得呲牙。

所以,裴岸席卷进来的寒风,她也只是微微抬了个眼皮。

一旁的盼喜看到久不踏足韶华苑的四公子破例而来,甚是热情,又是请安,又是斟茶,甚至把火盆子往坐在官帽椅上的裴岸跟前挪了几分。

“出去,我同少夫人有话要说。”

裴岸生得高大英俊,面如冠玉,身形凛然,目光深沉,只这么一说,盼喜盼兰就放下棉帘退出院子正房。

“宋氏,你可知罪?”

呵——,宋氏!宋词……,不,宋观舟这会儿想骂脏话,但却碍于对方身份,只能忍住。

只是,能忍住已万难,再阿谀奉承讨好什么的,如今的宋观舟是决绝做不到的,她歪靠在炕床上,倚着软枕,左右手换着揉搓着膝盖。

“敢问四公子,我何罪之有?”

说完这话,宋观舟心头气顺了不少,她纵使看完整本书,知道走向,也明白裴岸的性子。可真正面对这个冷漠丈夫时,现代灵魂的她做不到卑躬屈膝,垂怜求爱。

裴岸却被这句话堵了个措手不及。

这宋氏是要破罐子破摔?

往日,他只要上门来兴师问罪,宋氏定然是伏低做小吟泣不止,顺势翻出已故的泰山大人,诉说着二人过往,莫不是求他心软。

一次两次,他总怜悯她年岁尚小,又受岳丈岳母独宠,想来开悟懂事得晚些,且忍让下来。

可次数多了,裴岸也禁不住折磨,慢慢的这本就是强扭来的婚约,惹来裴岸发自内心的厌恶。

昨夜宋氏一番打闹,今日他去上值,得了同僚好生冷嘲热讽,众人本就妒忌他年少有成,如今终得了机会,全然不给脸面。

他整整矂了一日。

“你一个堂堂公府少夫人,竟是不顾脸面,胡自去满月楼浑闹,真是半分女德不讲。”

宋观舟把腿往他跟前一伸,裴岸脸色顿时更为难看。

“我已挨到父亲重罚,你当如何?”

如何?

裴岸几乎被气笑了,“宋氏,这就是你的态度?”拒不认错,让裴岸只觉未来一片灰暗,“你竟是如此嚣张!真是我小看了你,往日怜你年岁尚小,如今看来,纯粹是蠢不自知。”

蠢不自知?

原来这个时候,裴岸已看不上原配了。

宋观舟表情冷了下来,倒是不惧,“四公子如今知我父母双亡,养兄尚不知去向,娘家无人,随意欺辱就是。”

裴岸剑眉微挑,对今晚大胆的宋氏竟有几分刮目相看。

“你既是知道娘家无人,难道不知夫家才是你的归处?如此乱来,不怕被夫家上下厌弃?”

宋观舟低下眉眼,淡淡说道,“不是已然如此了吗?”

说完,心头涌起一阵恹恹之情,男主,我知道你要飞天,那你就独自飞好了,若是能来个和离,本姑娘马上、立刻同意。

可惜,古代完结一段婚姻绝无那般容易。

何况,国公爷裴渐与宋观舟的父亲宋问棋是多年好友。

故友已亡,他裴渐也做不出让这糊涂儿媳下堂之事。

裴岸想到今早赶往满月楼推门而入的狼藉,稍微有些松动的心,这一刻又硬了起来,“同你说了多少次,我与宝月姑娘清清白白,她不过是在风尘里讨口饭吃,你却带着丫鬟婆子打了进去,让她今后如何在京城存活?”

呵!

宋观舟抬眼,附赠一个大大白眼给了裴岸,噎得裴岸一愣。

“你多去光顾,她不就有了生意,如何就活不下去了?”

让原配同情妓子,再活一百世宋观舟也做不到,她想着书里也有这么一段,依稀记得炮灰原配温柔小意,想要留下多月不曾来过的裴岸,结果却被裴岸明里暗里一顿贬损,甩袖而去。

那个时候,宋词也认为一个国公府少夫人,欺负柔弱妓子,确实失了体面。

可如今到自己头上,她却瞬间感同身受,瓢虫男去—死—吧!

……温柔小意,现世恣意活了几十年的宋观舟,怎么会因为一朝穿书就失了气节!

她的阴阳怪气,裴岸哪里见过,他被气得猛地起身,指着炕床上坐卧无形的女人,加重语气音,“简直是一派胡言,说了我同宝月姑娘之间没有那些胡乱关系,你这女人恬不知耻,四处张口就说自家郎君的不是——”

“裴岸,如今我且挨了父亲重罚,你还待如何?是想着揪着我再一顿痛打方才泄恨吗?”敢做不敢当的混蛋玩意儿!

“我何曾说过要打你?”

宋观舟冷哼,“六七个月不曾入我房门,乍一来不讲夫妻情分,如此咄咄逼人,你就知耻了吗?”

竟敢说她恬不知耻!

回想宋观舟过往说过的话,那句不是从事实出发?!府里有娇妻,却还在那烟花之地流连忘返,原配打骂上门而去,不过就是深宅大院里妇人的无奈罢了。

“宋氏,你你——”

宋观舟索性跪坐在榻,丝毫不畏,“裴岸,你厌恶我丢了你的人,我还嫌你脏了的身子,既是有能耐,从今往后你别再入我房门,我权且不稀罕!”

说完,指着门帘,满脸愠怒只差说个滚字。

反观裴岸,白面书生却被气得面红耳赤,从来在他跟前,宋观舟不曾如此无状,今日竟然说出了分房而居夫妻情断之语。

荒唐!

荒唐!

裴岸气得来回踱步,宋观舟气势如破竹,厉声说道,“四公子且去,我宋观舟再到你跟前谈半分夫妻情分,那并是我猪狗不如。”

轰——!

裴岸身形高大,一直是个谦谦君子满口伶俐,哪里想到在妇人跟前,竟然失了能耐,他恼羞成怒,盯着眼前凶悍的小妻,眼中升起一股雾气,赫然说道,“宋氏,这是你说的!”

宋观舟撇过脸不再看他,冷冷重复,“是我说的!”

想到后续颇有能耐的金拂云,她又补上一句,“若哪日你嫌我占着这少夫人的位置,言语一声,我自请下堂。”

完美!

这样还能腰斩?!

断然不能,宋观舟心头涌上喜悦,片刻之后发现裴岸却没有离开,他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子,无端觉得陌生。

被陌生男子骤然打量一番,宋观舟再厚的脸皮也耐不住,幸好裴岸在她扛不住时出去了。

盼喜同盼兰赶紧进来查看,小心问道,“少夫人,您又同四公子吵嘴,这如何是好?”盼喜接过她手上的事儿,轻轻帮她揉着膝盖,“少夫人盼星星盼月亮,四公子这不来了,可您又给他气走了,以后只怕——”

宋观舟冷笑起来,“盼兰,不如我把你送回到他那里伺候得了,反正你二人也是从小侍奉他的,裴岸若想收用了你们,倒也无妨,不过就是添两床枕席罢了。”

此话一出,盼兰盼喜双膝落地,跪着连连磕头。

“四夫人,奴婢万万不敢。”

敢不敢的,谁知道!宋观舟虽说才来了一夜两日,但却悟了个事实,作者写原著时,寥寥几个字,在这世界却是货真价实的残酷。

古代大户人家,一堆腌脏事儿。

宋观舟捶了捶颈椎,翻着还差三遍的女三书,思念现代社会的泪水汩汩而落。

他娘的,到底谁把她搞这里来了!

苦死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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