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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七零:被糙汉娇宠,我躺赢了》全本小说_沈檀秦砺全本阅读(完结)

Admin 发布时间:2024-04-13 17:13:19

“小贱皮子,你敢不嫁,我抽死你!”

竹板炒肉声混合着咒骂声,惊醒了沈檀。

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入目是昏暗逼仄的茅草屋。

一根拇指粗细的竹条子,正朝她双腿打来。

意识回笼,痛感袭卷全身,臀部和双腿黏糊糊的。

下一刻,陌生的记忆泄洪,一个小女孩悲惨的一生,在她脑海里翻腾。

沈檀懵了,她穿书了?!

还是一本苦情年代文。

讲的是七十年代的一个下乡男知青,和农村女孩成亲后,回城时又抛弃她的故事。

原主则是他们故事里一场灭门惨案中,令人唏嘘的存在。

众人说原主是个可怜的娃,不死在她爹娘逼婚的毒打里,也会死在那些坏人手中。

而现在上演的就是那场逼婚的毒打。

原主爹娘,有三女一子,原主是三女儿。

他们逼原主替代二姐沈银花,嫁给快要来接亲的二姐夫秦砺。

原主不从,夫妻俩就用专门给原主准备的“家法”——竹条子,把原主活活打死了。

她莫名的就接替了这个身体。

“别打了,我嫁!”

沈檀不怕和原主一样被打死,只是就这么死,原主甘心,她不甘心。

“早说不就得了,还省了一顿打。”

原主父亲沈长旺收“家法”时,还狠狠的找补一下。

沈檀身体疼的厉害,只能用怨恨的眸子瞪着沈长旺,却躲不开。

“嘿,你还敢瞪我!”

沈长旺对上她的眼,又怒冲冲的扬起竹条子。

“好了,别打了,那土匪崽子快到了,让她拾掇干净快点出去。”

原主母亲胡翠芬拦住沈长旺,拿起床头那套红衣,扔在沈檀脸上,“便宜你了。”

沈檀望着红衣,这是原主十七年人生里,第一套新衣服,是秦砺送给沈银花的嫁衣。

她扶住泥墙缓缓站起,挪动几步来到木床上,倚着墙,冷沉的看向俩人。

“秦家给的自行车我就不要了,那一百块钱的彩礼,你们得分我一半,不然,死我也不嫁。”

按照书中故事线,现在是1973年,十年后,沈家会被黑恶势力灭门。

她要不想被牵连而死,得在恢复高考前,为离开做打算。

“你说啥?要钱?”正走出门的沈长旺拿着竹条子,又折返回来,“我看你是要死吧!”

“你打死我啊,”沈檀冷冷的迎视他,“沈银花已经跟野男人跑了,秦砺他花了那么多钱,要是接不到人,依他那德性,会干出什么事来不用我说吧。”

她说完,见沈长旺高高举起的竹条子没敢落下,继续道:“你说他去找沈金宝要自行车的时候,会不会废了他?”

原主记忆里,有一个关于秦砺的故事,说得了重病在家养了两年,还从未出过门的他,病好后,从山里打回来一只兔子送去县里卖,不巧让三个混子看到了。

当时,他才十五岁,白白嫩嫩的跟软骨书生似的,没有一点威慑力。

三人仗着自己比秦砺年纪大,就要来抢。

怎知秦砺拿着砍刀,砍掉一人的手掌,踩废一人子孙根,扎瞎一人的眼睛。

自此后,方圆百里无人敢招惹他,也没有姑娘敢接近他。

哪怕原主在家过着非人的生活,也不愿意嫁他。

“他敢!”

胡翠芬的嘴硬气的很,心里却是虚的,她知道秦砺做的出来。

不然她也不会让小女儿替嫁了。

想到秦砺的可怕,她气不打一处来,干瘦的手朝沈檀的耳朵拧去。

沈檀没有躲,在她揪住自己耳朵时,倏地抽出床头草里藏着的一把锈剪刀。

这是原主平时用来给全家人缝补衣服时用的。

她迸射出身体里最后一点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胡翠芬按在床上,身子一转,骑在她腰间。

用剪刀对着她后背,连连刺了几下。

现在秋末,胡翠芬穿着薄袄子,剪刀堪堪刺破衣服扎进肉的表皮里,不会要命,却也疼的厉害。

她挣扎不开,只能哇哇大叫的求救,“啊,疼疼疼,死丫头,你要死啊,救命啊,沈长旺,快把她拉开!”

沈长旺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幕,怔了一瞬。

随即反应过来,举着竹条子就朝沈檀抽去。

“小贱种,反了你!”

“你打!” 沈檀没有躲闪,把剪刀抵着胡翠芬脖子动脉处,“大不了一起死!”

“哎呦,金宝他爹,别打,”胡翠芬哀声求饶,“菜花啊,秦家是余粮户,你二姐不识好歹,你别傻啊,快放了娘呀。”

“闭嘴!”沈檀厉色喝道,把剪刀往她脖子肉里刺了进去,“快点拿钱来!”

胡翠芬疼的哭喊出来,“嗷嗷,疼死我了,金宝他爹,拿钱啊,快救救我啊。”

沈长旺见沈檀来真的,扬在半空的竹条子,到底没敢落下。

而是恶狠狠的威胁,“快放了你娘,不然我打死你!”

“拿五十块钱来我就放了她。”

沈檀又把剪刀往肉里捅了几分。

“你做梦!”沈长旺想都没想的拒绝了。

那一百块钱让沈银花那个死丫头偷走一半,他就剩五十块了。

谁也别想再贪他的钱。

“呵!”沈檀冷笑一声,“那就一起死吧。”

原主记忆里,沈长旺就是蠢毒的泼皮无赖,常用“家法”抽打原主,彰显一家之主的地位。

胡翠芬则是阴损毒,虐待原主不算,还让她和猪同住同食。

大姐沈荷花胆小怕事,现在嫁给砖厂师傅马棚,给胡翠芬当提款机。

二姐沈银花,和她娘一样,自私恶毒,常常故意弄坏家里东西,冤枉原主弄的,让原主挨揍。

至于唯一的弟弟沈金宝,是沈家的香火根,遗传了爹娘所有的恶毒。

他让原主背着他在村子里爬,跪在地上给他提裤子……

半年前,他打坏别人家的孩子,赔了原主辛苦养大的一头猪。

沈长旺却把所有的气撒在原主身上,打的她半月起不来床,现在还痰里带血。

想着,想着,沈檀眸子里仿佛淬了冰。

掐着胡翠芬的脖子,避开要害,又在她后背上,连连刺了几下。

胡翠芬疼的呜咽求道:“金宝他爹,救我啊。”

看着沈檀那发疯的狠劲,沈长旺一时也怕了。

但是,钱他一百个不想给。

于是诱哄道:“钱都让你二姐偷走了,你放了你娘先跟秦砺走,等你二姐回来,我把钱给你送去。”

“那就把自行车给我!”

沈檀才不信他的鬼话,把剪刀又移到胡翠芬眼下,“不给,我先扎瞎她的眼睛。”

“你,你住手!”

到底是自己的女人,又是他儿子的娘,沈长旺自然不想胡翠芬死,或是瞎了眼睛。

因此心里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咚咚咚!”

院门忽的响起,应该是秦砺来接亲了。

本来说好是早上八点来接亲的。

他们来时,沈长旺和胡翠芬没有搞定原主,就扯谎说新娘子在换衣服,让他们等一会儿来,秦砺便带人回去了。

现在快晌午了,再不开门,就说不过去了。

沈檀眸光微闪,这门敲的挺及时。

她把剪刀往胡翠芬眼窝里推送些许,扎的胡翠芬嘶吼一声。

接着,邪恶问道,“你们猜,秦砺还能等多久?”

仿佛配合她的话,沈家院门被人拍的乒哩乓啷,响个不停。

沈长旺越加慌乱起来,见胡翠芬下眼皮子被扎出血,最终妥协。

“哼,你给我等着!”

他跑回自己睡的卧房,在床底下掏出一个瓦罐,从里面拿出五张纸币。

再进沈檀屋里时,见她把剪刀扎到了胡翠芬嘴里,赶紧把钱递过去,

“快放了你娘,把衣服换上遮住脸,别让他发现了,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沈檀没动,“数给我看。”

沈长旺气的咬碎一口老黄牙,也没得办法。

若让外面的人发现新娘子换了,说不准秦砺还真会废了他宝贝儿子。

他把钱往沈檀跟前送了送,一张张的数起来。

正好五张大团结。

沈檀用目光示意沈长旺把钱放在床边小破桌子上,“让秦砺进来背我走。”

“不要让他发现了!”

沈长旺怨毒的瞪了沈檀一眼,才转身出去。

比起没了钱,他更怕秦砺,眼前先把秦砺糊弄过去,回头再好好整治这个死丫头。

沈檀瞥了眼他带上的门,左手握拳,用力打在胡翠芬颈动脉窦的位置,等她晕厥后,深深呼出一口气,瘫倒在床上。

缓了片刻,她爬下床拿起那五十块钱,塞进胸口的绑带里。

沈金宝那个坏种,曾逼着原主把衣服撩开给他看,恰巧让同村的好心堂嫂看到。

她骂了沈金宝一顿,随后教原主用布条给胸口缠紧,并告诉她,女孩子身体不可给任何男人看。

原主便牢牢记住她的话,不管出门干活,还是在家睡觉,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沈檀藏好钱,捡起地上的红衣套在衣服外面。

如今,她的力气全无,已经走不出这个门了。

若不想死,嫁秦砺是她逃离沈家魔窟的唯一途径。

至于秦砺会不会带她走,只能见到他的人当面谈。

外面,沈长旺打开院子门,入目是秦砺的跟班魏骁。

魏骁身后那高大英挺,一脸青胡茬的男人,就是秦砺。

他站在那里一副漫不经心的随意感,偏偏让沈长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几个衣着破乱的孩子,因为怕秦砺,只是远远的看热闹,不敢靠近。

魏骁体形高瘦,面容俊俏,通身透着少年人的开朗活泼劲。

他猛的一把搂住沈长旺脖子,嬉笑道:“沈长旺,你害老子等这么久,不怕我们拔了沈金宝的鸟啊?”

“骁子,你敢!”

沈长旺嘴里说着狠话,心里是怕的。

全公社的人都知道,跟着秦砺混的人,没一个善茬。

说完,他推开魏骁,看向秦砺,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女婿啊,我女儿非要她娘给她绞脸,耽搁一会儿,你莫见怪哈。”

他一边说着,一边领着两人往厨房旁边的偏刷子走。

魏骁跟着秦砺,在偏刷子门口三米外的地方停下来。

那些看热闹的孩子聚在沈家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瞧。

沈长旺没有像往常一样驱赶他们,而是嘿嘿笑的对秦砺说:“你等一下,我去喊她出来。”

“快点,误了砺哥的吉时,晚上点了你家这破棚子。”

魏骁一把给沈长旺推到偏刷子门上,回头和秦砺交换一个眼神。

秦砺厚薄适中的唇,压下一个轻嗤的弧度,桀骜不驯的瞥着别处。

沈长旺脸撞在门面的木刺上,扎出了血也只能忍着。

进屋后,见沈檀一身红的坐在那里,露出满意的笑。

“死丫头,算你识相,”他低声说完,看向床上那昏睡胡翠芬,急问,“你把你娘怎么了?”

“她困了,”沈檀把玩着手中的红布盖头,神色沉稳,“让秦砺进来吧。”

今天无论怎样的结果,她都必须借助秦砺离开沈家。

沈长旺狐疑的盯她一眼,总感觉这丫头和以往不同了,“你把盖头盖上。”

说着,他打开门看向不远处的秦砺,“女婿啊,我女儿被我娇惯坏了,在使小性子,非要你进去背她。”

只要秦砺进了这门,这亲事就成了。

“呦呵,沈长旺,你想给我砺哥下套是吧,”

魏骁抬起一条腿,脚抵着偏刷子墙,流里流气的说,

“今个没有沈银花,你不光要还我们自行车和那一百块钱,还得补偿我们一百块,不然,我们就弄死沈金宝。”

一听这话,沈长旺人就怂了。

沈银花那个死丫头,说她姥姥村子里的林知青看上她了,要带她去城里享福。

他也就默认了她逃婚,若是秦砺他们非要揪着银花不放,他还真没办法。

就在场面僵持着时,沈檀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娶妻娶贤,娶个老实本分,会敬老人的,不比那黑心毒肺的强吗?”

原主在大队劳作时,听村里人说秦砺姑奶的腿瘫了。

他高价娶媳妇是想找个人伺候他姑奶的。

她这个身体虽然丑的不能入目,可原主勤劳利索。

她拿孝敬一事说话,应该能打动他。

她的声音很稳,清冷孤傲中,还带着质问和激将。

秦砺闻言,眸光沉了几分,沈银花跑了的事,他已经知道。

此时里面的人,是沈家最不受待见的沈菜花,他也知道。

他这趟来,是来拿回他的聘礼。

此时,倒是有趣了。

平日里出门不敢抬头,见人不敢说话,被家人欺辱不敢反抗的沈家小可怜,今个倒有了几分气势。

他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小姨妹抢姐夫,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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