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我啊!为什么不踩我!快往我脸上踩!」
我双手被绳索捆住,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恐。
反而全身充满了诡异的激动和兴奋,眼中的狂热几乎实质化溢出。
这话一出,死一般的寂静。
暗室里站着的杀手不约而同地往墙角挪了挪,恨不得原地消失。
我盯着上座那个极品面具男人,心痒难耐。
某种被压抑的情绪在血液中翻涌。
这时,满室沉默被打破。
「主子,东子已经领罚结束,他晕过去了。」
蒙面的杀手半跪在他面前,双手恭敬地捧着一条鞭子。
「嗯,下去吧。」
慵懒磁性的声音回荡在暗室中。
他伸手接过了那条蛟龙鞭,上面暗红的血迹和金线交织,错乱又残暴。
我怔怔看着这一幕。
阁主又把腿翘了起来,唇角上扬:「这就怕了?」
他目光锁着我,似乎不想错过我脸上一丝一毫的惧怕和无措。
却看见我胸腔剧烈起伏,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加深,呼吸无比艰难。
他更愉悦了:「你——」
「原来您喜欢用鞭子啊。」
我幽幽开口,嘴角的弧度越扩越大,神情也愈发癫狂。
「我也喜欢鞭子!快抽我!抽得我皮开肉绽!抽得鲜血淋漓!快啊!」
「被您抽一定很疼吧?哈哈哈,好爽,好爽啊!」
阁主沉默了,梅开二度,又默默把脚放了下来。
角落里的杀手咽了咽口水:
「这小娘子,好他爹变态!」
「怎么办?感觉主子被登徒子调戏了!」
「呜呜呜,好可怕,我要回家......」
那个进来送鞭子的蒙面人一脸呆愣地被他们扯过去。
「喂,东子是不是绑错人了?」
「这是京圈尼姑?京圈变态还差不多!」
蒙面人挠了挠头:「不、不会吧?」
暗阁阁主站起身朝我走来。
我激动地抱住他的腿,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往上伸。
下一刻,颈后一痛,眼皮顿时沉重无比。
晕过去前,我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
「她就是沈芙。」
我叫沈芙,宁安候府嫡女,自幼饱读诗书,刻板守礼。
是京城最守女德的世家贵女。
人称京圈第一尼姑。
起因是我出府去国安寺礼佛路上,车帘掀开一角。
恰好和尚书府最混不吝的小公子对上了视线。
他看到了我涨红狂热的脸,也看到我手中话本的封面:《禁忌束缚》。
眼见他张大了嘴,我先发制人,当街哭喊:
「婚前被外男看光了脸,我脏了,我要去出家!」
顿时马车加速朝国安寺赶去。
还是小厮将这事告知了我娘,她赶忙叫人将我拦住,这才作罢。
不过,这桩笑谈就此在京城里传扬开来。
这事之后,我更是没脸见人,推掉了所有的请帖邀约。
天天躲在房间里「以泪洗面」。
没人知道,古板无趣只是我的保护色。
我的内心,比谁都玩得花。
小时候,我被女夫子打手心时的那种疼痛会在血液中沸腾。
看到族兄顽劣挨板子时,我的心跳会加快,并幻想板子落在我身上的画面。
我喜欢这种疼痛的滋味。
内心越是扭曲怪异,我便表现得越端庄乖顺,让人挑不出一丝差错。
直到定国公府上门,希望两家结为姻亲。
我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定国公与夫人伉俪情深,只育有一子,因此萧世子从小便在万千宠爱中长大。
萧世子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是无数世家女的心上郎君。
庶姐自幼与我不和,自然见不得我攀高枝。
于是买通暗阁杀手将我掳走,企图毁我清誉,破坏这桩婚事。
殊不知,我根本不想嫁给萧世子。
幼时,我曾见过他指使下人殴打乞丐。
折断双手,赏银五两。
折断双腿,赏银十两。
那副丑恶奸邪的嘴脸至今历历在目。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畜生罢了。
我虽然变态了些,但还是有审美的。
暗阁阁主是第二个让我血脉偾张的男子。
第一个,是我曾经救下的小乞丐。
要是能被他们布满青筋的手鞭打,蓬勃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
我不敢想这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