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病房里,我被一阵阵喧闹声唤醒。父亲焦急地询问医生,为何我仍未苏醒,一边将脑部CT的影像片递给医生。母亲则紧紧抱着仍在昏睡中的弟弟,口中念念有词:“鑫鑫,我的宝贝,你快醒来吧!都是你那不靠谱的哥哥,没照顾好你,差点让你陷入危险!”我的灵魂仿佛游离于体外,心中空洞如也,冷风不断灌入。是的,作为哥哥,我未能妥善保护弟弟,因此在危急关头,父亲毫不犹豫地将我牺牲,成为弟弟的替罪羔羊。
医生对弟弟进行了仔细的检查后,告诉父母不必担心,弟弟并未受伤,只是沉睡未醒。母亲听后如释重负,庆幸弟弟安然无恙。然而,父亲仍旧怒气未消,一脚踢在凳子上,愤愤地说:“就因为他,让鑫鑫遭受了这样的惊吓!我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弟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醒,环顾四周后,紧张地询问父母:“爸爸,你还好吗?对了,哥哥在哪里?”
“哥哥?”父亲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怜爱,“谁知道他跑哪儿去了!你总是念叨他,可他除了给你带来麻烦,还能做什么?”我在哪里死去了呢……我当然是死在那家动物园里了!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被父亲推出去的瞬间,我抓住了一线生机,从母狮的口中逃脱,拼命地向父亲的方向奔去,却只见他已抱着弟弟远去。那一刻,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将我彻底吞噬,我拼命地呼唤父亲,但他连头也未曾回过一次。
“爸。”弟弟低下头,声音低沉:“哥哥恨我是理所当然的,如果当初不是爸妈收养了我,而是哥哥从小在城里长大,享受父母的疼爱,那该多好啊……”弟弟的收养身份,是父母心中永远的痛。
在家庭的阴影下,弟弟总是巧妙地提及自己的收养身份,这让父母对我充满了怨恨。弟弟对我的敌意深藏不露,他时常在话语间暗示对我的不满,甚至多次暗中企图置我于死地。我不禁怀疑,这次我遭遇的不幸,是否也是弟弟精心策划的阴谋。
父亲听到弟弟的话,脸色愈发阴沉。他怒斥道:“你哥哥究竟在你耳边灌输了什么荒谬之言?你的亲生父母是我们的恩人,我们自然应当更加疼爱你。而你哥哥,不仅不知感恩,还总是想方设法地欺负你,企图破坏我们父子之间的和谐关系!”弟弟虽然口中劝慰父亲,但脸上的哀伤却显而易见。父母在听到弟弟的求情后,对我更是恨之入骨,同时对弟弟的心疼也愈发强烈。
我在一旁只能苦笑。弟弟表面上似乎是在为我辩解,实际上却在巧妙地操纵着局势,暗中煽风点火。多年来,他一直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而这一策略总是屡试不爽。
就在这时,奶奶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进房间,她走到弟弟身边,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看到弟弟身上的轻微擦伤,奶奶心痛地说道:“我的鑫鑫,你这里受了点小伤,奶奶给你吹吹,以后可别再去招惹那些狮子了!”我看着奶奶那满是关切的面容,心中却感到一阵窒息。我明明是奶奶亲手带大的孩子,但多年来,她从未给予我同样的关爱,对弟弟却是宠爱有加。
弟弟低声开口,带着一丝委屈:“都是我不好,我不够小心,既没能帮哥哥带回狮子幼崽,还让大家担心了……如果我能成功带回小狮子,哥哥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讨厌我,不再恨我了?”我在空中愤怒地凝视着这一切,我何曾要求他去偷小狮子?他总是这样颠倒是非,将一切罪责推到我头上,而父母却总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听到弟弟的话,家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父亲愤怒地拍桌:“什么?!是你哥哥让你去偷狮子幼崽的?!”他愤怒地说,“这个混账东西,他竟然想要害死你!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将他遗弃在乡下,而是应该将他丢进尿桶里溺死!”母亲也愤怒地说:“回去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在家庭的暗流涌动中,弟弟总是巧妙地提及自己的特殊身份,激起父母对我的深深不满。他的言辞中隐藏着对我的敌意,甚至多次暗中企图将我置于死地。我不禁开始怀疑,这场灾难,是否也是弟弟精心策划的一部分。
父亲听到弟弟的话,脸色愈发阴沉。他愤怒地质问:“你哥哥究竟在你耳边灌输了什么荒唐之言?你的亲生父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自然应当更加疼爱你。而你哥哥,不仅不知感恩,还总是想方设法地欺负你,企图破坏我们父子之间的和谐关系!”弟弟虽然口中劝慰父亲,但脸上的哀伤却显而易见。父母在听到弟弟的求情后,对我更是恨之入骨,同时对弟弟的心疼也愈发强烈。
奶奶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进房间,她走到弟弟身边,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看到弟弟身上的轻微擦伤,奶奶心痛地说道:“我的鑫鑫,你这里受了点小伤,奶奶给你吹吹,以后可别再去招惹那些狮子了!”我看着奶奶那满是关切的面容,心中却感到一阵窒息。我明明是奶奶亲手带大的孩子,但多年来,她从未给予我同样的关爱,对弟弟却是宠爱有加。
弟弟低声开口,带着一丝委屈:“都是我不好,我不够小心,既没能帮哥哥带回狮子幼崽,还让大家担心了……如果我能成功带回小狮子,哥哥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讨厌我,不再恨我了?”我在空中愤怒地凝视着这一切,我何曾要求他去偷小狮子?他总是这样颠倒是非,将一切罪责推到我头上,而父母却总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听到弟弟的话,家人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父亲愤怒地拍桌:“什么?!是你哥哥让你去偷狮子幼崽的?!”他愤怒地说,“这个混账东西,他竟然想要害死你!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将他遗弃在乡下,而是应该将他丢进尿桶里溺死!”母亲也愤怒地说:“回去后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我在一旁只能苦笑。相比之下,我才像是那个被抱养的孩子——那个被父母宠爱的弟弟,从小生活在他们的庇护之下。而我,从出生起就被送到乡下,与奶奶相依为命。弟弟享受着牛奶和精心准备的三餐,而我的童年只有繁重的家务和农活,以及无尽的辛劳。我的身体在乡下的重压下疲惫不堪,甚至在年幼时就疾病缠身。
终于,奶奶病重,父母无奈之下将我们接到了城里。我原以为这是命运的转机,却未曾想到,这只是另一场悲剧的开始。当我满怀期待地踏入家门,弟弟却用厌恶的眼神将我拒之门外。他的外表光鲜亮丽,而我则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里的孤儿。
我被安排在杂物间,但我仍然心怀感激,以为终于能够享受到家庭的温暖。然而,弟弟的离家出走,以及他那番充满恶意的谎言,却让父母对我充满了憎恨。我成了家中的罪人,而弟弟则继续享受着无尽的宠爱和关怀。这一切,让我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绝望。
父亲一踏进家门,便怒气冲冲地连甩数个耳光,力道之猛,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击碎。他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透心:“逆子!你凭什么命令你弟弟离家?!告诉你,在我心中,你连弟弟的一根指头都不如!幸亏你弟弟安然无恙,否则,你也不用苟活于世!”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得眼冒金星,嘴角和鼻腔溢出鲜血,我怀着满腔的委屈,泪眼朦胧地辩白:“父亲,我真的没有,我绝没有对弟弟说过那样的话!”“你还狡辩!”母亲闻讯赶来,手持鸡毛掸子,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我的身上,直至我全身布满淤青,她才因疲惫而停手。“这几天晚上你就别睡了,跪在你弟弟房门前忏悔你的罪过!”弟弟目睹了我被父母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惨状,却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了。那一刻,我仿佛洞察了一切。然而,即便明白了真相,又能如何呢?此后,我竭尽全力去包容、去感化弟弟,去赢得父母的认可,试图融入这个家。但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就像家中那张多年的全家福,从未有过我的身影。这些年来,我始终如同寄人篱下的异客,在这个家中找不到一丝归属感。
弟弟一踏入家门,便急切地寻找食物,却发现家中无一丝炊烟,顿时脸色一沉。“怎么还没做饭?”母亲立刻高声呼唤我的名字,怒气冲冲地闯进我那被当作杂物间的卧室。她一无所获,气呼呼地离开,愤愤然道:“吴辉这个小畜生躲哪里偷懒去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爸爸妈妈出门为弟弟寻医问药,他却不知道回来准备晚饭,是想饿死弟弟吗?等着,妈妈马上给你做。”父亲冷哼一声,转而安慰弟弟:“鑫鑫,稍等片刻,爸爸这就出去给你买些吃的。”祖母从房中拿出点心,“乖孙,先吃点垫垫肚子。”弟弟理所当然地应了一声,随即沉浸在游戏的世界中。他是家中的小太阳、小皇帝,众人皆围着他转;而我,却是家中的仆人,受气包,任人践踏。当父亲终于带回弟弟的晚餐,夜幕已深,时钟指向九点。他将食物递给弟弟,目光却不时投向大门,脸上写满了焦虑。“那个不孝子还没回来?”母亲从厨房探出头,随口问道。
弟弟一边咀嚼着烤串,一边抬头,嘴角沾着油光,带着一丝戏谑地说道:“哥哥不会是因为和爸爸怄气,才迟迟不归吧?不如,我们出门寻寻他?”“他连弟弟都照顾不好,还敢闹脾气?”这句话如同火星般点燃了父亲的怒火,他怒不可遏地吼道:“他凭什么生气?多年来,我供他吃穿,我哪里亏待过他?!找他?他若不回来更好,那就永远别回来!”父亲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懑,他大步走向我那狭小的卧室。那个被杂物占据的空间,除了一张简陋的铁床,几乎没有转身的余地。我那仅有的几件物品,只占据了房间的一隅,与弟弟那满满一室的玩具形成了鲜明对比。父亲将我的衣物、被褥如废物般扔出门外,那些就是我在这个地方十年来的所有的记忆与物品,简单到两个大包就能装下所有。
父亲一边更换着家中的密码锁,一边愤愤地咒骂:“从今往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逆子!即使你跪地求饶,我也绝不会再让你踏入这个家门!”我只能在一旁苦笑,心中默念:爸,我之所以未归,是因为我已无法回去。
这原是我父母首次答应带我一同出游,自那承诺一出,我便兴奋不已,甚至连续一周夜不能寐。我曾以为,这个家终于开始接受我,我终于可以苦尽甘来。然而,我日夜期盼的这次出游,竟成了我的绝路。
“砰——”父亲猛地关上了门,他的嘴里虽然还在发狠,但手却不由自主地拨通了我班主任、同学、好友的电话,询问我的下落。紧接着,动物园方面打来了电话,“喂?您好,这里是东星动物园,我们需要您来认领您儿子的遗体。”“什么?!”父亲震惊地站起身,“你再说一遍?”“我说,您的儿子……已经被一头母狮攻击致死,是您,亲手将他推向了那愤怒的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