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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秀邵卫国番外最新(七零,糙汉被作精媳妇撩翻了!)完整全文小说免费阅读_七零,糙汉被作精媳妇撩翻了!全章节目录阅读(陈可秀邵卫国)

Admin 发布时间:2024-04-19 13:19:25

“邵团长娶了这么个糟心的玩意,平时发神经就算了,居然和娃子争秋千,把孩子的头都打破了,忒不要脸。”

“可不就是,一天到晚像个疯婆子,头不梳脸不洗的,看了都烦,还好意思四处蹭饭,舔个脸恶心人。”

“啧啧,邵团长也是可怜,娶了这么个女人,训练完回家还得给她洗衣做饭,挨她骂,那刻薄的声音,我隔两堵墙都能听到。”

“我听说邵团长要打报告离婚了,以后咱不用见她了。”

“别乱说话,一会儿说你挑拨是非破坏人家夫妻关系,过来打你了,看她眼神直勾勾的,凶狠得很。”

刚抓着秋千绳艰难站起来的陈可秀瞅了一眼她们。

凶狠......

她的眼神难道不是迷茫吗?

真能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

她们的这种发言,要是放在之前,可能已经打起来了。

不过,芯子已经换成了她。

下班回家的路上,遭遇追尾,出了车祸,醒来就在这鬼地方了,多出来的记忆提醒着她,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穿越了。

扒拉了下黏在脸上的头发,拍拍身上的土,捂着还有些发晕的头,尽量快步往家里走,生怕慢了会被吐口水。

别说她们嫌弃鄙夷,她自己都挺想呕的。

脏也就算了,还是那种吐老人口水,和同龄人掐架,抢小孩东西的已婚妇女,还能不分场合指着男人的鼻子骂街,名声臭得不行。

关键是,这才1974年,一个物资全靠票的年代,条件艰苦。

她什么都能吃,最不能吃苦了,这简直要她的命。

瞅瞅这个地方,屋子是并排的,三户人家一排房子,尽头是厕所,旁边是自来水管,平时用水还得提回去。

掏了钥匙打挂锁,拉开门,入眼是二十来平地方,有个木头衣柜,还有个煤炉子,靠墙的地方是一张不大的床。

床上黑乎乎的被子上还有七零八落的衣服,四方的煤炉子表面上是不知道撒的什么汤,都干了。

拥挤杂乱的屋里,隐隐约约飘出发酵发霉混合着腐烂的味道。

陈可秀捂着口鼻,想笑又想哭,五官挤出来的表情一言难尽,站在门口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认命了。

活着比死了强。

原主不想过这种日子,直接摆烂,破罐子破摔,她却不想泡在垃圾堆里,开始动手收拾起来,脑子里回想着多出来的记忆。

这副身体今年21岁,生得秀气可人。

下乡时,就被邵卫国的亲妈看上了,陈可秀当然不愿意,她的目标很坚定,要等回城分配工作,不要呆在乡下。

邵母哭死哭过地央求着妇联,说她儿子那么大了,为国为民,都没结婚,也没人管着饮食起居,国家也不管,可怜极了。

从那天起,就不断的有人给陈可秀做思想工作,都游说到许家父母那边去了。

许家人觉得邵卫国挺有本事的,到时候可以拿钱补贴五个弟弟妹妹,半逼迫半哄着她嫁。

她耳根子软,也觉得嫁给邵卫国,就可以随军,不用干活了,就同意嫁给一个都没见过的人,两人就打结婚证的时候见了一次。

看到邵卫国身强力壮,连手臂都有青筋,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完全不符合她心目中的读书人形象,瞬间就想悔婚,但是没敢,毕竟最后还是收了彩礼的,怕挨打。

捏着鼻子说是自己同意的,领证了。

领证之后她哭天抹泪地不愿意同房,邵卫国也不勉强,回了部队。

人走了她又后悔,在乡下还得干活挣公分,看啥都不顺眼,和婆婆吵架,打骂小叔子和小姑子,在村里掐来打去,闹翻了天。

邵卫国隔着老远都被家里老娘请人捎信、打电话、发电报各种抱怨骚扰,就亲自去接了人随军。

她怕邵卫国,不想随军,奈何娘家人又吓唬又骂的,这才来了。

慢慢地,发现邵卫国看起来凶,但是不会动手,对她也挺好的,就开始作天作地,能得罪的人都让她得罪光了。

这不,家属院里树下的秋千,她都要去抢,推了张团长家的好儿子摔得头破血流,自己也摔了一跤。

陈可秀想想都觉得社死,捂了捂脸,安慰自己,以后不听不看就好了,活着最大嘛。

把东西归置了一半,就累得气喘吁吁,靠在床边喘气,初冬的天,满头都是汗水。

只得把棉袄脱了,继续干活,把暂时用不到的东西,都收起来堆在角落里,不怕受潮的塞到床底下,只留下需要用的。

这么拾掇,家里看起来宽敞多了。

准备生火,烧点热水洗洗自己,然后做饭。

原主有七八个月没做饭了,邵卫国也不回来,训练完会找别的宿舍睡。

由于她蹭饭到恶名远扬,邵卫国怕丢人,给她交了伙食费,有时自己带回来,有时托人带回来给陈可秀。

长时间不开火,家里没有热乎气。

干活的时候不觉得,歇下来,就觉得冷了。

想生火取暖,却只能看着煤发呆,这火柴怎么才能把煤点燃呢。

目光转悠了一圈,视线落在清理出来的旧报纸上,确认了一下,都是一年多前了的,开始点了惹火。

报纸都快烧光了,呛得鼻腔里都是烟,愣是没能让煤炭有燃烧起来的迹象。

“完球!邵团长他媳妇要放火烧房子了!”

“冒烟了,快去叫邵团长。”

陈可秀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真不怪别人夸张,这屋里,许久没冒过火烟了。

她站起来,打算出去解释解释,不然一会儿组织上该来人了做思想教育了。

原主能当面骂回去,她做不到啊。

手刚碰到门把手,门突然打开了。

由于家里空间太小,门是往外拉的,她差点摔出去。

慌乱之间,伸手乱抓着东西,才稳住身形。

突然发现是抓住的皮带,尴尬地松开手,直起身站好,偷偷拿余光瞄她名义上的丈夫。

身姿挺拔的邵卫国站在门口,以一举之力就挡住了门口透进来的所有光,她也就到对方的胸口上方一点点。

努力仰头看他,距离贴得太近,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邵卫国往后退了两步,浓眉拧了起来,有些不耐烦,“你还想做什么?”

随着他退后,陈可秀看清了他的脸,感觉和原主留给她的猩猩记忆不太一样,明明挺好看的。

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小麦色的皮肤,整个轮廓确实算不得精致,其实也还算俊朗,爆炸的肌肉在衣服下若影若现。

她轻咳一声,指了指屋里,“在生火,有点饿了。”

邵卫国眉头皱得更紧了,平时趾高气扬的,一口一个乡下人。

这副做错事的心虚模样,怎么看怎么瘆人。

眼神越过她的头顶,看到整齐的屋子,露出一丝惊讶。

脏乱的屋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归纳整理得很好,不亚于他整理的,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手,那以前怎么跟瘫痪在床一样的。

难道是知道他今天一定要把离婚的事进行到底么。

不过,装勤快,也没有用。

谁还不知道她的德行呢。

“进屋,有事和你说。”

陈可秀咯噔一声,这么严肃,今天推倒的孩子,不会出了大问题吧?

名声差、吃苦,她都接受了,坐牢的话,那是万万不行的。

邵卫国见她发愣,伸手拽了她进屋,用脚踢了门关上,正色道,“我明天会打离婚申请,你有什么要求,能满足的我尽量满足。”

离婚的事,他已经提过几次了。

奈何每次陈可秀都撒泼打滚,又叫又骂,最后不了了之。

这次,即便是闹得全部队都来围观,他也不可能松口。

陈可秀松了口气,不是坐牢就好。

她搓着因为打扫和生火脏兮兮的手,尽量平静地说道,“离婚可以,不过现在不行。”

现在这个社会状况,她目前没有能力养活自己,回娘家啃老更不现实。

父母加起来不到五十块钱的工资,五个弟弟妹妹,个个都面黄肌瘦,她要是敢回去,马上就能被卖下一家去。

嫁给邵卫国,可是收了彩礼的,人家连睡都没睡过,还被搞得生活一塌糊涂,到时候邵母不得上门退彩礼?

要离婚,至少也得等到找到路子过日子才行。

前世家里不穷,但是她早早的生活自理,赚钱养活自个儿了,不得已让他养着,实在是难为情,头垂了几分。

“我家的条件,你也是知道的。这段时间的开销,我可以打借条,以后再慢慢还你。”

已经准备好应付她大吵大闹的邵卫国,话都噎在了嗓子里。

这有商有量的,态度也端正,要是他非得离,显得小肚鸡肠。

只能“嗯”了一声,看着煤炉子里的纸灰,脸色沉了下来,拿起一张烧了半截的报纸,“谁让我动我抽屉?”

虽然是旧报纸,他还要留着翻看的,现在要提升文化水平,他字都还没完全认全,就给他烧了?

陈可秀被他的盛怒搞懵了,心虚气短,“我是觉得挺旧的了。”

都起毛了,还不能生火么。

“再旧,那也是能当书看的。”邵卫国冷笑道,“珍惜书本,你不懂?”

陈可秀哪里想得到,旧报纸在他眼里那么珍贵,总觉得和这个年代格格不入。

想到前世优渥的生活,哪至于烧旧报纸就会被劈头盖脸骂的,还不是为了生火吗?

要不是到了这种地方,她犯得上被熏得眼睛疼,还要被骂。

委屈又不忿,还思念家,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邵卫国见她只是委屈地哭,还是没撒泼,再看看整洁的屋子,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心情。

“行了,别哭了,以后注意,我生火。”

陈可秀盯着他的冷脸,只觉得受够了。

但凡能糊口,她立马摔门而去。

胡乱抹了把眼泪,坐在床边上,看着他生火,分心想着赚钱的事。

还没改革开放,做生意就是自取灭亡,找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就是工人的职位,竞争都堪比前世考公务员,真是令人头疼。

她折腾了半天的火,在邵卫国手里,三两下就燃起来了。

顺嘴像前世拍领导马屁一样,夸赞道,“还是你厉害,我弄半天都不行。”

既然暂时走不了,不如先改变处境,争取过得好一点儿。

邵卫国拿铁盘子盖火的手顿了顿,天天指着他鼻子骂他脏臭,是洗不清泥味的乡下人的陈可秀,居然能夸他。

还真是怕他离婚呢。

陈可秀没得到回应,也不气恼,毕竟夫妻二人和陌路差得也不多。

再多不忿,也得接受这个事实,不如平静点对待。

她拎着水壶去外面接水,烧水洗头洗澡。

邵卫国微微侧目,她除了刚来大院的那几天,会做点事之外,其余时候都在躺着,要不就是惹事生非。

说她几句,稍微不顺心就边哭边骂,今天挺有眼力见。

要是她能保持,一直装下去,不离也不是不行。

陈可秀看着水管,有些恍惚,这是什么日子啊。

前世的姥爷以前也是军人,听姥姥说家属院是五层楼房,家里有厕所有水管,怎么这个军区环境就这么差呢。

瞥见旁边等着接水洪嫂子似笑非笑,她无奈又心烦,见壶满了,忙拎着飞奔回家关门。

且得在这边住一阵子呢,得洗白自己才行。

思索着怎么解释那些天怒人怨的行为,愣是忘记了这门是往外开的,使劲往里推了老半天。

“别推了,往外拉。”屋里传来邵卫国浑厚的声音,陈可秀才反应过来,瞬间脸色涨红。

这破门,她今天已经出了两次糗了。

若无其事地推门进去,见他坐在煤炉子旁边,长手长脚的,拿着剩下的那张报纸,似乎还在心疼被烧的那些。

见他目光看过来,陈可秀忙道歉,“烧报纸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邵卫国眉头皱了皱,没有搭理她。

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给他添堵的,她最擅长这种事儿了。

陈可秀颇为头疼,这个领导真不好哄。

连忙把水壶放下,坐在他旁边,斟酌着说话,“邵团长,这两年,是我不懂事,给您添了很多麻烦事儿。别理会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疯言疯语。”

见他依旧面无表情,陈可秀有些头疼,沉吟了下说道,“我决定洗心革面了,你能不能忘记以前的我。”

“行。”邵卫国把报纸放下,冷硬地通知她,“以后我会回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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