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车厢内,温迎正被季庭鹤禁锢着细腰。
暧昧横生。
温迎被欲望支配,软唇不自觉地往下,吻上男人性感的喉结。
季庭鹤喉结滚动,黑眸眯起,大掌抚过她的腰窝:“这么热情?”
温迎眼角微红,声调像浸了水,软又媚:“你不喜欢?”
“……”
相比嘴上的热情,他更喜欢她的主动。
这是她跟了他三年得出的结论。
温迎不语,她情不自禁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季庭鹤剑眉微拧,拍了她一下:“别咬那么重,松松……”
温迎倒在他的肩上,停下看他:“新闻上说得是真的?”
季庭鹤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摸出烟盒,低头叼出一根烟:“什么新闻?”
“你要订婚的事。”
咔擦——
打火机里的星火跃起,又因男人的松手,慢慢地泯灭。
烟尾并未点燃。
季庭鹤目光定在她的脸上,嘴角轻扯,带着几分冷意:“怎么?你要离开?”
心头一刺,闷痛感涌上来。
没有否认。
也对。
他是季家太子爷兼集团掌权人,权势滔天,乖张狠戾,不是他点头准许的事,没人敢擅作主张。
温迎像是被人扔进冰窖里,一身火热瞬间冷却,冷得她直发抖。
她咬了咬唇,扭身就要从他身上下去。
手机适时响起。
是云蔓打来的。
温迎面色一慌,伸手去拿手机,却被男人抢了先。
季庭鹤睨了一眼来电,眉头微蹙。
温迎看出他的不悦。
“她担心我。”
季庭鹤哂笑,拉开接听键。
温迎美目大睁,扑过去抢回手机:“不要——”
“不要什么?”手机那头传来云蔓的声音,“迎迎,你爸让你大哥去接你,你见到他了吗?”
温迎目光微顿,扫了男人一眼:“见到了。”
“他现在在你旁边?”
“没有,他去……”腰间被男人掐了一记,温迎声音变了调,抬眼就看到男人冷沉的脸。
担心云蔓察觉出什么,温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就挂断了电话。
温迎刚收起手机,下巴就被一只手勾起。
季庭鹤垂眼睨她,笑意不达眼底:“没有什么?说清楚点。”
“你想要我怎么说?”温迎直视他的眼,“哥。”
男人声音轻懒:“她知道你现在正坐我身上吗?”
“……”
温迎执意要下去。
男人摁住她的腰:“我说结束了吗?”
在这种事情上,一向都是他说了算。
季庭鹤察觉出她的情绪:“生气了?”
“季庭鹤。”温迎抬头,对上他眼睛,一脸决绝,“我们到此为止吧。”
玩烟的手顿住。
须臾,他点燃烟尾,缓缓地吐出一口烟雾,眼带嘲弄:“温迎,你要不要穿好衣服再跟我说这句话?”
他明显没当真。
季庭鹤一手夹着烟,那双黑沉的眸子直盯着她的脸。
一个小时后,这场掠夺才终于结束。
——
他们回到季家,天色已黑。
看着姗姗来迟的长子,季向文有些不满:“干什么去了?接个人都能接到天黑?”
季庭鹤态度漠然,脱下外套扔给佣人:“堵车。”
季向文噎住,心里冒火。
温迎见状,连忙道歉。
季向文脸色稍缓,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温迎颔首,转身去厨房帮忙。
云蔓得空进厨房,上下打量她:“你跟你大哥吵架了?”
从他们一回来,云蔓就察觉出他们之间气氛不太对。
温迎熟练地整理餐具:“没有。”
云蔓不信,特意提醒她:“现在季家都是他说了算,他本来就不待见我,你又是我带进季家的,凡事你都要谨言慎行,不要惹季家任何人,尤其是季庭鹤,别因为你的过错连累我和你弟弟,听到没?”
温迎抬头,目光不由地望向餐厅里那道挺拔的身影。
季庭鹤坐在沙发上,领结规整,长袖被挽至手肘,小臂疤痕显露,野性难掩。
他态度冷淡,指腹摩挲着伯爵男士腕表,面对那些上来跟他搭话的季家人,只是散漫地应付几句。
没人敢对他有异议。
作为季家长子,他一直都是众人捧月般的存在。
不像她。
说好听点是季家养女,难听点就是云蔓带来的拖油瓶。
她不是云蔓的孩子,跟季家也没什么血缘关系。
七年前,温家四口人死于一场轮船爆炸。
温氏集团迅速被各方势力吞并,当时的她举目无亲,小无所依,流浪了一个星期才被云蔓找到。
云蔓曾是温氏集团的二把手,也是温父最信任的人。
云蔓收留了她,视她如己出,物质上从未亏待过她。
不久后,云蔓和季向文好上了。
十六岁那年,温迎跟着云蔓踏入季家大门。
从此,她成了季家养女,季庭鹤名义上的妹妹。
季家旁系众多,关系复杂,温迎身份特殊,在季家这些年,她一直谨小慎微,学会察言观色,乖巧听话,遵守季家规矩做事,从不越矩。
唯独招惹季庭鹤,是她做过最大胆的事。
温迎收回视线:“知道了。”
云蔓这才满意地离开厨房。
-
餐厅里的笑声不断传入厨房内。
今天这场家宴,季家人差不多都来了,偌大的餐厅内,有说有笑,气氛其乐融融。
她与这里的一切,依然格格不入。
温迎和佣人们一起端菜。不知道是不是站太久了,她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坠痛。
季家老佣人见温迎还不出去,便说:“温小姐,这些粗活不是你该干的,家宴已经开始了,你快出去和大家一起进餐吧。”
“没关系,我跟你们都一样的。”温迎强忍着不适,主动接过佣人手里那盘清蒸鱼,“这个我来端吧。”
可她刚接过那盘清蒸鱼,就被那股鱼腥味刺激得一阵恶心。
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捂住嘴:“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