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被竹马绑架而坠楼死亡那年,池砚舟也死了。
他把绑架我的人一一报复,然后抱着我的骨灰葬身火海。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为了三十万才嫁给他的婚姻里。
他虔诚地爱了我很多年。
再次睁眼,我回到结婚纪念日那天。
我抛下他准备去照顾生病的竹马。
他垂着眸,勾起意味不明的讽笑:「为了他,宁愿做到这个份上吗,沈小姐?」从高楼摔落地面时,我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我张大嘴巴,却呼吸不进一丝氧气。
血色模糊间,我的意识逐渐消逝。
似乎能听见一个声音在喊我的名字。
「清欢、清欢,你不要闭眼,你看看我好不好……」池砚舟带着颤抖的哭腔落入我耳膜。
向来冷静的男人,如今分寸大乱,泪痕肆意。
狼狈地跪在我身旁,高傲散落一地。
我想伸手去摸一摸他的头,却痛得抬不起手。
「阿砚,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爱你。」
「清欢——!」
……
「清欢。」
我心头一紧,猛地抬眸。
面前不再是震耳的警笛和满眼血腥。
而是池砚舟略带疲惫的眸子。
「你要出门吗?」
他的语气淡淡,有着一丝不易见的失望。
「啊?」
我低头,看见自己正背着挎包,准备穿袜子。
桌面上放着包装精美的蛋糕。
我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我们结婚第一年的周年纪念日。
当初和周宴分手后,我为了母亲的治疗费嫁给他,婚后感情一直不冷不淡。
纪念日这天,周宴给我打电话,说花生过敏进了医院。
而我果断抛下池砚舟,去医院守了周宴一晚上。
凌晨回到的时候,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眼底满是疲惫。
「去哪里了,怎么不接电话?」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才发现不知道为什么关机了。
我客气应道:「关机了。」
他似是微乎其微地松了口气:「是关机就好,去休息吧。」想到这里,我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酸涩。
「是要去找周宴吧。」
他声音清冷,站在玄关处,西装一丝不苟,矜贵优雅。
「天太晚了,我送你吧。」
话音刚落,他转身要去拿车钥匙。
「我不去。」
我忽地出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