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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定抽奖系统:恶毒后娘带崽致富全章节小说沈念安林羡鱼完结版阅读

Admin 发布时间:2024-04-25 09:06:35

初夏的天,雨水总是突然而至。

临近晌午,天色阴沉沉的,乌云挤在碧蓝的天幕上,虎视眈眈的俯视下方,大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架势。

清河村里静悄悄的一片,只听得见虫蛙的鸣叫和雨水淅沥沥落到地上的滴答声。

“噗…咳咳…”

村口的小河边忽地伸出一只手,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女挣扎着爬上岸,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寂无人声的环境。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褐色衣裙被洗的有些发白,湿了水后紧紧贴着身子,一头乌发凌乱,湿哒哒垂到地面。

她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抚着胸口,正咳得撕心裂肺。

灌入气管的水渐渐被咳出,呼吸逐渐轻松起来,林羡鱼松了手,就地一滚,闭眼仰躺在湿软的泥土上,任由绵绵细雨落在她脸上、身上。

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不过睡了一觉,怎么就跑到一个无迹可寻的朝代成了一个苦命的小农女了呢?

方才在水中睁眼的一瞬间,这具身体生前的记忆就已全部灌输到她的脑海。

原身与她同名同姓,是隔壁上林村林安的闺女,其母金氏是个重男轻女的,偏生原身时难产,折腾了一天一夜却得来个丫头片子,自然恼怒无比,加上生产时伤了身,因此没少把怨气撒在原身身上,自记事起,原身除了做不完的家务活便是母亲无故的责打。

将养了八年,金氏才又怀上一胎,孕期时小心翼翼的养着身子,到了生产那日倒是顺顺当当的生了个男孩,取名林来宝,当成宝贝疙瘩一样稀罕,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只要儿子一开口,金氏立马颠颠的捧过去。

这不,七岁的林来宝闹着要上学堂,家中银钱却不够,于是金氏二话不说,二两银子把原身“嫁”给了清河村的老沈家当儿媳。

老沈家统共三个儿子,三个儿子都早已有了家室,但却只有大儿子沈烨没媳妇,老沈家此次自然是给沈烨张罗婚事。

听人说那沈烨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生的也还算英俊,可谁都知道他自十年前参了军,除去每年四次的家书外,就只在四年前回来过一次,且风尘仆仆、疲惫不堪,扔下一些银钱将一对四岁的双胞胎和一个尚在襁褓的孩童托付给沈家后便杳无音讯,村里人人都传他在军营里犯了事被处死,四年前回来那一趟乃是将帅仁慈,特许他回村托孤。

原身自然不愿意嫁一个死人,给三个嗷嗷待哺的孩童当后娘,可她向来身不由己。于是被人摁着,盖头一盖,高堂一拜,再跟公鸡对个拜,原身就这样成了一个大概率是死了的人的妻子。

若仅仅是这样还好,毕竟沈家还未分家,又住的是青砖瓦房,嫁进来至少有个结实的屋、有口热乎的饭,将来拉扯大三个孩子也能有个人养老送终,即便要受妯娌公婆的白眼,要小心翼翼的生活,也总比之前在娘家过的强。

可谁知沈家打的就是将三个孩子分出去的主意,原身这边刚过门,他们那边便将三个孩子的衣物并一袋黍米和十几文铜钱塞给她,将娘四个赶去了村头破败的老屋。

那老屋是沈老头的父亲住过的屋子,自他十几年前得病去世便一直空着,院里院外都长满杂草,屋顶塌出一个大洞,屋里空空的一件能用的家具都没有。

至此,原主彻底崩溃了。

在娘家受尽磋磨不算,刚及笄不过一年便被嫁给一个死人,畅想过的幸福和依靠轰然破灭,现如今还被赶到几十年无人住的破屋里,以后她还要在这间屋子里将三个孩子养大,怎么想都是绝望的。

于是原主做了一回自己的主,她骗几个孩子出去一趟,出门后却直奔村口小河,毫不犹豫的投了水,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思及此,林羡鱼重重叹了口气。

原身的运气着实算不上好,摊上那样的原生家庭,又被卖到老沈家,最后被逼到绝路,不得已寻了短见。

希望她下辈子能投个好胎,莫要像这辈子一样,年纪轻轻受尽磨难。

雨下的小了些,林羡鱼睁开眼,看了眼身上湿漉漉的衣裙,抿了抿唇,站起身小跑回老屋。

小河离老屋不远,循着记忆,林羡鱼很快跑到门口。

大门早已倒塌,院内一大半的地方荒草丛生,另外一小半的地方则是光秃秃没有一根杂草,像是刚被人清理过一般。

屋内一个小孩望着地面发呆,他旁边坐了一个个头跟他差不多的男孩,也是一言不发,沉默的掰着手指头玩,倒是最小的那个,察觉到气氛不对,见两个哥哥不说话,也跟着沉默不语,只是一双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见林羡鱼小跑着进来,登时眼睛一亮,奶声奶气喊了句“娘亲”,挣脱自家哥哥的怀抱,迈着小短腿哒哒哒的冲过去抱住了她。

林羡鱼刚跨进门,还没来得及抹掉脸上的水珠,就听得脆生生的这么一句“娘亲”。还未曾别扭中回过神,就见一个刚到她膝盖的小萝卜头结结实实的抱住了她的腿,仰着头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她。

这是沈家大房最小的儿子,名唤念安,今年四岁。

许是因为年龄小、渴望母爱的缘故,沈家人宣布原身是三个孩子的娘后,这小家伙立马将她当成了亲娘,三个孩子里他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开口喊了她娘亲。

林羡鱼身子僵了僵,但还是没推开他。

“娘亲,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念安都快把院子里的草拔光光了!”小家伙半是委屈半是控诉,还有几分求夸奖的意味,“念安一直没偷懒,下了雨了才回屋哦。”

“嗯,真棒!”林羡鱼很给面子的摸了摸他的头,柔声夸奖道。

小家伙闻言,眼睛顿时弯了起来。

他模样其实挺讨喜,大概是因为长得瘦弱,眼睛显得格外的大,葡萄一样的黑眼珠散发着光泽,两颊上挂着点肉,看起来不至于瘦骨嶙峋,身上的衣裳有些短了,破洞的地方打着的补丁别扭难看,但胜在洗得干干净净,没有脏污。

林羡鱼一向喜欢干净乖巧的小孩,她弯腰轻轻掰开他的手,放柔了声音哄道:“乖,我身上湿了,先松开,不然弄湿了你的衣裳,你就要生病了。”

小家伙估计是知道生病的滋味不好受,听林羡鱼这样一说,吓得立刻松了手,但马上又担心起来。

“娘亲的衣裳是湿的,娘亲生病了可怎么办?”

“我还有身衣裳,换上就没事了。”林羡鱼冲他笑笑,转头看向沈念安身后默然站立的两个孩童,“玉石,玉书,带着弟弟在这里等一会,我去里屋换身衣服。”

个子较高的沈玉石应了一声,牵着沈念安的手沉默的将他带回到刚才坐着的地方。

沈玉书看了她一眼,默默跑过去将一个小包袱拿来递给她。

那是原身嫁到沈家时从娘家唯一带出来的东西,也是原身唯二的一件衣裳,林羡鱼向沈玉书道了句谢,转身迈进里间,利落的换好了衣服。

迈步出去,沈念安又是哒哒跑过来抱住她,林羡鱼虽有些别扭,但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还是弯腰将他抱起来,却不想沈念安却红了脸,忙把脑袋靠在她肩上,害羞的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小模样怪可爱的。

林羡鱼心里嘀咕。

她将沈念安交给沈玉石,自己找了块干净地方坐下,还未开口说些什么,旁边伸过来一只小手,托着一个破布袋子送到她面前。

“奶给的铜板还是放在你那里吧。”沈玉书摊开手掌送到她面前,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眼里有不安,有期待。

见林羡鱼不接,他有些失望,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将钱袋子放到林羡鱼面前,放低声音怯怯道:“奶说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娘,分家单过,我们最亲近的人就是你,要听你的话。”

林羡鱼低头看他。

沈玉书是三个孩子中的老二,光看骨相倒是个漂亮的小男孩,但脸上没有二两肉,瘦骨嶙峋的,可能是因为长期干活的缘故,一双小手粗糙,手背上隐隐有皲裂的痕迹。

再看老大沈玉石,倒是有八岁小孩的个头,但脸上同样没长什么肉,小手粗黑干裂,一身褐色麻衣洗的发白,见林羡鱼盯着他衣服上面缝的歪七扭八的一个补丁看,赶忙扯了扯衣裳,发现扯不动,窘的涨红了脸,尴尬又无措的用手捂住。

林羡鱼垂下眸子,眼神盯着面前破烂的钱袋子。

沈烨托孤后的两年间,沈家人看在银子的份上,一开始对他们还算不错,吃的喝的用的不说贵重,但在村里也是顶顶好的,村里谁见了不夸赞一句养得好?

可后来久久没有沈烨的消息,沈家对三个孩子的态度就变了,从一开始好吃好喝的养着到后来的给口饭吃饿不死就行,直至两年前,沈家认定沈烨已死,连面子都不肯做了,指使几个孩子干着干那,洗衣服扫地喂鸡拾柴火,都是几个小家伙在干。不干活就没得吃,干了活也吃不饱,就这样沈家人还不满意,花二两银子买了原主后硬是用一袋黍米将娘四个扫地出门。

真惨。

林羡鱼叹了口气,想了一想,伸手将钱袋子揣进怀里。

一旁坐着的双胞胎见状都松了口气。

原先后娘出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认定她撇下他们跑了。

他们不恨后娘,她跟他们一样也是个苦命人,想要扔掉他们这三个累赘也情有可原,况且她临走时什么也没拿,显然心地不坏。

只是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两个懂事的多多少少都有些绝望。

可谁也没想到,后娘居然又回来了!

她没走,没有抛下他们,还接了钱袋,是不是意味着后娘以后也不会走了?

沈玉书垂着小脑袋,心想要是后娘真的愿意养着他们就好了,有个大人带着,即便吃不饱穿不暖,但至少能有个照拂,不用担心哪一天被坏人卖了。

林羡鱼并不知道两个大孩子心里正惴惴想着她会不会再次离开,因为沈玉石怀里的小萝卜头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委屈又小声的喊她:“娘亲,我饿了。”

他不说还好,此言一出,林羡鱼顿时感觉自己胃里也空荡荡的。

原身那个抠搜娘秉持着让原身“能少吃一口自家粮食就少吃一口”的理念,昨个和老沈家达成交易后便一口饭没给原身吃。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原身什么都没吃不说,今儿一大早还在家里做饭喂鸡,早饿的没了力气。

这也是为什么沈家把娘四个扫地出门的如此轻易的原因,纯粹是原主饿的连哭一哭闹一闹的力气都没了。

环视四周,破屋烂瓦,锅碗瓢盆一个也没有,动手做饭是不可能了。

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方才天上还乌压压的一片乌云,此时却又出了太阳。

已是晌午,老屋附近的几户人家家里升起了袅袅炊烟,林羡鱼瞧了瞧天色,又瞧了瞧蔫头巴脑的三个小萝卜头,站起身拍了拍手,一锤定音:“走,我们去沈家吃饭。”

一听吃饭,三个小萝卜头瞬间精神起来,但听到要去沈家,瞬间又都蔫了下去。

沈念安扯扯她的衣袖,奶声奶气道:“爷奶很坏,不给我们吃东西,还打哥哥,也打过念安。”

小家伙可能是见了太多两个哥哥被打的画面,不安的摇头想让林羡鱼打消这个想法。

“我们不去,爷奶会打娘亲。”

沈玉书也摇头:“爷奶既然把我们分了出来,就不会再给我们一粒粮食。”

“那可不一定”林羡鱼安抚的摸摸沈念安的脑袋,见沈玉书望着自己,挑眉道:“他们这家分的不公,意图明晃晃写在脸上,闹起来他们不占理,到时候无论是因为旁人的指责,还是顾忌名声,都得乖乖把贪了你们的吐出来。”

“名声很重要吗?”沈玉书似懂非懂:“你要闹可能不行,我从前也闹过几次,但都没用。爷奶不是看重名声的人,要不然他们就不会那样对我们三个,还把我们分出来了。”

一开始沈家苛待他们的时候,沈玉书跟沈玉石闹过几次,最后一次还曾闹到了其他村民那里,但都被许氏几句“乡下孩子哪个不帮家里干点活?哪个能顿顿敞开了吃?哪个犯了错不是一顿打?”给轻巧揭过,而等村民散去,他们回到家里,迎接他们的又是一顿打。

自那之后,他们意识到闹也没用,只能乖乖听话,至少这样还能少挨些打。

“那是他们笃定你们三个小,我一个弱,又都是忍气吞声的性子,指定闹不起来,或者是认定我们闹起来了也闹不大。”

林羡鱼不知道他们这段过往,只觉得沈玉书未免太过沮丧。

“受害者不发一言,他们就能用‘他们愿意’的理由搪塞过去,到时候旁人再怎么议论也没用,说不定还会反过来说你蠢。但一旦受害者站出来控诉,这事就会迅速闹大,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你爷奶不得不出点血。”

“再说了,即便你爷奶不要名声,他们待嫁的女儿、镇上教书的儿子、还有将来要考状元的孙子却不能由着他们不要名声。”看着沈玉书垂头沉思的模样,林羡鱼弯唇笑笑,“打蛇打七寸,捏着他们这个软肋,他就得乖乖的听话。”

林羡鱼问他:“你信不信,今日我不仅能让你们吃上沈家的饭、睡上沈家的炕,还能让沈家把属于你们的那份银子吐出来。”

自然是不信的。

但见林羡鱼很是自信的模样,沈玉书也不想打击她的自信心,于是沉默着没说话。

倒是沈玉石,听得她这话,虽然也不怎么相信,但觉得试一试总归没什么,有什么会比现在的情况还糟糕呢?

他一只手牵着沈念安,一只手拉起沈玉书,虎声虎气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点去吧。”

林羡鱼弯起唇角,领着三小只昂首跨步去了沈家。

沈家的房子盖在村中心,地段虽不是最好的,但那气派的青砖大瓦房却是村里的独一份。

绕过一个土坡就到了沈家门口,林羡鱼看了眼面前那两扇厚实的木门,又望了望高高的院墙,先是低声嘱咐了仨孩子几句,而后上前拍响了大门。

拍门的声音很紧促,厚实的大门被拍的咣咣响,没过多久,里边就传来了一道不耐的女声。

“别敲了,这就给你开门!”

大门哗啦一声打开,露出一个年轻女人的脸,尖尖的下巴、高高的颧骨,眉毛吊的老高,看着就不是个好相处的。

那年轻女人不耐道:“到底什么事?不知道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

话音未落,瞧见门外站着的是林羡鱼,脸色顿时更加难看:“怎么是你?”

林羡鱼冲她笑笑:“不是我还能是谁?”

言罢一把推开她,牵着几个孩子进了屋。

许秀英被推得一个踉跄,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你个杀千刀的,竟然敢推我!”

她几步上前,扑过去想扯林羡鱼,却不料林羡鱼后脑勺好似长了眼睛似的,一个侧身躲过去的同时扯了她一把,许秀英顿时结结实实摔到地上,下巴磕到坚硬的土地上,疼的她哎呦哎呦直叫唤。

“疼疼疼,疼死我了!”她捂着下巴,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林羡鱼正诧异她怎么这么倒霉的磕着了下巴,下一刻却忽然听她铆足力气骂人:“你个不要脸的烂皮子,短命的小贱人!”

林羡鱼:“……你嘴怎么这么臭?”

前面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堂屋里的人,沈家老三沈光宗冲出来,嘴里还嚼着窝头,见自家媳妇躺地上边叫唤边骂人还有些懵。

刚要过去扶她,就听林羡鱼问:“吃着呢?”

沈光宗点了点头,回过味刚要问林羡鱼来做什么,就见对方蹲下身,毫不客气的上手掰住自家媳妇的下巴,也不知用的哪里的巧劲,他家媳妇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等林羡鱼拍拍手站起身,沈光宗赫然看到自家媳妇惊恐的表情和张得老大的下巴。

林羡鱼轻轻一扭,居然把她的下巴卸了!

沈光宗面露惊恐,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林羡鱼顺走他手里的窝头,把被咬的那部分掰掉塞回他手里,另一半塞到沈玉石手里,又被他塞给更小的沈念安。

“老三,到底是谁来了?你媳妇又是咋回事,大白天的叫唤个什么劲?”

屋里的人先前被许秀英的叫骂声惊到,派了沈光宗去瞧,可许秀英一声惨叫几声叫骂后却没了声响,屋里的人都有些奇怪。

看着吃得正欢的闺女和宝贝孙子,又瞥了眼稳坐如山的沈大林,许氏认命般下了桌往院子里走。谁料刚走到门口,就见林羡鱼领着三个孩子走进来,她登时脸色一沉。

“老大媳妇,咱们今儿可是刚分的家,说好的你带着三个孩子去老屋,往后吃住都和沈家没关系,到了饭点不做饭,腆着脸上门想干啥?”

许氏长了一双吊梢眼,冷脸的时候看着还是很凶的,一般的小姑娘见了都会被吓哭,但林羡鱼半点也不怵她,反而毫不客气的推了她一把。

“瞧你说的,你是三孩子的亲奶奶,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怎么可能没关系。”

林羡鱼说着,带着三个孩子直奔饭桌,捡了桌上三双筷子反过来递给仨孩子,又利落的将桌上所剩无几的腌萝卜、凉拌野菜和筐里的两个窝头全扒拉到跟前。

沈家三房的儿子沈晏才两岁,正捧着一碗鸡蛋羹吃的香甜,小脸肉嘟嘟的,一双乌漆漆的大眼睛好奇的瞧着林羡鱼,林羡鱼却毫不手软的抢了他吃了一半的鸡蛋羹塞给沈念安。

沈晏愣了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快吃!”夺了沈小燕碗里的两个窝头,端了沈大林的稀饭,林羡鱼一声令下,三个孩子立刻动作起来,迅速往嘴里扒拉东西。

沈大林被她这不要脸的举动气的脸上肥肉直抽抽,但偏偏还要碍于面子无法发作,只怒吼:“老大媳妇,你到底要干啥?!”

倒是许氏,见自己的宝贝金孙哭了,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当即怒吼一声,朝着林羡鱼扑来。

“你个杀千刀的,这都是我家的粮食!”

“小燕,帮我摁住她,老娘今儿不好好教训她一顿就不姓许!”

沈小燕是许氏最小的孩子,也是许氏唯一的女儿,自小虽不说千娇百宠,但也是没受过什么委屈的。

林羡鱼抢了她的窝头,当即惹怒了她,不要许氏吩咐便起了教训教训她的念头,屁股“蹭”一下离了板凳,站起来就要挠她。

林羡鱼淡定咽下嘴里的窝头,抬腿踹向沈小燕的同时抄了个空碗砸到许氏脚边,沈小燕一声痛呼,单膝着地跪了下去,许氏也被飞溅起来的碎瓷片逼得后退两步,发出一道杀猪般的嚎叫。

“天杀的,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买来的…赔钱!不然我非让你横着出去!”

未等她让林羡鱼横着出去,沈光宗便搀着鼻涕眼泪口水混在一起的许秀英,连滚带爬的冲进来。

“娘,秀英的下巴被她卸了,合不上了!”沈光宗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快点拿银子,我去请大夫,晚了治不好了可咋办?!”

许秀英现在的模样实在骇人,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大张着的嘴里不断流出涎水,她吓的面色煞白,呜呜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只能边哭边急急拍打沈光宗的胳膊,催他赶紧送自己去找大夫。

见到她这副惨状,除了最小的沈晏,沈家人都被吓的变了脸。

沈小燕赶忙起身,捂着膝盖退到沈老头身后,戒备又恐惧的盯着林羡鱼,许氏则嗷的一声跳起来,手忙脚乱摸了几个铜板递给沈光宗,后者接了钱忙和许秀英跑去找大夫。

沈大林也彻底坐不住了,他看向淡定嚼窝头的林羡鱼,眼里划过一丝惊恐和疑惑。

老三是不会对他们说谎的,老三媳妇的下巴就是她弄的,可她一个瘦巴巴的小姑娘,今儿上午还被老三媳妇摁着拜了堂,怎么下午就有卸了老三媳妇下巴的本事?

正想着,林羡鱼转过头冲他森森一笑。

老沈头惊得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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