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当你们看到这句话时，或许我早已死去，永恒是个诅咒，死是一种解脱。
是正是邪，我也分不清，或许是病了，病得很重。
记忆越发模糊，那时的我，年华仅十，初次离家求道，却也是最后一次。
......
天域界。
轰！
一道雷霆炸响，在漆黑的苍穹如一条巨蟒游过，其光芒照耀整个小村庄。
“又有一些星辰消失，这几年越来越奇怪。”
一个仅有十岁年华的稚童坐在窗前，外面景色映入眼帘，他的虚名叫：叶言。
双眸犀利，凝视着苍穹上原本璀璨的星辰，此刻不知何故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我爹曾说过，星辰跟我们人一样会消亡，没有谁是永恒。”叶言呢喃一声，从窗台跳下，回到床上。
在枕头下拿出一本故事书，里面刻画精细，清晰的讲述一方世界，那里没有杀戮，没有哭泣和哀怨，没有人死亡，所有的生命是永恒，是世人梦里的国度。
翌日。
骄阳东升。
叶言肩膀上挑着一筐野果，回到家中，他放下背篓的动作轻柔而有力。
“言儿你不必这么辛苦，剩下的由娘亲来。”
姜愿从房间内走出来，见叶言晨曦还未出来，便去深山摘野果，背回家洗干净。
这些本是她，要做的事情，奈何身子体虚多年，懂事的叶言从小便把整个事包揽。
叶言看着自己娘亲体虚多年，摇头道，“娘你身子弱，这些有我就够了，你先进屋休息。”
如今他的个子还算高，做起杂务手脚利索，别看仅十岁年华，却不是同岁孩童能比的。
哐当！
突然从叶言家，外门口走进来一个女子，没有敲门不请自来，实属怪哉。
不轨的眼眸，看向还没开辟苦海的叶言，嘴唇微微扬起。
“姜愿你的儿子，还没开辟苦海啊～我家的紫嫣已经成功，不行就别勉强！”
“过着现在平凡的生活，也没什么～”
那女子身形纤细，面容姣好，却浑身散发出一种阴阳怪气，总是一副不饶人的嘴脸。
“老阿姨你说什么？”
叶言皱眉看向那不速之客，旋即调侃道，“你的女儿天资是出众，但前日她找我扳手腕，可惜连我都胜不了。”
“还记得上一次，找我单挑，被我一个手按在河里，最后追也没追上，还被我一脚踹进茅坑里，最后还是哭哇哇回家。”
“这就是所谓的与众不同么？干脆还是回你的肚子里，吃几年奶再出来吧～”
叶言不忘话说完，最后做一个鬼脸，讽刺李燕之举。
此话一出，把李燕面带洋溢的笑脸，瞬间气的凝固，怒发冲冠，手指着叶言呵斥道。
“你个还没开辟苦海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狗叫，有什么...啊！”
叶言无视她，右手抠了抠耳朵，眼向下看地上，有一个擀面杖。
离自己脚特别近，一声不吭小腿一蹬，直接踢了过去。
砰！
咚！
李燕目中无人，气的冲昏头脑，脚不小心踩到擀面杖，重心一个不稳，摔了个狗啃泥。
“李阿姨你老眼昏花，下次走路多看看，苦海不是唯一的选择，即使生为平凡，我也一样快乐。”叶言坦然说道。
砰！
而他手臂力量很大，把那女子给扔了出去，再次把自家门给关上，不速之客，便如此对待。
啪！啪！
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旋即转身清洗野果。
哐当！
忽然，门外再次打开，只见一名中年男子，而他是叶言的爹，名为：叶战。
他和叶言娘亲不一样，其表面虽是中年男子模样，却无一丝皱纹，身躯泛着一股气息，宛如十八少年般。
大步走进来，手上拿着一个小玉瓶子，高兴大喊道。
“夫人！我为我们的言儿买回来，能开辟苦海的丹药！”
叶言看到那个小绿瓶，脸上没有太多喜悦，继续做自己本职的事情。
姜愿目见叶战手上那小绿瓶，欣喜走到身前去，把那苦海丹拿在手里，渐渐欣喜到面容凝固，转身对着叶言严肃道。
“言儿仙道之路，切莫当儿戏！”
“娘，我一定认真对待！”叶言应声答道，内心逐渐开始期待。
骄阳渐退，暮色降临。
砰！
“爹，我吃完了！”
叶言拿到碗三两下刨完，双便放下碗筷。
苦海的不同，耳濡目染，也曾羡慕过，如今该自己，是无比的激动。
“别着急，爹这就给你。”
把装有苦海丹的小玉瓶，给到叶言的手上。
见自己儿子，双眸炯炯有神，联想到年轻时的自己。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叶战选择彻底忘记，如今的生活，是他们一家为数不多的平静。
摇了摇里面丹药，发出碰撞清脆的声音，缓缓打开，丹药的余香，从瓶口飘散出来。
“爹这就是苦海丹？”话音刚落打开瓶口，将那枚褐色的丹药，
叶战看到自己的傻儿子，毫无防备直接服下去，呼吸急促大喊道。
“儿子，快去床上盘坐好！”
服用苦海丹，若无真元醍醐灌顶，冒然服下，很可能不会成功。
下一刻，房间内。
床上。
叶言静心盘坐，叶战在他身后，最后叮嘱一声，旋即醍醐灌顶。
“儿子，你闭眼用心感悟，一定要静心凝神！”
姜愿在一旁忧心观望。
自己的傻儿子，一声不吭吃下去，也不知是否能成功。
真元从血液到筋骨，直至他的腹部归墟处。
逐渐他的意识，出现一个苦海虚空幻境，里面皆是一片灰暗与荒凉，一眼望不到头的那般。
“这里是什么地方？”叶言双眸再次一睁，自己身在一处天荒古道。
他并不知晓，这里是何方，片刻后沙影幻现出一男一女。
男子缓缓化为浮尘，消散天地间。
“那究竟是什么？”叶言还未看清，便消失不见。
苦海是人的现实海，一个人有无数地方，存在过的痕迹，苦海丹能倒映过去未来的虚影。
“居然有一个人！”旋即，朝着前方古道奔去，叶言抬头望去又看见一个身影，这一次无比的清晰。
一位身穿火魅服的女子，在一个巨石上坐着，身后都还有红裙拖着。
女子虽背对着，他的双眼却仔细看从清，那女子手臂上有些黑色花纹，她的玉背勾勒出，一道玫瑰图案。
她的那红火色背影，在叶言的眼里不知比，自己高了多少。
仅仅是一道背影，却是遥远不可及。
“那女子是谁？”叶言心里嘀咕一阵，大声喊道，＂喂！你是谁！＂
四周的回音，如同微风般吹拂入耳，女子却似乎对此置若罔闻，依旧在石头上静静地端坐。
见她并未作出任何回答，便悄然奔了上去，却一直原地踏步，不知是路太长亦是自己太慢。
“我为何会追不上？”
叶言看见她身影从未挪动半分，站在她的后面目见女子背影，自言自语。
“第一次苦海顿悟却，看到一个女子，到底是何意？”
“是我自己眼花了吗？”
“这到底是为什么？”
就在这一刻，苦海幻境破碎，意识回到身体内，刚才的那一幕，感觉很不可思议。
“儿子怎么样？”
叶战看向自己的儿子，缓缓睁开双眼，脸上满是沉重之色，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心。
“快跟娘说说，你在里面看到什么？”
姜愿也在一旁，她的眼里满是期待，坚信自己儿子，不会比任何人差一星半点。
良久。
向爹娘讲述完大致一切，有些事未述明，需他自己探索。
叶言回到自己房间内，躺在床上心绪牵绕，闭眸呢喃道。
“那女子是谁呢？”
第2章
天域界的骄阳，洒下金色的光辉，照耀广袤无垠的大地。
叶言早早起床，出门摘洗完果子，一个人便练起剑。
苦海虽未完全开辟，身体却不能荒废，无论何时，怀着一颗赤诚的心。
右手持一把木剑，练了起来，拿着一柄木剑一阵比划。
唰～
心态放平，丝毫没有为昨晚的失败，而发愁，相反更相信自己。
纵然，没有开辟苦海，叶言本身的感悟，更胜大部分修士。
不过是一道坎，在他眼里迈过去，比什么都强。
小村庄东方。
天那边脚踩着仙剑，飞来五个身穿白色道袍的仙子。
道袍上烙印一道山字，他们便是山河宗弟子。
五人为首的是一位以，冰绡薄纱蒙面的女子。
身穿纯净无瑕的雪衣，薄薄冰纱将她的容颜遮掩，只露出一双清冷，如冰钻的美眸。
身后的四人，皆是仙子随行的师妹，朝着前面的小村庄飞下来。
突然间，一道女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小村庄之中。
＂山河宗开始招收，有资质的弟子！＂
很快。
陆续便有孩童，相继奔跑而去，在这个天域界，雏鸟要离开家的怀抱，独自异乡。
这些孩子，都比叶言大个四岁。
“仙宗收弟子，这么快？”叶言练剑愕然停下，撒腿跑出去。
姜愿走出门，闻见此声看向叶战，着急道，“相公这可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儿子，没有完全开辟成功，是没有宗门要的。
当年她踏道一途，苦海十七岁开辟，天资一言难尽。
“夫人，我们要相信言儿！”
叶战右手拍了拍姜愿的肩膀，言语温和自信，对自己儿子，胸有成竹。
测试地，人如星光点点。
只见面前不远处，屹立着一个水晶球，里面散发着紫色的微光，检测自身灵根和苦海。
把手放在上面，不用做任何事，里面的紫光，若是闪耀的辉光像繁星般。
便可证明自身，资质可以修道，反之便是无法修道，还需更多时间冲破自身桎梏。
昨日羞辱，叶言的女子也在一旁，看着她的女儿排起队。
前面一个男孩一走，马上就要到她的女儿，内心变得无比的紧张，这几日的炫耀，如若无法通过，那将会沦为村里人的笑柄。
哗～
那水晶球发出耀眼的紫光，呈现鸿蒙之兆，周围的仙气随之流动。
“是一个好苗子！”
那戴着薄纱蒙面的女子，认可了测试的那个孩子，虽年仅十四但灵根奇特。
"太好了！"
只见那小女孩，高兴的跳了起来，走到李燕面前。
她的娘亲甚是很高兴，每一个父母都期盼自己孩子，望子成龙，望女成凤。
抬眼看向姜愿，缓缓的走了向前去，嘴里微微略带讽刺道。
“我的女儿已经成功了，你的儿子估计没人要~”
“呵！我儿子比任何人都要有天赋！”叶战满眼不屑，撂下一句话，不跟妇人一般见识。
“嘴里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姜愿冷冷道，从她身旁走过，一副嫣然，云淡风轻。
“我倒看你儿子，是怎么失败！”李燕恼羞成怒。
下一个！
随着一声女子音奏响，又一个小男孩信心满满，走到水晶球的面前。
手缓缓的放了上去，发现那紫色微光一动不动。
＂资质不行！＂
听到后边两字不行，那小男孩情绪失落的离去，否定却是他的一生。
入宗测试，几家欢喜几家愁，很快就到叶言上前去。
“终于到我了！”
表面高兴，心里也发愁，看见前面那水晶球，按耐不住的手靠了上去。
触摸到水晶球的表面，满眼激动的看着那水晶球。
“难道我也不行吗？”
叶言的手放上去的那一刻，并没有什么动静，看到没有任何动静，眼底满是疑惑。
＂资质不...＂
哗~
就快宣布叶言，资质不行之际，那水晶球的紫光，变成暗金色仙光突然亮了起来。
但光芒却是中等平常，或许还要弱一点，连那女子都犯了难，这叶言就到中间那卡着。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忽上忽下就跟闹着玩一样？
她身旁的随行的师妹，看到这个也是犯了难。
但见叶言还很小，似乎年仅十岁的样子，多修炼也还行。
在一旁小声道，“白师姐依我看，他还小前途什么的，一片大好！”
＂不如~就收了他吧！＂
听到那位女子在那，女子身旁悄悄说了一嘴。
叶言耳朵可是很灵，听到还有回旋的余地，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师妹直接收，不大可能！”
“去到宗门给他，半月的历练期，随后再进行测试！”
随后那蒙面的女子，目光深邃看向叶言一声轻喃。
＂你暂且合格！＂
姜愿听到心里松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可他的脸上，流露不出愉悦的神情，自己娘亲体虚，碰不得凉水，重活也不能干。
自己爹，早出晚归，反而放心不下。
“言儿，娘就知道你一定行！”姜愿走到叶言面前，双腿蹲下双手手抱住，或许这也是她最后一次拥抱。
反观，叶战一脸平静，似乎他早已知道。
旋即去到那李燕面前，嘴唇微微勾起，看向那女子轻声道。
“我的言儿就算，没有开辟苦海，照样能去宗门！”
“请下次收起，你那不饶人的嘴，反复以往对你，没什么好处！”
李燕看到叶言，合格也能去宗门，顿时一阵脸铁青。
先前自己口口声声，否定她的儿子不行。
到最后还是打脸，脸上一阵火辣，还热乎着呢。
骄阳缓缓落山一半，已是晌午。
叶言一个人，要踏上去往宗门的归途，姜愿却有点舍不得，此行不知何归。
常常听到别的孩子，永远也回不来，心里甚是害怕无比。
纵万般不舍，终究要踏出这一步。
姜愿松开手，目送着自己儿子，随行五位仙子离开。
叶言回头看向自己爹娘，放声大喊道，“爹！娘！我会一切安好，你们别担心！”
三个时辰后。
“好壮观！”站在仙剑上的叶言，穿过一层云海，从高到低望过去，凝望如此宏伟的画面。
底处，一片锦绣山河，飞进一处辽阔的地域，便看到一座屹立千年的，山川大宗。
山河宗。
叶言等人被仙女姐姐，带到宗门的大殿内。
望眼而去，四位端坐的长老，已等候多时，纷纷露出一抹温和笑容。
在宗门中间的，乃是山河宗掌门。
云长之！
左边与右边两人，便是山河宗四大主峰首座：沈剑风、周长风、林山和郑玄。
一个大肚皮油水多，一个骨瘦如柴，另一个侏儒矮个子，第四个还算正常人类。
目见四位长老一个掌门，初次来到一个陌生地，叶言难免会紧张。
见那遮纱女子，身形飘渺，去到云长之身前，双手恭敬道。
“掌门师兄，我把他们给带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