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了命的工作挣钱养家,熬了一个星期的夜,突发心梗晕倒在地,做了个开胸的大手术。
术后不幸出现肺感染,需要付高额的治疗费,不料却换来他们一句不治了。
那股熟悉的冰凉感浮现在我心里,耳边那句绝情的话在我耳边不断循环,挥之不去。
【医生我们不治了,太贵了,我们转去康复疗养院就好了。】
我怎么都忘记不了他们坚定的放弃我。
我爸妈一听见高额的治疗费立马摇头了。【我们女儿贱命一条,这也是她的命,我们没钱治她。】
医生无奈的说:【家属慎重,这无异于等死。】
我妈说:【我们是穷苦人家,实在拿不出那么多的钱去救她这条命,她也是没啥福气,摊上这个病。】
【而且她还有个妹妹从小就有心脏病,我们还要把钱留给她妹妹看病。】
无论医生怎么劝说都没用,哪怕告诉他们一旦用上治疗仪器我获救的机率会很高,他们也没有任何反响。
他们的突然间的沉默让我震耳欲聋。
我的意识还没昏迷,我亲耳听见他们要放弃我,眼角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多可笑啊明明他们拿着我所有的积蓄却说没钱治我。
在我和宋泠之间他们义无反顾得选择了她,我永远注定是被他们抛弃的那个。
我明明还有救,只不过他们不愿意救而已,他们记惦着我的那些财产,我死了就都是他们的了。
哪怕我要死了,我猜他们也不会为我流下一滴眼泪,他们也不会对我产生任何的怜悯。
从小他们就埋怨我,恨我,觉得我是扫把星。
而对宋泠是捧在手掌上明珠,对她很是的偏爱有加,而我得到的却是他们的唾弃。
我从小就不受待见,我妈生我俩时,我是脚先出来的,难产了导致妹妹在肚子里闷了太久心脏有先天损伤,后面发展成心脏病。
【为什么有病的不是你啊宋暖,为什么要是我的泠泠。】
我的心碎成一地,宛如锥心之痛,我那时不过就还是个婴儿,为什么要我承受这么大的罪名。
这不是我能选择的,而偏偏他们都要把所有的错归咎在我身上。
我很早就离家挣钱,后来事业有所起色,我爸妈也就想起了我,对我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反转。
可能是童年缺少父母爱,我尤为的珍惜他们来之不易的关系,那怕就是一句简单的问候,我心里都会暖很久。
他们每一次向我伸手时,我都会毫不犹豫搭过手一把,而如今我后悔了,他们就是恶魔之手,不断想往我推下地狱。
我心里是一百个后悔没有听男友方皓的话。
我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我想告诉他我错了,但是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等死。
原来我男友方皓说得没错,他们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家人,只是单纯把我当做他们挣钱的工具。
我还因此误会方皓挑拨我家庭关系,跟他吵架冷战。
我还把他弄丢了。
我躺在病床上满身插满管子,一动不能动,虚弱到说不出一句话,目不转睛看着我眼前这个人前乖巧懂事,人后想置我于死地的双胞胎妹妹。
【我的好姐姐,你的未婚夫很快就会变成你的妹夫了,哈哈哈哈哈。】
突然,她弯下身子来凑近我来,恶毒的语气喷释在我脸上,【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熬得到我们的婚礼。】
【恐怕你也是没有这个福气见着了。】
我眼珠子一直瞪着她,气得浑身都颤抖,上气接不了下气。
【你别激动,真怕你这样就挂了,留下那么多遗产给我和爸妈。】
【我还想让你多活几天看着我怎样把你身边的一切都抢走。】
她看着我被气得够呛,冲进了一大群医生为我抢救,得意的离开了。
宋泠以为我快要死了,就当我自己也以为我要死了,我生命的那道光出现了。
那时我听见他要结婚了的消息,求生意识也淡泊了,遭受病魔的折磨还被家人抛弃,我险些以为我真要死了。
医生对着我说:【宋暖你听着,别放弃,快养好身体,有人肯为你医治了。】
我没醒过来但眼角的眼泪直流,浸湿了一片枕头。
我就知道他来了。
他抹过我眼角的眼泪,【别哭,我来晚了。】
【暖暖你放心,我就算是掏出我全部的家当我也会把你治好的。】
他们都是希望我死的,死了我这些年打拼下来的钱都是他们的,亲情算什么,在他们眼里只有钱。
方皓握紧拳头说:【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戴着氧气罩,孱弱说着:【我……错了。】
他忍着满眼心疼冲我一个微笑,【我会让坏人得到惩罚的。】
要不是后面方皓找到了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我救回来,可能我早就死在那个无人问津的疗养院。
【你要快些好起来,我给你准备了一大个惊喜。】
方皓没想到宋泠一家能对我下如此的狠手,他早料到宋泠会不安好心。
他知道宋泠不知处于何种目的一直在勾引他,他干脆来个将计就计。
假装见异思迁于她,但宋泠还是低估了我和方皓的感情。
一个月后,宋泠不会想到我会大病初愈的出现在她那个所谓的婚礼上。
婚礼上我会送她一份大礼。
婚礼那天她满怀期待,她费尽心思想要的男人终于愿意说要娶她了。
我爸妈和她高兴的迎宾,我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他们,确实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我什么都不是。
只是被他们抛弃在病房里的可怜人。
我眼泪忍不住的掉落在地上,【没关系,我会把我遭受过的痛苦全都还给你们。】
他们现在笑得有多开心,等会他们就有多狼狈。
我擦干眼泪,平复了情绪,站在了宋泠面前,她大吓一跳。
她不敢相信的后退了几步,【你……你怎么好了?】
转头看向爸妈手指着我激动的问着:【她什么时候好的?】
他们直摇头,心虚的靠近宋泠的耳旁说:【自从把她扔进疗养院后,我们也就没再管过她了,任由她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