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和大师兄下山契约兽人，打算从中挑选一只结为道侣。
大师兄选了貌美的鲛人，我选了善战的蛇人。
谁知鲛人身体孱弱，不能对敌，害得他被妖族生擒，受尽酷刑。
而蛇人与我并肩作战，斩杀妖族首领，助我一举成名，轰动了整个修真界。
大师兄嫉恨交加，自爆己身与我一同赴死。
重生后，他先我一步契约蛇人。
我笑了，他只知蛇人助我，却不知是我助她。
没有我，他选谁都是一样的。
......
翠峰山下，大师兄急切地划破掌心，快速与蛇人缔结血印契约。
他唯恐自己慢了一步，就被我给抢了先。
我则是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漫不经心地看着，压根就没想动一下。
“师兄契约好了？”
我看他长出了一口气，活像是自己捡了什么宝贝，心下更是觉得好笑。
“是啊，这蛇人虽然不美，但是胜在实用。”
“小师弟，这次鲛人就留给你了，好好享受吧。”
我也不跟他废话，抬手间就将鲛人给契约了。
鲛人身娇体软，在别的方面或许有些妙用，但对敌是真不行。
不过没关系，谁让她遇到了我。
再是没用的兽人，我也能化腐朽为神奇。
“相公......”
鲛人娇娇怯怯地呼唤了我一声，柔软的嗓音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大师兄浑身一震，看了看我面前风华绝代的鲛人，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皮肤上长满可怖鳞片的蛇人，眼神复杂。
我知道，如果不是只能契约一个，他怕是两个都想要。
我将鲛人搂进怀中，在她白嫩细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大师兄更是看得双眼冒火。
“大师兄，这一次，承让了。”
大师兄别过脸，打算眼不见为净。
只是他紧握的双拳提醒我，他并不是那么的甘心。
我笑了，这就不甘心了？以后你不甘心的时候还多着呢！
鲛人之所以说是鲛人，是她大部分的时候是不能以人的形态存在的。
在被我契约之时，她就是上半身人身，下半身鱼尾。
并且，在一天之内，她还要有一半的时辰待在水里。
蛇人则不受这种限制，水陆皆可。
只是要论外表美观，自然远远及不上鲛人。
“相公，你既然选我为道侣，那今晚是不是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洞房花烛夜呀？”
我怔了怔，没想到这鲛人看起来不谙世事，懂的东西还不少。
“不错。”
“那......那我们......”
她脸上布满红晕，羞得不敢看我，但是话语之中的暗示意味浓重。
“我们......恐怕不行吧。”
我看了一眼她泛着蓝光的鱼尾，波光粼粼，在月光的映照下极为漂亮。
只不过漂亮是漂亮，她如果想和我行夫妻之礼，拖着这条鱼尾，那是干不了什么了。
鲛人注意到我的眼神，当即就明白了我的言外之意。
“这有何难？”
蓝光一闪，不过片刻功夫，鱼尾便化为纤细修长的双腿。
她娇笑着一步步朝我走来，与我一同滚入床帏之间。
2
在上一世，我是没有和蛇人做什么的。
我和她名为道侣，实为战友。
而且在和她契约之时，又恰逢她们蛇人一族蜕皮的日子。
想想在大晚上，一条人脸蛇身的兽人在你面前翻滚嘶吼，你还能对她产生什么旖旎的想法吗？
如今，这份苦有大师兄一个人受也就够了。
第二天，我是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起身的。
鲛人诱人也缠人，不知不觉间，我就和她胡闹得晚了一些。
当然，如我所想的那样，大师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一见我，就故作热络地搭上了我的肩膀。
“小师弟，昨晚没睡好呀？”
“嘿嘿，能看不能碰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折磨得你一整晚心头都火烧火燎的？”
“要我说啊，这貌美的有时候还不如貌丑的，好歹吃不着也不会惦记啊。”
我拉下他的手，直视他眼中的嘲弄。
“多谢大师兄关心，只不过我没睡好，是与我的道侣共赴巫山。”
“不像大师兄，是被蛇人忧惧惊吓过度，这才彻夜难眠吧。”
大师兄不敢相信地盯着我，跟我反复确认。
“你是说你碰了那鲛人？这怎么可能？”
“她连腿都没有，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心下哂笑，看来鲛人在上一世，并没有在大师兄面前变幻出双腿。
所以大师兄一直以为她没有腿，只有鱼尾。
我还没有说话，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鲛人莲步轻移，从屋中走了出来。
大师兄彻底震惊了，他指着鲛人，半天说不出话。
“相公要去修炼了吗？我和你一起。”
鲛人走到我身边，轻轻挽起我的胳膊，满脸的崇拜与依赖。
大师兄彻底红了眼，他重重地冷哼一声。
“小师弟，你的修为本身就不及我，现在我又有了蛇人道侣助阵。”
“下一次的门内比试，你就等着输给我吧，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大师兄撂下狠话，拂袖而去。
他这话倒也没错，他是金丹巅峰，我是金丹初期。
若要论等级，我的修为是不及他。
至于道侣助阵，他又怎么知道，我的道侣不能助我？
是夜，鲛人坐在我的对面，一双水眸泛着愧疚。
“相公对不起，我帮不上你什么。”
“在兽人里面，我大概是最无用的吧。”
我淡淡地笑了笑，“没有无用的兽人，只有无能的契约者。”
顶着她疑惑的视线，我用指尖在手心划了一道，泛着金光的鲜血自掌中淋漓而下。
我牵过她的手，对她做了同样的事情，然后与她十指紧扣。
“相公，这是......”
我微微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上一世，我误入枯皇古境，在里面习得了可以与兽人共享修为的秘法。
鲛人身体孱弱，天生不适合修炼，能迈过炼气中期都算是勉强。
无人知道她们继续往后修炼会是个什么结果，因为没有鲛人能够做到。
但是现在，我愿意将我的修为共享给她，助她突破炼气，越过筑基，直达金丹。
我与她夫妇一体，我是金丹初期，她便也是金丹初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