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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成炮灰?我成了主角的皇婶全文免费阅读(江衿风沈眠)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快穿成炮灰?我成了主角的皇婶全文免费阅读_笔趣阁(江衿风沈眠)

Admin 发布时间:2024-05-27 17:01:21

春雨密密匝匝,如丝一般扑潵而来,雨下了很久没有要停的意思,客厅里很暗,只有沙发旁边的桌子上开着一盏昏黄的灯。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音量不小还带着振动,在空荡又幽静房间里显得很突兀。

沈眠缩在沙发上睡觉,她把毯子往脖子上面拉了一下,手钻进薄毯里,翻了个身,没有想接电话的意思。

手机没响多久就安静了,在沈眠以为这就结束的时候,第二遍开始。

沈眠不想接,抓着毯子把头盖住,铃声一直在响,吵得人心烦,心脏被震的很痛,她一把掀开毯子,伸手去抓茶几上的手机,大概摸空了三四次她才摸到手机。

沈眠借着手肘的力往上挪了一下,她头靠在沙发扶手上,打开手机,光强的差点把她眼睛闪瞎,她眯着眼睛看着来电显示。

陌生号码。

她直接挂断。

刚挂没两秒,陌生号码又重新打回来,打电话的人不依不饶,有种今天她要是不接电话,就把她手机打爆的架势。

事不过三原则,打三次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沈眠接通电话,沉默着等对方先开口。

“喂,是沈女士吗?”是个陌生的男声:“您这边有个快递,麻烦您下来拿一下。”

沈眠沉默了能有五秒。

一个快递。

就一个快递!

不能给她发短信吗?非得给她打电话?

她失眠很严重,睡的很不踏实,一直半梦半醒的,吃安眠药都没用,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都是那些让她恐惧的要死的画面,她总是半夜惊醒,一天下来睡眠不足三个小时。

延续了半个月。

沈眠状态非常不好,今天难得眯了一会儿现在却被电话吵醒。

小哥听对面没声试探着开口,“喂,沈女士,您在听吗?我在您的小区门口,您看您方便下来取一下吗?”

沈眠舔了舔唇,目光落到茶几上面的化验单上,突然有点恍惚,“帅哥,我可能不太方便,实不相瞒我得癌症快死了,如果可以,你帮我把快递拿上来吧,就当满足我死前的一个心愿了。”

这回轮到小哥沉默了,他大概是觉得这个借口有点牵强,他说:“沈女士,保安不让我进来。”

“那你丢了吧,没关系的。”沈眠闭了闭眼,慢慢滑到沙发上,目光有些涣散。

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神经长时间处于紧绷的状态下,整个人很迷离,视线也逐渐变得不清晰,面前的所有看着有一种不真切感。

直到现在,她头都是晕的,心脏功能像是衰退了一样,呼吸也有些困难。

“沈女士,寄件人说了,务必要交到您本人手上,您还是别为难我了,我下一个件快超时了,您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吧。”小哥恳求。

一个快递而已,他要是能进去,他一定给这位姑奶奶送到门口,顺带帮她来一套杀菌配送服务,可是他进不去啊!

沈眠也不想让他为难,可是身上实在是没有力气,她举起手,手颤抖的停不下来,呼吸很急促下一秒就能背过去,她知道,这是躯体化的表现。

“好。”沈眠心软,缓了一会儿还是答应下来。

她拿了件白色外套穿上,走到玄关处换了鞋,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把伞。

雨还在下,打在伞上噼里啪啦的,因为下雨的缘故楼下没人,静谧的路上,只剩下雨声和脚步声。

其实沈眠说自己得癌症并不是找借口,她是真的快死了。

今天刚去医院检查回来,胃癌晚期,保守治疗的话她还能再活一年,靠药物的话只有三个月时间,沈眠两个都没选,她直接等死。

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意外,在她多次因为胃绞痛,痛到下不了床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但嫌麻烦一直没去医院检查。

今天回去还是因为公司组织的体检。

刚得知自己快死的时候她甚至有点兴奋,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他妈的,太好了,终于要死了,再也不用过这烂的跟狗屎一样的逼日子了。

她计划回去就辞职,然后把这些年存的钱全花光,在快死的时候,化妆个妆,穿个漂亮裙子美美等死。

癌症晚期这件事,她谁也没告诉,等难得奢侈的打车回家后,看着面前空荡的,没有一点生活气息,勉强可以称作是家的地方,那股兴奋劲突然没了,她有点害怕,有点心疼自己。

凭什么啊。

她这辈子过得这么苦,凭什么要被病痛折磨着死去。

老天就是个势利眼,就逮着老实人欺负。

-

夜晚的风有点凉,沈眠裹着白色外套,光滑的小腿露在外面,她一路上都挑着水少的地方走,鞋子还是不可避免的湿了,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她看见了快递小哥。

他没打伞站在保安室门口,那里房檐窄,并不能躲雨,他弓着背,把快递抱在怀里,怕雨水把它打湿,自己身上却淋了不少雨,看着挺心酸的。

生活不易啊。

但沈眠也就心软了一秒,心就重新硬了起来。

她也好不到哪去啊,到现在藏在外套下的手都还在抖,能走到这里,全凭她那即将崩塌的意志力。

门口站着个女人,手里撑着伞,白色的长外套下面是一双白皙的小腿,女人看着也就差不多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头黑长发,巴掌脸,五官很精致。

就是看着没什么精神,脸上染着很重的病气,不过是个气质不错的美女。

“沈女士?”小哥不确定的看着她。

“嗯。”沈眠吸了吸鼻子,声音很快就被掩盖在了嘈杂的雨声中。

“您的快递,请签收。”

快递小哥递过来一个纸盒,纸盒是个很窄的长方体,十厘米那么长,厚度应该就大拇指那么高。

贴着的快递单就是一张白纸,连条形码都没有,上面写着沈眠家的地址,标注着沈眠收,字还是手写的,眠字上面有一点,应该是写字人的落笔习惯,字体狂野笔锋犀利,还挺好看。

沈眠垂眸往下面扫,竟然连寄件人都没有。

这是正经快递吗?

“这是谁给我寄的?”沈眠最近不舒服,没有什么购物欲望,她确定自己没有网购,而且她网购不会写自己真名。

她开始脑补,里面不会是什么带着血的遗照,或者是折断了的手指,带着诅咒的娃娃……沈眠越想越偏,但这些想法很快都被她否定了。

快递小哥拿着手机对着沈眠签的名字拍了个照片,看着是在给寄件人报备。

任务完成,快递小哥官方地说了一句:“速通快递,哪里都通,要寄件,找速通。”

沈眠眯了眯眼睛,浅淡的眸涣散地看着他。

他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一长串尴尬宣传语的样子,把她逗乐了,有血色的嘴角轻轻扬了一下。

她脑子里突然想起一句动画片台词。

我是乐迪……

送走快递小哥,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全是雨后特有的湿润味道。

小区外面是条大马路,马路中间是绿化做的隔离栏,路两边各有一条石砖铺的人行道,边上种满了玉兰,白花朵被雨水打在地上,花泡在水洼里,看着挺凄美。

往前面走一点就是商业街,雨停了,人渐渐多了起来。

沈眠收了伞,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她现在不太想回去。

她是个喜欢独处的人,但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久了,突然去了个热闹的地方,就不太想回房间里去。

可能是房间里孤独的味道太浓郁,也可能是心理的恐惧,迫切需要人烟气压制一下。

沈眠突然很好奇这个快递里面是个什么东西。

她把伞带挂在手臂上,腾出手来拆快递,快递封的很严实,沈眠直接用食指在纸盒上掏了个洞,食指又往两边一拉,纸盒被轻松撕开。

里面是一个和快递盒差不多大小的黑色礼物盒,应该是个礼物盒吧,盒子黑黢黢的,表皮是烫金的设计,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朵白丝带绑着的向日葵。

向日葵,是沈眠喜欢的花。

下面还有一封黑色的信。

沈眠一直觉得写信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在这个通信发达的时代,在彼此见不到面的时候,都是通过手机短信联系,书信却显得落后了。

就是因为这种落后,收信人在等待时心里的期盼,收到信时的欣喜,和电子设备带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写信是最真诚的表达方式,书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我在想你。

沈眠喜欢在朋友过生日的时候,把手写信塞在礼物里一起送给对方,现在是四月,她的生日快到了,可能是朋友送的生日礼物吧。

沈眠想看信却腾不出手,地上又是湿的没法放手里的东西,她在周围找了一圈后朝商业街走。

那边有个垃圾桶,只是路中间围着很多人,她不是个爱凑热闹的,走到垃圾桶旁边把废纸壳丢掉,准备看信。

围在中间的人堆其实一直在移动,只是沈眠没注意,人堆中间给空出来一小片地,这堆人主要是是围绕着中间的人在移动,伴着几声嘶吼,中心人又开始动了。

感受到前面的嘈杂,沈眠抬头的时候前面站着一堆人,沈眠有些错愕,心想这是在排练什么新型广场舞吗。

她一抬头看到面前的大叔穿着一条很骚包的红短裤,踮着脚往里面看,沈眠看过去的时候大叔刚抠了几下屁股。

……

“都他妈给我滚,不准过来,再过来老子就——”

沈眠刚听到这里,路边突然响起警笛声,两辆警车停在路口,里面下来四五六七,八个警察吧,他们手持着手枪,指着人堆喊:“不准动!”

“你们还敢报警!”

沈眠听见人群里有个男人嘶哑的喊了一句,人群有些躁动。

沈眠的手腕不知道被谁拉了一下,信掉在地上。

她整个人被那双手拽着朝前倒,脸一下又一下撞在围观人的肩膀上,很疼,不断的撞击让她觉得窒息,拉着他的人突然停住了。

沈眠以为结束了,后背却被人狠狠一推,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倒,眼睛在这一刻失焦,什么都看不清了。

“不许动,把枪放下!”有警察在喊。

沈眠觉得脖子很痛,呼吸不上来,像是有人拿手在掐着她的脖子,很用力,她连吞咽动作都做不了。

“不准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声音就在自己耳畔,沈眠身后是个男人,他双目猩红,状若癫狂。

男人左手压在沈眠胸前,手指抵着锁骨掐着她的脖子,他右手拿着刀在人群里面乱挥,沈眠在这一刻清醒,她突然明白刚才人群为什么挪动了。

只是被绑架的人怎么变成她了!

“老子对你不好吗,老子每个月给你那么多钱,你要买包老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给你刷卡,你说你弟出国留学钱不够,老子给你出,你他妈为什么要绿老子!”

发疯的男人拿刀,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女人哭得满眼都是泪,被身后的男人拥在怀里。

沈眠喘不上气,她这具破烂的身体就是个脆弱的瓷器,一捏就会碎掉,她难受的要命,但特别想骂人。

兄弟你他妈瞎了吗!

麻烦你低头看一眼,绿你的女人在你对面!

绝对不是你手里这个,连男人都没摸过的寡王!

“你只是拿钱打发我罢了,你根本不爱我。”女人靠在男人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一开口就是泡了十年的碧螺春味。

茶中王。

大兄弟被女人刺激的不轻,他大拇指一收,用力按着沈眠的脖子,沈眠脸都憋青了,他在使点劲沈眠就能头身分离。

女人软弱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嘤嘤嘤地抽咽:“阿辰,你根本不懂我,我想要的是你的陪伴,不是你的钱。”

大姐,你可别他妈说了!

沈眠被掐的快翻白眼了,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沈眠第一次清晰的感觉濒临死亡的绝望,黑白无常仿佛就站在对面朝她招手,咧着嘴巴,等着他身后的活阎王给他们刷业绩。

活阎王也没让他们失望,不知道又受什么刺激,他大喊一声,对着沈眠的脖子重重划下去。

“嘣!嘣!嘣!”

枪声里还夹杂着尖叫声,沈眠失重倒在地上,脖子很痛,她清晰的感觉到血液在疯狂往外喷涌,前面的黑白无常好像拿着钩子朝她走过来了。

她就要这么死了吗,也好,死了就不难受了。

视线模糊间,沈眠看着对面被吓破胆的狗男女。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我不是故意推她的!”

妈的,死情侣!

灵魂好像飘出身体,沈眠木讷的看着自己的尸体,脖子上的伤口很深,血肉外翻,流好多血,白色外套被染的猩红,医护人员把她往担架上抬。

周围的警察在疏通人群,那封黑色的信,飘到血液里。

心中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喊:“沈眠,看信,一定要看信!”

沈眠被叫的心慌,迫切的想要看信里写的是什么,似有所感,信封自己拆开,白色的纸张被血染红,黑色的字体被晕染开,她想过去,却动不了。

信全部都被泡进了血里,黑色的字如同绽开的水墨花,她只看清了纸张最右下角的几个字。

——祝卿安康。

霎时间天旋地转。

沈眠感觉有股吸力一直把她往什么地方扯,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人站在操场上。

脖子上没有被割裂后的剧痛,血液没有向外喷涌,看着身上的高中校服。

她怔愣半天,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个想莫名其妙的法。

她是不是重生了,重生到了高中时代?

嗯,很合理。

沈眠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荒谬的想法,平静的连自己都觉得离谱。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会是什么反应呢?

不敢置信?欣喜若狂?害怕?尖叫?

都没有,她的心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如果硬要作答的话,只能用一个字阐述她现在的心情——

哦。

高中时代,沈眠的高中时代平淡的像是是一潭浑浊的死水,死到什么程度呢,往里面丢一颗石子都不会掀起一点涟漪。

她的高中时代没有垒得高高的书本,刷不完的习题,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她整个青春时期都是混乱的,迷茫的,没什么值得开心的。

甚至她长大后,回忆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她觉得这三年找不到一点可以值得怀念的东西。

沈眠接受能力很强,很快接受自己的学生身份。

她背着书包拖沓地走在校园里,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她没去深究,路上一个学生都没有遇到。

她突然有些怀疑她可能不是重生,这可能是她被人割破喉咙死之前的走马灯,声临其境版。

凭借着记忆沈眠找到高一的教学楼,三栋楼连在一起像个没有封口的凹字,高一部在最左边。

这时候学校还没有翻修,刷着土到掉渣的砖红色墙漆,楼梯露在外面,走廊上是密密麻麻的铁围栏,从楼下看上去,初晨的光从楼梯缝里钻出来,很柔和。

沈眠慢悠悠地往楼上走,心里还挺奇妙的。

走到教室门口,沈眠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路上遇不到人。

现在已经上课半天了,最恶心的是,现在教室上课的人是柳康荣,那个她讨厌了整个高中生涯的语文老师。

沈眠站在走廊上靠着墙,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她身后走过来一个男生,男生个子挺高的,校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他丝毫没有自己已经迟到的自觉性,手里拿着个麻团,吃得不亦乐乎。

男生看了沈眠一眼,就一眼,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这女生了。

沈眠左手拽着他往自己面前一拉,人一转躲到男生后面去,她把又男生往教室门口推,喊:“报告。”

男生都懵了,这是踏马什么操作。

沈眠高一是八班的,这会儿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带眼镜的男人,将近五十岁了。

听到声音他往门口走,他推了推眼镜,盯着男生看,“我们班有你这号人吗?你哪个班的?”

男生嘴里还叼着麻团,他心想,我他妈当然不是你们班的,老子是被一个女生拽过来的。

他纳闷,那女生个子小小一个,怎么力气能他妈这么大呢!

男生身后的沈眠正从后门偷偷往教室溜,老师的注意力已经被完全吸引,她弓着腰贼一样往教室看,就这么一看她整个人都迷茫了。

她坐哪?

天杀的,她坐哪!

“沈眠,滚出去站着!”男生没有牵制他多久,柳康荣已经重新站在讲台上,他手里拿着语文书,表情还是和以前一样,严肃又令人讨厌。

沈眠站直身子,扫他一眼,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往教室外面走。

她出去的时候刚刚被他拽的男生站在后门口,他嘴里的麻团吃完了,看到沈眠出来他欠嗖嗖地说:“被轰出来了?我不是给你吸引火力了吗,这都能被抓?妹妹你不行啊。”

我踏马不是忘记自己坐哪了吗!

沈眠本来对刚刚拉着他给自己顶包这事挺内疚的,但看他这么欠,心里仅存的内疚荡然无存。

沈眠勾着嘴角冷笑:“你行不行啊,速度这么快。”

哟?

男生瞪着眼睛看她,面前的女孩个子小小一只,长得很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乖乖学生,没想到啊,清纯的外表下是个小辣椒。

沈眠不想再理他,背着书包走到走廊中间靠墙站着,女孩仰着头,牙齿磨的咔嗤响。

她最开始心里那一句平静的哦,在看到柳康荣的时候全部转换成了一声——操!

青春期的女孩子哪有不爱美的,沈眠也爱美,但她都是偷偷的照一照小镜子,不会那么明目张胆的打扮自己。

班上有不少漂亮的女生,带着夹板到学校夹空气刘海,涂变色唇膏,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开学第一天班上竞选班干部,入选的全都是这些漂亮女生。

语文课要求背古诗词,柳康荣在总是叫这些漂亮的女孩子去他面前背书,剩下的人去找这些女孩。

沈眠其实一直都没觉得这有什么,她并不想去老师那里背,在同学那里还能浑水摸鱼一下。

在一次背书的时候,沈眠站在教室的第二排,她拿着书在排队,到她的时候,柳康荣拿着他路边折地木条下来。

柳康荣巡了教室一圈走到沈眠身边,他手搭在沈眠肩膀上,半个身体贴着沈眠。

当时沈眠很不自在,注意力都在柳康荣身上,背书也背的有些卡壳,女生好心提示她几句,柳康荣在这个时候发话,让她去他那里背。

他说完,收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木条的尖戳到沈眠的胸。

柳康荣注意到了,他恶意一笑,手往上一提,木条尖故意在沈眠胸上划了一下。

当时,沈眠整个人都懵了,心口处有股情绪压的她很难受。

她觉得的很羞耻,又觉得生气,她觉得这个老师真他妈恶心。

这种情绪产生后,往后的一学期,沈眠格外讨厌上语文课,柳康荣叫她去背书她也不去。

因为不背课文,沈眠每个星期五,都和班上那群不学无数的男生,留堂到下午五点才让回家。

后面分班,沈眠选的理,柳康荣教了一段时间的书,好像退休了。

沈眠再没见过他,这段插曲被她渐渐遗忘,长大后偶然想起这件事她还是会觉得恶心。

那时候她才意识到,原来他当时的行为叫——性骚扰。

-

沈眠背书的书包里全是书,鼓鼓朗朗的,她靠着墙,书包太鼓,她整个人和墙之间产生了一个狭小的空隙。

她低着头,头发耷拉在两边,想了半天越想越烦,她猛地抬起头。

走廊上路过一个男生,他似乎是注意到了女孩这边的响动,微微偏头,两人目光刚好撞上。

男生个子很高,他没穿校服,上身是件黑色牛仔外套,灰色的休闲裤裹着一条很长的腿,书包松松垮垮的挂在左肩上,那张脸帅的惊为天人。

“好他妈流弊的一张脸。”沈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学校有这号帅哥,为什么她从来没注意到过?

帅哥听到她的话,垂眸看她,女生头发乱糟糟的,一双杏眼看着他好像闪着光,小巧的脸上挂着笑,像只炸毛的兔子。

男生挑眉。

好白一女生。

“沈眠,柳老师让你滚进来坐好。”旁边的玻璃窗户被人敲了一下,一个贱嗖嗖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来。

沈眠想也没想背着书包就进去。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教室靠门口第三排有个空位,她好像就是坐那的,沈眠进教室没多久就下课了,她趴在桌上,脑子里乱糟糟的。

反射弧极长的,她现在才开始震惊,她怎么就重生了呢。

还重生回了高中时代,这是什么恶毒的惩罚吗。

沈眠扎着高马尾,头发垂在后背,后坐的男生手欠,笑得跟贼似的抓着她的头发往后一扯。

生痛。

沈眠瞬间毛了。

她脾气一点就炸,但因为她那张欺骗性太大的脸,不了解她的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会觉得这个小女孩看着就很乖,其实不然。

沈眠转头,后面的男生和旁边的人笑作一团,嘴里吐出一句:“卧槽,你别回头,你长得好他妈丑!”

沈眠愣住。

这句话,就是这句话,伴随了她整个青春,是她自卑开始的根源。

青春时期的恶意都是致命的,沈眠一直都不是一个自信的人,那时候被他这么一骂整个人都懵了,她难受死了,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在往后的日子里,因为这一句充满恶意的玩笑话沈眠变得自卑又敏感。

她在人多的地方连镜子都不敢照,她害怕有人看到了说,长得这么丑还好意思照镜子,她甚至不敢和人对视,不敢和男生说话。

这种自卑一直伴随着她到大学,她花了好多年才从这种情绪里走出来。

沈眠眸光渐冷,抬手就给男生头上一个爆锤,手被震的很痛,男生直接抱着头从桌子上弹起来了,泪花都痛出来了硬是忍着不叫一声。

骂沈眠的男生个子矮的不行,还没有她高,长得就像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坚果,叫什么名字沈眠忘了,暂时就叫他地蛋吧。

就这么一下沈眠并不觉得解气,她反手抄起地蛋桌上的书朝他砸过去。

“你要不要看你自己那一副发育不良的儿童身材,我都没嫌弃你坐我后面,你还敢说我!”

地蛋抱着头,他最讨厌别人说他的身高,他瞪着沈眠,恐吓道:“你他妈放学别走。”

“煞笔。”沈眠翻了个白眼。

人上高中,心智和身高却停留在了小学,什么年代了,还搞放学别走这种煞笔桥段。

-

沈眠终究还是低估了地蛋的中二程度,下午放学的时候,他真的找人来堵她。

一堆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穿着紧身裤的的杀马特就蹲在校门口,看见她出来,一堆人朝着她围过来。

沈眠有被小小的震撼一下。

她刚刚细数了一下,能有十几个杀马特吧。

没想到地蛋竟然是个社会人。

沈眠也不是傻子,她人畜无害的对着杀马特们笑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

这群杀马特会不会动手打她,她不确定,但这架势,她要是不跑不知道得被羞辱成什么样。

沈眠看过社会哥打群架,一堆人拿着铁棍对着抽,打输的对方要给赢的下跪道歉,还得被扇耳光。

沈眠一个体能废物,怎么可能跑的过一群穿着紧身裤的杀马特。

他们很快就把她围起来,沈眠见跑不掉了,张望着一眼四周,看看能不能找人求救,这一望,还真让她看到了人。

路边停着一辆很酷炫的黑色机车,机车上面坐着个人在戴头盔,机车很长车身挺高,看着就很重,那人伸着腿,脚就这么平平的压在地上,腿不知道得有多长。

“大哥救命!”沈眠快步跑过去,声音激动的像是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哥。

机车上的人一顿。

“大哥你救救我,他们是人贩子,他们想把我卖到山里给傻子当媳妇。”

这破地方就这机车男这么一个人,沈眠怕他不管自己,狠掐了一下大腿,痛得眼冒泪花,声音都带着哭腔。

机车男淡淡扫了一眼围着她的杀马特人贩子,肩膀抖了一下,他把头盔取下来,露出一张帅脸。

沈眠一愣。

竟然是今天走廊上看到的那个大帅比。

大帅比冷峻的眉眼,还染着点没褪去的笑意,头发因为刚刚取头盔被弄的有点乱。

他长腿一挎从机车上下来,右手提着头盔,挡在沈眠面前,姿态懒散地看着前面的非主流。

“小杂,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现在装作没看见马上走,我还能放你一马,不然连你一起揍。”地蛋身后有人,他嚣张极了。

大帅比挑了挑眉,没动。

沈眠抬头看他一眼,突然有点后悔,她不会连累这大帅比和她一块挨揍吧。

地蛋见他不动,从包里掏出个黑色的东西,他一甩,里面弹出两节棍子,地蛋这下拽地都要没边了,“再不走,老子连你一块揍。”

大帅比动了动脖子,手臂往前一拉,发现动不了,他转头,身后的女孩抓着他手臂,女孩指尖微凉,抓了半天他竟然都没察觉到。

大帅比垂眸:“松个手?”

沈眠回神,连忙把手松开。

“拿一下。”大帅比把头盔递给她。

帅比大拇指扣在头盔里,四个手指曲在头盔上面,露出的手骨骼分明,手指劲长。

往上看,他手臂上纹着个黑色翅膀,展翅的翅膀包着整个手臂,翅膀底端是很有设计感的线,一路延伸到虎口,看着又狂又野。

就冲这纹身,帅比看着就比地蛋社会。

沈眠感觉大帅比能一拳打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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