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清明前夕。
连续下了几天的雨,昨天终于见晴,路面干爽不少。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整个京城都被温暖的阳光笼罩着。
城外官道上行来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往京城里赶。
“哎,知道是哪位王爷进京吗?”车队离开,因避让车队而散开在官道两旁的民众聚集起来,看着远离的车队讨论着。
“楚王早些日子就已经进京了。看这位进京时间这么晚,应该是晋王。”
“嗯。先皇留下的儿子如今就四位。当今圣上和燕王,晋王,楚王。燕王一直留在京中协助当今出圣上处理政务,楚王和晋王则去了封地。”
“这西北乃苦寒之地,前些年祭祖,都不曾见晋王回京,今年他怎么回来了?”
“我听人说是当今圣上特意下旨让晋王携带家眷进京祭祖的呢!”
“圣上是什么意思?”人群中有人小声的问道。
当今圣上登基之前,与几位王爷之间的明争暗斗不少,先皇十个皇子,最终剩下的仅有四位,可见当初的夺储之争,有多么的残酷。
车队顺利的进城,晋王萧诀下了马车,改骑马而行。后面跟随而行的马车掀开车帘,下来一锦衣少年。
紧接着有侍卫牵马上前,锦衣少年一跃上马,追上了萧诀的马匹。
“父王,这是要直接进宫吗?”锦衣少年是萧诀的二儿子萧季风,当年跟着萧诀离京之时,他只有四岁,对于大盛京城,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此时心情不免有些兴奋和好奇。
“嗯。”萧诀点了点头,看了眼一脸好奇的二儿子,简言的道,“跟上。”
二人打马而去。
跟在最后面的马车里,是晋王最小的女儿,萧云锦。只见她撩开马车车帘,不停的朝外面打量。
“郡主,这京城可比沧州热闹多了。”另一边的车帘子缩回一个脑袋,笑嘻嘻的朝萧云锦说道。
“是吗?”萧云锦将撩开的车帘子放下,比起前世见过都市繁荣,这京城可差远了。不过,古香古色,倒是养眼。但是,比起沧州,她更喜欢沧州的民风和民情。至于这京城,一进城,这空气她都觉得压抑。
这是她穿越而来这么久的第二次远行。这个架空的朝代,有着与明朝相似的体制。
她两岁离京,一去一回。街道还是那个街道,只是却没有当初的味道。大概是因为她长高了的缘故......
“郡主不喜欢这里?”夏蝉看萧云锦只是淡淡的笑,对于街道上的精致没有十分感兴趣,不由问道。
“你喜欢?”萧云锦一挑眉,明媚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坏笑。
夏蝉一见她这般笑容,立即缩回自己的小脑袋,本分的坐在萧云锦的身边,一脸讨好笑容的道,“一时新奇而已,这里哪能和沧州相比呀!是不是,郡主?”
“你若是真的喜欢这儿,离京之时我请示母妃将你留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偌大的晋王府,也是需要有人打理的。”反正无聊,萧云锦起了逗弄夏蝉的心思。
第2章
这夏蝉是她的贴身婢女,年岁相近,很多时候不免随意些。这夏蝉听见她如此说,立即伸出爪子抱紧她的手臂,苦着一张脸求道,“别呀!郡主!奴婢可是你的人,你可不能始乱终弃,抛弃奴婢呀!”
闻言,萧云锦一口老血堵上胸口。
“一边玩去!”萧云锦一把拔开夏蝉的爪子,将她往旁边推了推,“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知道始乱终弃是什么意思吗?”
“不是抛弃的意思吗?”夏蝉一脸懵逼的问,十分好学。
“嗯?”萧云锦扭头斜睨夏蝉一眼,“回沧州后,必须让冷擎给你请个夫子。”
夏蝉一听请夫子,立马就头疼,这回是真苦着一张脸抱着萧云锦的胳膊求道,“好郡主,你饶了我吧!奴婢能认识几个字已经不错了,不需要夫子整天长篇大论的教导。奴婢不用考状元。”
“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乱用成语了。”夏蝉拍着小胸脯保证。
“我是为你好。”萧云锦道。
夏蝉见萧云锦一脸认真的样子,不似平日里般开玩笑,便知她不是随便说说
“奴婢知道了。”夏蝉识字不多却能跟在萧云锦身边侍候,一是因为她聪明,懂得察言观色。二是,但凡萧云锦要做的事,她从不多问,埋头执行即可。
她贪玩,醉心武学。自小跟在萧云锦身边,她从未强求过她读书识字。这才刚刚进京,她便提出这样的要求,看来这趟京城之行,会有不少麻烦。
“奴婢会谨言少语,不会给晋王府丢脸。”
萧云锦看她一眼,没有继续说什么。马车里一时安静下来。直到前面的马车忽然停下,夏蝉才撩开车帘看了看外面。
“郡主,还未到晋王府,马车怎么停下来了?”
“去前面看看。”说着,萧云锦已经撩开车帘子下了马车。
只听前方传来一阵哭喊声,“我的儿呀!”
“发生什么事?”萧云锦上前,只见自家母妃的马车前,躺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少年脸色苍白,已经晕死了过去。
“郡主,刚刚不知为何马儿忽然受惊加快速度,这少年不知从何处逃窜出来......属下尽全力拉停了马车。”冷月是萧诀的侍卫,此行进京,车队的安危由他负责。
萧云锦看一眼不远处的少年,只见抱着他的妇人哭得特别大声,一边哭还一边拍打这地面嚷嚷道,“我可怜的孩子啊!你若被撞死了,叫我一个人怎么活啊?”
妇人哭闹的声音引起路人的注意,不少路人停下脚步朝这边观望聚拢。
萧云锦蹙眉,这才刚刚进京,就有人忍不住上来找麻烦了吗?
“去看看马儿是怎么回事?”她沉着的道。
冷月转身去查看,夏蝉则走到妇人面前试图查看少年的伤势。
“你们要干什么?”然而,妇人却不肯让夏蝉查看,反而一脸警惕的看着夏蝉,“我儿子不是故意的冲撞贵人,还请贵人高抬贵手饶我儿子一命......”
说着,妇人俯地朝夏蝉不停的磕头。
“这位夫人,我只是想查看一下他的伤势。如果严重的话,还是及时送医馆为好。”夏蝉解释道。
夏蝉话音刚落,那少年忽然抽搐起来,鼻孔和嘴里流出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