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欢,睁眼看我!”
暗黑色的双人床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钳着谢欢的下巴,有个声音在沉沉命令。
谢欢哆嗦着身子,睇着身上这个力量强悍的可怕男人。
“我是谁?”
男人低问。
“小......叔。”
谢欢深吸着气,声音颤得厉害。
“没人碰过?”
男人的指腹自上而下,轻轻滑过她如玉一般的嫩肌。
她点头:“是。”
“不许闭眼,看着我。”
他暗哑命令着。
然后呢......
一个小时后。
谢欢无力地缩在被子里,浑身都在疼。
浴室内,有哗哗的流水声传出来。
......
没一会儿,一身黑色睡袍的傅渊出来了,走到床边,睇着如洋娃娃一般精致的女孩:
波浪式的长发铺在雪白的枕头上,被子拉得高高的,掩住了她小巧的唇和俏挺的鼻,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头闪着局促,很是紧张地盯着他。
他勾了一下唇角,坐到床边,扯下被子,挑起她纤秀的下巴,“委屈巴巴的样子做给谁看?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这话,凉薄又毒舌。
完全没顾念他们才欢好一场。
她面色一白,却只能咬着唇忍着:“小叔,我男朋友的事,你什么时候......”
“男朋友?”
傅渊立刻冷笑甩开了手:
“身体跟我上床,心里念着男朋友。你这算是情深,还是下作?”
谢欢的心脏在紧缩,捂着被子坐起,紧张地抓住男人的手臂:“刚刚你答应我的,小叔。只要......只要顾深能出来,我马上和他分手,求小叔救他一救!”
若不是没有办法了,她也不会走这条路。
盛家的手段,除了傅渊,没有人能应付。
顾深是因为她,才得罪盛家的,她必须救他。
“小叔一向是言出必行的对不对?”
傅渊低头看那双紧紧抓着自己的皓臂,眼神深深不见底:“怎么,给我戴高帽子?如果我偏要反悔呢?”
谢欢面色惨白,眼神跟着发慌。
如果他真要反悔,她拿他没辙。
傅渊嗤笑一声,竟又改了口:“看在他没碰你的份上。我去捞他,但,有个条件!”
谢欢连忙问:“什么条件?”
男人忽探过头去,狠狠吻住了她娇嫩的唇。
直到她快窒息了,他才饶过她,并在她耳边落下一句:“以后跟着我,直到我......腻了为止。”
他,这是要让她当他的禁脔?
谢欢身子一僵。
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
“怎么?不愿?”
他的声音顿时一冷。
“不是,我是想,我还有工作。”
她连忙解释。
“我知道你喜欢演戏,放心,我不反对你继续演,当然,要是你想退下来,那就乖乖让我养,但是,你的身子,只能我睡!”
说话间,他在她耳边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点,必须牢牢给我记住了。”
耳垂上的疼痛,令谢欢战栗着吐出一字:“好。”
“乖。”
他满意了,转身走进衣帽间。
再出来时,他已穿戴好,一身手工高定西服,衬得其人清贵高冷,脸孔严肃,眼神犀利,只一个逼视,就能让人窒息。
这就是典型的“床上禽兽,床下君子”。
他没再多看床上的她一眼,转身离去。
房内一下变得极度安静。
谢欢沉沉地望着这间男性张力十足的冷色调房间,被子上全是他的气息,连她身上全是。
不行,她得去买药吃。
细算生理期,正是最危险的时候。
不能再怀孕了。
她打了一个激灵。
手机响了。
谢欢取来看,是傅渊打来的。
她急忙接听:“喂。”
“穿好衣服下来,你妈,还有我大哥,马上进别墅区了。”
谢欢吓得魂飞魄散:
要是妈知道,她女儿爬上了她小叔子的床,肯定会气得想杀了她的!
她急忙跳下床,顾不得身上的疼,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跑进洗手间胡乱套上。
完了,脖子上全是吻痕,藏不住的。
傅渊这浑蛋,把她搞成这样,让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院子里。
傅渊看着亲大哥傅珩和大嫂钱芝下了车。
“大哥大嫂,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一身黑衬衣黑西裤,他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傅珩已年近五十,却似三四十岁的男人,气度优雅而威严。
他瞅着容光焕发的弟弟,直接道明来意:“无事不登三宝殿。为谢欢的男朋友而来。”
说着叹了一口气:“那孩子伤了人。我知道,你和顾家有过节。这案子,其他人来求你,你肯定不接,但阿渊,能破个例吗?”
作为家中长子,傅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不求人。
他来求,绝对是爱屋及乌。
钱芝温婉贤惠,立即补充说明道:
“五弟,大嫂知道为难你了,其实我也不想来麻烦你的。只因昨天小欢来找我,你大哥听到了,觉得顾家那孩子不能毁了,你路子广,法子比我们多,才想到了你。当然,要是实在不行,大嫂也不强求!”
这番话,说得很是得体。
可傅渊一脸但笑不笑,并没有马上表态。
傅珩立刻说:“只要你接下这案子,你之前提的改造方案,我来说服老爷子同意!”
“还是大哥最懂我。行,成交。”
他立刻笑着答应了。
不远处,谢欢听到了这番对话,心头狠狠一震,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前天,她一直在找傅渊,可他始终避而不见。
没办法之下,昨日她去求了母亲。
母亲不喜欢顾深,让她少管闲事。
今天她去见盛家那个疯子,希望他说出实情,却被他出言调戏,傅渊闯了进来,警告了那疯子几句,直接就把她带回了别墅。
在她求他帮忙时,他曾反问:“我和顾家有旧怨,大侄女,请问,我帮你有什么好处?”
她不确定自己能给他什么,便说道:“小叔有权有势,什么都不缺,我实在不知道能给您什么?如若我有,只要您开口,我一定给。”
他抽着烟,笑得邪里邪气,在青烟袅袅中,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最后,他慢慢悠悠落下一句:
“你。我要你。”
那一刻,他的眼睛里流露着赤裸裸的欲望,在她震惊的睇视中吐出一句:
“愿意就脱,不愿意就滚!”
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没有。
就这样,这个越来越老奸巨猾的男人,借着这个案子,不光要了她的身体,还让她继续陪睡,最后更是借机从她继父手上拿到了他想得到的利益。
真真是好谋算啊!
不愧是名声赫赫的“黑狐狸”。
......
“咦,小欢,你怎么在你小叔家?”
钱芝看到她时眼神赫然大变。
谢欢头疼,这可怎么解释呢?
她很希望傅渊帮忙说明一下,可他转过头,神情淡淡寡寡的,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我为顾深的事来求小叔。”
她乖乖巧巧走上前,叫道:
“妈,傅爸。”
傅珩点了点头,看着这个漂亮的继女,温声宽慰道:“放心,顾深不会有事。你小叔很会打官司的。一定能救他出来。”
在傅家,所有人都瞧不起她,只有傅爸是真心把她当女儿在疼。
就连钱芝也视她为累赘,从来不曾真正爱护过她,但她在傅爸面前会表现得很贤惠:
“小欢,妈和你说过,你小叔忙,别来打扰,你男朋友的事,我会找你傅爸帮忙的,干什么这么心急呢?”
瞧,这话说得多听动,反衬得她又是多不懂事。
“妈,我......”
“你跟我过来,妈妈有一点事和你说!”
钱芝拉着她走向花坛深处,蓊蓊郁郁的矮灌木丛边。
眼见得四处无人,她直接扯下女儿脖子上的丝绸。
这一扯,果然看到了一片青青紫紫。
作为女人,钱芝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场厉声低叫道:
“死丫头,你和谁睡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