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重金租下了附近的一栋别墅,派人每天蹲点拍下我和孟景深的照片。
为了捍卫自己正宫的位置,她挺努力的。
我淡淡收回视线,无辜地盯着对面的苏翘,担忧地表示: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不然你去问问阿深的意见?]
[啪!]苏翘扬起手掌甩了我一耳光,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耳边是她尖锐的骂声:
[贱人,你别不识好歹!]
眼角余光瞥到玄关处出现的人影,我抬头看向苏翘,目光泫然欲泣。
她面上怒意更盛,张口又骂:
[臭婊子,装什么可怜?]
说着又抬手,一声中气十足的喝止从她身后传来:
[住手!你在干什么?]
苏翘扬起的手臂一顿,迟疑地回头,对上了孟景深阴沉的视线。
没等他开口,苏翘先哭了,[阿深,你负我!]
孟景深一顿,面上的怒意被愧疚取代,他抿了抿唇,沉声道:
[苏翘,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和孟景深确实什么都没发生,但这在苏翘看来不可能。
同样的话她听过,只不过那时她处在和我一样的位置,现在却是反过来。
她很笃定,我和孟景深绝不清白。
所以苏翘讽刺地笑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什么都没发生?]
孟景深一怔,像是想起什么,眼底浮现一丝嫌恶。
[你自己是什么样,才会觉得别人和你一样。]
这句话无疑重创了苏翘,她踉跄了一下,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颤抖着唇开口:
[阿深,我们这样的情分,你对我说这种的话?]
说完她愤然转身,孟景深刚迈出去的脚步一顿,迟疑地看向我。
在他眼中,此时的我半边脸颊高高肿起,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凌乱的发丝更衬出我的脆弱可怜。
他俯下身抚摸着我的脸,眼神痛苦又纠结。
[对不起。]
他轻声道。
这句对不起不是跟我说的,他只是透过我看到了别人的影子。
第二天经纪人看到我肿起的半边脸,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她沉着脸问:[你这脸怎么回事?]
我一边拿冰块敷脸,一边不以为意:[昨天见了孟总的未婚妻。]
经纪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艺人上升期谈恋爱是大忌,而且你还是第三者,被爆出来你就彻底凉了。]
我淡淡瞥她一眼,笑了。
三个月前,我在选秀节目中凭借美貌和空灵的歌声出圈,获得了[人鱼歌姬]的称号。
与此同时孟景深注意到了我。
他联系了我的经纪人白玫,稍微表露出对我的兴趣,白玫就迫不及待安排了见面。
用我这个新人换取京圈太子爷手里的大把资源,是一笔十分划算的买卖。
那时圈内无人不知影后苏翘和孟景深的恋情,白玫都不顾忌,如今倒怕了?
我轻嗤一声,含笑道:[有孟总在,你担心什么?]
她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半晌才阴沉地开口:
[就算有孟总撑腰,你也别和苏翘对着干,当小三就要有小三的自觉。]
闻言,我笑得意味深长:[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要论第三者上位的手段,苏翘是最有发言权的,毕竟她本人就是活生生的白月光上位的例子。
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模仿了她当初的手段。
至于孟景深,他能看上我不过是因为我像极了那位默默陪伴他三年的哑女。
曾经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成了白米粒,百般嫌弃的原配却是掌心抹不去的朱砂痣了。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