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四年前，沈昭还未加冠，十七岁的少年晕倒在去往相国寺的雪地里。
原本见他相貌不凡，便救回府中玩玩儿。
谁成想那死了多年不说一句话的系统突然派发任务：成为激发主角沈昭谋得天下的恶人。
青雉拿大红氅子往沈昭身上一裹，将醒过来的沈昭领进门来。
红色越发衬得他肤色白净，清俊无双。
他跪在我面前，“求贵人垂怜，赐昭一方院落栖身。”
我玩儿着一枝从寺中刚折下来的红梅，拿红梅挑起他的下巴。
我倾身问他，“你知道我是谁么？”
他垂下眼眸，声音沙哑，“昭宁公主。”
世人皆知，我最爱十八九岁的俏郎君。
青雉说，外头的人把我传的神乎其神。
我问青雉到底有多神。
青雉吞吞吐吐道，“她们说只要是十八九岁的男人进了您的公主府，不出一月，必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她们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但凡是个雄的鸭子，公主都得抓到手上看一看品相。”
沈昭倒是知道外头对我的传言，他犹豫了许久，克制隐忍到苍白的脸颊都微微泛红。
“昭……愿意侍奉公主。”
他双眼紧闭，视死如归。
我嗤笑一声，“我这人没有强迫别人的爱好，你若不愿，出去便是。”
我转身便走，沈昭叫住我。
“昭宁公主，沈昭愿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后衣物窸窸窣窣，我回头一看，见他脚下衣物堆叠。
他身着里衣，单薄布料罩着他瘦骨嶙峋的身躯。
系统急地尖叫，“你别忘了，你要在史书上留下恶名。你要羞辱他，要狠狠羞辱他，让他往后想起你都恨不得杀了你。”
我收回视线，“你当知本宫挑剔得很，凡俗品相可入不得本宫的眼。一月之后，你来侍奉本宫。届时若还是这幅瘦弱样子，公主府可容不下你。”
2
沈昭对初见时我对他的羞辱耿耿于怀。
后来，我在塌上把玩着沈昭的头发。
沈昭握住我的手指，“昭在公主心里到底是什么？”
我挑逗着他的喉结，顺着他练得精壮的胸膛游移。
“现在，你是我最爱的郎君。”
沈昭眼神中掠过一丝欣喜，我补了一句，“在床上。”
因着我嘴上向来不饶人，沈昭一直以为我是色中饿鬼，觊觎他的身子。
我对这方面厌恶还来不及。
他身上有淡淡的冷香，每夜抱着他入睡，会让我更易安眠。
但在他看来，就是我还嫌他不够健壮。
他比我还小上两岁，睡地迷迷糊糊的时候，会粘上来抱着我把头埋进我怀里。
这样的沈昭，与我经历相同命运的沈昭。
我怎么能狠得下心伤害他？
我摸着他养地柔顺的发丝，哄骗他，“叫姐姐。”
他温顺地“嗯”了一声，乖乖唤道，“姐姐。”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马上退出我的怀抱，躬身一礼，“公主。”
这时我就一扫阴霾，开怀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