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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发布时间:2024-06-17 09:20:27

  她回来了?重回入宫之前,回到了一切噩梦的开始。她不能再重蹈覆辙,这一世她只求平静安稳,再也不想卷进旁人的纠葛!

  这时,不远处花坛前的说话声大了些,苏清棠回过神来,是她庶出的二妹妹苏听娇。

  “我这个大姐,光有个嫡出的身份,不丢了父亲的面子就是大幸。”苏听娇正在人堆里巴结尚书家的小姐,“若我能有许姐姐这样天仙一样的姐姐,才是求不来的福气”

  旁边的小姐们并不接话,避过身,自说自的。

  苏家不过是七品小官,苏听娇又是庶出的小姐,若不是新帝第一次选妃,根本轮不到苏家参选。

  苏听娇笑的谄媚,却被人打了脸,心里正是窝火,远远瞧见苏清棠竟然打起盹来,快步走过来。

  “大姐倒是清闲,若是被撂了牌子,看你如何有脸回去见祖母和父亲!”

  苏清棠愣愣地抬头,苏听娇有着流畅饱满的鹅蛋脸,一双杏眼水灵灵的,粉色彩蝶衣裳本是娇俏可爱的,她不可一世的模样反而显得轻浮。

  苏听娇见大姐不回嘴,更得意了,昂着下巴指了桌上的茶水,“给我端一杯茶来。”

  苏清棠突然笑了,起身为苏听娇斟茶。

  周围的小姐们注意到了,忍不住议论起来,“这嫡出的小姐也太没用了,竟做起了这样掉身份的事!”

  苏听娇愈加得意,催促道:“大姐姐快些,反正是你做惯了,不怕丢人!”

  苏清棠衣衫微动,姿态从容,一双素手井然有序地斟茶倒水,自有一番风流。

  苏听娇一时有些看呆了,家里的规矩都是现学的,这个平日总低眉顺眼的大姐,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风度了?

  苏清棠稳稳地端着茶水,递到了苏听娇眼前,“二妹妹,请。”

  苏听娇不自在地伸手,就在此时,苏清棠手上一松,滚烫的茶水洒了苏听娇一身,“啊!”

  苏听娇惊得一把推开了苏清棠,痛是其次,殿选在即,污了衣裳殿前失仪才是大事。

  苏听娇紧走两步,抬手就要打她。

  苏清棠紧紧抓住了她的手,逼到苏听娇耳边,声音压得很低,“二妹妹可想清楚了,当着众秀女的面,含元殿前,你要不要落得一个跋扈张狂的名声?”

  苏听娇气的发抖,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盯着苏清棠,“苏清棠,我不会放过你的!回去后定要告诉父亲!”

  “二妹妹何必生气,衣服脏了,就换一身。”苏清棠很快垂下眼皮,恢复了低眉顺眼的模样,“若妹妹不嫌弃,我可以把自己的衣裳借给你。”

  苏清棠记得,前世选秀,燕北珩便夸赞了自己衣裳上的花样,这件衣裳是她熬了两个月做出来的。

  苏听娇的怒火顿时泄了气,大姐的衣裳她早就看上了,就是大姐说什么都不松口,今天还不是要让给自己,“算你识相。”

  等轮到姐妹二人入殿觐见,苏听娇已经昂首挺胸打扮一新,苏清棠反而穿了件轻浮的玫红色团花长衫,加上妆容素雅,衣裳把她整个人都压下去了。

  秀女们提裙跪下,行了跪拜大礼。

  “民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福!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金安!”

  秀女们起身后,挨个上前介绍出身和身份,很快轮到苏听娇,“民女从七品上朝散郎苏贵泰之女苏听娇,请皇上、皇后安!”

  燕北珩正坐高位,身姿伟岸,一身黑底红色滚边的龙袍更显威仪。沉重的冕旒上,五彩丝绳贯十二块五彩玉垂落在脸前,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颌,淡粉的薄唇透出一股阴戾。

  燕北珩幽深的目光落在跪着的女人眼前,他这几日噩梦连连,精神不济,又隔得远,只依稀看个大概。但是她身上的那件衣裳,非常熟悉,一旦想要回忆又头疼起来。

  身侧的皇后涂依眼睛都落在皇帝身上,也没把苏听娇放在眼里,随口道:“撂牌子。”

  声音一软,温柔地询问燕北珩,“陛下,可是头又疼了?不如先歇着,这里有臣妾呢。”

  燕北珩用力地揉着太阳穴,轻轻摇头,“留下吧,赐香囊。”

  苏听娇大喜,欢快跪下,“民女谢皇上!谢皇后娘娘!”喜得昏了头,完全没注意皇后满是阴霾的眼神。

  太监这才叫到苏清棠的名字。

  苏清棠站在后面紧了紧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抬头,已经是浑身哆嗦起来,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民女从七品上朝散郎苏贵泰之女苏清棠,请皇上、皇后安。”

  一句请安,声线紧巴巴的,几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一旁的太监都替她叹气,选秀到了御前,都是拔尖的小姐,竟然怕成这样。

  燕北珩听着声音,心中一动,定睛看向苏清棠。想要看清楚,脑子里却繁杂混乱,只能先沉声叫她起来。

  苏清棠心一横,这一世说什么都不能再被选中。

  起身时,脚下一软,竟当着众人的面踩着裙摆,跪摔在原地。当即惊叫一声,可怜的哭起来:“皇上恕罪!”

  燕北珩被这一哭,心里更是烦闷,捏着鼻根努力想分辨眼前人。

  皇后见燕北珩面露难受,一秒都受不了了,厉声喝道:“撂牌子!赶出去!”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苏府,府里早就得了消息,一家人都等在门口。

  马车一停下来,苏听娇强先下来,“父亲!姨娘!”

  三姨娘满面春风,捏着帕子,紧走几步握住了苏听娇的手,“娇娇!你真为咱们家争气!”说着斜眼看了眼落后两步的苏清棠,掩不住的得意。

  苏贵泰也是难得露出笑脸,三人站在一起,瞧着确实是和睦的一家人。

  苏清棠心里一片冰凉,记不起当年自己入选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场景。但是她记得,父亲要她向燕北珩讨要官位,记得自己把得来的银两源源不断地接济娘家,记得父亲贪污九千两白银,害的她的皇子弋安被抱养。

  她总是想讨父亲欢心,渴望为母族争光添彩,这样求来的爱太轻贱了。

  苏夫人默不作声地拉紧了苏清棠的手,低声安慰,“没事的,咱们嫁一个寻常人家,安安稳稳一辈子。”

  苏清棠被这一句话说得红了眼眶,前世,母亲总被三姨娘压着,苏清棠拼命争宠,想为母亲争一口气,可惜,自己入宫不过三年,母亲便病逝了。

  “女儿没事,您别担心。”

  ————

  皇宫-乾清宫

  明月高悬,御前总管常顺倚靠在内殿门口打盹,寝殿内一点风吹草动就一溜烟小跑进去,“万岁爷!”

  燕北珩呼吸急促,长眉入鬓,深邃的眼窝,浓密的睫毛投射出一小片阴影。狭长的眼眸通红一片,满是戾气,薄唇轻启,“淑妃。”低低的一声气音。

  “万岁爷,您吩咐。”常顺连滚带爬,弓着腰等候燕北珩吩咐。

  燕北珩撑着手坐起来,冷汗沾湿了他的鬓角,周身透露出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微微抬手。

  常顺恭敬地扶着他起身,一旁的内侍围上来,轻手轻脚替皇帝换了汗湿的寝衣。

  “什么时辰了?”燕北珩声音低沉。

  “回万岁爷话,才至五更天。”常顺轻声答话,小心翼翼开口关心:“灵感寺送来的安神香万岁爷用的还成吗?”

  “再添些,朕看会折子。”

  在常顺准备退下时,开口吩咐:“从灵感寺请一尊金佛,供在偏殿。”

  燕北珩目光冷的让人害怕,伺候了二十年的常顺感觉到了帝王的杀心,随着皇帝君威渐盛,做奴才的,越来越看不透了。

  殿内,燕北珩骨节分明的大手,重重捂着心脏的位置。连日的噩梦在今夜终于揭开了面纱,走完了梦里的一生。奇怪的是,在梦中最重要的不是军政大事,反而是一个小女子令他痛彻心扉。

  以至于,淑妃被生生勒断的颈椎,和血淋淋的勒痕至今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在他的梦里,他的淑妃,弋安的娘亲,就这样死在了他精心修缮的长乐宫。

  长乐宫,是他们有了孩子后,燕北珩替淑妃选定的,亲自题了匾额上的字。碍于淑妃的家世低微,他虽然不能给淑妃皇后的宝座,却愿意给她全部的宠爱,希望她长乐永安。

  只可惜,本来的假意冷落禁足,却被人钻了空子,让淑妃这样凄惨的死在了这座他亲手选定的宫殿。

  燕北珩缓缓吐出一口气,都不要紧,如果梦都是真的,他已经占尽先机了。所有忤逆、阻碍他的人,他都会一一除去,江山、美人,都是他的掌中之物。

  想到这里,燕北珩当即修书一封送至边关前线的副将欧阳矢翎,这是他安排在军中的杀招,若能提前决胜,不仅能为欧阳立功,更可让大军尽快回朝抗衡丞相一族。

  ————

  苏府

  自从苏听娇当选,在家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三姨娘把自己的家私都拿出来补贴给女儿。衣裳首饰置办了许多,忙得连团团转,母女俩连给老夫人请安都抛在脑后了。

  苏清棠倒是日日陪在老夫人身边,陪着老夫人抄了好几卷经书。

  老太太拨着佛珠,垂眼看着姿态优雅的苏清棠,暗自叹了口气:可惜了,棠儿娴静,又能沉得住气,可配高位。

  老太太是农户出身,熬了半辈子供苏贵泰读书做官,已经满头白发了,褐红色的皮肤粗糙暗哑。苏清棠是长女,性子又老实,孝心是老太太看在眼里的,只可惜她一个老婆子没什么本事,不能为孙女找一个好归宿。

  “棠儿。”沉吟良久,老太太操着方言唤道。

  “祖母有什么吩咐?”苏清棠笑着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轻轻摇了摇头,“你心静,祖母一直想去灵感寺礼佛,可惜山高难登,这几日你便和你母亲一同去寺里小住,替我念几天经,也为自己求个好亲事。”

  老太太想着这几日苏听娇气焰嚣张,让苏清棠暂时避一避,等苏听娇进宫了,她再好好和苏贵泰说一说。

  苏清棠当然领情,“孙女一定诚心,祖母放心吧。”

  老太太吩咐房里的周妈妈,准备好东西,叫了马车,“今天天晴,赶早出发吧,过几天,祖母让周妈妈去接你。”

  两人各带了一个丫鬟,就上路了。

  至于苏听娇来正房炫耀,却扑了个空,又是发了一通脾气,直说祖母偏心。

  ————

  灵感寺是京城郊外最大的寺庙,也是皇家每年祭祀参拜的地方。占地九十亩,中轴线布局,规模宏大。

  丫鬟扶着小姐和夫人一路拾级而上,拜过了正观音阁,便到了大雄宝殿。

  苏夫人一身素衣,因为疲劳,脸色苍白,眉眼里都是温顺,头上只两根玉簪,看着眼前的大雄宝殿连声道:“阿弥陀佛!”

  苏清棠见母亲精神不济,劝道:“不如女儿先安排客堂,母亲也累了,先沐浴焚香再拜,也更恭敬。”

  苏夫人点头,僧人和气地引着她往天王殿右后侧的客堂走去,丫鬟带着包袱紧随其后。

  苏清棠独自站在殿前的大香炉前,仰头看去,屋顶正脊高耸,出檐平缓,大气恢弘。

  按规矩只有皇后能与皇帝一同礼佛参拜,所以即便苏清棠再得宠,陪着皇帝巡游、避暑,却从未与燕北珩一同来灵感寺进香祈福。苏清棠曾以为,这些不过是虚名,能和夫君两心相许就知足了。

  可她被勒死的在长乐宫的时候,燕北珩便带着池贵妃来了灵感寺祈福。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不是不能破例,而是皇帝不想破例。

  过了一世,她才得以见到灵感寺的真容。

  苏清棠在殿外鞠了一躬,寻去了客堂。

  客堂的廊下摆了许多矮桌,给香客居士们喝茶下棋的。一位白衣男子正独自走棋。

  苏清棠走近了,看清了棋局。

  男子也被脚步声惊动,二人对视一眼,苏清棠只觉得熟悉,礼貌地点头行礼。

  对视的瞬间,池卿朗呼吸都紧了几分。

  眼前的女子一袭月白色罗裙,乌发雪肤,腰身纤细姿态婀娜,垂眼时轻轻一瞥,只让人心生怜惜。见人要离开了,池卿朗红着耳朵开口:“小姐可有破局之法?”

  苏清棠有些诧异,但还是柔声答道:“公子若不嫌弃,小女子愿意一试。”

  池卿朗喜不自胜,连忙起身,体贴地替她拿帕子擦了蒲团。

  苏清棠的围棋是燕北珩教的,皇帝爱下棋,十二年苦功夫没有白费。二人对弈,一盏茶的功夫便分了胜负。

  “承让了。”苏清棠笑容灿烂,眼里就像盛满了星光。

  池卿朗本来有些郁闷的心,被这一笑,更是乱糟糟的。

  苏清棠活了两辈子,自然看的清楚,“公子的棋艺还有待精进呢!”她从未得到过少年人的倾慕,只有她讨好顺从皇帝,小心翼翼祈求心上人的爱,从没有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池卿朗满脸通红,平日里温润的大家公子,被一句话说的头都抬不起,磕磕绊绊开口:“可否再给小生一个机会?”

  苏清棠点头,“请公子执黑子先行。”

  二人正说话间,身后传来了女子轻灵的声音,“好呀,哥哥竟然下起棋来了,全然把妹妹抛在脑后了?”

  苏清棠心中一惊,手中的棋子落在石桌上,滚动着落定,败局已成。

  转过身,一个紫衣广袖华服美人正和一黑袍男子站在一起,犹如一双璧人。

  苏清棠脸色瞬间就白了,是池卿环和燕北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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