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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重生,侯府撒泼打滚求和离全文(江行川陆宁)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江行川陆宁免费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主母重生,侯府撒泼打滚求和离)

Admin 发布时间:2024-06-19 09:19:25

华景十年,盛夏。

昌平侯府请封世子的圣旨终于落下,阖府上下一片欢腾。

就算是偏院看门的婆子说几句吉祥话都能求来一碗肉打牙祭。

唯有陆宁这个当家主母被困在听雨轩多日,米水未进。

她腹中空空,神情麻木。

自从一年前的一场风寒开始,她就开始缠绵病榻。

已经许久不曾出院。

七天前,夫君江行川借着给她庆生的名义灌醉了她。

再醒来,听雨轩就只剩下了她一个。

云竹云岚和李嬷嬷全都不知所踪。

纵然心再大,也知晓出事了。

她将身上所有值钱的财物都送给守门婆子。

却只得到了云竹云岚一死一疯的消息。

云竹和云岚是她的大丫鬟。

能处置她们的,就只有侯府的主子。

她以为会是薄情寡义的江行川。

婆子却冷笑一声。

“内院的事儿,侯爷一个爷们儿怎么可能脏了手?怪就怪那俩小贱蹄子没眼力见儿,得罪了咱们侯爷的心尖儿肉白夫人,活该她们死无葬身之地!”

“谁是白夫人?”

“姐姐是在找我吗?”

话音未落,许久未见的白秀青出现在听雨轩门口。

和往日素净打扮不同。

今日的她身穿水红织锦罗裙,满头珠翠。

盛装打扮之下,连那张清秀的小脸都变得熠熠生辉。

陆宁目光定格在她梳起的妇人发髻之上。

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什么。

她胸腔里一阵翻涌,剧烈咳嗽了两声。

“咳咳......怎么、怎么会是你!”

两年前,江行川外放回京时带回了这个远房表妹。

知她父母惧亡,孤苦无依。

她处处怜惜。

吃穿用度样样比照侯府小姐,还找来大师教她读书写字弹琴练曲。

短短两年。

就让她从一个目不识丁的女子成为了世家贵圈里有名有姓的世家女。

她本想为她寻一门好婚事,让其安乐一生。

谁知江行川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

怒斥她不该插手别人的人生。

呵,原来她不能插手别人的人生,白秀青就该插足他们的婚姻?

何其讽刺。

“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当这个第三者?”

“姐姐这话错了,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白秀青下巴高抬。

“川哥哥从来就没爱过你,在泉州时我和川哥哥就已经私定终身。若不是顾念着你们将军府,我和景儿也不会现在才能正大光明的陪在川哥哥身边。”

陆宁美眸圆睁,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惊诧。

“你说景儿是你和江行川的孩子?”

“景儿和川哥哥长得那么像,天底下除了天生的父子缘分还能是什么?”

“骗子!”

陆宁双眼赤红,死死的瞪着白秀青。

成婚八年,她和江行川一直不曾圆房。

两年前,江行川外放归来。

没多久,他就从府外带回了景儿。

侯府老夫人就提出要景儿给她当嫡子。

认养嫡子事关重大,她岂能随随便便认下?

这时,江行川声称景儿是他救命恩人之子。

若拒绝认养,便是不义。

违背老夫人心愿,便是不孝。

头顶“不孝不义”两桩大罪,由不得她拒绝。

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学着疼爱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嫡子。

耗费心力的改掉他身上的各种陋习,还借着外祖家的名头为他请来大儒教其学识礼仪。

她从未想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江行川的算计。

陆宁死死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

瞪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

“为什么?”

江行川眼神里满是厌恶。

“我本就无意于你,怪就怪你非要嫁到我侯府来,能有今日,都是你咎由自取!”

陆宁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江行川,你扪心自问!若你不想娶我,这侯府当真有人能逼得了你?还是你觉得我堂堂将军府大小姐无人可娶?”

江家祖上因从龙之功获封爵位。

无奈江行川的父亲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

他以势欺人,调戏良家,逼死无辜百姓。

京城上下民怨沸腾。

圣上龙颜大怒,下令老侯爷回家自裁,以平舆论。

江家恶名在外。

纵然江行川在科考中得了个进士之位,却始终不得圣上启用。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圣上这是有意冷落。

昌平侯府用不了多久就要败落了。

彼时,她父兄在北方大败匈奴,深得圣心。

侯府老夫人三次登门,以昔日老侯爷对他父亲的救命之恩相挟,要她嫁给江行川。

为了父亲和将军府的声誉,她嫁给了江行川。

嫁进侯府八年,对内她尽心尽力操持府中庶务,对外拉拢关系为江行川打通上升通道。

可以说对江行川和侯府掏心掏肺。

如今看来,全都成了笑话。

江行川如今官运通达,是御前红人。

对他而言,迎娶陆宁,借陆家踏入仕途,是他最不能提及的晦暗时光。

陆宁旧事重提,令他恼羞成怒。

“陆宁,莫不是你还以为陆家是你的靠山?”

“你父兄勾结匈奴,意图谋反。三日前,圣旨已下,你陆家上下,男丁尽数处斩,女眷充入教坊司。”

陆宁目眦欲裂。

“不可能!”

陆家世代忠良,戍边卫国。

若说匈奴最恨的是谁,那必然是威武大将军陆家无疑。

通敌?

就算陆家上下死绝,都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白秀青娇柔的靠在江行川怀里,捂嘴轻笑。

“说起来你母亲也是个妙人,川哥哥不过提点了她几句,次日她就带着你父兄通敌的信件来了侯府。”

“有了这些信,六皇子作保,不但保下了你母亲,还让你那妹妹做了皇子府的侧妃,她们也算是因祸得福呢!”

旁人不知,可陆宁却很清楚性情大变后的母亲是何等凉薄。

悲愤欲绝中,她“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摇摇欲坠的瘫在了床头。

江行川却毫无怜悯。

“对了,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可以官运亨通吗?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在六皇子的举荐下,本侯即将官拜三品刑部侍郎。”

“你和你们将军府能做我的垫脚石,也算是不枉在这世上走过一遭了。”

陆宁恨得咬牙切齿。

“狗男女!”

江行川脸色剧变,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贱妇!凭你也敢骂我和青青?”

白秀青小意温情的抚着他的胸口。

“川哥哥,何必跟姐姐这个将死之人计较?仔细气伤了身子。”

江行川冷眼瞪着陆宁。

“也对,这贱人毒入肺腑,也活不了多少时日了!”

白秀青离开前,笑的越发温和。

“姐姐也苦苦熬了一年多了,放心去吧,清明时节妹妹会吩咐下人多给你烧些纸钱的。”

二人刚走,陆宁就感觉一股钻心的疼从眉心绽开。

她还来不及反应。

寂静的听雨轩里,就突兀的响起一声“噼啪”。

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十指骨肉分离,如雨点般四散炸开。

猩红的血肉滴滴答答的坠落在地,

十根手指顷刻间只留下了森白的骨头碴子。

过程太快,以至于一个呼吸后她才感知到。

“啊!”

十指连心,她惨叫一声。

在失去意识前,她用生命起誓。

若能重活一世,她定与所有害过陆家的恶人不死不休!

窗外,风云变幻,六月飞雪。

世人皆言,定有人冤屈而死。

**

“阿宁,红烛是你的陪嫁,她与人做出如此下作勾当,你这个主子难辞其咎!”

“侯府是什么样的人家?岂容她这般放肆?阿宁,纵然我这当婆母的疼你,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侯府江老夫人和江母不由分说将所有责任推给陆宁。

陆宁恍惚了下,终于意识到自己真的重生了。

今年是她嫁入侯府的第六年。

也是这一年江行川带回了白秀青,她和陆家走向了悲剧的结局。

她冰冷的视线扫过江老夫人、江母、江行川和白秀青,最后定格在跪在院子里的红烛身上。

定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祈祷,让她回来了。

既然回来,这些人她全都不会放过。

今日,就先从这个背主求荣的红烛开刀吧。

“白日宣淫,秽乱侯府,杖五十。”

和红烛勾搭在一起的管事叫刘二奎。

他姑姑是大厨房的管事嬷嬷,更是老夫人的陪嫁心腹之一。

陆宁幽幽的看了过去。

江行川有些心虚。

他沉默了几个呼吸之后,做出了决断。

“既然是一并出事自然要一并处理。祖母,侯府断不能因为这种事再惹得圣上侧目了!”

说到最后,他加重了语气。

江老夫人岂会想不到儿子被人告到御前时,侯府的境遇有多凶险。

“可刘管事到底是不一样的。”

“祖母,他再重要能比得过整个侯府?您别忘了,他只是个犯了错的下人!”

江老夫人语塞,张了张口。

最终长叹一声。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这下不只是红烛怕了,就连刘二奎都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他跪在地上,朝着江老夫人的方向,哭爹喊娘的求饶。

“江老夫人饶命啊,小的错了。求您帮小的再说两句啊,这事儿原本就是您和表姑......”

刚说到这,就被江老夫人身旁的桂嬷嬷厉声打断。

“胡乱攀扯什么?”

“还不来人堵了他的嘴!”

陆宁抬眼看向白秀青。

白秀青被看得俏脸一白,惊慌间垂下头。

只是手里的帕子都要拧成花来。

陆宁挑眉勾起唇角。

呵,原来这里面还有她的事呢。

有了江老夫人开口,任凭红烛和刘二奎挣扎也只能被堵了嘴拖出去打板子。

密集的板子声如雨点般骤然响起。

陆宁没理会红烛求饶的眼神,朝江老夫人和江母福了福身回了听雨轩。

江行川也想起了刘二奎和老夫人的渊源,不想在面对老夫人失望的眼神。

“祖母,孙儿也先回前院了。”

江母见事情已了,也告退回了院子。

偌大的松鹤堂,只剩下了江老夫人和白秀青。

待人一走,她脸色铁青,一把甩开了白秀青的手。

“看你出的馊主意!”

白秀青跟随江行川进入侯府已有月余。

江老夫人和江母对她一直不冷不热。

得知二人正在为江嫣然的及笄发愁,她请缨献策。

未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

“老夫人,青青也没想到表嫂会这么狠,居然弃了红烛。”

亏得她为了收买红烛还舍了三两银子。

不过也多亏了陆宁狠心。

杖毙了红烛和那个刘管事,也就没人知晓是她出的主意了。

江老夫人不耐。

“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桂嬷嬷轻声提醒。

“老夫人,那王嬷嬷那......”

“川儿都发话了,我还能怎么办?”

江老夫人疲惫的揉揉眉心。

“那刘二奎死了也好,省的让阿宁知晓此事我也掺和进去了,与我这个祖母离了心。”

就在这时,王嬷嬷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松鹤堂。

扑通一声跪在了江老夫人的面前。

“老奴就这一个侄儿,老夫人开恩啊!”

王嬷嬷的兄嫂离世很早。

刘二奎被她一手带大,说是自己的孩子也不为过。

听烧火丫头说完,她顾不上灶台上的活计,哭喊着跑了过来,生怕晚了。

江老夫人皱眉。

“不是我这当主子的苛责,实在是你那侄儿胆子太大了,他喜欢这府里哪个丫头可以来我这求恩典,非要做的这么出格,是把侯府的脸面往地上踩啊!”

“老奴知道,都是二奎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可老夫人,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老奴尽心尽力的伺候了您三十年,就饶过他这一回吧!”

王嬷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江老夫人被她哭的脑仁疼。

“川儿这是府里的当家人,他都这么说了,我能怎么办?你放心,回头我会让人给你侄儿寻个好墓葬了他,也算是全了咱们主仆情分。”

“老夫人,老奴只要二奎!您向来宅心仁厚,传出去谁不说您这当主子的宽厚啊!”

江老夫人恼了。

“你在威胁我?”

王嬷嬷咬牙顶着江老夫人的威压。

“总之,老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奎去死。”

松鹤堂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僵持。

白秀青上前两步走到王嬷嬷身前。

“王嬷嬷,江老夫人不是没有为刘管事说情,可这件事是表嫂亲自定下的,您就算要求也该去求表嫂。您这样在老夫人面前哭嚎,这不是在为难老夫人?”

江老夫人也不想背上不念旧仆的名头。

“只要阿宁松口,川儿那我自会去说。”

“老奴这就去求少夫人!”

王嬷嬷起身胡乱擦擦鼻涕眼泪,一溜烟朝着听雨轩跑了。

这会儿江老夫人看着白秀青的眼神松了松。

“你刚才那话不假,这事原本就是阿宁小题大做,让她去头疼吧!”

白秀青勾了下唇角。

就算王嬷嬷真的求得陆宁开口,只怕到时候也来不及了。

刘二奎死了,王嬷嬷这个厨房的管事嬷嬷岂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丢脸的除了陆宁这个当家主母还能有谁?

她只要在旁安心看戏即可。

听雨轩。

憋了一路的云竹忍不住开口。

“少夫人,您真的要打死红烛吗?”

陆宁放下手里的书卷。

“你有什么想法?”

云竹神色恨恨。

“红烛与人做出这种腌臜事死不足惜,可她毕竟是夫人送给你的陪嫁。她死了,夫人会不会对您有微词?”

“云竹你糊涂!”

云岚端茶走了过来。

“红烛明知自己是陪嫁丫鬟,还做出这等错事,害的是少夫人的名声!但凡哪个为女儿着想的母亲,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陆宁垂眸,神色不明。

是啊,她是她的亲生母亲,也是父亲挚爱的夫人。

怎么就那么狠心害死所有人?

血肉亲情,在她面前就那么不值一提?

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做出这种事。

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去想。

等她解决完侯府众人,早晚会回将军府弄清这件事。

王嬷嬷很快就来了听雨轩。

见面就跪。

“少夫人,我就那么一个侄子,求求您开开恩!”

“嬷嬷先起来说话。”

云岚去扶,王嬷嬷不肯起来。

“少夫人,老奴那哥嫂死的早,把这唯一的孩子托付给我。他没了,王家的香火就断了!百年之后老奴实在无颜面对哥嫂啊!”

“既如此,那这次不妨网开一面。”

陆宁略作迟疑,看向云岚。

“出去吩咐一声,这次先打三十板子。若下次再犯,数罪并罚,严惩不贷。”

王嬷嬷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陆宁会这么简单松口。

狂喜之后,她以头抢地,频频磕头谢恩。

“少夫人大恩,老奴没齿难忘!”

三十板子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起码能留下一条命。

陆宁亲自将人扶起来。

“嬷嬷快快请起吧,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有一分错,是我没有约束好下人,连累了刘管事。”

“不不不,是老奴那侄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觊觎少夫人院子里的人,是他活该!少夫人宽厚,不与他计较,他这才能捡回半条命。从今往后,老奴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效忠您一辈子!”

“嬷嬷言重了,当初我初来侯府,执掌中馈,嬷嬷在大厨房处处襄助,这份情我是记在心里的。”

王嬷嬷恨不能将陆宁当成再生父母。

一双老眼里满是感激之色。

等王嬷嬷情绪平稳下来,陆宁才状若无意的提醒。

“说来奇怪,刘管事在外院行走,应该也是谨慎之人。纵然他和红烛暗生情愫,又怎会青天白日做出这种事?还被老夫人撞了个正着。”

“嬷嬷不觉得整件事太巧了些?”

王嬷嬷在大宅里生活了这么多年。

当下就想到了什么。

她恨得咬牙切齿。

“多谢少夫人提点,老奴这就回去找那不省心的侄儿。”

“若让老奴知晓是哪个黑心的做局害我王家断香火,老奴一定和她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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