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又如何?你照样得不到他的心!」
这是我生前的最后一句话。
但我很快被打脸了,我死后半个月,本以为夫君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是为了探查我的死因。
谁知他轻而易举的信了公主的鬼话,真以为我去郊外踏青不慎跌落悬崖。
实际上,我是被公主下药毒死的。
他反应淡然无比,没有丝毫的悲伤,出乎我的意料。
「江公子,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姐姐的尸骨怕是寻不回来了——」公主哭唧唧的语调,眼泪却挤不出来几滴。
实在是看不出她哪里伤心了。
江怀昌缄默良久,面无表情。
许久,他才说了一句,「公主,错不在你。」
这几个字,他咬得很重,语气有点怪。
江怀昌回京后,我死的消息被传了出去。
丧事由他一手操办,一切从简。
丧礼期间,公主来假惺惺的吊唁了,四周无人时,她欲环抱江怀昌的腰,被江怀昌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江郎,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
她柔声细语的模样与在我面前嚣张恶毒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眉头一皱,被这贱女人恶心到了。
「公主,请自重。」
「江郎,你真的要拒绝我吗?」被拒绝了,公主也不生气,笑盈盈的问。
江怀昌脸色陡然一变,没再拒绝公主的投怀送抱。
我头七还没过呢,这对狗男女就亲热起来了。
目睹此景,我才不得不直面他变心的事实。
我与江怀昌的缘分,幼时就开始了。
他家住我家隔壁,两家自小关系就好。
我满周岁那日抓阄,放着书本,针线,钱财不抓,就抓他。
三岁的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并不躲开。
两家人认为我们天生一对。
就这样,我与他的婚事被草率的定下来了。
原来我在娘胎里就眼瞎了。
我们两个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十三岁那年,他爹考中了状元,举家得搬去京城。
我又喜又忧,他爹寒窗苦读二十载,终于飞黄腾达了。
他家终于不用被人嘲笑了。
忧愁的是,江怀昌搬去京城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们之间的婚约很有可能不作数了。
我很清楚幼时的婚约只是两家人的口头之言,没有信物。
江怀昌想反悔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没有悔婚,直接来我家下聘。
大婚当晚,红烛摇曳。
我忐忑问他,「你甘心娶我吗?」
明明他有更好的选择。
他拥我入怀,温柔的亲吻我的额头,用行动摆明答案。
「卿卿,你不知道为这一刻,我熬了两世。」
他曾说我们前世便是恋人,苦于身份未能相守。
转世后他没忘记我,一直等我长大。
我向来不信神明鬼魂之说,当他玩笑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