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爸爸逼迫妈妈高龄试管生二胎。
胎死腹中,妈妈引产大出血时,他正与小三翻云覆雨,还转手把我送上老男
人的床。
妈妈决定离婚。
我劝到:妈妈,爸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何必急着离婚呢。
叮叮叮!
我猛然从床上弹射起来,胡乱的摸着自己身上有没有受伤。
但好像身体一切如常。
可明明我刚才在和妈妈一起去律所的路上遇到车祸。
头重重的装在窗框上,脑子里嗡嗡的响了起来。碎玻璃狠狠地扎进我的皮肤,
不知道多少铁片从四面八方插进我的身体,黏糊糊温热的血液在我周遭弥漫开来。
我似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骨头断裂的声音、皮肤撕扯的声音交织在我的身体
中,然后就是持续不断地耳鸣。
“疼。”
疼到车轮碾过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已经忘记了呼吸,只是机械的颤抖着。
“妈!妈!”我在心里呐喊着,我明明手里还握着她的手,但是她在哪啊,
我为什么找不到。
那辆巨大的货车撞过来的一瞬间,我分明看到马芝芝狰狞的面孔,旁边坐着
的旁边是我叫了20几年爸爸的男人。
马芝芝,我爸的小三,我还记得她带着B超单找上门来让我妈可怜可怜她。
我被渣爹当玩物送上老男人的床上时候,谁又可怜过我?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
拿起手机关了闹钟,竟赫然发现手机显示今天是2019年6月27日,日程提醒我今日高考志愿填报会。
我脑子嗡的一下乱了起来。
我看向四周,房间陈设显然不是2024年的样子了。
我重生了。
重生在一切噩梦开始之前。
早饭桌上,妈妈正喝着牛奶,我看着发丝乌黑的她出了神。
外公外婆去世留下了公司和大笔遗产。渣爹借由霸占了公司。
发现他出轨,妈妈提出离婚,但他已然把财产大部分转移,逼妈妈净身出户。
妈妈一夜白头。
转过头,我死死的盯着朱向松,他感到我灼热的视线,质问我:“朱清也,小蹄子,胆子肥了敢瞪老子?”
我没理他,低头吃饭。
他要我收拾房间,说我去上学后,要把他那倚老卖老的妈周艳萍接来。
没记错的话,接着那个市侩的老太婆会每天对着我妈阴阳刻薄,逼着她高龄试管生子。
还上学,想想就可笑,他明明已经串通班主任要改我的志愿。
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见说不过我,他又像以前一样急言令色的吼了妈妈,摔门离去。
我瞟了一眼大门,冷哼一声,转头说:“妈,没事儿,到时候,我给奶奶刷浴缸睡。”
“不许没大没小的。”妈妈说着狠话,眼底却沁着笑。
上一世,她承受太多。
如今老天给我开了上帝视角,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朱向松、周艳萍、马芝芝,我在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名字。
你们欠我妈妈的,我要一样一样讨回来!你们施加在妈妈身上的痛,我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你们!
到了学校,我填好志愿,慢悠悠在学校转了好几圈。
然后好整以暇地走进高三办公室,“杨老师在吗?”
“朱清也?!你来干嘛?”杨中紧张起来。
“也没什么事,就是通知你一下,提前收拾好东西,一会有人来接你。”
第2章
警察把杨中带走的时候,我随手拍下小视频发到家族群。
配文:家人们谁懂啊,不知道得罪了谁,要被无德老师改志愿啊(哭)。
到家后,我算计着家里财产。朱向松是个凤凰男,家里车房都是婚前外公外婆全款置办。
他们的遗产和公司,才是那两只蚂蟥最惦记的。
晚上妈妈下班到家,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她热爱她的工作。
但后来她大龄保胎,不得已选择辞职,单位念及旧情还发了一笔不多不少的赔偿金,不想那笔钱却被朱向松给小三买了车。
我摇了摇头把那些想法甩出去。
“妈,咱家的钱,一直是爸爸管吗,你手里是不是也得有点。”
“我俩一直自己花自己的,大额的存款我们都在银行定期了,怎么了,问这干嘛,想要买什么吗?”妈妈有些不明所以。
看来这时候,朱向松还没开始转移财产。
“妈妈,我觉得,女人还是得手里有钱,才行。”我一字一句的斟酌着用词,“所以,家里的钱,还是得时常查验。”
妈妈噗呲一声笑了:“小小年纪,懂得不少呀你。哈哈哈哈。”
“等我有空给你开个银行卡,女人,还是得手里有钱才行。”她学着我的语气说。
几天后,周艳萍来了我家。
刚到家,她就满屋子视察,一会说这里不干净,一会挑那里不整洁,边挑刺边说:“这女人,天天上班就是不顾家,休息就出去玩,家里有刺是怎么着。”
一副市侩嘴脸。
“奶奶,我觉得您说的对。”
“当然。”她洋洋得意。
“那您天天下楼遛弯,又是跳舞又是打麻将的,家里应该也是有刺吧,所以才来我家了。”
“小妮子,你说什么!”
“妈,您别跟小孩子生气,”妈妈把我揽在身后,“晚上我订了饭店,咱去外面吃!”
她翻着白眼阴阳到:“天天除了外卖就是下馆子,我儿子有多少钱不够你们娘俩儿造的!”
“哦豁奶奶,别的男人的钱,我们花了怕是爸爸要生气的哦。况且我妈跟您一辈子吃闲饭不一样,她自己赚钱!”我挺着下巴从妈妈肩头挑衅的看着她。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我开心得快冒泡了。
朱向松一回来,她就又装起白莲花样子,主动要求做晚饭。
朱向松看脏东西似的看着妈妈:“你什么时候能学一成我妈的贤惠劲儿,我就烧高香了!”
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爸,你要是能把尿一滴不落的都尿进马桶,我们林家祖坟都能冒青烟!”
“你怎么跟我说话呢?!”他抬手要打我,我佯装害怕钻到周艳萍身后,她不是爱装慈祥奶奶么?
她果然不情不愿的当了和事佬,转身做饭去了。
我偷偷去厨房瞟了一眼周艳萍拎来的大包小裹后下了楼。
回来时候,她正好把饭菜端上桌。
果不其然,炒韭菜鸡蛋、红烧香菇、炖羊肉、香菜白萝卜汤。
妈妈看着饭桌愣神儿,我率先开口:“奶奶,这些都是我和妈妈不吃的东西呀,您这太精准打击了吧。”
“什么这不吃那不吃,我们那个时候,连大米白面都吃不上,这有肉有菜,还想怎么着。你们都是被惯的,矫情。”她熟练的把肉菜放到她儿子面前。
“妈说的对,”朱向松夹起羊肉往嘴里送,“什么都得吃才健康,矫情什么劲儿,不爱吃就是吃的少。”
把韭菜盘子一把推到妈妈面前。
“我觉得也是,爸爸,奶奶说的有理,什么都得吃才行。”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