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音是大梁朝的长公主,却爱上了一个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男人。
她帮尉迟逍适应古代,助他平步青云。
他说待他成为万官之首,便娶孟繁音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
成亲那日,紫禁城内血雾弥漫。
尉迟逍前脚刚娶她为妻。
后脚就杀了她父皇,灭了她全族!
……
金华殿。
红烛摇曳,床帐上倒映着两人缠绕的身影。
随着他一声释放的喘息,孟繁音的身子便像垃圾一样被他丢于塌下。
“跪好!”尉迟逍冷冷开口。
孟繁音忍着身体撕裂的疼痛跪在地上。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也是当今执掌大权的摄政王,更是心狠手辣杀了她父皇的人!
孟繁音身为大梁唯一的公主,但现在却成了尉迟逍的阶下囚!
一旁的宫女早已司空见惯,直接将取指尖血的拶刑拿到孟繁音面前。
孟繁音面色一白,颤抖着身体拒绝:“摄政王,能不能先让我穿好衣服……”
尉迟逍将床幔掀开,冷蔑地扫了她一眼:“你如今这残破之躯有何需要遮羞的?”
话落,孟繁音的手指被宫女毫不留情的套到了木棍之间。
绳子倏地拉动,手指瞬间变得乌紫!
孟繁音脸色煞白,咬着舌尖没有痛吟出声。
尉迟逍接过泛着寒光的长针,没有任何迟疑,插入了孟繁音的指尖。
顿时,血珠溢出!
十指连心,她的额头上沁出了冷汗,心脏也像是被刀绞了一般。
就算这半年以来,日日都要经历这一遭,她还是忍不住出声。
“求你,轻点……”
他知道,她最怕疼。
当年只要她呼疼,他不管在做什么,都会停下来哄她。
但如今,尉迟逍反而将银针扎得更深了些:“你还当自己是公主之躯不成。”
血,一滴滴流入白瓷盏中。
孟繁音的手也不自觉的颤抖。
待血液流满,尉迟逍低沉的声音响起。
“滚去服侍云贵妃!”
银针取走的那刻,孟繁音不堪重负跪倒在他面前。
她伏跪在地上抖着声音问道:“你答应过我,今日取血过后,会让我见母后一面的。”
“孟繁音,你怕是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孟繁音心脏猛然一揪,从喉咙挤出四个字:“奴婢不敢。”
“伺候好了云贵妃,本王自会遂了你的愿。”
他口中所言的云贵妃,是左都御史之女云清芷,也是他藏于心底的白月光。
一年前,云清芷为求家族荣誉爬上了孟繁音父皇的龙床,可依旧没名没份。
她心怀怨恨,想用药毒害当朝皇后。
却不想作茧自缚,自己服下毒酒,成了活死人。
大梁皇帝身死之后,她被独揽大权的摄政王尉迟逍,册封为贵妃。
现在孟繁音受尉迟逍之命,要日日伺候她,为她擦洗身子。
也要日日放血,给她做药引。
孟繁音心有不愿,但一想到母后还关在天牢受尽折磨,她不敢不从。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云清芷所在的永和宫。
宫殿前的台阶上全是碎瓷。
孟繁音正要跨过,却被永和宫的掌事李嬷嬷推到在地。
她的身子压在瓷片之上,手上,膝上都渗出了鲜血。
“摄政王有令,公主若想服侍好娘娘,自是跪着入殿,方可见诚心。”
孟繁音膝盖上扎满了碎瓷,可她眼里却一片麻木。
她跪着前行,地上血迹蜿蜒。
许是觉得动作太慢,李嬷嬷用力将她往前拉扯。
这一拉,孟繁音原本就破碎的衣服被倏地拉开——
她身上欢好的痕迹暴露在了空气中。
李嬷嬷一瞧,高声道:“没想到废公主这么贱,都成了奴婢还不忘找野男人寻乐!”
她这一嗓子,所有宫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孟繁音慌忙拉拢衣襟:“不是,是尉迟……”
话还没说完,李嬷嬷一巴掌便甩了过来。
“你几个胆子,敢直呼摄政王大名!他身份尊贵,怎么看得上你这贱人!”
嘴里生出血腥味,孟繁音捂着红肿的脸颊,身上到处都涌着痛意。
她刚想说话,却被李嬷嬷打断。
“你既如此放浪,嬷嬷今日便满足你!”
她大手一挥,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几个蓬头垢面,满身脏污的乞丐从偏殿的屏风走了过来。
他们眼眸赤红,神色间带着赤裸裸的欲念。
孟繁音惊恐的往后退去,但是顷刻间,衣服就被乞丐撕开大半。
春光大现,男人蜂拥而上。
孟繁音绝望大喊:“你们要是碰了我,摄政王不会放过你们!”
话落,尉迟逍的声音自殿外响起——
“本王倒不知你竟借着本王的名号如此放肆。”
话虽如此,孟繁音好似看到了救命稻草般,求助地看向他。
她毕竟是这个男人名义上的结发妻,他应当不会允许有其他男人轻薄自己。
然而下一秒,尉迟逍漫不经心的话,将她坠入深渊。
“一个奴婢而已,赏你们了。”
孟繁音眼里的光在这一刻尽数消失。
乞丐男人淫笑着,拉扯她衣服的动作越发粗暴。
孟繁音心生绝望,抓起地上的碎瓷,对准自己的脖颈。
白瓷在脖颈划出红痕的瞬间,尉迟逍厉声一吼:“滚出去!”
得到命令,那群乞丐立即收敛,意犹未尽的收回了手。
身无束缚,孟繁音攥着碎瓷的手无力垂下。
下一瞬,她那划着血痕的脖子被尉迟逍狠狠掐住。
“又以死相逼装清高?别忘了你已经被本王玩烂了!”
孟繁音的脸色涨红。
男人没有任何怜惜,直接将她狠狠甩到一旁。
“无趣至极!滚去贵妃面前跪着!”
孟繁音的身体像一个破败的风筝一样被他甩了出去。
她大口的喘着气,嗓子像是被火烧过一般,半响才挤出了一声:“是。”
李嬷嬷将净手的龙洗盆递到了孟繁音的手上。
铜盆中盛满了水,孟繁音双臂无力地抖动着,摇摇晃晃。
“端稳!”尉迟逍言语带戾。
孟繁音咬紧牙关,将盆高高举着,唯恐水会洒下来。
尉迟逍打湿帕巾。
将床榻上宛若睡美人的云清芷的手轻轻抬起,一点点擦拭。
他温柔细致的一幕落在孟繁音眼中,只觉刺目。
曾几何时,这个男人也温柔地牵过她的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后来,这双手如同地狱索命恶鬼一样残忍,毁了她的一切。
胸口一阵窒痛,孟繁音只觉眩晕。
之前在床榻间被尉迟逍折磨得浑身酸痛,后来又受了拶刑,跪了瓷片。
现在又迎着冷风托举重物。
孟繁音的身体好似撑到了极限,眼睛一阵黑——
“噗通”一声。
她直挺挺摔倒在地。
水盆重重地砸到了她身上,疼痛和潮湿一并袭来。
意识昏迷前,她只听见尉迟逍冷鸷的声音:“拖出去,别脏了这里。”
昏昏沉沉。
孟繁音醒来时,整个人都处于悬空的状态。
她双手被往上绑着,两臂拉扯得疼痛而又麻木。
低头一看,她发现自己竟然又被吊在了城墙之上!
无数石头、烂叶,腥臭的鸡蛋往她身上砸了过来。
“大家快来砸她,要不是她父兄苛刻百姓,我们也不至于活的那么痛苦!”
“多谢摄政王为民除害,杀了皇帝,斩了太子!”
驻足的百姓义愤填膺,嫉恶如仇。
一个尖利的石头正中孟繁音额头,鲜血流出,模糊了她的双眼。
身上恶臭不已,伤口被砸到后更是钻心一般的疼。
孟繁音木然地看着天上晃眼的烈日,眸光如死般沉寂。
自从父皇离世后,每隔半月她便要受一次吊城门的酷刑。
曾经的她还会对着人群解释,但得到的却是一个又一个砸过来的臭鸡蛋。
此刻,她只剩下了麻木。
一个时辰的宣判泄愤结束。
孟繁音被士兵粗暴放下,丢进牢车里游街回宫。
一路上,百姓依旧跟随而行,不断咒骂她,将手中可及之物砸向她。
“祸国殃民,你怎还有脸活着,快去死啊!”
孟繁音紧紧攥着衣角,任由他们唾骂。
她何尝不想死?可她不能死!
孟氏一族还需要她,被关押天牢的母后也需要她。
她身怀六甲的皇嫂至今下落不明,她怎么能死!
回宫后,孟繁音被拖到了浴堂之中。
说是浴堂,不过只是一个冷水池,用来清理她酷刑后的污秽之身。
刚刚下水,便有宫女过来催促。
“摄政王让你去金华殿,若是耽误了时辰要你好看!”
金华殿,摄政王与群臣议事之殿,他让自己去那里作甚?
来不及多想,孟繁音忍着疼痛匆匆清洗一番,穿好衣裳出去。
金华殿内。
尉迟逍坐于上位,正和几位穿着盔甲的将军举杯畅饮。
孟繁音走到殿前,抬眸看到那几个男人的一刹那,面色倏地发白。
那几人,分明是宫变之时,斩杀她太子哥哥的人!
尉迟逍朝她勾了勾手:“过来。”
孟繁音回神,有些迈不开腿。
往日,尉迟逍做这手势,皆是为了让她侍寝。
如今他让自己来此,莫不是……
孟繁音神色带着哀求:“求求你……”
不要在这里,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尉迟逍眸色一冷:“你在跟本王谈条件?”
孟繁音面色一白,屈辱感肆意凌虐着她的每一块肌肤。
虎落平阳被犬欺,此刻的她不得不屈服。
她一步一步向尉迟逍走去,脸上的血色褪个干净。
见孟繁音站着不动,尉迟逍语气带愠。
“怎么,要本王服侍你不成?”
孟繁音身形一颤,无尽的痛意如决堤的河流在她胸腔汹涌肆意。
“奴婢不敢。”
说完,她抖着手将原本就轻薄的衣衫一点点拉开。
跪在了尉迟逍的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