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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书生:人在大乾,力挽狂澜小说全本完结版免费阅读李子书沈幼娘

Admin 发布时间:2024-07-10 13:15:43

第1章

“李子书,我跟你拼了。”

一个尖锐的女声。

李子书懵了一下,随即便感觉到脸上被狠狠地抓了一下是火辣辣的疼,他下意识的挑开眼皮便见到自己身前,一个穿着麻布罗衫的婆娘正抓着自己的衣领,一脸怒视着自己。

皮肤很黑,长相却姣好。

满头青丝用木簪子束着,但已经散开了一半,一张黑乎乎的脸蛋上还沾染着些许泥渍,但从面庞的轮廓上依稀能够看得出这姑娘底子其实不差。

不过此刻,姑娘披头散发,指甲上残留着血痕,一双桃花眼怒瞪着自己如同是正在发癫的疯婆子一般。

李子书愣了足足一瞬,整个人亚麻呆住了。

作为一个九九六的加班狗,他分明记得自己才刚忙完了一个大单搞定了难缠的甲方,庆功宴上李子书喝的酩酊大醉,可他如今不过是小憩了一会。

但现在......

老子他妈的在哪?

“畜生,李子书,你就是畜生。”

“冬草才只有八岁,她才八岁而已啊,你......你这个狠心的怎么就忍心要把她卖去花街卖笑。输光了地契,我不怨你,你典当了祖产我也受着,可你若是打冬草的主意,我......我就跟你和离......”

姑娘哭的声嘶力竭,声音带着压抑的悲愤,她恨到了极处还顶着脑袋哐当一下就给了李子书一个头槌。

后者眼冒金星,一低头就瞧见了女人身后如同护犊子一般挡住的幼童。

七八岁的年纪,扎着麻花辫,她怯怯的躲在姑娘的身后,可怜巴巴的如同是一头受伤的小兽。

瞧见李子书望去小姑娘顿时扁了扁嘴,眼眶里忍了半天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就掉落下来。

“姨姨,莫哭,冬草再也不惹娘亲生气,姨姨莫哭......”

小姑娘摸着泪珠子,拼命的咬住小嘴忍住。

她伸着一双黑乎乎的小手去拽李子书的裤腿子。“阿哥,你莫要卖了冬草好不好,冬草有用的,冬草可以劈柴,可以浆洗,冬草真的有用的。”

“阿哥,你莫要卖了冬草好不好,冬草不想去花街卖笑,冬草不想当花娘......”

冬草扁着嘴,语气可怜的让人心疼。

李子书神情呆滞,只觉得嘴唇有些干涩。

他下意识的想要说点什么,可话未吐口。骤然间,一股陌生的记忆卷入脑海,他闷哼一声险些晕厥过去。

李子书,自昌平。

大乾皇朝望州城内一介小小的秀才,早年间也是前途无量的少年童生,可惜原主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年纪轻轻就伤了仲永。

若是寻常人倒也没什么,借着秀才的身份怎么着也能混上一口吃食,偏偏原主却是个心气儿高的,终日做着不切实际的东华门唱名的美梦。

穷文富武。

原主家境贫寒,但好歹有薄田两亩地,土房三间。

可惜原主是个不争气的,不但被小人唆使染上了赌瘾,短短两年功夫就输光了家里的地契田产,更酗酒如命,一喝多就了好打老婆。

身前的婆娘其实不是个疯的。

她叫沈幼娘,是原主明媒正娶的老婆,是前两年嫁过来的。

陈老汉本打算让原主成家立业,有了婆姨和孩子至少还能定定心性,但还是低估了原主堕落的速度。年关时候,原主一通豪赌直接输掉了祖宅田产,气的陈老汉两腿一蹬死不瞑目,而现如今丧期未过,李秀才竟然打起了自家亲妹子的主意。

真该死啊!

李子书眼中一寒,这种人枉为读书人,一身的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简直称不上男人二字。

“李兄,你考虑的如何?”

“三两银子,这就不少了,不但能让你清了昨日的账,还能让你在豪赌一把。不是某吹嘘,这等价钱可不是谁家都能出的起的,也就是杀婆子看在你李秀才的面儿上才出得起,这等事你大可以出去打听打听。”

“李兄,你还等什么,若是当真翻了本那你的好日子可就来了。”

恰在这时候,

一个声音响起。

闻声,李子书敏锐的察觉到身前的沈幼娘小脸一白,连抓着青草的手都钻进了一点,紧张的不行。

他转过头,便瞧见院里一个坦胸露乳的泼皮腰间别着短棍正抖着手中已经签好的文书,只待他黑纸白字落下就要带人离开。

这厮叫陈虎,外号一撮毛,是城南花街的棍夫。

大乾皇朝铁骑管制极其严苛,市井之流多腰间别着短棍招摇过市,并以此沾沾自喜,虽然自号棍夫,但就是登不上台面的泼皮。

可笑原主识人不明,却与这样下三滥的阉赞货兄弟相称。

“陈兄莫急,某在劝和劝和。”

“你也看到了,实在是家妻不忍青草沦落花街以色侍人,不如今日陈兄暂且先行离去,等到某敲定了再与陈兄画押?”

李子书眼皮子沉了一下,拱手道。

“这如何使得?”

闻声,陈虎一双牛眼顿时就瞪圆了,连连摆手道。“李秀才,你我二人相识一场,某也不瞒你。杀婆子临走前可是留了话,你在账上欠的银子可是要清了。”

说着,一撮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随即道。

“不过啊......

这话又说回来,李兄何必如此瞻前顾后,女人嘛,什么时候找不到?李兄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他日金榜题名,糟糠之妻如何配得上李兄文曲星下凡?”

“以某看,不如都卖了,一了百了。”

“若是李兄应下,那某可以做主,把银钱给你翻上两番凑足了十两。一个丑婆姨能卖到这个价格,旁人求都求不来。”

“李兄莫怪某多嘴,早前的时候杀婆子可是撂了话了,说今日这文书若是签不下,那休怪某没提醒你,杀婆子的脾性可不是你能担待的起的。”

闻声,李子书脸色一黑。

他如何听不出对话话里的威逼利诱,至于一撮毛嘴里的杀婆子,李子书更是非常清楚那是城南出了名的人伢子,做得是倒卖人口的买卖。

因为杀价狠,心也黑,所以落了个杀婆子的字号。

不过......

卖妻?

简直可笑。

第2章

李子书眼中一寒,登时就要发作。

他不是原主那个狼心狗肺的畜生,自然知晓这些年原主醉生梦死,一家上下全靠沈幼娘一人操持才勉强过活。

否则的话,依着原主烂赌成性的糜烂性子怕是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李子书可做不出这等狼心狗肺的事情来。

他眯了眯眼,望向一撮毛,双手下意识的握紧,可随即便松开了。若是可以,他当然也能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只可惜形势比人强。

原主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莫说是和对方争执大打出手,恐怕一个照面就得被打的满地找牙。再者说,对方占理,就算是这架打到了公堂上,怕是也没他的好果子吃。

黑纸白字,清清楚楚,就算有功名在身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

逞一时之快固然痛快,可若是他糟了难,怕是这吃人的世道对方绝放不过沈幼娘这对孤寡妇孺。

一念至此,李子书压下心中的怒意。

抬起头,眼睛放光。

“十两银子!”

李子书拱了拱手,装作低声道。“不过陈兄,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好,家妻性子烈,且容我三日时间可好?”

三日?

闻声,一撮毛面有不喜,随即哼道。“宽限三日?李兄这是何意,此事就算某同意,怕是也过不了杀婆子那关,天底下也没这个道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我虽说兄弟一场,可李兄可莫要为难于某。”

只是这话音落下,

李子书却是变了脸色。

“陈兄这点薄面也不愿给我?还说是兄弟?”

李子书面含不悦之色,哼道。

“某......”

“某什么某,昔日花街耍钱,某请你吃香喝辣可曾皱过一下眉头,如今某不过是想让你通融一下,缓我三日罢了,你却瞻前顾后,兄弟是这么当的?”

说着,李子书上前一步揽住一撮毛的肩膀,沉声道。

“好兄弟,肝胆相照,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好兄弟,该什么?”

“讲义气!”

“你可是杀婆子的爱将,你发话,谁敢不缓我一些时日,我又没说不还。想我李子书有功名在身,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么点小忙你也不帮,看来你我这兄弟不做也罢。”

李子书越说越怒,好似心里有多失望是的,而一撮毛陈虎被李子书的七绕八绕给绕晕了,他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嘴上却说不出来。

“也罢,也罢,某就擅自做主,再给你三日时间。”

“好兄弟,讲义气嘛,三日之后,某再来收账,若是你还拿不出银钱,就别怪某不念兄弟之情了、。”

说完,一撮毛扭身离开。

只是离开之时,目光却扫向了屋内瑟瑟发抖的沈幼娘二人,心中淫笑,心道李秀才这个软骨头,自己不过是轻轻一吓就动了卖妻的念头。

虽说抹不开面子自己缓了他三日,可这文书却在他的手里,黑纸白字,就是说破了大天也赖不了这个账。

到时候入了花街,自己岂不是大小通吃?

但不知道怎么的,

一撮毛陈虎总是觉得今日的烂赌鬼李秀才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等到一撮毛离开,李子书的眼光才彻底沉了下来。

好兄弟?

神特,么才跟你是好兄弟。

李子书吐出一口气,扭过身,神色复杂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

房屋是租住的,位于望州城西街,是正儿八经的难民营。虽说原主烂泥扶不上墙,但到底是读过几年书的。

如今的大乾已经走到了陌路,年初刚刚登基的小皇帝或许也想励精图治,只可惜步子迈的大了点,扯到了裆。

李子书虽然粗通历史,但也知道古往今来,根基不稳也许蛰伏,暗中积蓄力量谋而后动,可偏偏高坐在皇帝宝座上的小皇帝却不通这个道理。

盲目的去动世家财阀,后果就是内斗不止。

再加上边关蛮人虎视眈眈,恨不能开春就要牧马中原,于是乎各地都在打仗,乱成了一锅粥。

“多事之秋,人命贱如草啊。”

李子书感慨了一句,但并没有多想。

天下乱不乱,他说的不算,而如今最主要的事情莫过于赶紧过了眼前这关。卖妻卖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但想要在三日之内挣下还债的银子,却并非是件易事。

索性这难不倒他。

业务出身的李子书能力过硬,虽说不是什么经商奇才,但李子书自付有着超越时代数千年的眼光他还就不信能被一泡尿憋死,若是如此,不如乖乖的一头撞死,也好过在古人们面前丢人现眼。

正想着......

“夫君......你......休妻吧。”

沈幼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李子书蓦的转身,便发现沈幼娘站在自己的身后,她怀中紧紧的搂住冬草,眉眼决绝。

“某......”

李子书愣了愣,嘴巴干涩的厉害。

可他话还没说完,却见到沈幼娘苦涩一笑,她伸手将脑后的青丝梳拢然后用木簪子给扎好,平静的看了过来。

院子里有风吹起,吹动她身上的襦裙,隐隐有种决绝的意味。

“夫君,我想过了,你休妻吧。”

“春草我会带走,日后与你再不想干,我沈幼娘清清白白的女子,宁死也不入那花街以色示人,你休妻吧。”

沈幼娘抬起眼皮。

她扯动嘴角笑了一下,可惜比哭还难看。

“幼娘......”

李子书想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也吐不出。

他很想告诉对方,自己不是他那个烂赌成性,喝多了就打媳妇儿的烂赌鬼酸秀才,可莫说这话没人信,就算是信了怕是也得被人当成了疯子。

李子书眼睁睁的看着沈幼娘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还有一些零散的铜钱,铜钱是沈幼娘在大户人家做浆洗的活计挣的生活费。

而她颤抖着打开口袋,从其中摸出了一个物什放在桌上。

那是一个环形的玉佩。

“玉是好玉,值五两银子......”

沈幼娘颤声道。

一瞬间,李子书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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