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萧云琅撕破脸的当天,我便带人搬回了国公府。
他们不是要双宿双栖吗,那便将东宫让给他们随便折腾,
省得我多看一眼都要吐出来。
回府当天。
爹娘火冒三丈,兄姐大发雷霆。
就连今年刚满五岁的小侄子,都一副要去东宫同人拼命的架势。
显然他们也将我这几年装出来的,对萧云琅的一往情深当了真。
吃饱睡好,我耐着性子跟他们解释清了来龙去脉。
「综上所述,我既不爱他,也不会为他带其他女人回东宫便伤心绝望寻死觅活。」爹扔掉一夜写了不到三行的告状奏折。
娘收起穿了还没一半的诰命朝服。
长兄与长姐怔愣片刻,齐齐丢掉狼牙棒与流星锤。
小侄子打蛇随棍上似的攀上我的膝盖,在我腿上稳稳坐好,
扬起稚嫩绵软的小脸冲我甜甜一笑。
「小宝好害怕——小姑姑抱抱——」若非我的贴身婢女告诉我。
这小子昨晚已经准备暗中派人把陶依依活活打到小产。
我差点就真要相信他是个傻白甜了。
两只手捏住小侄子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往两面揪,
我笑得慈眉善目。
「真的吗?小姑姑不信哦——」
知道我没受情伤,
一大家子都放下心来。
但是——「太子如此不成体统,着实难堪大任啊。」爹爹捋着胡子,表情正义凛然。
娘亲忧国忧民地点点头,
并提议:
「是这样,
不若我明日便进宫一趟同皇后细细分说一番?」我却摇摇头。
「早在萧云琅坐上太子之位时,皇后对我便不像以往热络了。」到底人家才是亲母子,哪怕我与萧云琅早已成婚,
他也确实是被国公府一力扶上太子之位。
于皇家而言,我们也始终是外人、是臣子。
娘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早在尚处闺阁时我就看出来,她是个眼皮子浅的蠢货,
只没想到都做了这么些年的皇后竟还没有半点长进。」针对娘亲发言,我想到一句老话。
狗改不了吃屎。
「那有什么,大不了就和离呗!」从小痴迷舞枪弄棒,
一念书就直犯困的长兄如此道。
我道:
「陛下与皇后怕是不会准允。」国公府权柄滔天,纵使萧云琅脑子拎不清,
非要与那女子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我也始终是帝后心中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那可如何是好!」同样痴迷舞枪弄棒,至今二十有一仍未嫁人的长姐蹙眉。
顶着幼圆甜软脸蛋的小侄子语气阴森。
「那有什么,
暗中找机会将那对奸夫淫妇弄死不就好了?」我:
「……」全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