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高档小区28楼。
夜深人静,整个A市好似都开始陷入沉睡之中。
严温夏蹲在墙角手里紧紧地握着手机,眼里带着惊恐,好看的脸蛋十分苍白,额角溢出了汗渍,她浑身开始颤抖,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犹豫了很久,她握紧了手里的门把,深吸了一口气,她打开了房门。
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糜烂气息,房间里两人还在纠缠。
“祺……”
女人似乎丝毫没察觉到严温夏的到来。
严温夏握着手机的手更紧了几分,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心好似被人狠狠的插了一刀一般疼得厉害,这道声音她怎么会不熟悉?她简直是在自取其辱。
忽然,“啪嗒”一声,严温夏把房间里大灯打开了。
明亮惨白的灯光下,眼前的画面格外刺眼,衣服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四周,而她的丈夫商祺,现在正赤身裸体的和柳丽娜依偎在床上。
严温夏用了十分的忍耐,才克制自己没有夺门而出。
看到严温夏走了进来,商祺浓浓的眉毛高高向上挑起,似乎不满自己的情事被打断,有些不悦的开口到,“你回来干嘛?”
声音冰冷不耐。
听得严温夏心口一痛。
她是他的合法妻子啊,如今却看着他怀里抱着其他的女人。
可她却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甚至,还需要讨好他。
因为现在只有他才能拯救严家……
想到这里,严温夏努力不让自己去看床上不着寸缕的两人,勉强压抑下心里的伤痛,说道,“商祺,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件事?”
“祺,你和她有什么好商量的呀。”床上响起柳丽娜娇柔妩媚的声音,“就算是有,肯定也没有我们现在的事情重要。”
“柳丽娜,你能不能回避一下?”严温夏贝齿紧紧咬着下唇,蹙眉看着柳丽娜。
“回避?我为什么要回避?我有什么是听不得的,还是说你要做什么不入流的事?”
“你……”
“好了。”商祺喝住了争吵的两人,等到她们都不说话了,才冷冷的看了一眼严温夏,终于又开口,“现在我们还有事情要办,请你离开。从你发生那件事开始,我跟你之间就没什么事情好商量了。以后有什么事你也不用来找我,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语气冰冷,态度冷淡,听得严温夏胸口更加痛了。
柳丽娜将头温顺的贴在商祺微微起伏的胸口,唇角微微上扬。
就凭严温夏这种女人,也想来和她斗,也不照照镜子。
严温夏垂眸,捏紧了手。
她很想甩手走人,可想到严家的状况,她犹豫了。
她放低了姿态,“商祺,严家的事已经不能再拖了,求你能不能……”
“严温夏,你心里应该比谁都要清楚。”商祺不耐烦打断,“严家就是一个无底洞,我是不可能为了你而不管商家死活的。我们给彼此一点面子,别这样搞得两家撕破脸好吗?”
别撕破脸吗?自己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他,都已经没有用了吗?
严温夏身体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壁上,心在不断地往下沉。
她还在求他做什么?
她在他的眼里,还比不上一场情事重要!
难道连自己最后那一点点微薄的尊严也不要了吗?
严温夏闭了闭眼,双手紧握,骨节有些泛白,终于还是转身离开。
离开家后,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她严温夏活得到底是有多失败?
老公在别的女人怀里,公司也快败在她的手里,内忧外患,可她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像个丧家之犬一般流落街头……
一股酸涩涌了上来,她强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手指掐进了肉里也毫不自知。
“咚!”
就在这时,几堵肉墙拦住了严温夏,她眸子带着恐惧的抬头看向来人,堵在巷子口的,正是她这几天避而不及的人。
“哟,严总,您不在公司也不在家,在街上溜达什么呢?这几天到公司找您,您都概不见客,怕是忘了今天是还钱的日子了吧?”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小巷子的沉寂。
严温夏心里一颤,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看着面前三五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强行压住内心的害怕,强扯出了笑意说道:“张总,这一连几日我都在外出差,刚才才回来。还没来得及联系财务给您汇款呢!”
话还没说完,那满面油光的男人便打断了她,他挺着便便的大肚子不悦地开口,“严温夏,你少和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早就派人查了你这几天的行程,你根本没有出过A市!我看你是躲起来不想还钱吧!”
未等她回答,张总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地看着严温夏,“听说这几日严氏集团的股票一直在下跌,这营运状况也逐日下降,莫不是现在严氏集团已经空了?要不,严总跟我走一趟,让我看看贵公司的账本如何?”
说着,他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人,那两人立马会意的点了点头便要上前。
严温夏心下一紧,见那两人朝着自己走了过来更是慌乱,急忙的笑着开口:“张总,你真是会说笑,我们严氏集团怎么会出问题?欠你的钱,我明天就安排财务给您打过去!”
可那张总却是抬高了下巴看着严温夏,缓缓朝着她靠近,忽的脸色一沉猛地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骂骂咧咧。
“严温夏!你倒真以为我张光明是素的!自从你老头瘫了之后,严氏集团经营状况就日益下降,你现在还得起吗?”
紧接着,他竟单手制住她,从她的口袋里搜出手机,调出通讯录后便把商祺的电话拨了出去。
然后,又把手机塞给她,恶狠狠地对她说,“你还不起没关系,叫你商祺帮你还!”
他的举动不由地让严温夏心头一紧,商祺恨不得跟她划清界线,如果这时候拨通电话,她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不能接,不能接!严温夏心里暗暗祈祷。
却不想电话被接通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商祺不耐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严温夏,最后跟你说一次,严家的债务我不可能帮你还的。”说罢便挂断了电话,嘟嘟的声音听在严温夏的耳里格外的刺耳。
“好哇,严温夏,原来你早就和商祺闹掰了。当初劳资借钱给你,也是看在你老头和你老公的份上!现在你老头醒不过来,连商祺都不管你了,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什么玩意儿?”
说着张光明冷哼了一声,一把拽过了严温夏,讥笑道,“你不过就是被别人搞过的破鞋!既然你还不起钱,那就用另一种方式先偿还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