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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笑,诡事到(安饶)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安饶小说大结局)最新章节列表

Admin 发布时间:2024-12-07 09:03:34

隔壁瞎子结婚那年,我们全家还住在村里。

瞎子四十多了,据说是花了大价钱,从外地找了个媳妇。

以往,村里人结婚,我家都是要去凑个热闹,添添喜气的。

可瞎子结婚那天,爸妈早早就关上了门,不让我出去。

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只说我是小孩,不懂。

白天,安安静静什么也没发生。

等到晚上,怪事来了。

先是一场瓢泼大雨,雨里充满了腥气。

我迷迷糊糊间,总能听到人敲门。

只是除了我,谁都听不见。

雨里的腥味越来越浓,我忍着恶心,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我见到了一个女人。

她戴着红盖头,脸遮住了大半,嘴唇涂的猩红,冲我招手,一双手像是雪里泡过的一样白。

她不说话,只笑。

我不跟她走,她就上来牵我的手。

冰凉。

只有死人才有的那种凉。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乱葬岗。

雨还在下,我全身都淋透了,撒丫子就往回跑。

可我没跑两步,就能看到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笑嘻嘻地在前面冲我招手。

我调转方向跑,然而不管我怎么转头,她都在我前头。

而且,一次比一次近。

我吓得都不敢哭出声,一步步后退,脚下突然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我回头一看,是瞎子。

我刚要喊他快起来,就在这时,天空轰隆一个炸雷,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瞎子靠在坟头上,显然已经没气了。

他的眼珠子都没了,只留下两个空空的血洞。

我腿软了。

那时我以为,我死定了。

那个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穿着一身有些奇怪的衣服,我只在电视剧里见过。

男人头发很长,披散在肩上,墨一样黑。

雨点很大,但丝毫不能打湿他半分。

我就那么愣愣地看着他。

这男人,有种邪气四溢的好看,薄唇微翘,一双桃花眼含笑。

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子恐惧。

这是人在面对着比自己强大几千几万倍的东西时,所有的恐惧。

更奇怪的是,他一出现,那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就不见了。

他走到我身前,对着我笑。

“等你这么多年,还是个孩子啊。”

他冲我伸出手,“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拉住我的手,我开始有些迷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间,我只见到一双很好看的手,往我左手上套了一样东西。

还是那个男人的声音,“等你长大了,拿它来跟我换样好东西。”

他声音未落地,我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等我再醒来,已经躺在家里了,我妈哭得眼圈都红了。

他们说我发了一场高烧,险些就过去了。

我问起乱葬岗,家里人都一脸茫然,说我根本没出去过。

但我的左手上,真的多了一枚草戒指。

等我病好,瞎子家就办了丧事。

村长说他俩是食物中毒,都没救过来。

可靠近棺材的时候,我分明闻到了一股带着腥臭的血腥味儿。

瞎子和他媳妇究竟是怎么死的,我至今都不知道。

因为那之后不久,我家就搬到了城里。

要不是我时常会想起那枚草戒指,我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做了一场怪梦。

我爸妈勤劳能干,从摆地摊卖衣服,直到现在做成了一个不小的批发商。

但他们从来不说是自己能干,他们只说是安饶命好,才把这个家给带了起来。

安饶就是我。

据说,小时候我妈抱我去庙里,有个僧人说我身世不凡,带有佛缘,凡事都能遇难成祥。

我爸妈从来不信什么佛啊道啊的,但对这话,他们深信不疑。

我的命运,好像确实不错。

我想要的东西,总是不用努力就能得到。

就比方这次考大学,我三年都没怎么努力过,竟然踩着线过了我最想去的那家。

眼看,我就要满十八岁。

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想要的一切,我都拥有了。

看上去,我未来的人生光辉而灿烂。

然而。

就在我十八岁的那年,我出了事。

我开始频繁地做梦,梦里一片混沌,有一个男人冲我笑。

他穿着一身青衣,眉眼细长,笑容邪魅。

他的下半身是蛇。

梦里,他总是拖着长长的蛇尾巴,要贴近我。

我每次都逃,但在梦里,他一次比一次更接近我。

他的吐息之间,总有股腥甜的血气。

我每次都以为自己要躲不过了。

但,每当最后一刻,我的梦里都会出现——他。

他面容模糊,唯独一双邪气四溢的桃花眼清晰。

他总能在最后一刻,将蛇尾男人挡开。

蛇尾男人看他的眼神,像淬了毒。

我不清楚这两个男人是什么,我只知道,他俩一定都不是人。

这个梦,我连续做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我终于不梦了。

但我并没有好转,我开始吐血了。

医院查不出问题,我却吐得一天比一天多,最后只能住院,靠每天输血,才能活下来。

我爸妈他们,也从一开始的乐观,变成后来的愁眉不展。

就连我爷爷去世,我也没有回村。

我爸回了村,处理丧事,我妈跟我哥留在医院陪我。

这间病房,除了我,没人住。

我妈帮我擦擦脸,轻声问我:“饶饶,我去倒点水,行不?”

我半迷糊着,点点头。

我妈急匆匆走出去。

可能因为母女连心,我没跟她说过我的噩梦,但从我开始做梦起,我妈就一直不放心我,总是能陪就陪着。

估计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我总迷迷糊糊。

睡不着,也不清醒。

我别过头,看着窗外偶尔飞过去的鸟。

我看得出神。

突然,有什么东西,贴着窗框,从下面一点一点地冒了出来。

我眯起眼睛。

顿时,我心猛地一提。

那冒出来的东西,好像是......头发!

我想挪开视线,但我的眼神像是被定住了,怎么也挪不开。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脸,一点一点地浮了上来。

是那个蛇尾男人!

冷汗刷的一下,遍布了我全身。

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疼。

不是梦。

那个蛇尾男人,是真的出现了!

这可是八楼!

我的噩梦,怎么会出现在现实?!

他瞳孔是濒临深黑的墨绿,周身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气。

有个声音在提醒我。

跑!

我顾不得手上还输着液,挣扎着下了床。

因为每天吐血,我没什么力气,撑着跑到门口,已经透支了我所有的精力。

但我手刚一碰到门把手,就被弹了回来。

我不信邪,再试,可身前就像是有堵无形的墙。

“嘶嘶......”

蛇吐信子的声音,就在我脑后。

我浑身颤抖,四肢僵硬,不敢回头看一眼。

我跑下来时,把留置针也扯掉了,温热的鲜血涌出,划过我的手指,落到地上。

一点冰凉,触碰到了我的指尖。

滑腻腻的感觉,令人毛骨悚然!

我不敢看,可视线却控制不住地向下移。

是那个蛇尾男人!

他拖着长长的青色尾巴,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匍匐在我身旁,舔舐着从我手背滑落的血。

尖叫声冲到我的喉咙。

可不知为什么,我拼了命的尖叫,人来人往的医院,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

我想跑,可他缠上了我的身体。

巨大的蛇尾,卷绕着我,他吐出一点舌尖,上面挂着一丝猩红。

那是我的血。

我对上他墨绿的眸子,那里面,藏着一丝我看不透的东西。

是喜,或是怨。

一时间我分辨不清。

他缠着我,紧紧的,手指抚摸上我的脸颊。

“逃了这千百年,还不是要落在我的手里......安饶,认命吧,那只死狐狸保不了你!”

他的手指紧紧卡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头,只能与他对视。

他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只能听懂,他的声音,越发怨毒起来。

“欠我的,你终究要还!”

他指尖一勾,我身上的病号服就开了。

我尖叫一声,想要扯住衣服,身上却突然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我只能眼睁睁看他剥掉我的衣服,看他眼底兴奋而怨毒的光,一点点疯狂。

记得我之前,曾经看过某本书。

上面写着:蛇性淫。

我顿时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不行!

不可以!

汗珠,从我掌心渗了出来,可我即便拼了命,还是一动也不能动。

蛇尾男人低下头,噙住我的唇。

血的味道,让他更加兴奋了。

我甚至已经快要不能呼吸。

勒在我身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开始意识模糊。

难道,这就是我的死期......

我苦笑。

我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竟然要死得这么难看。

我缓缓闭上眼睛。

就在我几乎要认命的瞬间,一丝温热,突然点在我的掌心。

好像是......一柄尖锐的手术刀。

这时,我耳朵里忽然嗡鸣一声,一个从容不迫,又带几分风雅的嗓音,微风一样掠过我的耳旁。

“对准了,左眼。”

意识模糊间,这声音突然令我生出了几分力气。

是死是活,先拼一把再说!

我咬着牙,对准他的左眼,用力刺了过去——

蛇尾男人还沉浸在已经将我制服的成就感中,丝毫没有防备。

说来奇怪,刚才无论我怎么踢打,怎么撕咬,都不能伤他分毫。

可现在,那手术刀刚一触碰到他左眼之前一厘米的位置,我就听到了一丝脆物崩裂的声响。

下一秒,冰凉的蛇血,溅了我满手。

他的痛苦嘶鸣声,震碎了满窗的玻璃。

那淡定,又似乎有些戏谑的声音,又不知从何处响起。

“她这条命,我保定了。”

“死狐狸!又是你!”蛇尾男人咬牙切齿。

他此刻恨意滔天,可他的身影,却慢慢在我面前暗淡,直至消失不见。

我耳旁又浮现一阵嗡鸣声响,我腿一软,下意识要跌在地上。

有人一把拉住了我。

“饶饶,你怎么起来了?!”

来人把手里提的东西扔地上,用力抱着我,不让我摔跤。

“哥,我——”

来的人是我哥,安飞。

看见我哥的一瞬间,我眼泪就后怕地冲了出来。

我哥很震惊,“怎么了饶饶?哪不舒服?你先躺着,我给你叫医生!”

哪不舒服?

这还用问吗?!

这碎了一地的玻璃,还有我满手的血——

我哥茫然,“你自己拔了留置针,肯定有血啊,你也真是,不怕疼么?”

“我说的不是——”

我一抬手,话卡在了喉咙里。

溅了我满手的蛇血不见了。

我回头。

碎了满地的玻璃,也好端端地在窗上待着。

我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急忙摊开手,手术刀呢?!

刚才还被我紧握在手里的手术刀呢?!

怎么......也不见了!

我盯紧自己的掌心。

可刀就是不见了,只有一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墨黑,油亮,被汗水黏在我的掌心。

我糊涂了。

难道我是快死了,所以才出现了幻觉吗?

我哥把脸一拉,“胡说八道!我死了你都不能死!赶紧给我回床上!”

他凶着我,动作却再轻柔不过。

“我跟你说饶饶,你这不是什么大病,死不了,啊,听哥话。不就是每天输血吗,咱家有钱,哥也有钱,一辈子缺不了你的血!”

他把胸口拍得咚咚响。

“你少跟饶饶胡说八道。”

我妈回来了。

她嗔怪地看一眼我哥。

“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咱饶饶肯定马上就好起来了。”

我哥挨训了也不恼,只顺着我妈的话说是是是。

我妈给我倒杯水,“来,饶饶,喝口热水。”

我接过杯子,小口啜着。

我刚想问问我妈,刚才在外面听见什么动静没,她就转身去拎我哥拿的东西。

她转身的一瞬间,我一愣,寒气像是利刃,直逼我身体里每一个细胞。

有张人脸,贴在她的背上,露着白森森的牙,对着我笑。

我手一抖,水撒了一床,鸡皮疙瘩全都起来了。

我要是没看错,那是一张女人的脸,而且,还是死人才会有的脸色。

“饶饶没烫着吧?!”我妈回过身,赶紧来看我手有事没。

她身影一闪,那张脸就不见了。

“我,我没事!”我强压住自己乱跳的心脏,“妈,你能转过身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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