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集团前总裁夫人徐晚烟之死是谋杀,并非难产。】
【豪门争夺战,傅承宴现妻谋杀前妻,顺利上位。】
【徐家指控时暖是谋杀徐晚烟的真凶。】
……
时暖看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怀孕七个月。
徐家人疯了一样的到别墅找到时暖要她血债血偿。
别墅的外面围着无数的记者,谁都想得到第一手的资料。
“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我打了电话的。”时暖惊恐的抱着自己的头,瑟瑟发抖的蜷缩在角落里。
就在这样的惊恐里,忽然时暖感觉到下身留出温热的血液。
这下,时暖的脸色瞬间煞白。
“太太,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管家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时暖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色的裙子已经被染红了。
那鲜血就和止不住一样,拼命的涌出来。
她的呼吸也开始局促。
“我……我要找承宴。”时暖艰难的开口。
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别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傅承宴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时暖面前。
他穿着裁剪适宜的手工西装,走到时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承宴,你回来了……我好疼。”时暖颤抖的叫着傅承宴。
染着血的手企图抓住傅承宴的手臂的。
“送我去医院,孩子……孩子……”时暖紧张的看着傅承宴。
但,傅承宴却缓缓的松开自己的手。
时暖错愕了:“承宴……”
她感觉的到自己的血越来越多,肚子里的孩子在拼命的挣扎,那是求生的本能。
“想去医院?”傅承宴半蹲下来,伸手捏住了时暖的下巴。
时暖被动的点头。
她当然要去医院,再不去医院,她和孩子都保不住。
“呵……”傅承宴很淡的笑了笑。
这样的笑容,让时暖觉得阴森可怖。
但是她顾不及这么多:“快点送我去医院,孩子,孩子快不行了……”
那是母子连心,时暖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在拼命求救。
“一年前,晚烟这么求着你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傅承宴一字一句问着时暖。
时暖错愕的看着傅承宴。
很快,傅承宴变得阴鸷,手心用力,时暖疼的要尖叫出声。
“你眼睁睁的看着晚烟大出血,一尸两命。”傅承宴冷笑一声,“现在不过就是让你感受当年晚烟死时候的痛苦而已。”
话音落下,时暖不敢相信的看着傅承宴。
傅承宴已经站起身,后退一步。
他身上沾染着时暖的血,甚至有些已经干涸了。
但傅承宴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就只是站着,眼睁睁的看着。
时暖在大出血,血怎么都止不住了。
肚子里的孩子在挣扎,但渐渐,这样的挣扎也跟着停止了。
她绝望的看向了傅承宴,悲戚的问着:“傅承宴,你从来没爱过我对不对?你爱的一直都是徐晚烟,你娶我也就只是为了替她报仇,是不是?”
“是。”傅承宴回答的毫不犹豫。
时暖心里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她很悲凉的笑着:“终究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爱上你,不应该强求这一段婚姻。如果有来生,我也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那样我也不会辜负那么多人了。”
话音落下,时暖再无声息。
但在闭眼的那一瞬间,别墅的门被人冲破。
首都周家的人出现在傅承宴面前。
“傅承宴,时暖是我周家的掌上明珠,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周家和你势不两立!”这样的怒吼,回荡在整个别墅。
阴阴沉沉。
……
海城,丽岛公寓。
主卧室内,女孩纤细的手勾住了男人的脖颈,她的红唇一张一合。
“唔……”时暖发出了一阵低吟,在微微喘气,“好热——”
药效上来的时候,时暖的视线已经逐渐模糊了。
她的手汗涔涔的,抓住了傅承宴衣领,红唇贴了上去。
这样的急切,让人忍俊不禁,过大的力道直接扯掉了傅承宴西裤皮带。
小手顺势而下。
这种冰凉的畅快,让时暖忍不住叹息。
她依稀看见面前的男人,穿着裁剪适宜的手工西装。
五官深邃立体,显得矜贵疏离。
那一双黑瞳里,浸染了一丝复杂又阴沉的情绪。
“叔叔!”时暖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药效都跟着退了几分。
她的眼底透着恐惧的,脑海里瞬间被血腥的画面浸染。
而面前的傅承宴,透着长途飞行后的疲惫,沉沉的看着时暖。
“不要让我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时暖的声音里都透着诚惶诚恐。
不敢勾引傅承宴,不敢破坏他的婚姻,不敢让徐晚烟一尸两命。
瞬间,时暖漂亮的大眼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这才定神看向了四周,这是自己的房间。
透着玻璃,她看见了自己的脸。
清纯,干净,明艳,没有丝毫的皱纹,也没有被岁月侵蚀过的痕迹。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重生了吗?
下意识,时暖狠狠掐住了自己的手臂,那种清晰的痛感传来。
她知道,这一切是真实的。
她真的重生了,重生回了18岁,回到了一切还可以挽回的时候。
她被徐晚烟下药,才会丧失理智的勾引傅承宴,把自己对这人的爱慕全都说了出来。
但时暖并没得逞,因为傅承宴让医生给自己注射了解毒剂。
那时候起,两人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而时暖这样的动作,让傅承宴想也不想的就抓住了时暖的手:“时暖,你冷静一点。”
在傅承宴抓住时暖的瞬间,她下意识的开始道歉:“对不起,叔叔,我错了,求求你原谅我……”
时暖真的怕,怕那种血腥味的,怕傅承宴残忍的报复。
“求你放过我,我会乖乖的离开,求你。”时暖还在说,“我不会再缠着你,不会阻止你结婚,不会再说喜欢你……。”
明明现在药效上头,就和被人撕咬一样痛苦。
时暖都硬生生的忍住了。
而时暖忽然变化态度,让傅承宴微眯起眼,倒是安静了片刻。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碰撞。
“我让医生给你注射解毒剂。”傅承宴淡漠说着。
很快,医生走上前,精准的在时暖的静脉注射了药物。
时暖渐渐不再挣扎,整个人软在傅承宴的怀中。
昏睡过去的时候,时暖的脑海里浮上的依旧是那一片惨烈的血腥。
…
时暖睁眼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她的意识逐渐回笼,傅承宴这张俊颜出现在时暖的视线里。
时暖立刻坐起身。
这种反应,傅承宴看在眼底,但在表面,他不动声色。
“是不是高考快到了,你的压力很大?”傅承宴低声问着时暖,“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他巧妙的避开了之前发生的事情,绝口不提,给时暖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时暖,如果高考给你很大的压力,我送你出国读书。”傅承宴淡淡把话说完,“我会给你申请最好的学校,你只要每天报道,就可以顺利毕业。”
傅承宴是把时暖的路都给安排好了。
他和徐晚烟要结婚了,所以自然不能再把时暖留在身边,免得落人口舌。
送出国,在傅承宴看来,是最好的办法。
能遏制现在荒诞的情绪,也能顾全时暖的安危。
傅承宴安静片刻,才继续说着,“你已经18岁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不再是你的全部,明白吗?”
这是在撇清自己和时暖的关系。
但傅承宴清楚的知道,时暖吻上自己的时候,他并非真的是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想法,就好似偷尝禁果的亚当,更像是那个走进无尽深渊,想把洛丽塔藏起来的男人。
只是在表面,傅承宴把情绪藏的很好,就只是时暖的长辈。
时暖安静的听着,上一世的惨烈让时暖知道,这人对自己从来没有爱。
是她贪婪的主动勾引傅承宴,毁了傅承宴的婚姻,让他陷入了徐家无休止的报复里。
她是咎由自取。
她不想看见傅承宴对自己仇恨的眼神,也不想重蹈覆辙。
重活一世,时暖想明白了,她要放手这段孽缘,而非是纠缠不清。
所有对傅承宴的爱,都埋葬在那一场的血腥里,烟消云散。
时暖抬头,从这样的思绪里抽身而出,安静的看着傅承宴:“叔叔,对不起。今天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
时暖说的很诚恳,眼底没了任何对傅承宴的暗恋,乖巧的要命。
就在这个时候,主卧室外传来敲门声,徐晚烟笑着走了进来。
“时暖,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她温柔的问着时暖。
时暖定定的看着徐晚烟。
徐晚烟穿着淡蓝色裙子,脸上上了淡淡的一层妆,头发盘起来,两鬓落了一丝发丝,精致的五官好似洋娃娃。
在海城,徐晚烟是出了名的美女,在一众名媛千金里面,最为显眼。
追求徐晚烟的人无数,但她只喜欢傅承宴,也早早的就和傅承宴订婚了。
不仅如此,徐晚烟和傅承宴还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徐家可以给傅承宴绝对的支持,让他稳住傅家的一切。
她一个孤女,确确实实不能和徐晚烟比。
但不是她的锅,她不背!
上一世,她爱傅承宴,但是没胆子大到在18岁就主动勾引傅承宴。
徐晚烟是想送时暖走,所以才给她下了药。
确确实实,傅承宴从那一天起,就把她给送走了。
徐晚烟和傅承宴才能顺利结婚。
想着,时暖倒是面色平静,安静的看着徐晚烟。
“晚烟姐,让你担心了,我不应该贪杯喝酒。”时暖一脸歉意的说着。
“你喝酒了?”傅承宴眸光微沉,看向时暖,“谁准你喝酒的?”
而在时暖的话里,徐晚烟也无声的看向时暖,低敛下的眉眼,没人猜得透她在想什么。
主卧室内的气氛有些紧绷。
倒是时暖乖巧的看向了傅承宴,主动解释。
“今天下课,我遇见晚烟姐姐了,她说你还在出差,所以带我一起去过生日。我看见晚烟姐姐喝酒,想着自己成年了,所以吵着也要喝。大概是酒精上头了,才会失态。”说着时暖举起手就在发誓,“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你和晚烟去吃饭了?”傅承宴安静了一下。
“是,晚烟姐来接我下课,带我过生日,还送了我生日礼物。”时暖天真无邪的说着,“是我不好,不应该吵着要喝酒,不然也不会给叔叔惹麻烦。”
傅承宴的眸光微沉,他不至于听不懂。
时暖在说,今晚她失态,和徐晚烟有关系。
而晚烟对时暖的芥蒂,傅承宴一直都知道。
他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看向了的徐晚烟。
“抱歉,是我不应该同意时暖喝酒的。”徐晚烟温柔的道歉。
“叔叔,这件事和晚烟姐没关系,是我不好。”时暖低声说着,又看向了徐晚烟,“晚烟姐,对不起,牵连你了。”
徐晚烟就只是笑了笑,倒是没说什么。
傅承宴还没来得及开口,时暖的声音安静传来:“叔叔,我不要出国。给我一次机会,我如果可以考上国内的大学,我就留在海城好不好?我习惯这里,我不想改变。”
很认真的口吻,不带任何玩笑的成分。
这是一种急于撇清的姿态。
傅承宴一时之间有些看不明白时暖。
总觉得那个胡搅蛮缠的小姑娘。一下子长大了。
徐晚烟就只是听着,很淡的看了一眼时暖。
时暖注意到了,天真无邪的冲着徐晚烟笑了笑。
徐晚烟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时暖好似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今晚的事情,好似也没顺着自己的剧本发展,有些跳脱。
倒是傅承宴沉思片刻,才淡淡应声:“好。”
时暖松口气,把脑袋藏到被子里:“叔叔,我还有点累,我想睡一觉。”
而后时暖就闭着眼,一声不吭。
傅承宴看着时暖,也没说话,手心的拳头微微攥紧,再松开。
时暖大概真的累了,很快又睡着了。
傅承宴在时暖睡着后,这才带着徐晚烟离开。
两人上了车,傅承宴的表情瞬间就沉沦了下来。
“晚烟,我说过不要去找她。”傅承宴的字里行间透着不满。
徐晚烟倒是没动怒,叹口气解释:“今天她生日,你又出差,所以我就带她去吃饭了。她说自己成年了,一定要喝酒庆祝,我就给她要了鸡尾酒,其实是无酒精的水果酒,总不能这样就喝出事了吧?”
这话,不知道傅承宴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