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苏婉乌黑的眸子动了动,冰冷且凉薄的视线落在许晨身上。
“我——我没说什么,我只是想你了,我来见你。”
他退后一步,解开大衣的纽扣,露出里面的男仆装。
“小婉,你给人家新买的衣服到了,你喜不喜欢?”
他抓着苏婉的手落在他的胸前,暧昧的画着圈圈。
可苏婉只是冷冷的盯着他:“滚开。”
“你怎么了?你之前不还是念叨着喜欢这个吗?”
许晨整个人都缠了上去,将她抱在怀里。
往前早已情动的苏婉却依旧神色淡淡,皱着眉头把他推开。
“我要去警局一趟,你最近没事就不要再来找我。”
她推开许晨,开着车子疾驰而去。
警局。
当警察将司止渊的遗物摆在眼前时,苏婉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一切。
“不可能,我不信......”
她攥住警察的衣领,不断摇头:“你们骗我是不是?是不是止渊生我的气了,所以他联合你们一起来骗我,是不是?”
警察无动于衷的看着她,“苏小姐,我们警察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的确有人亲眼看着你老公跳了江,也有人下去找过,只找到了他的衣物,以及岸边的这个手机。”
“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那个不是止渊,只是跟止渊长的像罢了。”
松开警察后,苏婉后退了几步,没有站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警察想上去扶她,她却一把推开。
“止渊那么爱我,不会离开我!”
她自己扶墙站起来,咬牙道:“我一定会找到他,他不会死的。”
拿上司止渊的遗物后,苏婉快速的回了家。
“止渊,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我知道你肯定是骗我的,你那么爱我,不会离开我!”
苏婉跌跌撞撞的回了家,她在家里疯狂寻找司止渊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眼角的余光瞥见依旧放在远处的画,她快速拿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拆开。
拆开后,看见画的那一瞬间,苏婉的心猛的一颤。
那张画被毁了,司止渊的那一部分被人剪掉了。
“谁干的!”
她怒了,直接把所有佣人都召集过来。
“这幅画是谁弄成这样的?”
苏婉的语气凌厉,仔细听,还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佣人们对视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
“您的东西我们怎么敢碰呢?那幅画,除了先生,没人碰过。”
“没人碰过?没人碰过会变成这样?没人承认是吧,没人承认,我就把你们全都开除了!”
佣人们连忙解释:“小姐,我们真的没碰过,或许是先生——”
“你们胆子大了,连先生都敢污蔑?他最爱的就是这些画,怎么可能会毁掉?”
苏婉似乎是疯了,她不相信司止渊跳江的事实。
也不愿意相信,司止渊会毁了他们最爱的画。
“等我查完监控,如果发现是你们干的,你们全都给我滚。”
苏婉愤怒的去了监控室,直接将监控调到了收到画的那一天。
监控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是司止渊亲自毁了那幅画,又将画重新包好,放在原位。
看见视频的那一刻,苏婉难以置信的摇头。
“不,不会,止渊怎么会这么做?”
佣人安慰:“会不会是先生不喜欢这幅画,觉得把自己画丑了?”
“对,对,一定是这样。”
苏婉替自己找了个好借口,她起身,跌跌撞撞的回了房,却发现房间里连床都没有了。
“床呢?我和止渊的床去哪里了?”
“小姐,是先生让我们搬到楼下去的。”
佣人低着头,隐约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太对劲。
“在哪?”
苏婉一路跟着佣人来到院子,却只看见了一地的灰烬。
“床呢?”
“先生给烧了。”
“什么?”
苏婉步伐不稳,连连后退几步。
“为什么?为什么要烧掉?”
这张床,是他们结婚的那一年,司止渊亲自挑选的。
他怎么舍得烧掉这张床?
佣人面面相觑,他们还以为苏婉知道呢。
“小姐,您不知道吗?”
苏婉摇摇头,他怎么会知道?
她已经几天没回来了。
苏婉转身往屋内走,才发现家里,很多关于司止渊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愣了很久,拿出手机,给司止渊打去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您查清楚后再拨。”
空号?
苏婉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是再看一眼备注,的确是“老公”没错。
这是司止渊的电话,她早就已经倒背如流,怎么会打错?
苏婉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她不愿意相信是司止渊主动注销了手机号。
可无论她把情况反映给谁,那头的人都告诉她,是机主本人亲自去注销的手机号,合理合法。
苏婉颓废地坐在地上,泛着血丝的眼睛里盛满了绝望。
眼前的一切都在告诉她,跳海的真的是司止渊,他提前做好了离开她的准备。
可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司止渊要这么做!
明明前几天他们还好好地,明明她刚给他过完生日。
再过几天,他们就结婚三周年了,她还给他定了许多的礼物,还预订了一个酒会。
明明他也很期待的。
他怎么会突然就想要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