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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嫁成凰,誓把太子拉下马!》全本小说_姜岁欢凤西爵全本阅读_笔趣阁

Admin 发布时间:2024-12-13 09:16:19

“姜岁欢,夫妻一场,我希望你以大局为重。”

“萧令仪为晋朝立下护国之功,即将荣升女侯之位。”

“而你,只是身份卑微的商户女,配不上太子妃这高贵的头衔。”

“所以正妻的位置,你必须割让。”

说话的男子年轻俊美,华袍加身,周身迸发着尊贵的气质。

房间布置得简朴雅致,炉内檀香袅袅生烟。

端坐于书案前的女子对男人所言充耳不闻。

她手执毫锥,一笔一划在宣纸上书写着地藏经经文。

细观之下才发现她容貌绝美,气质娇弱,如同一碰即碎的上等瓷器。

两旁婢女煮茶的煮茶,磨墨的磨墨,对男人的存在视而不见。

桌角处蜷着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颈处系着一只猫爪状的金铃铛。

它团成个圆球,打着微鼾,睡得正香。

见屋内众人不理自己,秦淮景眉头紧敛,说话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度。

“姜岁欢,你有没有将我所言听入耳内?”

回应他的,依旧是满室静默。

只有那猫儿睁开双眸,没好气地冲他喵呜一声,以表达清梦被扰的不满。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秦淮景是要做太子的人,却被身份低微的妻子这般漠视。

连那只小畜生都敢给他脸色看。

岂能容忍?

劈手便要夺下她手中的笔想理论几句。

姜岁欢却在这时停止了写字的动作,因为地藏经的经文已经被她一字不落的书写完毕。

婢女九儿从她手中接过毫锥,放入白玉笔洗中认真清洗。

婢女阿忍奉上一方浸过水的纯白丝帕。

姜岁欢接过,姿态闲适地擦着掌心并不存在的墨污。

眼睫抬起时,眸中迸出一丝凌厉。

须臾,又收敛锋芒,拿起桌上一串佛珠,置于指尖处轻轻盘着。

佛珠黑润油亮,香气四溢。

懂门道的人,一眼便认出这些佛珠用的是最上等的沉香奇楠。

其背后价值无可估量。

“抄经时最忌分心分神,你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细细的嗓音软糯蚀骨,却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强势。

秦淮景很有一种尊严被践踏的耻辱感。

他是朝廷内定的太子,未来的九五至尊,岂能在小女子面前失了威信。

“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方才所言,我相信你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别怪我不顾夫妻情份,那个位置你驾驭不住。”

“萧令仪战功赫赫,陛下已让钦天监选定吉日,为她举办封侯大典。”

“我要在她封侯之前,以正妻的身份风风光光娶她入门。”

秦淮景并不觉得自己言行过分。

他与姜岁欢相识于微时。

那时他只是家道中落的皇室宗亲,莫说高攀太子之位,进宫面圣也不够资格。

与姜岁欢成亲当日接到调任,奉命去太虚山围剿匪患。

因表现优异被上峰提拔,并在军营中与女扮男装的萧令仪并肩作战。

生死关头,被对方数次舍命相救。

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岂是姜岁欢这种后宅妇人有资格比的。

除了战友情,萧令仪也是他人生中的一颗福星。

当今圣上膝下无子,不久前还被太医确诊身患重疾。

为了江山后继有人,便从宗室子弟中挑选皇储人选。

恰逢秦淮景和萧令仪对抗入侵晋朝的南楚大军。

经过数月拉扯战,将南楚十万铁骑逼退边境,也让长期饱受战事之苦的大晋得到了喘息。

就这样,鸿运当头的秦淮景入了陛下的青眼。

他坚信这所有的幸运,都是萧令仪给他带来的。

如此出色又耀眼的女子,必须许诺她正妻之位。

挑高眉头,姜岁欢似笑非笑地问:“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不如讲出你最终的诉求。”

秦淮景也不废话。

“只要你懂事一些,让出正妻的位置自贬为妾,我自会在秦家给你留一席之地。”

正在清洗毛笔的九儿嗤笑一声。

“得鱼忘荃这四个字可真是让将军演绎得淋漓尽致。”

“大婚当日将妻子丢弃后宅不闻不问,将近两年的时间里,你未尽过一日夫君之责,我家小姐却代替你留在秦家尽忠尽孝。”

“老夫人,表夫人,表小姐,包括府中一众仆人,哪个没得过小姐照拂。”

“秦家在没落时还能过上穿金戴银的富贵生活,谁敢说不是我家小姐的功劳。”

“本以为将军青云直上,小姐也能妻凭夫贵,苦尽甘来。”

“谁料你一开口就贬妻为妾,还要将另一个女子扶上正妻之位。”

“合着我家小姐的真心,到头来都喂了狗呗。”

秦淮景没想到一个奴才也敢声讨自己,当即变了脸。

“大胆,你什么身份,敢在主子面前这般嚣张?”

九儿冷笑,“正义面前无贵贱。”

秦淮景怒视姜岁欢。

“你就由着这奴才胡言乱语?”

手捻佛珠的姜岁欢小幅度地打了个呵欠,神色有点不耐烦。

“九儿只是陈述事实,你急什么?”

“你......”

挥了挥手,姜岁欢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

“好了,你的诉求我已收到,没别的事就先回吧。”

“有点困,午休一会儿。阿忍,九儿,清个场。”

秦淮景越来越恼。

“姜岁欢,逃避现实没有意义。”

接下来的话,被两个婢女挡了回去。

“既然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将军好走不送。”

秦淮景岂肯轻易离开,“你是不是以为我在与你开玩笑?”

姜岁欢将白猫抱入怀中,在它下巴上轻揉几下。

“所以你方才之言皆是玩笑?”

秦淮景:“当然不是。”

姜岁欢:“既然你没开玩笑,凭什么以为我觉得你在开玩笑?”

秦淮景:“所以你的意思?”

姜岁欢:“我没意思。”

秦淮景以为姜岁欢妥协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识趣就好,我素来不喜拎不清的女人。只要听从我的安排,自会给你安身之所。”

姜岁欢玩味一笑,“那就谢谢喽。”

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与怀中的猫儿一样娇气又讨喜。

秦淮景忽然对眼前这女子起了几分打量的心思。

数月未见,记忆中温润寡言的小妻子,仿佛比从前更加夺人眼眸。

腰肢纤细,肌肤瓷白,大大的眼睛里蕴藏着惹人怜爱的天真与懵懂。

眼尾处挂着一抹诱人的嫣红,让人生出一种难抑的情欲。

这样娇弱易碎的女子,果然更适合扔在床第亵玩。

情欲刚动,萧令仪英姿勃发的容貌不期然闯入脑海。

刚刚升起的那点欲望,也被他狠狠压了下去。

归京途中他承诺过令仪,此生此世绝不辜负。

心中既已有了挚爱,其他妖艳贱货自然没资格再入他的眼。

“那个谁,你等一下。”

转身正欲离去时,忽听姜岁欢叫住他的脚步。

秦淮景冷笑。

女人就是女人,初时表现得再漫不经心,也都是一场精心的伪装。

而姜岁欢接下来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泼下。

“抱歉,太久不见,我一时忘了你的名姓。离开时,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不给秦淮景发难的机会,已经抱着猫儿进了内室。

秦淮景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像个笑话。

想要过去与之理论,被阿忍和九儿一左一右扭住手臂拖至门外。

“请将军懂事一些,不要打扰小姐清眠。”

秦淮景没想到两个婢女手劲如此大,一时竟没挣脱开。

“放肆,敢对太子以下犯上,你们是不是想被诛九族?”

阿忍和九儿同时发力,不客气地将秦淮景推出房门。

“等你坐上太子的位置,再下令诛我们九族也不迟。”

砰!

房门紧闭,也将秦淮景和姜岁欢分割到了两个世界。

这一觉,姜岁欢睡得并不安稳。

梦中的场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她喊不出声,如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无法动弹,任泪水滑落。

再次睁眼,天已经黑了。

竟然又是一场梦。

额间渗出一丝薄汗,眼角处残留着一丝泪痕。

九儿和阿忍一左一右站在床边,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起身时,姜岁欢不小心碰到床头的白猫。

猫儿一动,颈间的铃铛发出声响,清脆悦耳,煞是好听。

姜岁欢给这只猫取的名字叫雪团儿。

雪团儿有一双美丽的异瞳,满身毛发被打理得蓬松又柔软。

想揉又想捏。

姜岁欢确实也这么做了。

抱过雪团儿,整张脸埋在猫咪柔软的皮毛上,顺势擦去眼底的湿润。

九儿担忧,“小姐,你方才是不是做了噩梦?”

姜岁欢挠了挠雪团儿的下巴,“无碍,你二人怎么了?”

藏不住心事的九儿愤愤不平地嘟起嘴巴。

“奴婢越想越窝火,那秦淮景臭不要脸,连贬妻为妾这种蠢话都说得出口。”

“也不想想秦家当时是什么处境,名义上是皇室宗亲,其实是连饭都吃不起的破落户。”

“若非小姐带着嫁妆进门接济,他那个守寡的母亲,还有登门蹭吃蹭喝的姨母和表妹,哪有机会过上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

“就连当日提拔他的徐将军,也是小姐帮忙引荐。”

“没有小姐从中斡旋,他秦淮景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如今被圣上内定为皇储,旨意还没下来呢,便迫不及待的扶别人上位。”

“那第一女侯叫萧什么玩意儿的也是下贱,明知姓秦的已有家室,还厚着脸皮抢占别人正妻的位置。”

“将近两年的付出和隐忍,换来的却是这个局面,奴婢真替小姐不值。”

没法不气。

夫妻分开这些时日,小姐出钱又出力,留在奉安那个穷乡僻壤,帮夫君照顾秦氏一族。

而秦淮景则拿着小姐给他的资源在陛下和众大臣面前争夺太子位。

得知秦淮景有望被立储,秦家上下一片欢腾。

还以为小姐也会借光成为身份尊贵的太子妃。

结果包袱款款赶来京城,一见面就被告知身份卑贱不配坐上那个位置。

这让她们如何能忍?

与九儿相比,阿忍说话就很直接。

“小姐,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没必要留着,不如快刀斩乱麻,送他归西。”

九儿点头,“我举双手赞成阿忍的提议。”

姜岁欢问:“给我一个杀他之后会得到的好处?”

阿忍很是认真地想了想,回了四个字,“可以爽到!”

姜岁欢捏了捏雪团儿的后颈。

“我的目的是借他的身份在京城立脚,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徐将军给他晋升的机会。”

“何况我与他的婚姻,是为了完成孽缘走个形式。”

“他知恩图报,我自会好好过日子。若不识好歹,当个垃圾丢掉也就是了。”

思忖片刻,姜岁欢又问:“老夫人那边什么态度?”

提起老夫人,九儿更气。

“小姐熟睡这段时间,那老登派人过来带话,说她儿子的身份今非昔比,让小姐懂事一些顾全大局。”

“真是不要那张老脸,小姐锦衣玉食供养她们,还亲自施针帮她调理身体。”

“到头来呢,一点恩情都没换来,真跟她儿子一样狼心狗肺。”

姜岁欢淡然一笑,“早有预料,并不奇怪。”

九儿恼道:“明知今日这个结果,当日就不该在她们身上多花一文钱。”

姜岁欢把玩着雪团儿颈间的金铃铛。

“养蛊也是一种乐趣。”

九儿:“何意?”

阿忍从中听出了端倪,“小姐玩的这一手叫做捧杀。”

九儿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眼珠一转,便明白了她家小姐的意图。

“小姐接下来如何打算?”

姜岁欢盘着佛珠。

“听说伽蓝寺在京城香火极旺,明日起早去上炷香吧。”

指尖一顿,她眸中闪过一道锐光,“我预感明日出门会有场好戏。”

听说有戏要开场,九儿和阿忍双双露出期待之色。

伽蓝寺坐落在京城繁华地段,冬月初一,香客信徒络绎不绝。

大雄宝殿内,双掌合十的姜岁欢虔诚地跪于蒲团之上。

她抬首望向金身佛祖,认真地问:“天理可曾存于过世间?”

回应她的,是佛祖悲天悯人的宝相。

姜岁欢并不奢求佛祖应答。

“无论天理是否存在,都不影响我送那些杂碎入黄泉。还请佛祖宽容大度,莫怪小女子日后手染血污!”

恭恭敬敬行过大礼,起身欲离开时,一个身穿僧袍的和尚双掌合十,口中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和尚的年纪二十出头,容貌清俊,不染世俗。

姜岁欢只瞧他一眼,便脱口唤出对方的法号。

“云清!”

云清恭恭敬敬深施一礼,“小僧奉阁主之命,在此等候大小姐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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