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你可知错?」
威压顺着声音朝我倾泻而下,我被迫跪在地上。
彻底清醒后,我发现自己穿书了。
穿成了玄灵宗的二师姐。
身份不仅是个恶毒女配,还是个对照组,只要女主想要什么东西,我就必须给,不给就会像现在这样跪在地上认错。
小师妹水悠悠泪眼婆娑:「师姐……我不是故意要抢你的东西,但是那株幻灵草我真的很需要,师姐你千万不要因为我生师尊的气。」
旁边的大师兄轻蔑扫了我一眼:「她算个什么东西?明明知道你需要用幻灵草淬炼灵根,她还故意藏着掖着,今天不给她点教训,之后还不得嚣张成什么样!」
我没理脑残,只是对小师妹笑了笑:「师妹你过来。」
小师妹怯怯往我这边走了几步,我气沉丹田,跳起来就是给她一巴掌,声音清晰,巴掌印完美。
小师妹还没反应过来,大师兄皱着眉想要厉声呵斥我,我反手又是两巴掌。
声音回荡在大殿中,上位的师尊威压再次打下,我猛地吐出一口血,吐血的位置很讲究,我一滴不漏全喷在了小师妹脸上。
她发出一声尖叫,飞快跑出了大殿,护花使者大师兄也紧随其后。
师尊怒目而视:「孽徒!你要干什么!」
我不答,只是反问:「师尊,这些年小师妹要什么我给什么,如今不过一株幻灵草没给,就得认错吗?」
师尊冷哼:「你怎么能跟你小师妹比?」
我:「我自知比不了,所以我选择退出师门。」
师尊拧眉不悦:「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弟子茯苓,自愿退出师门,从此以后死生勿论。」
僵持许久,我用那株幻灵草作为交换给了自己自由。
一出玄灵宗,我彻底松了一口气。
活下来的第一步就是远离伥鬼女主。
比起后期被扒灵根,还要被万鬼噬身的原主来说,现在的情况已经算好了。
我早已想好,待我修炼有成我就回来把这些傻逼全干死。
下山途中,我遇到了一个老人,他拽着我的手说:「孩子,我看你骨骼惊奇,是个百年难遇的好苗子,不如买本修炼秘籍,别埋没了一身天赋。」
我沉吟片刻:「多少钱?」
老人:「五百灵石。」
我:「五十灵石,爱卖不卖。」
老人:「成交!」
他当场掏出秘籍,然后扬长而去。
我咬牙切齿。
还是砍少了,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就知道这秘籍根本不值五十灵石。
不过还好。
灵石是假的。
我收好秘籍,继续赶路。
两天一夜的路程,终于让我来到了原书中全员恶人的根据地。
上清宗。
宗门口有几个少年正在聊天,我凑过去偷听。
其中一个少年恨声道:「隔壁的少元宗简直欺人太甚!不若我们做点陷阱暗算一下他们?」
另一个少年语气迟疑:「不太好吧?我们可是名门正派。」
第一个少年神情激昂:「恶人他们当得,我就当不得了?我偏要当那个世上最大的恶人,宁教我负天下人!」
我插入话题:「做陷阱没收益,为什么不直接投毒?全部药死,再伪造成魔修入侵,通通灭门!」
少年表情一顿:「那也太负天下人了。」
少年说完反应过来:「不对啊,你谁?」
我理了理衣襟:「我是来拜师的。」
少年狐疑地扫视我:「你看着不像什么好人。」
我:「那你们是好人吗?」
少年:「不是。」
我:「那我来对地方了。」
少年挠了挠头:「那你等着,我去喊我师尊。」
剩下那个少年微微一笑:「我叫陶巽,如果你入门,那我便是你的二师兄。」
我:「你不好奇我从哪里来吗?」
陶巽眼神深沉:「大师兄是魔族遗孤,三师弟是神山之子,四师妹是人族公主,我都不用猜,你肯定有大身份。」
我:「……」
让你失望了。
我就是个普通的工具人女配。
少年所说的师尊不消片刻就站在了我面前。
我神色大惊:「是你!那个老骗子!」
师尊也惊:「是你!那个小骗子!」
原来他就是那个卖我秘籍的老头。
我叹气:「你早说你是上清宗的,我就不给你假灵石了。」
老头摆了摆手,哈哈大笑:「你要早说你来上清宗拜师,我就不卖你假秘籍了。」
我:「……」
来到上清宗里,师尊喝了我的拜师茶,开始为我介绍。
师尊:「咱们宗门虽小但精,你大师兄常年闭关修炼,所以宗门大小事宜是你二师兄操持,他旁边那个就是你三师兄春盏,你四师姐最近在外面玩,如果回来了我会喊你过来见见,好了,以后有事就找你二师兄,为师先去忙点东西。」
说完他随手掐了个诀消失在原地。
我看向陶巽:「二师兄,师尊去忙什么?」
陶巽表情平淡:「忙着偷懒。」
我无言以对。
在上清宗修炼的日子十分惬意,除了隔壁宗门时不时就要过来找我们打架的时候。
最厉害的一次差点拆了我们宗门。
陶巽面无表情计算着损失,让他们顺手带回少元宗要账。
春盏累趴在地上,开口就是不服:「凭什么你们不来帮我?」
陶巽:「他们都是剑修,我们宗除了你也没人是剑修。」
春盏看向我:「小师妹你是剑修不?」
我摇了摇头:「我是音修。」
春盏挑眉:「音修顶个什么用?谁都知道打团先打音修,还不如跟我一起学剑。」
陶巽:「学剑穷三代,劝人学剑毁一生。」
春盏:「……」
原来的茯苓也是想学剑的,但她与水悠悠灵根相合,之前的师尊就逼着她与水悠悠一起学音律。
可是我本人五音不全。
竹笛吹不出完整的三个音,琵琶的弦上手就断,唢呐独奏犹如百鬼索命。
我把困惑说给陶巽听,他有点纠结,毕竟中途换道修行有损自身。
恰巧大师兄今日出关,陶巽眼神一亮:「小师妹!你可以去问问大师兄,他学得杂,什么都会一点。」
于是我和他赶去了大师兄洞府前。
听完陶巽说的情况,大师兄向我索要了一支竹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在陶巽背上,陶巽冷不丁发出一声尖叫。
大师兄慢悠悠收回手:「我打他,他叫了,有声音,我也算音修。」
我:「?」
这多荒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