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您要对奴家做什么!”
“不要再解小女子的腰带了,羞死人了!”
一声声魅惑十足的哼唧声,将宁炎唤醒。
在他身下,正按着一个正值芳华的妙龄少女。
只见少女一身白色纱裙,梳着十字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
一双桃花眼有些迷离,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惹人怜爱。
随即一阵记忆,涌入宁炎的脑海中。
“我竟然穿越了?”宁炎猛地瞪大双眼。
他竟然重生到了一个,蓝星历史上并不存在的大夏王朝,废物皇长太孙身上!
前身不学无术,整日沉迷酒色,就是个窝囊废。
此刻身下这个人,竟是他五弟的女人!
宁炎暗骂前身太畜牲的同时,融合记忆的他突然意识到,这事不对劲!
前身是醉了酒,被人稀里糊涂带到这。
不对,这绝对是个阴谋!
但事已至此,就算他什么都没做,恐怕都说不清了。
这时,他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和喧哗声。
“不好!”
宁炎剑眉一蹙,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手摸向腰间......
“砰!”
房门猛地被踹开。
“宁炎,你这个登徒子,竟然做出如此有违伦理之事!”
只见一个年轻男人,面色涨红,咬牙切齿,愤怒地指着床上大骂着。
正是大夏五皇孙宁为,宁炎前身的五弟。
在宁为身后,一众家丁侍女,簇拥着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两鬓斑白,面色阴沉的老者。
赫然就是大夏当今老皇帝,宁安帝宁万里!
“来人,快把他们拉开,照顾好家人子......”
宁为说着,傻眼了。
见到床上的一幕,包括宁安帝在内,所有人都懵了。
前方并没有众人想象中淫乱的一幕,宁炎正拿着银针,在五皇孙侧室的脖颈处施针。
侧室的衣物,也都是完好的。
宁炎身体正好还带着醉意,他作势醉酒一般嘀咕着:“施针,施过针母亲就好了。”
这话,让众人恍然大悟。
宁安帝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严肃的老脸上,浮现出一抹悲伤和慈祥。
“唉,成何体统,快把他们拉开,给炎儿灌点醒酒汤,然后送回府邸。”
宁炎明白,自己猜对了。
今天是个彻头彻尾的圈套!
是老五给他设下的杀局!
好在,前身虽然一无是处,但是还算是个孝顺的。
母妃重病去世之前,一直在学习针灸之术。
所以宁炎急中生智,打晕老五的侧室,制造成思念母亲的样子,不然就解释不清了。
听老皇帝的话,看来是成功了。
“这孩子,倒一向是个有孝心的。”
宁安帝感叹一声,摇着头出了门,生在皇家亲情很难得,他自然不会深究。
等到宁安帝离开,宁炎被人扶到宁为身边。
宁为虽然不服,但也没办法,冷着脸冷哼道:“算你命大!”
宁炎闻言,嘴角一勾,“五弟,你可真是老六的好走狗啊!”
“你,你是装醉的!”宁为惊讶地看了过来。
五皇孙和六皇孙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老五尚文,老六虽是武将,但更加心思歹毒。
因为宁炎皇太孙的身份,老六一直针对他,今日定然也是六皇孙设的局。
宁为一挑眉,“你作为哥哥,对弟弟马首是瞻不嫌丢人也就算了,现在女人都得拿出来给别人用,你说你还算个男人吗?”
今日之事,那哥俩是想让他死啊!这毕竟涉及到皇室尊严。
所以宁炎,也没必要口下留情了。
当然,他也不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
“宁炎,你胡说八道什么,给我闭嘴!”
宁为被戳到心窝,恼羞成怒。
宁炎嘴角一勾,继续戏虐道:“你确定人家当了皇帝,不会第一个把你这个之情的铲除了?你有没有好处先不说?人倒是先丢了,真是贻笑大方!”
而后,宁炎大笑着出了门。
今日是老五请客,可前身意乱神迷还猝死了,这才导致宁炎重生过来。
酒里有点药味,再加上前身酒量原本不错,所以宁炎确定是被下了药!
既然对方给他来个污蔑,那他当然要回一个挑拨离间!
“少爷!”
“主子!”
只听噗嗤一声,身后的宁为一口血喷了出来,气晕了。
后面乱作一团,宁炎还是装作醉了的样子,被送回了先父的太子府上,自己的房间中。
躺在床上,宁炎明白,虽然老五气得吐血,但是自己才过了第一关而已。
前身的父母都去世了,他虽是有继承大位资格的太孙,但还有好几位皇子皇孙活着呢。
这也是前身作为个废物,却被针对的原因。
前身确实是个软柿子,但现在,宁炎丝毫不惧!
他前世可是顶级雇佣兵!为国出战这才牺牲的。
宁炎明白,老五、老六包括其他皇子皇孙,都不会放过他的。
“既然如此,那就放马过来吧!”
宁炎星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战意。
前身,放心的去吧!
“既然都不想我坐那个位置,那我偏要!”
......
笠日。
一早。
“太孙,上早朝了!”
一个一袭劲装,身材高挑的女子,推门而入。
这女子面容堪称绝色,但却一脸冷意。
“洗漱一下,去上朝,昨日之事你虽无罪,但他们也会就此做文章的,切记不要上套。”
只见这女人高束着长发,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
正是西境王家的幺女,王暖暖。
王家世代镇守西境边关,手握兵权。
宁炎母亲病逝后,父亲本是太子,但又战死沙场。
宁安帝便让王家派子女来护卫,宁炎这个有功之臣之后,也算是给他撑腰。
不然,在无情的皇家斗争中,宁炎必定无法存活。
虽然王家不愿意,和这个废物沾边,可也无法对抗皇命。
王家男儿需要守卫边疆,长女又嫁了人,所以只剩下了这个幺女。
不过王暖暖自幼习武,算得上是女中豪杰。
如今,也是太子府中的侍卫长。
宁炎淡然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见到宁炎一本正经的样子,王暖暖有些意外。
这窝囊废,今天怎么有精气神了?
而后,洗漱完毕,二人前往皇宫。
就在来到西直门的时候,被皇卫军的一名侍卫长拦住。
侍卫长鼻孔朝天,一脸不屑道道:“皇太孙,早朝时期西直门禁言,你不能进去,回去吧!”
宁炎闻言,眼睛一眯,沉声道:“你再说一次试试?”
侍卫长一抬下巴,依旧强横道:“皇太孙,我说得很明白了,如今上朝期间已过,为了陛下和各位大人的安全,西直门现在禁严了!”
王暖暖闻言,秀眉一蹙,“明明上朝还有时间,你们这就是故意刁难!”
宁炎拍了拍暖暖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随后抽出王暖暖的佩剑,架在侍卫长的脖子上,冷喝道:“本太孙去上朝,你无凭无据阻拦皇嗣,现在我怀疑你意图谋反,本太孙要进宫护驾!”
听闻此言,侍卫长一声嗤笑,根本没把这废物皇太孙当回事。
依旧无所谓道:“这是六殿下的意思,您若是没有要是要紧的事,还是等下朝以后......”
刷!
宁炎没有废话,一剑划破对方的喉咙。
见血封喉!
四周一片死寂。
反应过来,四周的侍卫纷纷拔剑,呼呼啦啦围了上来。
宁炎面不改色,睥睨众人。
“此人意图不轨,已被我问斩,现在我要去护驾,谁敢动我?一律按谋逆处理!”
众侍卫面面相觑,明白如果宁炎今天就算杀了他们,也是白杀,全都停下了动作。
王暖暖则是瞪大美眸,惊讶地看向宁炎。
杀伐果断,理由充分。
并且,也是在立威啊!
这还是从前,那个窝囊皇太孙了吗?
与此同时,天龙殿。
朝堂之上。
宰相方丰年,一行礼。
“陛下,皇太孙作为长孙和太孙,不仅没做到表率,反而做出羞辱皇弟妹这等荒唐事,请陛下剥夺他太孙之位,并离京前往其先皇父封地,从而维护皇家颜面,以正视听!”
六皇孙宁赫也出列,愤然道:“皇爷爷,请您为五弟做主啊,五弟的好家人受到了惊吓和羞辱,现在都不想活了,他本人也气病了,太孙实在是欺人太甚!”
自从太子战死,文武百官大部分也开始重新站队。
方丰年便是五皇孙、六皇孙,和他们父王三皇子的党羽。
宁安帝闻言蹙着眉,按理说太孙父母双亡,他是有意偏袒的。
可他扫视一圈,宁炎根本没来上朝,连给他维护的机会都不给。
宁安帝心里暗叹这太孙真是没救了,刚要宣布结论。
这时,一名侍卫急急忙忙来报。
“不好了陛下,皇太孙杀死了西直门的侍卫长!”
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众人惊讶的同时,也很意外。
谁不知道太孙宁炎生性懦弱,手无缚鸡之力。
竟然能杀死皇卫军的侍卫长?
这时,宁炎也来到朝堂。
胸前白袍上的血迹,印证了侍卫的话。
宁安帝一眯眼:“炎儿,你杀了西直门侍卫长?”
宁炎一行礼,“回陛下,却有此事!”
得到肯定的回答,宁赫一副义愤填膺,愤怒至极的样子。
“太孙,你未免太嚣张了,这是皇爷爷的近卫,西直门侍卫都是我的兵,每一个都是我千挑万选的,岂是你说杀就杀的!”
宁赫这话,无疑是给宁炎安上了个滥杀无辜,残暴之名。
宁炎心中冷哼,这六弟,还真是无时无刻不想让他死啊!
宁炎冷笑道:“六弟,我照常来上朝,却无端被阻拦,我怀疑那侍卫长有谋逆之嫌,特来给皇爷爷护驾!”
听到这话,满朝文武都懵了,谋逆?
一个侍卫长就想谋逆?
宁赫一咬牙,怒斥道:“你胡说什么,我的人怎么会谋逆!”
宁炎一挑眉,“那这么说来,是六弟你的意思喽?让手下无端阻拦我上朝!”
宁赫直接语塞,承认是他指使,那他岂不是要背上一个嫉妒皇孙之名?
他连忙撇清关系,“怎么可能,我并不知情!”
宁炎继续施压道:“那请问,我上朝有何不可吗?他不是谋逆又是如何?”
宁赫幽怨地瞪了眼宁炎,惊诧于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厉害了,一咬牙,无奈道:“看来确实是这人自作主张,引得太孙猜疑,死有余辜!”
说完这话,宁赫一脸肉痛,算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脸,也会在手下们失了面子。
可没办法,这事他不能认。
得到想要的回答,宁炎当即对着宁安帝一行礼。
“那就是六弟御下无方了,请陛下夺了他的将军一职和兵权!”
把责任都推卸给手下就行了?哪有这么好的事!
既然你对我出手,那我也要掰下你一颗牙!
满朝文武齐刷刷看向宁炎,满脸错愕。
皇长孙竟然如此犀利!
宁安帝也审视起了自己这个长孙,也来了兴趣。
他一瞥宁赫,“小六,你可认?”
一听到要被下了兵权和将军一职,宁赫急了。
对着宁炎,恼怒道:“那是我屡次平定匪患,皇爷爷论功行赏,给了我朱雀营统领,和镇中将军一职,凭什么就要革我的职!”
五皇孙从文,六皇孙从武,这是他们哥俩早就商量好的。
宁炎一点头,“是我没考虑周全,六弟的确劳苦功高,可陛下的安危是重中之重,那既然是朱雀营出了问题,五弟只需交出朱雀营兵权即可。”
“你!”
宁赫也反应过来,原来宁炎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先说一个大的,夺了他的将军职位,让他一无所有。
结果最后是要他皇卫军的兵权,这是他唯一的兵权啊!
又说留下将军一职,日后还能有统兵的机会,也算说得过去,真是釜底抽薪啊!
说到这个份上,如果他拒绝,岂不置陛下的安危不顾?
如果再做些文章,把他和所谓的谋逆联系在一起......
想到这,宁赫后背一寒,惊恐地看向宁炎,这心思也太缜密了吧?
怪不得昨日能金蝉脱壳,还来了个挑拨离间。
弄的老五今天,都没有来上朝,还气得卧床呢。
宁赫眯着眼睛道:“莫非,是大哥想要这兵权不成?”
宁炎一挑眉,“哦?谁说我要统兵了!”
他对着宁安帝,再次恭敬的一行礼,“孙儿认为天威将军周尚,可胜任朱雀营统领一职!”
宁赫一声冷哼,咬牙切齿发难道:“呵呵,太孙,周将军是你母族,你这拉帮结党,任人唯亲的心思,也太明显了吧!”
宁赫心生憎恨,让我丢了兵权?
那就给你扣上结党营私,任人唯亲,还羞辱弟妹!
看你怎么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