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南州,你快看看我的检查结果,到底有什么问题呀?”
我的意识逐渐清醒,耳旁是丈母娘急切的声音。
我确信,我重生了。
可上一世被李雯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感觉依旧难忘。
看着丈母娘的检查报告,加上上辈子的经历。
我很确定,李雯的妈妈得了脑癌。
就在这个时候,李雯走到我们面前,
“妈,就是简简单单的头痛,让谢南州照顾你就好了。”
还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李雯就冷淡地对我说道:
“谢南州,别拿我妈病重什么的吓唬我,她今年才50岁,身体好的很。”
“我已经和修远订好机票了,你别想找借口阻拦我。”
李雯瞪了我一眼,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上辈子,她举着棒球棍砸碎我脚踝的场景历历在目。
我和李雯,是双方父母介绍认识的。
巧合的就是,李雯是本院的护士,我是一名外科医生。
我和李文在医院时常见面,加上双方爸爸妈妈的撮合,很快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我喜欢她阳光明媚,而李雯,也觉得我是个踏实可靠的男人。
恋爱一年以后,就步入婚姻殿堂。
可是订婚以后,我在李雯的钱夹里发现一张二寸照片。
那个男人五官分明,眼睛深邃又迷人。
那时候我才知道,这是李雯的初恋。
作为准妻子的李雯告诉我,她还爱着这个男人。
但是她对我保证,肯定会把这份爱意藏到心底。
我那时候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对李雯足够好,付出的足够多,就会取代沈修远的位置。
时间和爱会冲刷一切,李雯会看到我的真心。
可婚后沈修远回国,李雯立刻变了心。
她说以后只把沈修远当兄弟,和他打卡各种情侣网红店。
她说和兄弟叙旧,拉着沈修远到情趣酒店“彻夜长谈”。
我那时候甚至劝自己,只要没闹到明面上,我都能继续爱李雯。
直到李雯但母亲因为头痛入院,我怀疑是脑癌,将她强行留在国内,
而沈修远一个人在墨尔本的大街上遇到流浪汉袭击,命丧国外。
自那以后,李雯就恨死了我。
她说,如果他们一起去墨尔本就不会导致沈修远因为落单被袭击。
可她母亲脑癌晚期没有几天生命,我也只是想让李雯最后陪母亲一程。
她成日里为了思念沈修远喝得酩酊大醉,在我牛奶里放药,
沈修远头七那日,将我带到了他的坟前活活打死。
苍天有眼,让我谢南州重活一世。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为不值当的人付出生命了。
“你听见没有谢南州,照顾好我母亲知道了吗?”
李雯不耐烦地推搡了我一下,等我回过神来,拿起了她妈妈的检查报告。
“李雯,你也是医护人员,看看这些数据,我觉得是脑癌。”
“你知道的,脑癌不可逆,如果确诊的话,那就没有几天……”
还没等我说完,李雯就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
“谢南州,好歹你也管我母亲叫妈,你就不盼着她好吗?”
“我妈就是受风了头痛,怎么可能得脑癌呢?”
“你为了不让我陪沈修远去澳洲,竟然这么诅咒她!”
李雯嘴巴像淬了毒般喋喋不休,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一次提示她,
“要不带着妈妈再去做一次核磁共振吧。”
李雯白了我一眼,眸子让人心生寒意。
“做检查要很多天才出结果,你这是想让我错过沈修远出国的时间。”
“你一个外科医生,年纪轻轻的,有什么资格断言我母亲的病?”
“别在找借口了,我肯定要和修远出国,我妈由你来照顾。”
李雯把她母亲推给我,拿着自己的证件直奔机场。
她说,如果我再继续阻拦,就先去办理离婚。
上辈子,李雯本来也是要走的。
可是我卑微乞求她,甚至拿自残威胁她,才让他留了下来。
我带着她和丈母娘去了脑癌检测中心,确诊了病情并且提前做预防。
可是短短几天,海外警察就联系到李雯,传回了沈修远被人打死的消息。
李雯把我当成杀人凶手,才有了头七那日行凶的事。
她走后,我拿着部分检查单带着岳母前往检测中心。
刚走到前台,就被检测中心的负责人叫住。
她叫王娜,是李雯的大学闺蜜。
“谢南州,你是要给阿姨检测脑癌吗?”
我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王娜,我岳母的病情完全吻合,还是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王娜翻了一个白眼,对我不客气的说道:
“谢南州,亏你也是一个医科大毕业的高材生,怎么看病还要靠推测?”
“你是刑侦小说看多了,在这里破案呢吧?”
“我觉得你就是小心眼找借口,不想让雯雯出去散散心。”
我立刻了然,王娜是李雯的闺蜜,肯定早就知道了她要和沈修远出国的事情。
“谢南州,虽然你们是夫妻,但也要给雯雯留些私人空间,你要尊重她!”
我看着岳母因为头疼嘴唇发白,着急的对她说,
“是推测,但再做个检测,结果就一目了然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还没等我说完,王娜就将我的话打断。
“谢南州,你简直就是思想有问题,我会和领导商量,取消你和我们检查机构的交接资格!”
“我要是知道雯雯过的不幸福,就该让她和沈修远在一起!”
我被检测机构拒之门外,医院主任也给我发来消息。
“你怎么惹到检测机构的人了?人家要求取消你的部分医师资格。”
“你是不是在外面捅什么娄子了?真是会给医院找麻烦,要不你还是先在家休息几天吧!”
主任不听我解释,就这样将电话挂断。
我被莫名其妙的停职了,看病的事也只能另寻他法。
无奈之下,我只好通知李雯父亲,告诉我要带岳母去市区医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