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晚成为植物人的那一天,最爱她的两个男人差点疯掉。
哥哥钟寒几乎一夜白头,从来不信神佛的他跪求菩萨保佑,甚至赤红着眸子说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也不独活!
竹马江烬哭的几乎窒息,捏着他们的订婚戒指对天发誓,他说如果钟书晚醒不过来,那自己将终生不娶!
钟书晚最终还是醒了过来,可是曾经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那两个男人,身边却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曾经资助过的贫困大学生徐杳整容成了她的模样,自愿成为了替身,取代了她的位置。
而面对昏迷了五年的钟书晚醒来,哥哥和竹马却不约而同皱了皱眉,“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欺负杳杳?”
“早知道你这么恶毒,就该让你昏迷一辈子!”
......
“钟小姐,您定制的陪伴机器人已经进入测试阶段,您这边是否愿意抽取情感以及记忆,制成芯片用于驱动机器人?”
钟书晚沉默了一瞬,随后坚定道:“我愿意。”
工作人员递上一份厚厚的文件:“根据相关条律,手术之前需要直系亲属签字。”
“我是孤儿。”
“那配偶签字也可以。”
钟书晚攥了攥拳头,垂眸轻语:“我丧偶了。”
工作人员面露尴尬:“不好意思,那您自己签字就可以了。”
“机器人测试期为半个月,半个月过后您就可以过来手术了。”
“知道了,谢谢。”
办好手续离开柜台的时候,钟书晚听到身后传来了工作人员的议论声:
“哎?刚才那位是钟氏集团的千金吧,她父母双亡,但是还有个哥哥在呀,而且那位钟总可是出了名的宠妹狂魔!
“之前钟小姐过生日,他甚至还买了小行星署名当礼物!”
“对啊对啊,我还记得钟小姐还有个未婚夫,他可是江氏集团的总裁,不仅相貌俊美,而且据说和钟小姐还是青梅竹马!两人已经相恋十年了!”
“不应该吧,如果她真的是那位钟小姐,怎么可能定制陪伴机器人呢?毕竟只有缺爱的人才会定这个,估计是同名同姓吧!”
......
钟书晚听着议论声,苦笑着加快了步伐。
她确实是他们口中的钟家千金,也确实有一个很爱她的哥哥和未婚夫。
不过,那都是从前了。
手机不停的响着,满屏是钟寒和江烬发来的消息。
钟书晚没有理会,只一味站在雨中盯着商场大楼上悬挂的电子屏发呆,里面正播放着一段香水广告。
那是钟氏集团在五年前推出来的一款典藏级别的中式香水,名叫杳杳。
杳杳是钟书晚的小名,这款香水也是她耗时七年才调配出来的。
那时候钟寒和江烬都在,他们试闻香水的味道之后异口同声的说:“杳杳,这款香水一定会爆火!你将来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顶尖的调香师之一!”
后来香水确实爆火了,可是钟书晚却没有因此名声大噪。
因为一场意外,她成了植物人,在昏迷的那几年有人替代了她。
就连钟寒和江烬对她的爱也被分走了。
或许,她就该当一辈子的植物人。
“书晚!你怎么在这里!”
一辆迈巴赫停在了面前,车窗落下露出一双锋利的眸子。
钟书晚抿着苍白的唇没有说话。
江烬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蹙着眉头:“书晚,你的病才刚好,不要随便吹冷风!”
虽是责备,可是他的语气却格外的温柔宠溺,说着还将钟书晚冰冷的手拉进自己的怀中取暖。
钟书晚看着江烬领口下若隐若现的吻痕,心如刀绞。
眼前这个男人眼中的关切和担忧不是假的。
可是两个小时前,他在地下车库里和别的女人偷欢也是真的。
“书晚,你刚刚怎么突然走了?我停完车出来发现你不见了,差点吓死我!”
钟书晚没有说话,地下车库里发生的一切依旧历历在目,她的指节几乎被捏得发白。
今天一早,江烬带着她去试婚纱,却没想到在停车场碰到了徐杳。
徐杳是钟书晚曾经资助过的一名贫困大学生。
当时钟书晚发现徐杳有调香的天赋,亲自指导过她,甚至让她留在了钟氏集团。
在钟书晚成为植物人昏迷的这几年,徐杳一点一点地侵占了她的人生。
就像在地下车库里,江烬看起来很不待见徐杳,可却还是以停车为借口支开了她,拉着徐杳在车子里缠绵。
想到这里,钟书晚心中苦笑连连。
到了婚纱店,店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且捧出了一条格外华丽的婚纱。
“钟小姐,这条婚纱可是江先生专门为您定制的,从设计到制作出来总共花了三年的时间,整条婚纱总共耗费六百万,您穿上一定很漂亮。”
江烬笑的格外温柔:“书晚,这几年我一直都期待你穿上这条婚纱时的模样,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
钟书晚兴致缺缺,未等她开口说话,便听到了一道娇柔的嗓音,抬眸一看居然是徐杳。
“书晚姐姐、江哥哥,好巧呀,我们又碰倒了。”
徐杳穿着一身绯红的裙子,踩着黑色的尖头高跟鞋,看起来风情万种。
四目相对,她对着钟书晚露出挑衅的神色。
钟书晚面色不改,手却紧紧的攥了起来,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你怎么在这里?”
江烬看着徐杳,目光十分不善,漆黑的眸子中隐约透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徐杳捂唇娇笑两声,凑近了几分:“缘分呗,我只不过是路过而已,看到你们在这里就顺便进来打个招呼了。”
江烬没有说话,钟书晚却清晰的看到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一偏头,她身后的镜子清晰地倒映出两人勾在一起的小手指。
钟书晚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了几分,心中如同钝刀慢剐,她当做没看到,跟着店员去了试衣间。
不可否认,婚纱穿在身上是极其美丽的,钟书晚换好出来的那一刻,店员眼中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可是它不合身,宽了一些,也短了一些。
钟书晚看着自己露出来的一截脚踝,顿时意识到这婚纱是按照徐杳的尺寸来做的。
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许久,最终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回到大厅,江烬和徐杳不见了踪影。
洗手间里前面的门都敞开着,唯独最后一间被锁了起来。
细细一听,里面有奇怪的动静传出来,似乎是女人在痛苦的呻吟,还有男人粗重又隐忍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