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茉,苏延怎么还没来?长辈们都在等他。」我妈关切的问我。
今天是我和苏延的订婚宴,双方亲朋好友到齐,宾客满座,苏延却迟迟没有露面。
相恋三年,苏延从没这样过,微信不回,电话不接。
整个人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一面担心他的安危,又心下隐隐不安。
苏延妈妈拿着手机焦灼的走来走去,向我投来歉意的目光。
「阿姨,再等半小时,苏延再不来,我就不等了。」说完我便回了化妆间。
礼服是提前三个月定的,化妆师是法国约来的,是什么样的事情,值得这样的投入和等待。
我冷着脸给苏延打最后一个电话,他接了。
「茉茉,对不起,我临时有些事情,回去再跟你解释。」
我和长辈告别后,回到了我和苏延的小家。
我们两个的钥匙链是小新和狗的造型,磁吸的。
我第一眼看到就很喜欢,缠了苏延半天,他才愿意和我用这一套。
苏延没有回来,我从没觉得家里如此安静空旷。
我给不了长辈们答案,就像苏延给不了我答案一样。
一个四肢健全,双商在线的成年男人,有什么比自己的终身大事更重要呢?
很快,我在客厅的桌上发现了答案。
粉色的盒子半掩着,里面是一颗时间胶囊,纸条泛黄,用清秀的字迹写着:苏延,希望我五年后留学归来,能勇敢对你说出,我喜欢你。
付廷瑜。
我知道她。
苏延的白月光。
我打开朋友圈,看到付廷瑜更新了一张图片,图中骨节分明的手握着行李箱的拉杆。
配文:我的勇气。
我认识那双手,手指纤长,骨节分明,甲床上有着好看的月白。
这双手曾在白天给我擦眼泪,在深夜抚摸我,牵我走过下雨后的水洼。
现在,他接过付廷瑜的行李,接她回来。
门响了,是手的主人回来了。
苏延看到桌上摊着的时光胶囊有些尴尬,「茉茉,廷瑜五年没回来了,国内的一切都不熟悉,她只能联系我。」
「所以呢,苏延。」
「我知道你会生气,茉茉,我答应你,把廷瑜安顿好,咱们再重新办订婚宴,比今天还气派,好不好。」苏延用手推着我的嘴角,想让我笑一下。
不等我回答,苏延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延看我一眼,「是廷瑜,她身体不好,刚回来水土不服,我送她去医院马上回来。」
「苏延,你真的想和我结婚吗?」
一向秋水无波的眸子里好似有一丝慌乱,「瞎想什么呢,等我回来。」
我知道,有的时候,不正面回答,就是一种答案。
小新牵狗的钥匙链又只剩下小新。
我看着和苏延的聊天对话框发呆,最新消息是:茉茉,不用等我了,早点睡。廷瑜反应有点严重,离不开人。
我将这话翻来覆去看了数遍,敲下回复:苏延,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