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身特工的我执行单独任务时,失败被俘。
一日一夜的威逼利诱后,折辱拷问让我体无完肤,伤筋断骨。
被解救时,我老婆箫思思作为大队长,亲自带队鸣枪喝退所有人,她含泪将我紧紧揽入怀。
出来后她转动枪支,对所有人警告:
“要是谁将今天看到的透露出去半个字,我这枪绝不轻饶他。”
我在她怀中欣慰昏睡过去,再次清醒时,却听到她与队医的谈话:
“继续给他注射最大剂量的激素和肌肉增强药,所有筋骨伤病都打封闭,我要他在三天后的斩首行动上,继续帮清阳夺取战功,让清阳能功成名就,脱离组织与宋暖去过安稳日子。”
队医一下急了:
“箫队!那激素中有过量的雌性激素!他本来就因为你频繁出任务,身体过度劳累,再打雌性激素,你会彻底毁了他的!”
“我没有办法,现在行动越来越危险,清阳只有尽快脱离组织才能全身而退。”
提起江清阳,箫思思瞬间语气柔和。
“至于阿闻,我当初嫁给他就是为保全清阳,他迟早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听到这里,我双手攥紧,泪水夺眶而出。
原来我只是她用来讨好保全江清阳的工具。
既然她满心满眼都是江清阳,那我就从她的人生中彻底消失。
......
医生的迟疑,让箫思思很是不耐:
“你在担心什么?当初是我把他从水牢中救出来的,救命之恩在前,他又恋爱脑,就算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照样为我拼命。”
队医不死心,继续劝说:
“可是,打雌性激素不仅会长出一些女性特征,还会丧失男人生育能力。”
“有生育能力我也不会给他生孩子,你尽快注射,有什么我替你担着!”
听着箫思思冷酷无情的话。
绝望的情绪在心底翻涌。
我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阻止,我不要变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我想拥有自己的孩子。
可冰冷的针水却已从脖颈注入,我刚要挣扎起来的身子瞬间变得无力。
模糊的视线下,我看到箫思思在我额头深深一吻。
我的心如刀绞。
箫思思,为了江清阳的荣耀,你连我做普通男人的资格都要剥夺吗?
连我三年的朝夕相处都换不来你一丝同情?
三年前,在家人的威逼下,同为特工的孪生弟弟江清阳,抢了我出生入死得来的斩首功劳,娶了我心爱的豪门未婚妻宋暖。
我却被逼代替他成了逃兵,一顿拷打后被打入水牢。
正当我皮开肉绽泡得奄奄一息时,是大队长箫思思救我出来,并向我求了婚。
从此,在家她是我令人艳羡的好妻子,而工作上我是她最信任的隐身特工。
我深爱她,为了报答她,我频繁接受最危重的任务,闯过无数龙潭虎穴,多次命悬一线也在所不惜,为她挣下赫赫战功。
直到这次体力不支任务失败,我才身份暴露,也才得知原来她将我过去三年的功劳都记在了江清阳名下。
而我感恩的救赎和引以为傲的婚姻,只是一场阴谋骗局。
半个小时后,药效发作。
假装昏迷的我,忽然感觉心跳加速双眼通红,浑身发烫似被火烤,肌肉丝丝撕碎般痛得我直打滚。
“医生!医生!”
“快!快来看看他出什么事了!”
箫思思连忙呼唤医生,明明是她让医生给我注射雌性激素的,可看到我的身体变异。
她又因为担忧而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为防止我因为剧痛咬伤自己,她甚至将自己的手掌放入我的口中。
“阿闻,别怕,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她温柔的低声哄我。
我却只觉得讽刺异常。
待剧烈的痛楚散尽,箫思思要抱我起来换衣服时,我微微侧身躲开了。
这假意的体贴,我不想要了。
护士适时的拿了衣服过来,在看到我的瞬间,他的表情凝固。
许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但被箫思思狠狠一瞥,便只能掩饰离开。
我感受着那异样的目光。
不好的预感充斥心间,我踉跄着冲去洗手间。
在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后,瞬间双腿一抖,跌坐在了地上。
镜子中,我嘴边的胡茬淡去,原本偏黑的皮肤逐渐白皙起来,就连身前,女性特征都突然明显了起来。
我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为了江清阳,箫思思竟然真的把我变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想大叫,可是发出来的嗓音却变得异常间细。
难以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崩溃的捂脸痛哭。
“阿闻你怎么了,别担心,我在呢。”
箫思思赶了过来,她跪坐地上,抱住我,轻轻抚慰我后背。
“应该是止痛药的副作用,几天就消失了。阿闻乖,忍几天就好了。”
她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是前几天我多看了几眼的钻戒。
她到现在还想用这些给我画饼。
一直以来,我以为的所谓幸福,不过是她吊着我继续为江清阳卖命的诱饵罢了!
我将盒子打翻在地。
箫思思僵了一下,追上来拉住我的手。
她不明所以,“阿闻,你怎么了,不是前几天还喜欢这个戒指?还是说,在焦虑?我说过,无论如何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这几天如果有谁欺负你,你随时告诉我,我一定弄瞎她的狗眼!”
她说的真挚,我扯了扯唇角。
半晌才道:
“没事,我想吃城东的鱼粥......”
“好好,我去买。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没等我的话说完,箫思思就迫不及待的拿着外套出门。
而她落下的工作作手机上,提示江清阳刚发来消息:
【思思,怎么不接另一手机电话?我想你了,快到楼下来......】
我禁不住苦涩的笑。
原来就连这着急下楼,都不是赶着为我买粥。
我没再犹豫,拿起笔记本,加密黑进了总署的积分记录表,以及自己在全城布置的摄像头。
果然江清阳的名字下密密麻麻记录着:
【4月3日,蛇谷刺探军情,二等功】
【5月17日,野猪林清剿行动引君入瓮,一等功】
......
果然,三年里我每次刀口舔血的功劳都被箫思思记在了江清阳名下。
在我无数次立好遗嘱,执行凶险的独身任务时,她却经常陪着江清阳躲起来度假玩乐,与他喝同一杯奶茶,给他做饭,给他洗头。
我一次次面对重重机关,被敌军用枪指头,被追至悬崖时,他们却正在所有场所交缠着。
从海滩,到野外指挥室,再到我们家......
她多次要为江清阳生孩子。
而每次与我温存后,她都马上以我们工作不适合有小孩为由,立马去吃避孕药。
原来不是不合适,只是她不想和我生而已。
看到江清阳日常豪车名表,原来每次在她送我礼物的同时。
都会给江清阳买一个好十倍,百倍的礼物。
偏偏每次我还感动的不行,每次收到礼物,就拼尽全力去为他们挣得荣誉。
我看着视频,目光定个在最后。
江清阳抢我战功和未婚妻,让我替他成为逃兵被打入水牢,而箫思思就在旁边。
原来,这一切也都是箫思思一手策划的。
当初我鲜血染红一池水牢,那蚀骨的痛楚也是拜箫思思所赐。
“啪”一声合上电脑,我浑身颤抖喘着粗气止不住的念头在脑海翻涌。
最终,我再次打开电脑,用加密技术发出一条信息:
“三天后的行动,我要脱离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