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初把我叫到他们常去的会所。
一进门,我就看到他跟一个女人嘴对嘴喝酒。
女生娇羞地看着他,双目含情。
他双手放在沙发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朝我挑眉。
周围一阵起哄。
仿佛见怪不怪。
他为了逼我离婚,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就连这些人看见我来,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哪怕这种场景见过无数次了。
我依旧被刺痛。
余光瞥到我攥紧的双手。
他放开女孩,擦了擦嘴角的口红,视线落在我身上:「惊喜吗?陈太太?」
这三年。
陈屿初用这种手段恶劣地将我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爱我了。
而我却死死不放手。
这段破碎的、没人看好的婚姻,只剩我一个人在坚持。
众人的目光或嘲笑,或讥讽,或玩味。
我全部无视。
依旧很给面子地抄起桌上的酒朝陈屿初泼了过去。
女孩吓得尖叫,拼命往他怀里钻。
我走过去,扬起手。
却在半空中被他攥住。
他知道,我会打他。
而且每次都是下了死手那种。
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费尽心机激怒我?
手快要被他捏碎。
我轻声笑出来:「陈屿初,你这欲盖弥彰的手段太拙劣。拿这些女人做挡箭牌,然后把王心语养在别墅。」
「你以为我傻吗?」
当晚,我就收到了陈屿初的警告。
他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我养的狗嘟嘟脸上身上都是血。
就那么安静地,沉默地躺在地上。
一瞬间血气上涌。
我颤着手打电话过去:「陈屿初,你怎么不去死?」
「李司愿,有的人不能动,我只是在提醒你。」
我骂他禽兽。
用狗来威胁我。
他笑了:「有用就行。」
我重新拿出车钥匙,准备开车冲进他的别墅,把这两个贱人都撞死。
再把我的嘟嘟带回来。
车门刚开,我就突然挨了一巴掌。
我来不及躲闪。
也根本没反应过来。
差点被扇倒在地。
陈屿初他妈来了。
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谨小慎微,朴实无华的长辈了。
相反,现在的她穿着富贵,看得见的地方都是珠宝。
她站在我面前,指着我:「李司愿,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陈屿初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被你这么作践?」
应该是我泼陈屿初酒的视频不知道被谁发到她手上了。
她来,是为自己的儿子出气。
「男人都这样,出去玩玩怎么了?」
「你不心疼他,还处处跟他作对,他要离婚,你还死咬着不放。」
「李司愿,我们家可不欠你的。」
不欠吗?
我逼近她一步。
她被我吓得后退,声音有些慌乱:「我告诉你,一天不离婚,你……你就还是我陈家的人,你要是敢对我动手,陈屿初不会饶过你!」
我冷笑:「王女士,你放心,我不离婚,我不好过,你们也都别想好过。」
不知道怎么的,刚还怕我还她一巴掌的人。
却猛地把我推倒在地,我的头撞到柱子锋利的棱角上。
剧痛袭来。
我脑子被气蒙了,站起来刚扬起手。
「啪」一声。
响亮的巴掌在安静的停车场格外清晰。
几乎是一瞬间,我就嗅到了嘴里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