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翰儒，你疯了吧？故意摆成这副样子给谁看！”
宋曦然一脸厌恶，抬腿就朝我胸口踢了一脚。
“我本来以为，三个月已经足够你反省清楚，没想到你还死不悔改，刚回来就故意恶心我，看来还是要把你送回去再关一段时间！”
一听说要被送回地狱，我顾不上胸口钻心的疼痛，连滚带爬地在地上拼命磕头。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把我送回去！”
“我是贱人，我是狗，主人想怎么对待我都可以承受，只要别再让我回去……”
我声音颤抖，趴在地上抖如筛糠，仿佛没有骨头。
宋曦然居高临下看着我，漂亮的眉眼满是对我的鄙夷。
“林翰儒，你不是最骄傲自负的京城林少吗？你好好看看这里是哪里，确定还要继续跟我演？”
这里是京城人流量最大的渔人码头，或许是因为都知道我今晚会回国，许多我曾经的朋友甚至死对头都来了现场，见我这副模样，一时间什么样的目光都有，交错聚焦在我身上。
“林少，你出国待了几天，学会了点新花样啊？”
人群中，有人带着恶意吹了声口哨，对着我丢了坨垃圾道：“既然是狗，不吃垃圾怎么行，吃给我看看！”
哄笑声中，宋曦然或许是认为我绝不会做这种事，干脆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冷地看戏，并没有阻拦。
却没想到，下一秒，我便如同闻到臭味的苍蝇一般，朝着秽物扑了上去。
在宋曦然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大口大口将秽物吞进了嘴里。
三个月时光里，我被这样调教过无数次，早就形成了肌肉记忆，生怕晚一步执行指令，就会遭受更加残忍的毒打。
“林翰儒，你给我停下！”
宋曦然又惊又怒，命人将秽物从我嘴里生生抠出来，又给我灌了几大瓶矿泉水漱口。
看着我面前那一大摊脏污，她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满脸失望。
“为了气我，你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连这种鬼东西都吃得下去！”
我呆呆躺在地上，嘴角是混合着脏污的液体，半天没有说话。
是啊，这种脏东西，但凡是个心智正常的人都不会愿意碰一下的。
可在那三个月里，这却是我几乎每天都要面对的。
起初，我还会愤怒反抗，宁死也不愿意吃一口。
他们也不跟我废话，只将我暴打一顿，再把我关在腥臭的地下室，和狗同吃同住整整一个月，连一束光芒都不让我看到。
到最后，他们连馊掉的食物都不给我，只让我在垃圾堆里找狗吃剩的东西，甚至是狗的排泄物。
原来的林翰儒是骄傲的，是张扬肆意的京城林少，从不会为了任何事物低头。
可被关在境外的那三个月，林翰儒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回来的只是一个空留他外表的空壳，或许，连条狗都比我有自尊心。
“林翰儒，我在跟你说话！你到底要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
在我愣神的时候，宋曦然气急，朝我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条件反射般跳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手忙脚乱地脱起自己的衣服。
“对不起主人，是我反应慢了，我这就脱衣服，求求你别打我！”
由于过分慌乱，我在撕扯衣服的时候没有控制住力道，把扣子扯下来了两颗。
看到这一幕，我顿时像是犯了天大的错一样，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对不起，是汪汪没用，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知道错了，这就惩罚自己，求求主人不要生气！”
一边说着，我一边疯狂地朝自己脸上扇耳光。
一下一下，用了十足的力道，在码头空旷的环境都有回声。
不一会儿，我的双颊都被打得高高肿起，红肿如同猪头一般。
我却没有停下动作。
哪怕宋曦然们的保镖看不下去，上前来一左一右按住了我的手脚，我还是像一条蛆一般疯狂扭动，嘴里哭喊着求饶的话。
“对不起，是我动作慢了。”
“求求不要两个人同时来，我之前受伤的地方还没好，人太多了会再裂开的，要是扰了主人的兴致就罪该万死了。”
看到我这癫狂的模样，周围连窃笑声都低了下去，不再有一点声音。
他们都像是撞了鬼一般看着我，仿佛在注视一个无法理解的现象，所有人都傻在了原地。
其中傻得最彻底的，还要数宋曦然。
在看到我青筋毕露，努力想要把裤子扯下来的时候，她终于受不了，怒吼一声。
“够了林翰儒，别再给我丢人了，跟我回去！”
我被像个犯人一样困住了手脚，如同一只等待被扔进油锅的虾，被丢进了宋曦然的豪车里。
出人意料的，这时候我反倒是安静了下来。
因为在那三个月里，被捆绑意味着我将被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只有这段时间是相对安全的，没有人会来伤害我。
黑暗中，我蜷缩在角落，像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看到车窗外的霓虹灯便瑟瑟发抖。
“林翰儒，你演技这么厉害，不去当影帝都可惜了。”
车座对面，宋曦然瞪着眼盯着我，满脸烦躁。
“等下回了林家，我不信你面对你父母还能这样演下去！”
她的眼神让我惊惧，语气更是让我浑身战栗不止。
在国外如果有客人这样对我说话，那就意味着我将会被残忍对待。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惹您生气的，您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低钠屁鞭我都能接受。”
车里空间不小，我匍匐在地上完全不敢看宋曦然的眼睛。
可我依旧能感觉到她目光中的震撼。
“闭嘴！给我坐好！”
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道。
我条件反射一样地坐回去，张着嘴哈气。
“主人您看是这样吗？”
我看着宋曦然，眼里满是讨好的神色。
可她却一拳砸在了我身后的靠背上。
“给我住嘴！”
她额头的青筋凸起一块。
我立马点头答应下来，脸上挂着讨好的微笑，却没再说一句话。
终于，她带我回到了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