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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救下大佬后,我成了他的掌心宝第26章免费阅读(沈肆谨黎穗)

Admin 发布时间:2025-03-27 10:45:52

夜色如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轮船正在沉没。

“救命,救命啊!”

“快上救生艇,我还不想死。”

人群惊慌的逃窜,唯恐慢一步就会变为海底的冤魂。

船上的工作人员努力维持秩序,谁也想不到这艘世上最豪华的邮轮,竟会中途出现重大故障导致沉船。

屋漏偏逢连夜雨,天空突然电闪雷鸣,大雨毫无预兆倾盆而下,使得场面更加混乱。

突然一艘救生艇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超载了,必须下去一个,暴风雨越来越大了,别耽误大家时间。”

“就你嘴皮子利索,必须下去你怎么不下去?”

“这是最后一艘救生艇,雨这么大跟陆地也失去了联系,现在下去跟去死有什么区别?”

“那怎么办,大家一起死吗?”

救生艇上的人七嘴八舌,恐惧和对生的渴望战胜了理智,甚至有人蠢蠢欲动,想伺机推一个人下去。

眼看局面越来越乱,突然有人大吼一声:“谁最后一个上来的,最后上来的下去。”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出声,似乎默认了这个决定。

半晌才有人小声问:“那,谁是最后一个上来的?”

人群中安静几分。

直到一道沙哑冷然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是我!”

众人循声望去,眼神微微惊讶。

那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他脱掉了西装的沉重外套,白色衬衫和西装马甲混合雨水贴在身上,遒劲的肌肉线条和优越身材被展露无遗。

打湿的头发随意捋到脑后,水珠顺着俊美硬朗的脸庞落下,朦胧月光下,不仅不狼狈,反而有几分落魄贵族的优雅。

“沈……沈总?”

有人惊愕出声,夜色太暗,此时凑近了,他才看清这张财经杂志上经常出现的脸。

沈肆谨嗯了一声。

神色平静的好像不是在被人逼着去自杀。

“麻烦给我家人带个话,别难过,余生好好的。”

他对认出他的人说。

那人神色犹豫,似乎有些不忍,但生死攸关,到底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沈肆谨这才垂眸看向漆黑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海水。

正要跳下去。

忽然一只手将他拉住。

神色一惊,抬眸一看。

拉住他的人是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女人。

她身上穿着邮轮工作人员的服装,脸色苍白,五官清丽,对上他错愕的目光,勾唇露出一个与当下境况完全不搭的明媚笑容。

“你还有牵挂,好好活着吧。”

随后不等其他人反应,手一松,便义无反顾跃入冰冷海底……

冷!

好冷!

黎穗本就因为大雨失温的身体,在接触到冰凉海水后,更是冷得彻骨。

她能感觉到自己在被汹涌的波涛卷走,海水灌入鼻腔,窒息的难受让她脸色扭曲,心底却十分平静。

要说黎穗这一生,真是苦瓜藤上苦瓜果,苦得没边了。

从小父母双亡,在伯父家寄人篱下长大,吃不饱穿不暖就不说了,高三那年,还被黑心的伯母差点绑了换彩礼。

好不容易逃出来,也错过了高考的时间,从此前途尽毁。

伯父一家大骂她是白眼狼,列出这些年在她身上的花费,让她十倍奉还。

十倍。

三十万。

她每天三份工,赚了整整五年才彻底还清。

就在她摆脱这些糟污烂事,以为可以迎接崭新未来时,上帝却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一个月前,她头疼欲裂去医院检查,确诊了脑癌晚期。

哈哈哈,脑癌晚期,连治都没法治。

人生最后的时间,她想看看蔚蓝的大海,于是应聘了邮轮的服务员。

没想到又倒霉的遇上海难,真是衰到家了……

反正她只剩半个月时间,如果救生艇上非要有一个人去死,那就她吧。

黎穗的意识渐渐昏沉,身子坠落,迷迷糊糊间,似有一道光晕将她裹住……

——

“冷,好冷——”

昏暗的房间里,少女攥紧手里的薄被,冷的全身发抖,就连身下的钢丝床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道不耐烦的怒声从隔壁房间吼出。

“死丫头,又装什么怪,几点了,不想睡就给老娘滚出去。”

原本陷入梦魇的少女顿时惊醒,她一身冷汗从床上坐起,动作间弄出响动,又惹得隔壁一阵怒骂。

她脸色白了白,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过了许久,确定隔壁的人睡熟了,才轻手轻脚,战战兢兢的躺回去。

望着漆黑的房顶,她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脑袋昏昏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黎穗深吸一口气,像往常无数次那样安慰自己。

快睡吧,明天就是一模考试,等考上大学,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

翌日,天刚蒙蒙亮,黎穗就已经起床。

她熟练的把折叠钢丝床收起来放到墙边,然后去厨房给伯父一家准备早饭。

六岁那年,黎穗父母出车祸去世了,司机肇事逃逸,她于是搬来跟伯父一家生活。

她知道自己是个拖累,所以从小就很懂事,自觉做家务,也不给伯父一家添麻烦。

但即便如此,伯母钱月兰还是很讨厌她。

黎穗也能理解,毕竟谁家来个常住的外人,心里都不会太舒服。

早饭过后,黎穗麻利的收拾好碗筷,想早点赶去学校复习。

不想她刚拿起书包准备出门。

伯母钱月兰就出现在她身后,用近乎命令的语气。

“你今天别去学校了,家里待会儿要来客人,你见一见。”

黎穗脸上慌了一下,用商量的语气。

“伯母,明天行吗,今天学校有一模考试,我不能迟到。”

钱月兰动作果断,直接把她手里的书包抢过来。

“说不去就不去,你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嫁人来得好。”

黎穗从这句话中听出某些暗示,脸色刷的变得惨白,语气不可置信带着颤抖。

“伯母,待会儿要来家里的客人是谁?我为什么要见?”

钱月兰见她猜到也不装了,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

“是咱们厂老板的儿子,三十多岁,事业有成,嫁给她你吃香的喝辣的,下半辈子都不用愁。”

黎穗的脑子像是被铁锤重重锤了下,又闷又痛,最后只剩下荒谬二字。

“我不同意,你不能这样做,你把书包还给我,我要去读书。”

她动作激烈的想去抢回自己的东西。

但从小被苛待长大的身体瘦弱无力,没挣扎两下就被硬推着锁进了房间里。

钱月兰取下反锁房门的钥匙,对门内的黎穗理直气壮。

“只要这事能成,我就能拿三十万彩礼,你伯父还能当厂里的干部。”

“我们家养你这么多年,也该你回报的时候了。”

眼眶蓄满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黎穗双手捂脸,痛哭流涕,悲恸得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幼兽。

原来伯父也参与其中。

那可是她亲伯父,她爸爸的亲哥哥。

“放我出去,你不能这样,我以后会报答你们的,别这样对我。”

一想到即将遭遇的事情,黎穗害怕的拍打门板,声音从痛苦愤怒到妥协的哀求。

但无论如何。

外面的钱月兰都无动于衷。

不知过了多久。

就在钱月兰以为黎穗终于放弃的时候。

只听啪嗒一声巨响。

房间传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与此同时。

一辆与筒子楼脏污环境格格不入的卡宴商务车停在一楼。

坠落的玻璃碎片在车辆四周炸开烟花。

司机吓得魂都要没了。

正要谴责谁这么缺德,就见三楼破碎的窗户边,一个衣着单薄的少女纵身一跳。

“天——”

他吓得瞪大眼睛。

却见卡宴后排的车门打开,一道颀长身影朝着坠落的少女疾驰而去。

黎穗跳楼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会受伤的准备。

但就算摔在地上毁容,变成残废,也比随意嫁人,被一个陌生人强迫的好。

“噫?”

似乎不是特别痛。

她有些疑惑的睁眼,入目是一张俊美得过分的脸。

深邃冷峻的五官,轮廓分明的脸庞,鼻梁挺直,眸子幽深,如希腊雕刻般,完美的让人挑不出错。

黎穗先是一愣,随后通红的眼眶再次蓄满泪水,声音哽咽恐惧。

“才三楼……我就直接摔死了吗?”

不然怎么都有死神来接她了。

沈肆谨:“……”

看着怀中哭的眼睛红肿的少女,他问:“你是黎穗?”

黎穗泪眼朦胧的点头。

“死丫头,你要死啊,敢砸玻璃,你知道老娘要赔房东多少钱吗?”

三楼窗户边,钱月兰的怒吼吓得黎穗一激灵。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死,眼前接住她的人也不是什么死神,而是个陌生男人。

她立马挣扎着下去。

沈肆谨却看着她衣服上的血渍和满地玻璃碎片,眉头微蹙,将她抱到卡宴的后座,对司机道。

“开车!”

黎穗初逢巨变,此时正处于应激状态,一上车就瑟缩在角落,警惕看着沈肆谨。

“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儿?”

司机也有点懵逼,眼神看向疑似‘拐带少女’的老板。

“沈总?”

沈肆谨知道黎穗在黎家的日子过得不好。

但没想到会这么不好。

刚才抱她时,身体轻得不可思议,估计八十斤都没有。

看着少女惊恐的脸色,他眼前又浮现昏暗雨夜中,那双坚定带笑的眼睛。

最终语气变得柔软:“黎穗,我不会害你,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他声音温和,态度亲切,如同和煦的暖阳,让人不自觉放心戒备。

黎穗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些。

正要说话,钱月兰已经从三楼追下来,手里拿着晾衣架,满脸怒容。

“臭丫头,让我抓到,非打死你不可。”

“老娘好心帮你找个金龟婿,你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尽给老娘找麻烦。”

“早知道你这么狼心狗肺,当初就该把你丢到孤儿院,让你自生自灭。”

黎穗身体微僵,既有在陌生人面前被揭伤疤的难堪,又有对被伯母抓回去折磨的恐惧。

沈肆谨察觉到她的情绪,瞥了眼窗外的泼辣女人。

再次开口:“走!”

司机这回没再迟疑,直接发动汽车往外走。

车外的钱月兰脸色一变,语气顿时变得急促。

“停车停车,你们是谁,谁准你把我侄女带走的。”

“三十万,老娘的三十万,快停车,来人啊,抓人贩子了。”

她嗓门大,这又是大早上的,很快就引来人看热闹,但看到飞驰而过的卡宴,谁也没当真。

谁家人贩子开百万豪车来犯罪啊。

——

老城区大部分是筒子楼,各种晾衣绳晾着衣服满天飞,若不是司机技术高超,还真不一定能绕出去。

黎穗趴在座椅上,确定钱月兰没追上来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随后抬头看沈肆谨,咽了咽口水,瓮声瓮气。

“我要下车!”

噗嗤——

司机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这小姑娘还真是用完就扔,半点不带犹豫的。

黎穗耳朵微红,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点过河拆桥。

但她是十八不是八岁,不可能因为别人一句话,就乖乖跟对方走。

而且今天还有重要的一模考试,她不能迟到。

沈肆谨倒觉得有警惕心是好事,没有强硬逼她,而是问。

“你要去哪儿?”

黎穗不假思索:“学校。”

沈肆谨点点头,目光落在她渗血的手臂和凌乱脏污的衣服上。

“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再换身干净衣服,我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黎穗通过后视镜看到自己此时的窘迫。

眼前浮现班里同学奚落和轻蔑的目光,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

但想到八点过后就要开始一模考试,还是摇摇头,坚定道。

“谢谢你的好意,但今天有很重要的考试,我只想去学校。”

车内一时沉默。

沈肆谨看着少女倔强的脸庞,眉头拧起,眼神微沉,即便一言不发,也有种慑人的压迫感。

黎穗顿时如坐针毡。

不安的情绪再次从心底涌起。

她悄悄握住车内的内置门把手上,预备只要稍有异动,就立马跳车。

沈肆谨没错过她蓄势待发的动作,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找家服装店停车。”

很快,黑色卡宴在路边一家刚开门不久的女装店停下。

这是家很普通的女装店,许多衣架上还写着打折的字样。

西装革履的沈肆谨走进去后,店员脸色惊讶了几分,随后小心翼翼的接待。

“你好,先生,需要买点什么吗?”

沈肆谨指了指身旁的黎穗,言简意赅:“她能穿的。”

黎穗不想接受陌生人的好意。

如同一个复读机,“不,我不换衣服,我要去学校。”

沈肆谨这次没再妥协,深邃的眸子觑着她。

“我如果报警,让警察来调解你的家庭矛盾,你照样赶不上考试。”

黎穗:“……”

她抬头与男人四目相对,一阵无声的对峙后,她咬咬牙,选了个便宜的套装,跟着店员去了更衣室。

换好衣服后,沈肆谨付了钱,两人重新回到车上。

司机问清楚学校的地址后就发动了汽车,沈肆谨则对黎穗道。

“把衣袖撩起来。”

黎穗立马抱紧身体往后躲,紧张得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你想干什么?”

沈肆谨打开司机刚去路边药店买的医疗箱,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

“手臂,包扎!”

黎穗看着他手里的碘伏棉签和绷带,有种冤枉好人的负罪感,声音小了些。

“不用,小伤,很快就好了。”

沈肆谨:“撩起来。”

黎穗:“……”

最终她还是期期艾艾的撩开袖子,露出被玻璃划伤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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