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我要联姻的时候,我还在国外赛车。
跑车的轰鸣声让电话那边的声音有点虚无。
「姐,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你给老娘滚回来结婚!要不我就停了你所有银行卡!」
就这么一句,我潇洒的人生摁下了暂停键。
我老老实实的回国,吵过,闹过,最后却被绑着压上了婚礼现场。
晚上,我一粒米都没吃,嘴还因为早上说脏话而被塞着红布。
一天都在被人看管着,此刻我终于有时机解手上的绳子。
好不容易把身上的东西卸了个干净,门口却突然又传来了脚步声。
我连忙把布塞回嘴里,把绳索套在手腕缠了几圈。
门被打开,一个高高帅帅的Alpha出现在我眼前。
看起来,他和我一样不满这桩婚事。
他抱着手臂,倚在门边,
「相信你也听说了吧,我的取向是那种香香软软的Omega,而不是您这种得绑着结婚的。这样,婚后我们各玩各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各玩各的这我绝对赞同,可我不说话就当我同意是什么鬼啊。
喵的没见老子嘴还堵着呢?
我明白了,这小子是纯来膈应我的。
那可就别怪我脾气不好了。
我把嘴里的布往外一吐,绳子捯饬下来握在手中,叫住了转身离去的Alpha。
「喂,你老婆我还被绑着呢,你转头就走,有没有人性啊?」
他回头,先是因为看见我挣脱了束缚惊了一下,然后又皱起眉头,
「瞎喊什么?我老婆怎么可能是你这种野o,要不是你姐拿项目威胁,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娶你这样的东西进门好吧。」
好久没回国,原来国内这类富家子弟已经拽成这个样子了吗?
我舔舔后槽牙,抻了抻手中小臂粗的绳索,眼中没有丝毫对今天是我们婚礼的自觉,全是对即将到来的搏击赛的兴奋。
我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叫裴成砚的Alpha,嘴在笑着,眼在骂人,
「亲爱的,你再说一遍试试呢?」
裴成砚劲还是挺大的,但可惜,我在国外天天混拳场,玩极限运动,治一个Alpha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大概是因为裴成砚今天压根没想跟我洞房,所以他后脖颈上的抑制贴贴的牢牢的。
我把他摁在床上,坐在他的腰腹处,给他乱动的手脚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然后手往后伸,在他结实的臀部打了一巴掌。
「再骂大声点,我听不见。」
也是奇怪,从我刚开始把他摁到床上他嘴里就骂的厉害,现在我让他大声骂了,他反倒小声了起来。
「你,你太过分了,变态……」
从来没有被人这么…撒娇似的骂过,我浑身打了个寒颤,
「噫~你撒什么娇啊?好恶心。」
果然,他听了这句以后言辞又重新激烈起来,
「谁撒娇了?!我是Alpha,Alpha懂不懂?!」
没搞清Alpha和撒娇之间有什么联系,敲门声先一步响起。
「裴先生,程先生,我听见上面声音有点大所以来问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听这声音,好像是我姐请来监督我的阿姨。
我一把堵住裴成砚乱喊的嘴,高声回复门外的人,
「没事的李阿姨,我们俩玩情趣呢,别担心。」
门外的人声音立马尴尬起来,
「呃好的好的,那您有什么事再喊我。」
李阿姨离开了,我也有点累了。
于是我把红布往裴成砚嘴里一塞。
「今晚委屈你先用这个了啊。我先睡了,晚安。」
不管裴成砚试图杀掉我的眼神,我往他身边一躺,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