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
女秘书跨坐在袁熠的腿上,黑色的包臀裙,挂在电脑上。
“待会还有会要开,你就蹭蹭,别进去了。”
推开虚掩的门,袁熠的目光,落在我脸上,他没有一丁点的惊惶失措,手掐着女秘书的腰身,用力。
女秘书没忍住,叫出了声,双手扶着袁熠的肩膀,“幸好我今天穿得薄…”
“还他妈看呢?”
袁熠的脸色一沉,眸光发冷,“滚出去,把门带上。”
女秘书扭过头,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这谁啊,不像是我们公司的人啊。”
“可能是哪个新来的,真是没规矩。”袁熠像是不认识我一般。
我正要发作。
袁熠生意场上的朋友走了过来,看见办公室里的情形,倒吸一口冷气,“袁熠,你认错人了!你女朋友是这个!”
他扯了扯我的袖子,急忙解释,“袁熠有脸盲症…”
说时迟那时快,袁熠推开身上的女秘书,手忙脚乱地拉裤链,扣皮带。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态度诚恳,“对不起。”
我太阳穴突突突地疼,“先让我冷静冷静。”
冷静了三天。
没冷静出个所以然。
家里安排了场相亲。
中途,我跑出去上了个洗手间。
路过某一间包厢,我听见袁熠的声音。
死男人,捅那么大娄子,还有心思吃饭?
“你们哪有袁熠牛逼,他料到自己乱搞,迟早会被抓,老早就和我串通好了。”
“袁熠你是不是得装一辈子脸盲症了?”
袁熠声音含笑,气定神闲说,“那就装一辈子。我有严重的脸盲症,但是在我的努力之下,记住了佟暖的脸。”
他的语气变得手拿把掐,“佟暖那个恋爱脑,好骗又好哄,跟她在一起,还能乱搞,挺不错的。”
好一个脸盲症。
我回到包厢。
代宥谦临时有事,需要离开,他行事松弛有度,“实在抱歉,我送你回去。”
其实我也没耐心再继续待下去,干脆借坡下驴,随着他离开。
会所门口,与袁熠撞上。
袁熠扫了一眼我,视线最终定格在代宥谦身上,他面色如常,“舅舅?”
一声舅舅,我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代宥谦点点头,侧过脸,温声说,“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等他的身影从视野里消失,袁熠才拿正眼瞧我,他忍不住好奇地问,“你和代宥谦什么关系?”
我轻轻笑回,“不脸盲了?”
看着袁熠不自然的神色,我打趣道,“说不准,我以后就是你舅妈了。”
“不就是认错人了,我不是道过歉了,你至于给我戴绿帽吗?”
袁熠气到青筋暴起,他点了支烟,抽了半截,“分手吧,老子不喜欢别人玩过的东西。”
我冷了脸,“分手?我们谈过吗?”
2
袁熠气急了,把燃着火星的烟头,扔到我身上。
长裙被烫了个洞,皮肤有一瞬的灼热感。
坐在车里的代宥谦恰好撞见,他眯了眯眸,“烫着没?”
我走至车窗,瞄到中控台放着一瓶水,“能把水递给我一下吗?”
以为我要喝,代宥谦贴心地拧开,递到我手心。
接过水,我回过头,不带一丝犹豫,把水泼到袁熠脸上。
矿泉水瓶也顺手砸他脸上。
我坐进副驾,代宥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本以为,这一场相亲,会无疾而终。
不知道为什么,两家的长辈约看见了一面。
到地方,我发现阵仗不一般,代宥谦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袁熠也在。
代宥谦落座我身旁,他身子向我倾斜,嘴唇凑到我耳边说,“我和家里人坦白,挺喜欢你的,他们就想见见你。”
“不过,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别有压力,要是不高兴,你可以直接走。”
我没走。
先不说这场合走不了,我倒是挺想逗一逗袁熠的。
饭桌上,气氛融洽。
袁熠夹菜,我转桌。
我扯了扯代宥谦的袖子,压低声音密谋,“我这人挺记仇的,你能不能让你外甥来给我敬杯酒?”
他目光炯炯地看我一眼,嘴角带笑,“阿熠,过来给你未来舅妈,敬杯酒。”
突然被点名的袁熠,错愕抬头,碍于一桌长辈,他站起身,端着酒杯,走到我身后。
我侧过身子,笑得不怀好意,“阿熠?我是你舅妈。”
袁熠哽住,表情僵硬,硬是挤出几分笑容,他举杯,与我碰杯,“敬你。”
我指了指我的脸,“记住,我是你舅妈。”
他垂下眼眸,掩藏住眼底不耐的情绪。
“叫声舅妈来听听。”我得寸进尺道。
袁熠没控制住,当即变了脸色,他反应够快,弓下身子,手撑着椅背,咬牙切齿问,“非要让我下不来台?”
我目光平静,扯出一抹很轻的笑容,没把眼前人放在眼里,“我不是体谅你脸盲吗?”
他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不好意思,想起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我调整坐姿,泰然自若地吃饭。
代宥谦夹了块鱼放进我碗里,“高兴了?”
拿纸巾压了压嘴角,我弯了眼眸,“逗狗,哪有不高兴的。”
这一茬接过。
我和代宥谦的关系,飞速拉进。
袁熠的生日宴,他带着我出席。
出发的路上,我扒拉着副驾的镜子补妆,“你带我去,那不是给人添堵吗?”
代宥谦单手把着方向盘,“你高兴就好。”
水晶灯折射出暖色的灯光,宴会厅光线明亮,人头攒动。
代宥谦这几天怪忙的,眼底一片乌青。
我带着他,找了间休息室待着。
他躺在沙发上,睡得迷迷糊糊间,健硕有力的胳膊,圈住了我的腰。
怕吵醒他,我没动。
慢慢地我发现,代宥谦似乎没睡着,我俯下身子,盯着他的脸。
门被推开,袁熠站在门口。
空气停滞了几秒,他讥讽说,“两人调情都调到我场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