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突发恶疾,需要家属签字才能手术,前夫却在忙着抢青梅的婚。
上辈子我直接找人架他回来,婆婆手术成功,青梅却被她老公家暴致死。
前夫对外感谢我,转头竟在青梅忌日将我活活打死。
还请人设下风水阵,让我魂魄无法超生,尸体永远跪在青梅坟前赎罪。
「你这条贱命就算是跪几万年,也换不回一个若若!我真恨当初怎么死的不是你!」
这一世我拒绝喊他回来,他终于如愿抢婚成功。
可再回到医院时,他却悔疯了。
......
「林医生,愣着干嘛赶紧签字啊!你婆婆情况很紧急,必须立刻做手术!」
紧急的催促声落在耳中,我骤然睁眼。
眼前婆婆正躺在病床上,苍老的面容毫无血色,胸口急促地起伏着。
却还不忘安慰我,「书意别担心,妈没事。」
院长一个劲将笔和告知单往我手里塞。
我咬着舌尖才憋回眼泪,「我签不了,我和李昊庭......已经离婚了。」
结婚五年以来,李昊庭为了他的小青梅冯若若跟我闹过无数次。
他第99次提离婚时,我终于身心俱疲地答应了,所以我已不再是婆婆的家属。
闻言众人一愣,院长着急道:
「那你赶紧把李医生找回来签字!你婆婆最多只能撑五个小时,再不做手术她真会死的!」
我绝望地摇头,「今天是冯若若结婚的日子,李昊庭早就计划好了要抢婚,我去叫,恐怕他只会更不愿意回来......」
大家听后都或同情或尴尬地望着我。
李昊庭出轨冯若若这件事,早就满医院都知道了。
他平时就总对我满脸不耐烦,我连做三台大手术后晕倒,他冷笑说装什么,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从我身上跨过去。
而冯若若只不过得了个小感冒,他竟然直接撂下自己的病人,非要亲自陪着做检查才放心。
今天本该是我们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他却提前逼我离婚,去抢冯若若的婚。
院长狠狠叹了口气,着急地给李昊庭打了无数通电话,却始终没人接。
几名实习医生心疼地看着我,「书意姐别担心,我们这就去把李医生找回来!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话落,他们转身就跑没影了。
我忍着眼泪帮婆婆戴上氧气罩,好让她舒服一些,也能撑久一点。
婆婆粗糙的手紧紧握住我。
「书意,是妈对不起你,没有教好自己的儿子。」
「你那么好,在妈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儿媳妇,那个冯若若我死都不会认的!」
眼泪终究落下,我抱着婆婆哭出声。
「呸呸呸,妈你会没事的,别说这种丧气话!」
「至于李昊庭......」
用那么歹毒的手段让我给他青梅陪葬的男人,我早就没有任何指望了。
过了很久,慌乱的脚步声响起。
几名实习医生终于回来了。
大家满怀希望地抬头,却没见到李昊庭半个影子。
小刘擦了把汗,怒气冲冲道:
「李医生简直是疯了!我们冲到婚礼现场的时候,他正对冯若若深情告白呢!还说什么从来没放下过冯若若,现在他终于单身了,希望能给个机会表现他的爱!」
「我们上去拉他,他竟然还骂书意姐贱人多作怪,敢咒阿姨,还敢找我们合伙骗他!他说他才给阿姨做过体检,身体健康得很!」
「我和小赵吭哧吭哧劝了半天,都对天发誓了,李医生终于有点儿相信。」
结果冯若若哭着说,「昊庭哥哥,书意姐实在太幸福了,竟然有那么多人愿意帮她骗你。我就没有这样的福气,你还是回去找她吧!」
小刘想起这一幕就气得直跺脚。
「李医生一听这话就受不了了,当场跪下向冯若若求婚,说让书意姐赶紧死心,他是不会回头的!」
「还让书意姐准备一下,把当年的彩礼钱、三金和阿姨给的传家玉镯都尽快还给冯若若......」
话说一半,瞥见婆婆颤抖绝望的神情,小刘赶紧闭嘴。
婆婆虚弱地拉住我的手,愧疚得恨不得直接下床给我磕头。
「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啊!我对不起你,更辜负了你妈妈的嘱托!」
「书意,你别管妈了,让我老婆子死吧!等我死后我一定天天缠着他和那个冯若若,逼他们给你道歉咳咳咳......」
婆婆情绪太过激动,竟然当场咳出血来,整个人面色青灰。
我红着眼睛抱紧她,「妈你别激动,我不管李昊庭怎么样,你永远是我妈妈!」
我三岁那年父母先后去世,我妈妈弥留之际将我托付给闺蜜,也就是我婆婆。
这些年是婆婆照顾我长大,我的家长会是她去开,我人生第一次来月经,还是她教我用的卫生巾。
在我心里她和妈妈没有任何分别。
所以后来我便轻易答应了李昊庭的追求,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个爱而不得的青梅,害得我们双双蹉跎了五年。
深吸一口气,我压下万千心绪,决心一定要救婆婆。
我颤声道:「拜托大家帮我给李昊庭打电话,没完没了地打,直到他接为止,我有话要跟他说!」
一时间,病房里充斥着焦躁的铃声。
「喂?林书意到底派了多少个人,你们烦不烦!」
终于,李昊庭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我几乎是第一秒就扑到跟前,生怕他挂电话,倒豆子般一口气道:
「我答应你的要求,彩礼钱、三金、传家玉镯,这些年你送我的所有礼物,甚至是房子车子我都可以给冯若若,只要你现在马上赶来医院签个字就行!两小时内必须到!」
对面默了片刻,「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好,我答应你。」
挂电话时对面还传来李昊庭略显慌张的嘀咕,「弄得这么真,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听见肯定答复,大家集体都松了一口气。
唯有婆婆哭着冲我摆手,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艰难地从喉间挤出几个字。
「不值......妈不值啊!」
我握紧她的手,又哭又笑道:
「值不值是我说了算!」
焦灼地等了两小时,婆婆的情况越来越差。
我只能先将我的血输给她,借此维持她的生命体征。
我输了足足两大管血,整个人都有些发昏时,背后终于再次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