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扉从我身旁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她今天回国,你在韶光院备好接风宴。」
她,叫张季苒,是周琛扉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没骨头似的从身后抱住周琛扉的腰,做了美甲的手指划过他的腹肌。
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还有谁啊?」
「都是圈里的朋友。」
我的眼珠咕噜噜转,撒娇道:「办宴会要有像样的首饰,我看上一枚高冰种玉镯,就是有点小贵……要八十万。」
「买。」
我高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琛哥,我爱你。」
周琛扉对我的示爱无动于衷,抓住我的手腕,淡淡地说:「做这么长的美甲,我的后背全是你弄的抓痕。」
我心虚一笑:
「好看啊……那我剪掉?」
「留着吧,确实好看。」
周琛扉的眼眸一沉,把我拽到腿上坐着,跟我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我在韶光院招呼宾客时,手腕上戴着新买的玉镯。
我一改床上的勾栏做派,笑得端庄大方,端着贤惠的正室范儿。
张季苒的姐妹团大声蛐蛐我:
「苒苒,就是她,周总养的金丝雀。」
「她的眉眼跟我们苒苒很像,圈子里谁不知道,她只是我们苒苒的替身!」
「听说她以前只是个小演员,沾了苒苒的光,才有今天。」
「苒苒,你别难过,周总爱的是你。」
我和张季苒的视线对上。
她长得挺美,一看就是那种娇养出来的富贵花。
传闻,张季苒高中时期救赎了一穷二白的周琛扉。
而张季苒,爱的是京圈太子爷顾京则。
她早早嫁给了顾京则,两人移民米国。
周琛扉跟我在一起,是拿我当张季苒的替身。
如今,张季苒离婚回国。
好多人等着看我这个替身被周琛扉厌弃。
我举杯,冲张季苒和善地点头微笑。
她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愣怔住。
她是周琛扉的心尖宠,我不会傻到去挑衅她,敬而远之便是。
张季苒的姐妹团却不肯放过我。
突然,我被人狠狠推了一把,撞倒了香槟塔。
我站不稳,眼看就要摔进一地玻璃碎碴里。
我护住宝贝手镯,认命地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我被人抓住胳膊,拎了起来。
然后,我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闻到了熟悉的男士香水味。
张季苒她们让我很不爽。
没关系,我会发疯。
我顺势搂住男人的脖子,看向推我的炮灰,柔弱不能自理地说:「琛哥——我怀孕了。我们的孩子……差点就被她害死了。」
众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震惊吃瓜。
周琛扉蹙眉看着我,眼中有震惊、惊喜和感动,连眼眶都红了。
他每次都戴了,竟然会相信我的鬼话?!
他不会以为我偷偷扎破了吧?
「你胡说……我没有推你!」
我指着炮灰头顶的监控:
「要我调监控吗?」
炮灰看向张季苒,希望她帮自己说话。
张季苒避开她的视线,置身事外。
炮灰慌了:「你不是没事吗?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周琛扉怒极反笑:「玩笑?那我以后,会经常跟你开玩笑的。希望到时候,你笑得出来。」
周琛扉在京圈,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佬,行事雷厉风行,睚眦必报。
他这样说,炮灰必然要脱层皮。
炮灰瘫坐在地,失魂落魄地被用人赶出去。
我的原计划,是先站在道德高点,再发疯把炮灰的脸按到玻璃碴上吓唬她。
没想到大佬会信我的谎话,替我撑腰。
我刚要跟周琛扉坦白。
张季苒说:「琛扉,我想跟你聊聊。」
「我们去茶室聊。」
周琛扉和张季苒双双离去,他没再看我一眼。
我伤心吗?
当然不会。
这五年,除去周琛扉送的礼物,跟着他买的股票基金,跟着他投资的项目,都让我赚得盆满钵满。
看着卡里八位数的存款,我就是世上最阳光开朗的小女孩。
周琛扉不在,我仿佛掉进米缸里的老鼠。
周琛扉的朋友圈,非富即贵,我怎么能浪费这么宝贵的人脉资源?
我开了自己的公司,这场接风宴就是我的销售宴,宾客们全是我的潜在客户。
我巧舌如簧,一顿饭的时间,就达成了三百万的销售业绩。
周琛扉的好兄弟简扬说:「琛扉跟白月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就不吃醋?」
「等会儿再吃,你手里的新项目,我想投五百万。」
「如果亏了呢?」
「亏了我就去琛哥面前哭,让他赔我。」
简扬笑出声:「行,琛扉算是栽你身上了。」
我考察过简扬的项目,亏不了。
若不是看在周琛扉的面儿上,简扬不会让我投钱。
我的算盘珠子拨得啪啪响,赚钱才是世上最开心的事。
不过,在金主面前,我还是要表现出爱他胜过爱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