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还在继续,屋内的两人越吻越忘情。
沈暮年的手不断在苏珊珊身上游走。
原本还有些抗拒的苏珊珊。
在看到窗外我后,直接拉着沈暮年的手游向私密地带。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年哥真会玩,这要是黎安看到了得嫉妒疯了吧。一句洁癖骗了她八年,好好一个大美女,都快被憋成尼姑了。”
“她上哪能想到,年哥不肯碰她,是要把第一次留给珊珊姐。”
“年哥,愿赌服输,三天后的洞房就要我们代替吧。”
沈暮年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他把头靠在苏珊珊身上,扫视一圈。
“随你们。”
“黎安这个浪货饥渴的很,整天处心积虑的勾引我,你们正好帮她灭灭火。”
“可有一点你们记住,不许在珊珊面前开这些下流玩笑!她单纯可爱,听不得这些。”
刺耳的哄笑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底。
疼得无法呼吸。
回想在一起的八年,沈暮年从不肯让我碰他一下。
有一次我低血糖晕倒,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
他像是见鬼一样把我甩开。
怒骂我是个不自尊自爱的贱女人,逼着我脱光衣服跪在消毒水里背女戒。
我被冻得浑身发抖。
沈暮年依旧冷着一张脸,把刺鼻的消毒水一遍一遍朝我身上泼。
“黎安,你就这么想男人吗?我都说了我天生洁癖,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你要是再敢对我有这些龌龊的想法,我就取消我们两家的婚约!”
自那以后,为了让沈暮年满意。
每次见面前我都会我将自己清洗到红肿破皮。
以至于患上严重皮肤病,穿件衣服都会疼的发抖。
不久前,沈暮年向我求婚。
我以为自己付出得到回报,他终于能克服心理障碍接受我。
欢天喜地的辞去工作答应了下来。
没成想,这一切都是为了苏珊珊。
八年的付出与期待在此刻是如此可笑。
我仓皇想要逃走,苏珊珊却先一步叫住了我。
见到我后,刚刚还一脸温柔的沈暮年又变得无比冷漠。
“黎安你是属老鼠的吗?居然躲在暗处偷窥,真是下贱!”
我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只想赶紧拿上手机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苏珊珊却趁我弯腰的时候,故意推了我一把。
站在我面前的沈暮年立马侧身躲开。
任由我撞向尖锐的茶几,鲜血直流。
他嫌弃的看着我。
提起桌上的冰桶从我头顶倒下去。
“你还真是死不悔改,又想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占我便宜。”
“滚出去抄一百遍的女戒再回来!”
沈暮年一边命令身边兄弟将我拖走。
一边亲自清理被染上血迹的地毯。
“这可是珊珊亲自挑选的地毯,怎么能染上这么恶心的脏东西。”
他关心和苏珊珊有关的一切,却毫不在乎我孱弱的身体。
本就脆弱的皮肤被地上尖锐的石子摩擦的鲜血淋漓。
沈暮年像是没看见般把头别过去。
任由那群狐朋狗友疯狂的占我便宜。
“嫂子的身材可真好,看的人直流口水。”
“你再忍几天,等到新婚夜,年哥一定会给你个惊喜,好好满足你!”
摸尽兴的几人像处理死狗一样把我扔在路边。
我趴在地上几乎要把眼泪流干。
无声的宣泄后,我用流血的双手拨通了一个号码。
“沈夫人,婚约取消吧。”
“我尽力了,可沈暮年就是不爱我。”
沈母紧张道:“怎么了安安,又受委屈了?”
“你别多心,暮年从小这样,医生说他的洁癖是心理障碍,只要积极治疗,早晚是可以克服的。”
我抬头看向灯火通明的别墅。
这本是沈家为我们准备的婚房。
可现在,沈暮年正拉着苏珊珊,躺在我购置的大床上。
两人唇齿相依的纠缠在一起,战况无比激烈。
隔着一条路,我都能听到苏珊珊暧昧的呻吟。
什么心理障碍。
所谓洁癖,不过是沈暮年为苏珊珊守贞的借口。
他可以吃苏珊珊的剩饭,亲手清理她的呕吐物。
却不许我在难受的时候靠他一下。
他将苏珊珊捧在手心,因为别人的一个眼神而吃醋愤怒。
却将我的初夜,当成打赌的筹码。
爱与不爱一目了然。
我无法再继续自己骗自己。
和沈母说明了原委后。
她沉默许久,始终无法相信这一切。
“安安,两家联姻是早就定下的,不能因为一点小矛盾影响两家商业合作。”
“况且……暮年一直洁身自好,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在外人眼中,帅气多金的沈暮年简直就是模范男友。
可没有人知道,我这八年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
沈暮年对我近乎变态的挑剔。
有次我给他打扫房间,不过是掉了根头发在地上。
他便拿着剃须刀将我留了十几年的长发剃成了狗啃头。
那时的我因为爱选择隐忍与包容。
如今,我再也不愿忍受这样的屈辱了。
我深呼一口气。
“沈夫人,等婚礼那天你就会明白我说的话了。希望到那时候,你不要再阻拦我的离开。”
挂断电话后,我在路边的长椅上枯坐到天明。
而在我的婚房里,两人纠缠的声音也彻夜未停。
等我回到家中,看到的便是一地狼藉。
垃圾桶里躺着几个避孕套。
沙发地板上,全都是恶心的痕迹。
沈暮年正耐心的为苏珊珊吹着头发。
苏珊珊则穿着沈暮年的睡衣,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黎安姐你昨晚去哪了,怎么腿都合不拢了。”
“不会提前履行赌约去了吧,这么急不可耐啊……”
我冷冷的看着面前两人。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要脸吗?”
话音刚落,沈暮年直接把手中的木梳朝我砸来。
“闭嘴黎安!”
“果然龌龊的人看什么都龌龊,珊珊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姑娘,怎么能被你这么污蔑,赶紧道歉!”
木梳砸中我的额头。
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流出血来。
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模样,沈暮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轻咳一声,把一包创可贴丢在我脚下。
“行了,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
“换套衣服我带你去医院,顺便做个婚前检查。”
我很想告诉沈暮年我们不会结婚了。
可想到和沈母的约定,还是跟着沈暮年上了车。
刚坐上副驾,就被沈暮年一脚踹了下来。
他不停朝我身上喷着消毒水。
“脏死了,到后边坐着去。”
我看了眼副驾角落里被扯坏的丝袜,沉默着做到后排。
到了医院,简单的处理了伤口后。
沈暮年将我绑在妇科检查床上,飞速的剥去我身上的衣服。
我感到不适,“你想干什么?”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鄙夷道。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睡你吧,小小年纪怎么满脑子都是些龌龊的思想。婚检都是要脱衣服的你不知道吗?”
说完又一脸嫌弃的将我的衣服踢了出去。
随后进来检查的医生动作也非常粗鲁,让我浑身不适。
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隔壁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年哥真是够仗义,愿赌服输。我还以为是说着玩呢,没想到真把黎安的初夜权给了我们,还允许我们提前验货。”
“黎安真够贱的,做个检查都能叫出声,玩起来一定很带劲。”
“对了,这单面玻璃隔音效果怎么样,她会不会听到我们说话啊?”
沈暮年撇了撇嘴。
“听到了又怎么样,这傻丫头那么爱我,一句洁癖就能骗她八年”
“这次的事,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你们不用担心。”
沈暮年语气中轻蔑与得意。
彻底击碎了我心底最后防线。
我近乎绝望的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滑落。
粗暴的检查,低俗的议论。
像刀子般凌迟着我的尊严。
一切结束后,我的心也彻底麻木。
当沈暮年再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我万念俱灰的模样。
他一下愣在原地,眼眸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