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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点小说奸宦藏娇-耽美微小说(解云洲意欢)奸宦藏娇

Admin 发布时间:2024-02-29 13:27:05

“阿枝!快醒醒!别睡了!”

一个身穿青色褥裙的宫女如惊弓之鸟一般闯入长芳殿后殿的耳房,将尚在睡梦中的阿枝摇醒,睁大的眼中满是惶恐,颤着声道:

“宫变了,阿枝,陛下驾崩了!”

还不等阿枝回话,宫女就冲到箱笼面前手忙脚乱地将自己的金银细软都打包起来塞进自己腰间的缝起来的小布兜里,然后又脚步匆匆地来到床边,将迷迷糊糊的小女孩薅起来,一边给她穿衣服一边说道:

“阿枝,你听姐姐说,等会紧紧跟在我身后,我不让你说话,你就不要开口。”

宫女三下五除二就将阿枝的衣服穿好,阿枝年纪小火力旺,虽是冬日里却也睡的小脸通红,哪怕在睡梦中被姐姐从床上薅起来吓了一跳,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宫女悄悄走到窗边顺着窗缝往外看,外头不少宫殿都起了火,火势蔓延,整个皇宫都被火光映照的恍若白日。

听闻这场宫变是那位东厂厂督解云洲的手笔,解云洲伙同德王包围了太极殿,生生将皇帝缢死在太极殿的房梁之上,如今正在满宫清扫皇帝......如今已是先帝的党羽。

长芳殿的主宫娘娘颖妃最受先帝喜爱,已经被割了舌头扔进太液池,她们是长芳殿的宫女,如若不逃,落进东厂手里只怕是要生不如死。

思及此,那宫女不再犹豫,牵起阿枝的手就带着她从耳房后面的窗户翻了出去,弯着腰钻进了墙根被野草遮住的狗洞里......

太极殿外,内里一身朱红斗牛服,外披银白大氅,让阖宫上下都闻之色变的解云洲正垂眸坐在一张黄花梨交椅上,修长有力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敲击着扶手,站在两侧的内监们都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地经历着这漫长而又寂静的等待。

不过片刻,就有个小内监一溜小跑来到解云洲近前,跪在地上轻声道:

“老祖宗,找到了。”

听到小内监的话,解云洲微阖的双眼睁开,清冽的声音在小内监头顶响起,

“在哪?”

小内监借着漫天的火光飞快地抬头看了解云洲一眼,只觉得老祖宗那张脸简直俊美的不似凡人,他这样卑贱的奴婢,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老祖宗的亵渎,像是想到什么,小内监有些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子,然后赶紧低下头,将身子伏的更低了,回道:

“在长芳殿外。”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解云洲几乎是瞬间就从交椅上站了起来,朝着长芳殿的方向迈步,冷笑一声道:

“去长芳殿。”

一行人浩浩荡荡,不过片刻就到了长芳殿,长芳殿经过一番惨无人道的屠戮,如今已全然没有往日里别致秀美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遍地横尸和被血液浸透的黑土,连院子里白梅的枝桠都往下滴着不知何人的血,看起来阴森可怖。

解云洲刚停下脚步,身后就有手眼利落的小内监贴心地将椅子摆好,扶着解云洲坐下。

人群散开,一个穿着跟解云洲相似的大内监此刻正被五花大绑,拿破布堵着嘴,紧跟着就被内监们推搡着掼在地上。

看见端坐面前的解云洲,那大内监一瞬间双目睁圆,在地上疯狂地挣扎起来,

“唔!唔唔!”

“给他解开。”

解云洲淡淡开口。

“解云洲,你这个乱臣贼子!你胆敢谋害陛下,剿我西厂,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

绳子甫一松开,那大内监就疯了一般,从地上挣扎起来冲向解云洲,破口大骂,只是还没冲到解云洲面前,就被众内监强行压回去匍匐在地上。

这大内监乃是西厂厂督赵廷芳,东西两厂向来不对付,今夜西厂人手尽数被剿,他也落在解云洲手里。

赵廷芳心知自己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倒。

可人是解云洲吩咐解的绑,谁也不敢自作主张去封他的嘴。

阖宫上下,这位老祖宗的脾气可向来没人能摸得透。

赵廷芳骂了半刻钟,解云洲就面无表情地坐着听了半刻钟,直骂得赵廷芳嗓子干涸一句话也发不出,死狗一般瘫在地上,解云洲这才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修长的手指抵着额角,侧头想了想,问道:

“我记得赵公公从前,有一桩雅趣?”

站在解云洲身后的心腹内监元宝眯着眼睛笑了笑,弯腰回道:

“回老祖宗,赵公公一到冬日里,就爱在廊下一边涮锅子一边看犯错的宫女内监们行刑呢。这看到兴起时,偶尔还自己下场比划两下,听说赵公公那一手拔舌的手艺,在宫中乃是一绝。”

听到元宝的话,赵廷芳本就苍白的脸更是一瞬间血色尽褪,他眼神一厉,绝不肯就这样受解云洲折辱。

刚想咬舌自尽,只见解云洲猛然踏地,一息间就已掠到了赵廷芳面前,提腿扬足狠狠地一脚踢在赵廷芳脸上。

咔哒一声,赵廷芳惨叫着捂住自己被踢碎的下巴满地打滚,哪里还有再咬舌自尽的力气?

解云洲脚上的白纹金丝踏云靴踩在赵廷芳脸上碾了碾,抬头看向面前跪了满地战战兢兢的小内监们,清冷如寒泉的声音倏然在长芳殿外响起。

“从前厂卫分东西,如今天子驾崩,帝位悬空,德王仁厚,愿为天下黎民计,故而登基为帝。咱家奉新帝之命,改革厂卫,从此宫中再无东西两厂,只有内廷监。”

解云洲说完,鸦羽般的眼睫轻垂,目光转向赵廷芳,眸中无端端就多了两分血色,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轻声道:

“至于赵公公,想来他这些个伺候人的好点子,自己还未受用过,咱家成全他一回,元宝,送赵公公去厂狱,也尝尝这抽筋剥皮,拔舌挖眼的乐趣。”

“不!不!解云洲你这个......唔唔......”

“是!”元宝低笑一声,弯腰将还在挣扎叫骂的赵廷芳堵住嘴拖了下去。

一时间,长芳殿外鸦雀无声,无论是内监还是宫女,都噤若寒蝉,生怕自己也惹了这位祖宗的眼,被拖去厂狱。

此间事了,解云洲抬脚正准备去太极殿,却听得身后的假山上传来几声异动,解云洲身后的小内监眼神一寒,刚想出声呼喝是谁在假山后面,就看见一个圆滚滚的身影从假山后面骨碌碌地滚了出来。

然后,一头撞在了老祖宗的踏云靴上......

在场众人:......

他们仿佛又看见了一具尸体......

第2章

从假山后面滚出来的正是被姐姐阿瑶从被窝里挖出来的阿枝......她眼里含着一汪泪,捂着被撞疼的额头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就瞧见那传闻中的老祖宗漫不经心地垂眸,目光在自己脑袋上轻轻划过。

感觉脖子一凉,阿枝颤抖着伸出手揪住解云洲的衣摆,昏头昏脑地呜咽了一声。

“爷......爷爷饶命......”

听见阿枝对老祖宗的称呼,所有人都傻眼了。

虽说阖宫上下向来以老祖宗称呼那位,可其实他年纪也不过才冠岁有三,只是因平日里性格阴晴难辨,且又手段狠辣,这才被尊称一声老祖宗。

解云洲垂眸看着趴在自己靴上的蠢东西。

她像是怕极了,伏在他靴尖上瑟瑟发抖,全然不知道自己压住了他的靴子。

舌尖在齿间抵了抵,那声爷爷在解云洲心里转了几转,嘴角就不禁勾起一抹极冷的笑意。

呵,爷爷?

“把这蠢东西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听到老祖宗说要割了自己的舌头,阿枝哭得像花猫一般的脸瞬间惨白。

姐姐阿瑶本想带着她偷偷离开长芳殿,没想到正好撞上老祖宗在长芳殿外处置赵廷芳,她们两人只好躲在假山里,只是昨日刚下过雨,再加上假山上长满了青苔,她不小心脚滑,就这么滚了出来。

滚在老祖宗面前的那一刻,她脑子里空白一片,只记得面前那位谪仙般的人物是宫里人人敬畏的老祖宗,紧张之下,她竟叫错了称呼,称呼他为爷爷。

“呜呜。”阿枝忍不住呜咽求饶,“老,老祖宗不要割奴婢的舌头,奴婢知错了。”

解云洲一脚踢开阿枝还伏在自己靴上的脑袋,看着她吃得滚圆的身子,尤觉得这样的死法似乎是太过便宜这个蠢东西,唇齿间弥漫上一股腥味,解云洲倏然改变了主意,“罢了,先带去宣光殿。”

听到老祖宗将这小宫女发落去了宣光殿,不少人看向阿枝的目光都不由得悲悯了些许。

啧,可怜的小东西。

阿枝不知道老祖宗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不割她的舌头了,只知道自己现在不用死了,赶紧抹掉脸上还未干的泪水,连连磕头道谢,欢喜道:“奴婢多谢老祖宗!多谢老祖宗!”

听到阿枝的道谢,解云洲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呵,感谢他?

只怕要不了多久,这小东西就该悔恨此刻没能死在长芳殿了。

“回太极殿。”解云洲没再看阿枝,转身淡淡撂下这句话就消失在长芳殿外。

长芳殿外只余几个小内监,躬身待解云洲走远了,其中一个瘦高个这才转身看向阿枝,皮笑肉不笑道:“行了,別在这儿杵着了,还不赶紧随咱家去宣光殿。”

阿枝乖巧地点了点头,一边跟着瘦高个往宣光殿的方向走,一边又忍不住悄悄回头。

假山后方露出一片青色的衣角,紧跟着,姐姐就露出了头,目光哀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决绝地扭头,消失在假山后面。

阿枝看不懂姐姐那一眼中蕴含的意思,却牢牢记住了姐姐之前曾嘱咐过她的话,也赶紧回过头,紧紧跟在瘦高个身后继续走。

宣光殿是解云洲的住处,到了殿外,那瘦高个的内监就站在屋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阿枝,吩咐道:“你便跪在此处,等候老祖宗回来吧。”

瘦高个说完就离开了。

阿枝依言跪在殿下,心中却不由得忐忑起来,难道老祖宗刚才说带她来宣光殿,不是原谅了她吗?

她年纪小,过了年也不过才十一岁,因此从前在长芳殿也不过是干些拔草洒扫的粗活,姐姐们都打破了头想在颖妃娘娘面前挣个体面,可她却只对每餐能拿到什么吃食感兴趣。

对老祖宗这番处置实在是看不明白。

跪在屋檐下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阿枝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起来。

解云洲回到宣光殿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穿着青色褥裙的圆滚滚小宫女跪在宣光殿外的院子里,夜深露重,她裙摆都湿了一块却未曾发觉,反而胆大包天的跪在地上摇摇欲坠,险些睡着了。

跟在解云洲身后的元宝瞧见老祖宗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头上不禁渗出些许冷汗,快步上前就一拂尘抽在阿枝肩膀上,厉声道:“不知死活的蠢货!老祖宗让你在宣光殿反省,你却敢在这里打瞌睡!”

阿枝被这一拂尘抽得几乎是立刻就清醒了过来,惊慌失措地伏在地上,可她在院子里跪了太久,两条腿都麻得没有直觉了,这么一伏不仅没跪稳,反而狼狈地一头栽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半圈,哐当一下又撞在了解云洲靴子上。

元宝:......

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似乎滴在了阿枝脑袋上,阿枝慌忙抬头,先看见的就是老祖宗那锋利的下颌线,随之而来的,就是撞入眼帘,顺着老祖宗额头流到下巴上的血。

阿枝呆住了,老祖宗他,他的额头在流血。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又是一滴血滑了下来,顺着解云洲的下巴滴在阿枝的额头上。

解云洲此刻心情糟糕透顶,尤其是瞧见那蠢东西盯着他呆住了的样子,眉心一皱刚想让她今晚将厂狱的一百零八道酷刑逐一享用一番,就见她抬手摸了一把滴在自己额头上的血,然后傻傻地抬头,结结巴巴问道:“老祖宗,你流血了,你,你疼吗?”

解云洲到了嘴边的话却不知怎么顿住了,目光凉凉地在阿枝那张圆润可爱的脸上扫了一圈,竟然奇异地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看着老祖宗居然就这么进去了,阿枝心中忐忑地看向元宝。

下午见过的瘦高个此刻正站在元宝身边,瞧瞧阿枝,又瞧瞧已经进了主殿的老祖宗,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了,遂躬身看向元宝,讨好一笑,“哥哥,这小宫女?”

元宝扫了阿枝一眼,随即冷笑一声道:“没想到这小丫头是个有点子运气的,一时半刻倒是不必死了,带去素锦那儿吧。”

瘦高个闻言目露诧异,这满宫里能在老祖宗盛怒之下保住小命的人不过屈指,这小丫头,竟然能一天之内,免死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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